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血河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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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銘鈞的大五行滅絕神雷,未出弄時乃是團五米十煮“聯戲起的光氣。b初時隻有乒乓球大到後來隨著五行真氣的注入,逐漸長到籃球大裏麵的光氣已經不見,轉而成了一團各種色彩夾雜一團。並且沸騰流竄的混沌球體,一出手便迅速擴大。晃眼間便把小鎮南麵。讓 坡周圍兩三裏路方圓全部籠罩,轟隆隆炸得天翻地覆,草木土石盡成劫灰。不但把鐵妹所發的血河旗震碎。連昆侖道士餘恭的七星煉魔旗都一起撕碎成了灰煙。

    此雷威力無與倫比,五行光氣迅速向周圍蔓延,觸碰到金銘鈞事先的布置,四麵八方五行神光所化光幢牆壁驟然亮起,上衝霄漢,下透地府,圍城一圈光牆,神雷光氣撞擊在上麵。因是五行同宗,相互生克反應,隻數秒間,便又如潮水一般,反著向內湧回,在正中央的地方再一次碰撞,發生比前一次更加猛烈密集的爆炸,連鎖飛迸,光氣洶湧。

    金銘鈞在禁圈之內,渾身包裹著五色光幢,仿佛一個光人,靜靜地懸在空中,眼看著五行光氣摧腐拉朽一般將餘恭和鐵妹二人的布置寶物全部碾成碎片,餘恭更是要被炸成粉身碎骨,因看出來他是昆侖鍾先生的嫡傳弟子,金銘鈞不好直接將他殺死,揚手落下一片五行神光,將餘恭罩住,手腕一翻,將他憑空拿去,重重摔在小鎮之內,兩肩琵琶骨上,已經是穿了一條五光四射的長虹索。

    再說這鐵妹,原本也該被炸成粉身碎骨。隻因她這次出來相助毒龍尊者,帶了一件赤身教中的鎮教之寶,名叫秘魔神裝,剛才搶奪魔胎不成。以秘魔晶球查看,隻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雖隻是個背影,又不真切,但也知道是個勁敵,便把秘魔神裝穿上。

    那秘魔神裝隻有兩件構造。分別是一個翠鳥羽毛和樹葉合織成的雲肩。色作深碧,光彩鮮明,後麵露出脊背,前麵僅將**虛遮。下半身是一條同樣麵料的短戰裙,略遮前陰後臀。

    這秘魔神裝為赤身教鎮教之寶,神雷一起,四下裏的五行光氣風湧而至。鐵妹身上自動浮起一片碧色光華,將她從頭到腳護住,吃外麵五色光氣一衝,立即成了一咋小火樹銀花的光人,炸得彩光如雨,萬紫千紅。

    金銘鈞本擬自己這一下,即使不將對方肉身毀去,也能讓她受了重傷,哪知道那秘魔神裝竟然如此神妙,連忙取出太乙清寧扇,想要借寶扇煉魔。另伸手一指,微光尺所發千萬光圈仿佛魔幻氣泡一般,蜂擁聚散。四麵八方包圍過去。

    鐵妹雖未受傷,卻也驚嚇不已,隻因這等聲勢。實在是她所難敵,如果不是秘魔神裝厲害,自己此刻早已經肉身破碎了,另外自己新魔未成,以前煉製的三梟神魔又未帶來,知道不是敵人對手,她立即打定主意逃走。

    金銘鈞這邊太乙清寧扇陛拿在手中,鐵妹早已經驅使九個新煉成的魔女。嗚哇怪叫著飛撲過來,同時自己化成一道碧光,往西北方向逃竄,剛到空中,便遇到五行神光攔路。

    而金銘鈞這邊以九嚇。光圈將魔女困住,隻因這寶尺本來就有煉魔屬性,九魔氣候不足,一時間竟不能脫困,任她們如何變化大小形體,那光圈始終套在脖子上,並且越收越緊。

    九魔見逃不脫,忽然又換了一番模樣,有的仰天歎息,有的大聲嚎哭,有的嘿嘿邪笑,有的低聲嗚咽,有的悲愁喚兒,有的俏稱郎君。各種姿態紛紛現前,聽在人的耳中。嘈雜萬分,驚懼悲哀,歡喜都湧現心頭。

    這用諸天秘魔**煉成的魔頭極具神妙。斑光尺也無法將其消滅,金銘鈞用太乙清寧扇連扇三下,九魔身上魔威立減,到了第三下,幹脆被迫顯出原形,一咋小咋。凶態畢露,獠牙利爪,紅眼白麵,極為恐怖。金銘鈞掐了咋。仙訣,向前一指,九魔身上同時炸開,砰砰連聲。全都成了一團血霧,正中央飛起一片紫色神符。正是金銘鈞預先給九個產婦所服用的神符仙丹。此時發動,一舉將九魔炸碎。

    魔身碎裂之後,化成兩部分小一部分血霧翻滾,最後又凝成一個紅彤彤的血色人影,另一部分是一團漆黑鬼魂。便是九個鎮中少女原來的靈魂,那血影此時還要反身向靈魂撲去,卻被紫色符光擋住。

    金銘鈞說道:“你們快快轉世投胎去吧!”把袖一拂。九女靈魂,全被紫色符光托住,風馳電掣一般飛入漆黑夜幕之中,剩下九道血影因為沒了根本。凶威大減,又被潁光尺套住,太乙清寧扇隻一下,便化成縷縷青煙,消逝於天地之間了。

    從金銘鈞用尺光束縛住九魔。到以寶扇將魔徹底消滅,實際上也不過二十餘秒的時間,然而就是這麽一轉眼的功夫,鐵妹就已經仗著秘魔神裝和九天秘魔**穿破了立於天地之間的五色神光所化成的禁圈光牆。

    幸好金銘鈞另有七魔燈布置小鐵妹網一突破五色光牆,便陷入燈中。

    隻見天空之中,距離地麵數百米的高度。漆黑夜幕下,懸浮著一朵青色火焰,燃燒得雖不強烈,卻傳播極遠,天上地下,仿佛幾千裏之內都能看見,並且靜靜燈火,仿佛能夠照進人的靈魂之中一樣。

    金銘鈞料想這些鐵妹難以逃脫,哪知道還是低估了秘瑰蒜二凶神奇特異!外。他問飛卜來,正要以太不清中扇將默翻諷壓伏。這邊扇子還未舉起,便看到青色燈火之中砰地一爆,仿佛燭花崩裂,碎焰分迸。

    火焰之中,鐵妹仗著秘魔神裝化成一道極細的碧色光芒,比閃電更急更快。倏地一閃,便射入黑暗星空之內,之後以秘魔勾動借助諸天星辰之力。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銘鈞微微歎了口氣,撤了五行神光,收回七魔燈,隻見青色燈焰之內。懸浮著一個布袋,他取出來頓時眉頭一跳,原來這寶貝就是青海派鎮派之寶紅欲袋,打開之後,裏麵卻是空無一物,黑漆漆一片。略微用法力催動,便顯出金光影像,種種鄉村城鎮,人來人往的畫麵,全如海市蜃樓一般。

    回到鎮上,撤了太陰地到少年蔣飛澤正在鎮口看守著那已經被長虹索穿過琵琶骨的餘恭,旁邊還站著一個麻衣少女到金銘鈞下來,便一起跪在地上:“弟子徒孫拜見師尊師祖!”

    金銘鈞一愣,隨即看到那麻衣少女,便笑了。原來這位蔣飛澤的師父。所謂的麻仙姑,便是自己當初去無華氏古墓取昊天鏡時候人國遇到的那位閏湘娃,當時自己收她做記名弟子,並且賜給她半部《純陽秘典》。還講解七天仙法。自己在跟鐵妹鬥法之初,就脫了仙魄嵐煙凝聚的假象,還了本來麵目,是以被她認出來。

    閏湘娃如今已經不再駐背。斷腳也已經接上,隻是仍然是跪子,想必她沒有像邪教中人,直接將根骨好的少女活人截肢,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身上穿著粗麻布的衣衫,頭發簡單地紮成一個發髻,背後背著兩口寶劍,手裏拿著一柄拂塵。金銘鈞看是她們也很意外。正所謂他鄉遇故知,便是人間喜事。更何況是自己的徒子徒孫。他笑道:“這裏不是說話之所,你倆跟我來!”他將真天宮取出,在鎮外化作一個小茅屋,然後帶著兩人押著那餘恭入宮。

    徑直來到容天院坐下。金銘鈞讓小人侍者送來仙果仙露,那閏湘娃還好些。蔣飛澤簡直看得連眼睛都收不回來了。

    金銘鈞問起閏湘娃近況,閃湘娃在樹樁木凳上躬身答道:“弟子自從有幸得師尊教誨,不敢怠慢,勤修純陽仙法,後來回到老家。就在湘西一帶落腳,於雪峰山上開辟了一間洞府,做修道之用。

    因當地有“屍。“盅。二門,時常有教下弟子作亂害人,弟子數次下山折除妖屍,驅除毒盅,施藥救人,澤兒便是被一位妖道害的家破人亡。連他自己也差點被煉成甲屍,我被從棺材裏救出來的。”

    蔣飛澤跪在地上,先把六枚白骨鎖心錘完璧歸趙,然後也不起來,垂淚道:“弟子蒙受恩師救命之恩,卻忘記恩師教誨,不該在人前賣弄法術,被恩師逐出師門。因看出這天劍子妖道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不是正經路數,便在他門前跪了七日七夜。拜他為師,暗中查看他是惡是善。現已經查明,他采補少女。搜刮民財,又以邪術害人,等十大罪狀,本想找機會將他除了。以做一點懲惡揚善的功德,懇請師父重新收我入門,”

    金銘鈞笑著打斷他的話:“你查出這餘恭那麽多的罪狀,有什麽證據啊?”

    蔣飛澤說道:“我跟著他輾轉千裏,他的許多罪證我都有保留,其中最近一次,就是他在鎮上,棺材鋪裏使邪法,使人成檢之後,三日之內死者詐屍,必須花許多銀錢請他去做一場法事方才算完。又如用法術使少女得難言之邪症,借著降妖除魔的名義,強逼采補。每一家每一戶,我都有記載,決不會差的!”

    “好!”金銘鈞說道,“這餘恭是昆侖派鍾先生的嫡傳弟子,他師父跟我是至交好友,我也不好代替朋友清理門戶,如今已經將他擒下,你如果能夠將他送至成都交給鍾先生,或是成都南川縣鎮金佛山金佛寺知非禪師,並且將你搜集的證據呈上,請他們自行發落,辦好這件事,不但讓你重歸教下,連你師父我也一起收為正式弟子,進幻星神殿祭拜祖師!”

    聽他這麽別說蔣飛澤,就連閃湘娃也喜不自禁,要給師父磕頭,結果被金銘鈞攔住:“這是你們自己努力地結果。以你師徒二人品德作為,便是我現在收的幾個內門弟子也不如,我再不收你們入門,就真個偏頗了!”

    閏湘娃忽然似乎有些猶豫地說出:“一次弟子為一個農家新婦驅除盅蟲時候。引來一位苗族少女。過來尋仇,手段極其凶狠,將農戶一家全部用毒盅吞食。弟子與她鬥法半日,才將她殺死。後來才知道。她是南疆盅仙天蠶仙娘門下,因此惹下了禍患,這次澤兒用信香相喚,我來遲了片刻,便是為躲避那苗女同門搜尋。弟子知道那盅仙教下也是大派,請問師父如何解決此事?”

    “天蠶仙娘?”金銘鈞輕哼一聲,“驅毒蟲吃人全家,這種貨色,殺了也就殺了。”說著取出從布魯音加那裏收來的烏鴆刺和修羅刀。遞給閏湘娃,“這寶物是我從一個蠻僧布魯音加手上奪得,十分凶厲,一定要善用,回去用純陽真火重新煉過,降妖除魔,無往不利!那苗女同門再來找你麻煩,便用此二寶對待她們!如果

    完,又把透霧分光鏡拿了出來,給蔣飛澤:“你功力尚淺,又心性不穩。我也不給你大威力的寶物,以免徒造殺業。此鏡得自月兒島連山大師遺府,又經我用五行神光重新煉過數次,最是能夠分光破霧,無論正邪兩教的神光妖霧,吃他一照,立即消散,你耐心以純陽真火養煉。將來五行化生。可發神火,破除妖魔邪祟,易如反掌。”蔣飛澤大喜,連忙接過寶鏡,謝過師祖。

    金銘鈞又給了他們師徒二人一些靈丹妙藥,然後起身道:“我還要去向那魔女鐵妹追回雪魂珠,就不在此多耽,你們去成都拜見鍾先生之後,便去莽蒼山兔兒崖,我已經讓你大師兄持我玉簡回紫雲宮了。到時候我會在那裏收我的關門弟子。也正式一並收你們入門。”說完收了真天宮,頓足飛天,繼續追趕鐵妹。

    此時鐵妹使丹魔法,散入虛空,借助星辰月華光芒氣息隱匿化形,金銘鈞一時之間尋找不到她,又因為魔法飛遁神速,遲了這片刻 原應再難追上,而實際上卻並非這般小隻因為鐵妹最後以自己的一截小指,依托著紅欲袋作為替身,又用秘魔神光衝破了七魔燈逃走,沒了紅欲袋,便無法完全隔絕雪魂珠的感應。

    原來剛出青螺的時候,是雪魂珠在紅欲袋裏麵,之後又收入了六欲魔魂尺之中,方才徹底隔絕了金銘鈞和第二元神之間的感應,現在紅欲袋跌落燈中,落入了金銘鈞的手裏,單憑那一柄還未練成的六欲魔魂尺。便不濟事,雖然鐵妹又布下了許多魔頭禁製,但金銘鈞卻仍然能夠清晰地感應得到。

    她先前完全隱蹤匿跡,因有星辰光氣遮蓋阻擋,金銘鈞找不到她,現在她一動身逃走,便露了行蹤,金銘鈞使出最快速的五行遁法在後麵急追,接連數次都要追上,鐵妹不是用魔頭替身,便是星辰斂跡,或是投入下方村鎮集市,險之又險地躲過三次之後,終於來到了一片群山環抱之地。

    此時已是喜馬拉雅山和昆侖山兩條支脈交匯之處,一座座雪山如林聳立。其中一座最高最大,雖未看見,卻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第二元神被鐵妹帶著投入雪山頂上,隨即感應又迅速模糊下去,心中頓時一緊。暗思鐵妹應該是回到了鳩盤婆魔宮老巢,雪魂珠已難奪回。

    他在半空中,舌綻春雷,將聲音滾滾送出:“鳩盤婆教主,南海金銘鈞登門拜山。還請出來出來相見!,小連喊三聲,除了周圍枯枝岩石上撲簌簌落下來的雪花,再無一點回音,更別說鳩盤婆的回應了。

    金銘鈞不甘心把第二元神和雪魂珠丟失。正盤算間,感覺到又有人用魔影晶球偷窺,他冷笑一聲,揚手放出七魔燈,七盞彩燈懸在頭頂,環繞紛飛,如此一來無論是鐵妹還是鳩盤婆,任是誰也再難查看自己。

    他沿著雪山飛行一周。查看周圍地勢,心中已然有了算計。

    因那鳩盤婆雖然是赤身教教主,魔法高強,但自己也並不怕她,就算是深入魔宮,因有真天宮在。也先立於不敗之地,隻是若被困住。便成笑話。他便先在魔宮外麵布置,如果能夠將魔頭激出來。在外麵鬥法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等進去之後,一旦出現什麽意外,在外麵也能留個後手。

    他花了三個小時的功夫,凝聚了一百零八顆大五行滅絕神雷,以五行神光禁住,然後送到雪山周圍地下一百米的深處,如果到了最後魚死網破之際,隻需要自己一個念頭,這百餘顆神雷同時爆炸,就能夠將這座雪山整個掀起,托到半空中炸成粉碎,到時候自己有真天宮,絕不至於受傷,而即使奪不回雪魂珠,也至少毀了對方的巢穴。

    等一切都布置好了,他方才飛上半空中。舌綻春雷,大聲喝道:“鳩盤婆,你若再不出來相見。我可要無禮了!”見仍然無人答話。這才把心一橫,伸手往下一指,七殺、破軍兩口仙劍齊聲長鳴,劃出漫天火焰,萬道寒光,從雲層之上落下,飛斬山頂魔宮,本擬先將外麵魔宮毀去。

    哪知雙劍落下去時,魔宮口處,如井噴一般,湧出萬丈紅色魔血,往上一迎,正與仙劍遇到一起,如果是旁人飛劍,隻需品質稍差,也要被立即汙染,失去靈性,金銘鈞這兩口仙劍卻不懼汙染,血氣一噴,反而把烈焰寒光越發暴漲,雙劍一齊發出龍吟,二次發力,一舉將血柱斬開,隻是無法再破魔宮,癬飛回來。

    而與此同時,周圍空中一暗,金銘鈞頭頂上,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大片滾滾血雲,全是暗紅血水,仿佛一個湖泊。懸在頭頂,將周圍幾座雪山全部罩住,下麵血柱往上一噴,這血湖頓時天崩地裂一般,失去了依撐。萬噸血水,一齊傾瀉下來。

    金銘鈞早把斑光尺彩圈布滿全身,左手持太乙清寧扇,右手五指之間五行光氣狂噴,硬撐著向下緩緩降落,再看周圍,已經徹底換了一個世界,不再是外麵的青天白日,而是仿佛九幽地底,漆黑一片,四麵八方全是萬丈紅海,血水奔湧湍流掀起無邊巨浪。

    傷 黑暗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