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最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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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嚴的城堡下,金的女劍士正閉目屹立於門口,雙手虛握著包裹於風王結界內的【誓約勝利之劍】。即將消褪於地平線下的月光,在她的鎧甲映照出如水的流光。

    ‘或許,明天就會是敵人了。’魏山遠遠望著威嚴的騎士王,內心頗有些感慨。

    他並沒有與世界敵對的意願。而那些真正想要守護世界的人卻將紛紛成為他未來的對手。在即來的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他將一次次遭遇這些懷著美好理想的人,並與他們戰鬥。

    斑駁的樹影下,魏山終於邁開了腳步。

    枯葉與灌木的細微破裂聲,讓saber緩緩睜開雙眼。那個一臉微笑的少年正抱著熟睡的xiao櫻,一步步走來。

    “情況如何?”阿爾托莉亞解除了風王結界,垂下黃金的長劍。“表明你的立場。”

    “大概,我要被當成boss打了。”魏山聳了聳肩。“真是無奈。”

    從掌握到的情報,魏山已經可以得出結論:這是一場針對他的圍獵。一旦【大聖杯】激活,教會與協會召喚出的英靈就會將他作為選的獵殺目標。而隻要衛宮切嗣使用了令咒,連眼前的這個盟友也隻能毫不猶豫地拔劍相向。

    “原來如此。你就坐視這個事態生,卻什麽都沒做,對吧?”阿爾托莉亞笑著微微搖頭。“不過,你也確實無能為力。”

    大概這個世界上除了愛麗絲,沒有人會理解魏山的所作所為:穿越了十年的光陰,卻隻是為了一個靈魂的救贖。

    不,或許衛宮切嗣也可以理解。但是,那卻不並合他的道義。為了一個人的得救,魏山已經先後奪走了這個世界上近百人的生命。

    他無法向任何人解釋。他也無須向任何人解釋。所以,他隻能默默承受這個即來的結局。

    魏山那身熟悉的紅衣,讓阿爾托莉亞想起了另一個人:英靈衛宮。比任何人都更愛這個世界,也盡心守護這個世界的archer衛宮,生前的最後時刻,是在被他守護的人類圍攻之中倒下的。

    ‘從前有個幼兒園。幼兒園裏的xiao朋友每天要做的,隻是吃飯、睡覺、打豆豆。而我就是豆豆……好吧,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魏山無聊地長呼一口氣。

    “拔劍吧。”阿爾托莉亞舉起手中的【誓約勝利】,指向了少年。“讓我領教一下守護者傳承的無雙劍技。”

    saber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在彼此成為敵人之前,讓魏山充分了解她的劍術。

    “好像,你的master就快回來了。如果被他看到我們在城堡門口打成一團……”魏山訕訕一笑。“要切磋的話,改天再說吧。”

    對於saber的善意,他隻能心領。衛宮切嗣即將回歸的事實,是目前最好的婉拒借口。

    黃金的長劍緩緩垂落。阿爾托莉亞鄭重地點點頭。“那麽,保重了。”

    既然彼此的立場都已分明,再進入城堡就有些冒昧了。魏山笑了笑,轉過身,重新走入茂密的林間。

    “下次見麵,如果必須敵對,我將全力以赴。”saber的宣言聲從身後傳來,莊重而坦dang。

    魏山點點頭。‘我也一樣。’

    紅色的血雲無聲飛起,向著遠山快飛去。

    半夜,凜從夢中忽然驚醒。

    那個金的“跟班”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凜知道,他一定潛藏在這個房屋的某個角落裏,繼續和自己玩著“捉mi藏”的遊戲。

    在剛才的夢境中,凜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與母親酷似的美麗容貌,鮮明的紅色大衣,指間閃爍的華麗寶石,以及永遠自信的微笑……凜似乎是處於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目睹了成長後的自己。

    那就是自己未來的樣子?凜對此既憧憬,又不敢輕易相信。

    嗯,看起來,好像和那個也穿著紅衣服的家夥蠻登對的樣子。想到夢境中見到的那個紅衣少年,凜莫名地漲紅了xiao臉。‘我怎麽淨想這些。太、太……不純潔了。’

    可是,在夢境裏,隻有“自己”與那個少年的形象無比清晰。至於其他人,雖然有笑有淚,卻看不清究竟是誰的臉。

    這個夢境裏,也沒有出現溫柔的母親、敬愛的父親,還有不知所蹤的妹妹,卻隻有一張張模糊或陌生的麵孔、一場場無法想象的激烈戰鬥。

    一直都是那個少年替“自己”擋住危難。不過,這家夥也有一次假裝昏過去,把“自己”壓在地上的不良履曆。‘嗯,大概不是個好人,一定是在垂涎、垂涎……那個什麽來著。’

    雖然是旁觀者的視角,這一幕幕卻又像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曆。xiao凜輕輕絞扭著睡衣上的xiao花邊,不知所措地坐在床沿上。

    這會是未來自己將要經曆的?想到這裏,她不由撲在棉被上,將臉深深埋在枕頭裏。‘實在是、太討厭了。’

    對於懵懂的她而言,夢境中的一切過於混1uan。不過,她卻無法避免地記住了那張臉。‘如果下次真遇到長成這個樣子的,一定要用……嗯用陰蕪彈打翻他’

    門廳裏的細xiao嘈雜,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遠阪時臣悄然進入書房,端坐在靠背椅上開始沉思。

    蒼琦家管理的三咲市靈脈,無論是從分布麵積或是魔力存量上來比較,都遠遠過了冬木市的靈脈規模。而在三天之內,這座全日本排名第一的優秀靈脈即將為了聖杯戰爭而開啟。

    如果是這樣,這一次的勝利者就一定可以見證根源。一切世俗的榮耀、國度、權柄,在偉大的根源麵前都顯得無足輕重。無論是蒼琦關心的魔法世界的榮耀,或是言峰璃正關心的教會的榮譽,都顯得營營苟且。

    這是數百年來,遠阪家離根源最近的一次。

    為了確保勝利,必須讓xiao凜也參戰。時臣早已作出了這個判斷,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宣布出來。為了勝利,次女xiao櫻已經落入了神秘人的掌握;而現在,自己又要將長女推入風口1ang尖……

    那個“血色惡魔”身後的master究竟是誰,至今都無人知曉。假如這個master就是蒼琦家的族長……那麽,所有人都會就此落入他的算計。

    巨大的榮耀與巨大的風險並存的局麵,讓他不得不謹慎。榮耀讓他神往,風險讓他卻步。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這樣緩慢地流逝。

    窗外的街燈正一一亮起。工程機械的喧囂聲,再次在這個城市裏開始了轟鳴。

    時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體,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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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的夢境,其實就是master與英靈的夢境共感。凜用吉爾的視角見證了她的未來。

    第三幕的過渡章節,就此全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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