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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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曆5o25年5月28日，盛傳幽州王勾結異族叛亂，北伐的乾元大軍推進幽州的關鍵時刻，向來勤政不怠的聖皇毫無先兆的沒有早朝，讓滿朝文武百官在皇宮之外白等了一個多時辰。

    隨後從皇宮內“秘密”傳出了聖皇練功走火入魔的消息，在有心人的“不經意”泄露之後，滿朝震驚，天都嘩然。

    而此時，燕雲剛剛因為暫時擺脫窺視寶藏之人而暗自欣喜，正準備出山，卻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甚至迅推進的北伐大軍中，除了元帥兼太師龍傲玄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其餘軍團長或將軍暫時還不知道。

    規模宏大、恢宏壯觀、富麗堂皇的皇宮廊腰縵回，簷牙高啄，畫梁雕棟，此時卻寂靜一片，連宮女和宦官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絲毫聲響而導致殺身之禍。夕陽的光線籠罩皇宮，卻無昔日的五彩繽紛，美不勝收，反而有種日落西山般的蕭瑟和沉寂。

    門闕高峻，氣勢磅礴的雄偉德陽殿中，一位滿頭蒼，皺紋滿麵，形如枯槁的老人萎靡坐於雪白紗帳，珍貴毛毯的白玉床沿，看得出他一直想挺直胸膛，可惜蒼老的身軀，幹涸的力量使得以前挺拔如鬆的身軀怎麽也無法挺直。

    此時一個須斑白的老太醫正抓著那老者的手腕，閉目沉默。床頭立著個拳頭緊握，眨也不眨盯著老者的老太監，正是聖皇最親近的商公公。

    商公公左側，站著兩位身材玲瓏，端莊華貴的女者，一個正是秦昊蘭，一個卻是渾身黑衣，麵部蒙紗，氣息宛若萬丈深淵，沒幾個人知道這是誰，但是能站在聖皇寢榻旁邊者，身份自然不一般。

    兩個女子旁邊，則站立著四位身穿紫金雷袍的皇孫和三位公主、嬪妃服飾的女人，七位皇子，還有四位與聖皇同輩的王爺，再過去，則是剛剛趕回天都的赤虎軍團軍團長龐奇、鳳家家主兼太孫太傅鳳寒峰、紫衣衛皇軍都指揮使司華雷、龍家代表龍傲林等鐵杆擁護乾元皇室的重臣，其餘軍團長和各個家族的家主則都沒在這。

    此時那寢榻上老者的身份已經不言自明，正是昨日還宛若中年，氣勢穩若泰山，氣質至貴至尊的聖皇。

    落針可聞的氣氛中，那個老太醫鬆開聖皇手腕，頗為自責地朝身旁那兩位女人搖了搖頭，躬身退到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原本寂靜無聲的氣氛猛然一緊，在場所有人心思都提到了喉嚨，一股悲然壓抑的氣息緩緩蔓延開來，壓得所有人喘不過起來……

    “卑職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氣氛壓抑至極間，那個老太醫忽然遲疑著低聲說道。

    那個蒙麵女子柳眉大皺，眼神淩厲瞪了老太醫一眼，使得老太醫不由自主地身軀一抖，連忙出聲接道：“聖皇似乎不是走火入魔！”

    “什麽意思？”在場眾人齊齊眼皮一跳，看向老太醫，向來穩重的秦昊蘭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因為聖皇的情況，跟三年前的……”老太醫做了個深呼吸，硬著頭皮說道，說到此處，敬畏看了那蒙麵女子一眼，憋著一口氣迅接道：“燕雲少爺的情況一樣！乍看上去，跟走火入魔的症狀很像，甚至本人也察覺不出異狀！但是走火入魔乃意料之外，類似天災的奇事。根本不可能情況一樣，一個例子是意外，兩個就不是了！至少卑職行醫兩百多年，還沒見過一模一樣的走火入魔的情況！”

    “什麽？！”秦昊蘭和蒙麵女子齊齊臉色大變，宛若波濤駭浪的威壓一閃而逝，身軀顫抖看向老太醫。三年前，燕雲忽然走火入魔，老太醫也曾秘密去查看過，結果自然也斷定是走火入魔。

    在場眾人也齊齊頭皮一麻，不是走火入魔，那就是下毒、陷害、幹擾等情況了。

    但是，聖皇是什麽人？本身就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每次練功都在勝比銅牆鐵壁的密室，別說人，螞蟻都爬不進去。練功期間，除了聖皇本身，誰做得到讓聖皇走火入魔？

    “不可能吧？會不會你記錯了！三年前燕雲兄弟才幾歲，有什麽人會去特意禍害他？而且跟他相處近月，看得出他知道些辛秘，但都是些古籍曆史，反而一些目前常識卻不知道，顯然很少與外界接觸，自然沒什麽仇家，誰會這麽做！”龐奇難以置信地看向老太醫脫口而出，他特意親近燕雲，固然有情誼在內，但是，不是因為燕雲的特殊身份，即使燕雲也是開元七族之一的嫡係，也不值得龐奇這個逍遙王之子去主動交好。

    垂垂老矣的秦皇身軀一顫，毫無生機的泛散雙眸激動了下，暗歎了口氣，聲音沙啞接道：“雲兒自然沒什麽仇家，但是如果因為他的父母，就值得有人這麽做了！”

    在場氣氛猛然一凝，這是個敏感而避諱的話題，聖皇能說，他們可不敢討論，甚至做夢都盡力不去夢囈！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別糾結異界有沒有這話，乾元帝國是華夏古代為版本）！雲兒如今已經找到專屬自己的路，連邪王都打算收雲兒為徒，倒也不一定是壞事，如今知道雲兒身份的人還不敢明目張膽出手，不知道的人也不一定動得了雲兒！”看到滿臉愧疚，眼神黯然自責的聖皇，秦昊蘭連忙出聲安慰道。

    “哎……”一聲重重的歎息聲起，其中蘊含著濃厚的自責、愧疚、悲憐等。此時的聖皇，是個慈祥的父親、爺爺，而不是心胸天下，大公無私的帝皇。

    “據說他與《武王寶藏》扯上關係了，肯定會有些人惦記！”那個蒙麵女子忽然幽幽出聲說道。

    秦昊蘭寵溺般苦笑搖了搖頭接道：“這孩子也真胡鬧，一方麵四處宣傳幽州王勾結異族叛亂，一方麵卻躲到桑乾山脈去。不過現在可以放心，邪王、魔後和三大神僧等已經試探過了，與雲兒根本沒關係，再說明眼人也看得出雲兒沒那實力去撼動獸神王朝的尋寶團！隻是例行試探罷了，無需擔憂！”

    “燕雲少爺確實是個難得將才，能在一個月時間拉起如此規模和戰鬥力的千人隊，先鋒軍八隊全滅，唯獨燕雲少爺幸存，還想得出毀謗幽州王，攪亂局勢脫身的主意。連獸族殘狼和叛軍都奈何不了他，確實是天縱奇才！”紫衣衛指揮使華雷頗為讚賞地看向秦昊蘭和蒙麵女子，自真心說道。

    “嗬嗬……雲兒不愧為彤兒的兒子，可以的話，多給他點機會吧！讓他自然展，雄鷹長大了，總要自己翱翔天穹！相信雲兒能被邪王看上，前途不可限量！咳！咳……”一直猶如落幕夕陽，垂垂老矣的聖皇情緒好轉了許多，微笑著和藹說道，最後一口氣喘不過來，不由一陣猛咳。

    “主上！”商公公身形一閃，眨眼間溫順柔和地撫順著聖皇背部，讓聖皇呼吸順暢。

    片刻之後，聖皇宛若枯木的手一擺，示意自己沒事了，眾人大鬆了口氣。雖然老太醫說聖皇的情況和燕雲一樣，但是燕雲才幾歲，成為廢物也影響不大，也就是成為正常人而已，但是聖皇幾歲了？沒有絕頂功力支撐，直接就被打回原形，完全可以預料，如果無法恢複聖皇的功力，絕對活不過一個月，很可能下一刻就嗝屁了！

    “商公公，最近父皇有什麽異狀嗎？怎麽可能突然被如此？”看到聖皇沒事，秦昊蘭鬆了口氣，珍珠般雙眸寒光凜冽，看向商公公詢問道。

    “一切跟以前一樣啊！即使是吃食，也先有人嚐試過，沒現有什麽異常，不大可能是下毒啊！”商公公沉思片刻，認真嚴肅接道。

    老太醫身軀一顫，頗為緊張地連忙出聲說道：“卑職不敢完全肯定，但是以卑職兩百年來的行醫經驗，基本可以斷定聖皇應該是中了某種奇毒或陰毒手段。因為燕雲少爺與聖皇所修功法不同，即使真走火入魔，情況也不可能一樣，卑職已經誤斷了燕雲少爺病情，絕對不敢胡說！”

    在場的是什麽人？主角是什麽人？雖然老太醫說得比較保守，也有點前後矛盾，但是沒信心的結論，絕對不敢亂說。

    眾人沉默，老太醫和商公公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沒信心的話，都不會亂說。

    “昨天……聖皇剛臨幸過，賜為嬪妃的蜃妃失蹤了，算是異常之事吧！”秦昊蘭忽然柳眉一挑，不大肯定地緩緩說道。秦昊蘭明麵上是個虛名公主，卻是個龐大組織的領之一，皇宮的一舉一動，甚至天下諸事，都在其監管範圍之內！

    “咦……”秦昊蘭這麽一說，聖皇、蒙麵女子、商公公、華雷等掌握強大辛秘的人齊齊神情一震，忽然想起來。

    “蜃妃？！是不是滄州潘王送來的那個女子？”鳳寒峰眉頭大皺，殺氣凜然地看向秦昊蘭追問道。

    秦昊蘭神情鄭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立刻徹查蜃妃來曆，並嚴密監察潘溪友（滄州王）！”形如枯槁的聖皇做了個深呼吸，拳頭緊握，聲音激動喝道，就怕找不到問題所在，這對聖皇來說，算是個不小的喜訊。

    “是！”華雷、秦昊蘭等齊齊鄭重應道，間接來說，如果問題真出在蜃妃身上，那負責情報的人都難辭其咎！

    原本頗為絕望的眾人情緒頓時激動起來，隨後又是一陣疑惑，就算真是蜃妃，但是蜃妃如何向實力通天的聖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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