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光以身體素質來說，就是高級的火靈師，也不過隻是低級金靈師的水準。你應該是個中級靈師吧？”

    “是的，五階中級。”秦玄當然不會報出靈師資格證上的丟人等級。

    “比起你父親秦肅，其實你的月殘已經達到了相當的火候。”振叔的意思很明確，是想讓秦玄放棄修煉刀法。

    “振叔，重體術輕技能，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在獵殺魔獸的時候，光靠腳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需要一把能割斷魔獸咽喉的利刃！”

    “就算你擁有強橫的戰刀，你也無法達到金靈師那種對冷兵器的掌控度，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來。”

    “那可不一定。”

    “好吧，小子，除了腳以外，再讓我看看你這個五階火靈師的拳頭是否擁有和五階金靈師一樣的水準。”

    “怎麽個測試法？”秦玄問道。

    振叔拍了拍胸膛，“打我一拳試試。”

    雖然秦玄沒太訓練過雙手，但七靈之力通過拳頭，一樣能把人打的傷筋折骨。

    “這個……”

    “你的腳能傷我，但拳頭就不太可能了。況且我選擇了土靈氣作為輔助靈氣，所以，你盡管使出全力！”

    “那我來了。”秦玄掰著指骨，不客氣地說道。

    “來吧，你隻要能把我打退一步，就算合格。也就是達成了修習刀法的第一步。”

    振叔話音未落，秦玄已經出拳了。

    雖然對方是魔靈師，但秦玄還是有點怕傷了他，所以，這一拳他隻用了四成的力道。

    事實證明，他太低估金魔靈師了，振叔挨了這一拳，卻巍然不動，眼中很是無奈。

    “再來！”

    秦玄大吼一聲，用足九成的力量，結結實實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廳室內持續響起了腳底與地板的摩擦聲，振叔人一下子滑出去老遠，驚詫的麵色掩飾不住內心的震驚。

    秦玄哈哈笑道：“振叔，這樣算合格嗎？”

    “你這是什麽力量？好強的爆發力……”

    “勤加修煉的成果。”秦玄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什麽七靈，因為他也說不上這股力量的真正來源。

    “就算再怎麽勤修苦練，以你的年紀，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成就……”振叔背過身去低聲嘀咕，“隻見過秦肅腿腳厲害，沒想到他還藏了一手……”

    “第一步合格了，跟我來吧，小子。”

    振叔大步走到廳室的另一側，打開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門，是一個庫房。

    裏麵沒有燈光，但卻被照的的通亮，展現在秦玄眼前的全是五顏六色的附靈兵器，堆成了一座小山。

    “哇，振叔收集了這麽多……”

    “不是收集，是銷毀。”

    “銷毀？為什麽要銷毀？它們可都是好東西啊……”秦玄茫然不解地看著振叔。

    “因為靈師們侮辱了這些兵器的存在，他們隻會借助附著於上麵的靈氣，而不是通過加強肉身的修煉，再去適當地運用它們。所以，他們褻瀆了附靈器具的真正價值！”

    “可附靈器具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加強靈師的能力嗎？”

    “我並不執意靈師們都要去修煉體術，但適當的肉體強化是必須的。像現在這樣過分依仗技能和器具，這是一種脫節的依賴。一旦失去這兩樣東西，同時也就意味著喪失了鬥誌。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可都過去好幾百年了，靈師依然是這個世界的主導，魔獸的製約者。”秦玄認為是振叔太過憂慮和偏激了。

    “他們早晚要經曆一場災難，但願他們能認識到自身的嚴重不足……好了，不談這個了，先看看這刀。”振叔從斑駁的牆壁上取下一把戰刀，拿在手上比劃了幾下。

    “這把刀好特別……”秦玄見它是三尖兩刃，而且三尖並非以中間為主尖，而是按由高到低的順序排列。

    “這是伴隨我至今的戰刀，名為‘天蕩’，刃長80c，你試試看。”振叔把刀遞了過去。

    秦玄隨手接過，不料手上一沉，刀差點摔落下去。連忙卯足力氣，勉強能夠把它提起來。

    “哇，這麽重……”

    “重量為105kg，對於金魔靈師來說，這個份量隻能算中上等。剛才你證明了自己的力量，那麽現在你揮舞幾下給我看看。”

    之前秦玄用七靈在振叔麵前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而此刻，他又以貫通七靈之力的雙臂來揮舞戰刀。令他感到大為興奮的是，應付105kg的戰刀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吃力。

    “讓我難以置信，火靈師居然會有這種力量……”

    振叔看的兩眼放光，連連稱好，然後又背身從一隻廢舊的鐵箱子裏捧出了一本灰撲撲的書籍。

    “這是什麽？”

    “我自創的刀法——《究極》，你先翻開看看，不懂的地方問我。本來配合刀法的還有一套步法，但你根本不需要修習。”

    “為什麽？”

    “你的月殘本就是講究速度的，而且是天馬行空，出其不意，這已經足夠了。”

    重新回到廳室內，秦玄打開了《究極》的第一頁，是一幅極為血腥的畫麵。一頭被折磨的不成獸形的魔獸，頭頂插著一把鮮血淋漓的長刀。再翻開第二頁，便是一個鮮紅醒目的“快”字。

    快，永遠是戰鬥的精髓，它是準與狠的前提，刀法也不外如是。

    快從何來？

    一是步法，快速的步法能讓你的刀在第一時間擱在敵人的咽喉處。

    二是力量，強大的力量並不意味著“快”，但它卻是“快”的真源所在，因為它能催生出“快”。一把刀運轉的速度決定了它下一擊的能量和破壞力。快到毫巔的奧義——依然能讓敵人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而這一切，都取決於你的力量。

    三是技巧，有了步法與力量的輔助，那麽就要用心鍛煉使刀的技巧。技巧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你攻擊頻率的快慢，在同樣的時間，你也許能出三刀、四刀……甚至更多，而對方，僅僅隻出了一刀。

    ……

    秦玄接著往下看，技巧一章大多講述了手腕跟雙臂在戰鬥時的精妙變化，一直到最後幾頁，才是一套24式的“究極”刀法，最直接最講效率的刀法。

    最後一頁，注明了——此秘籍適用於高級金靈師，建議戰刀重量不低於100kg，如覺吃力，請不要勉強。

    秦玄合上秘籍，長長舒了口氣。雖然他對冷兵器和熱兵器都停留在初識階段，但不得不承認，秘籍裏的內容非常有吸引力，期間他曾一度看的熱血沸騰，戰鬥欲望高漲。

    他也對這個麵相頹廢的振叔生出了欽佩之情，能寫出這等奇書，當真不簡單。

    “看完了？”振叔將一杯涼茶放在他手中。

    秦玄點點頭，“看完了。”

    “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

    秦玄不好意思道：“以前從未使過刀，不明白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書上所說的‘技巧’，光看著就覺得暈乎。”

    振叔從庫房內拿出一把普通的戰刀，扔給秦玄。“你對準這根木柱砍一刀，輕一點，別把它砍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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