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幻星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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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幾見金銘鈞不肯讓步。隻好親自去金庭阻止二 ※

    她前腳剛走,外麵便又急慌慌跑進來一個道裝少年,正是二鳳的弟子項翔,他此時卻頗為狼狽。身上道袍全似被什麽液體腐蝕過一樣,焦黑枯臭,有的地方更是露出森森白骨,左臂被人齊肩砍斷,拿在右手裏,臉上更是紅腫老高,左右各有五道指印。

    他一進來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穀師伯!不得了了,青囊仙子被人救走了!”

    穀辰聞言大驚:“你說什麽?不是讓你拿了玄陰聚獸幡埋伏在冊麽?”

    項翔哭道:“本來是嵩山二老中的追雲叟白穀逸帶著徒弟嶽受過去破陣救人,弟子按照您的吩咐,一邊催動那玄陰黑水萬魔大陣,一邊帶著師弟師侄們準備玄陰聚獸幡,原本已經將那嶽變困在陣中,哪知道忽然來了那嶽變的叔叔,自稱是叫做玉洞真人嶽拋的,帶著兩個徒弟殺到,原本就算是隻有他們二人,弟子也還能抵擋,隻是不知怎麽地,就忽然出現一個女尼和一個小黑衣道姑。”

    穀辰臉色大變,轉而成了一陣憤恨之色:“你不必說了!此事不怪你,到時我事先算漏了!”他轉向殿中其他人說道,“那玉洞真人嶽拋是連山大師的記名弟子,那兩個女的,應該就是玉羅刹陳玉鳳和女殃神鄧八姑了!這兩個人賤人當初本也出身旁門,如今投靠了正教,專愛與昔日同道為仇,再加上一個。白矮子,此次非得我親自前去不可。”

    他向周圍巡視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金銘鈞身上,走下教主寶座。很是恭敬地說道:“我走之後,此黃晶殿乃是全宮樞紐,絕不能有失。您是初鳳義兄,我也常初鳳說起這紫雲宮也有您的一份,此次仙宮大劫,我們俱在危急存亡之刻,還請金道友幫我在這裏坐鎮主持。萬萬不可讓敵人進入此殿,我們大家的根基希望,全係於金道友一身了!”

    這妖屍存心拉金銘鈞下水,又說了一番昔日有所得罪,還請見諒的話。然後也不等金銘鈞同意小直接帶著剩下的紫雲護法和玄陰使者,趕去神砂甫道留下滿殿賓客麵麵相覷。再說初鳳趕到後殿,看到三鳳已經跟金銘鈞的第二元神殺到了難解難分的地步。

    三鳳自從修煉《玄陰真經》,以及交上了穀辰這個大哥之後,功力突飛猛進,甚至就連慧珠也比不上她,道行僅次於初鳳。

    她披頭散發,手舞天魔幢,上下揮動。驅動萬魔全都向金庭湧去,隻見這些魔頭俱都千奇百怪。有的三頭六臂,有的人身馬麵,有的似八爪怪魚,俱都血淋淋霧森森,裹著粘稠的萬魔真火,嗚哇怪叫著,蜂擁而去。

    金銘鈞的第二元神依舊盤膝懸在金庭門口,渾身精芒四射,寒氣繚繞,整個金庭都成了一片冰雪世界,堅冰表麵上,都燃燒著白色透明的火焰,而在火上,更是一並排站在九個男孩,手指腳趾上都露著尖銳的猩紅指甲,咯咯笑著。

    此正是金銘鈞當初得自鐵妹用魔胎孕育出來的九子天魔,自從上次在鳩盤婆那裏,吞食了三梟神魔,這九個小家夥已經長大了一些,也更加的凶厲,若非金銘鈞有斑光尺這等煉魔至寶,根本就降不住他們。

    此時九個小家夥被金銘鈞命令著,並排站在金庭前麵,呀呀而語,看上去可愛至極,然而隻要有魔頭飛進,不管他是陰魔、神魔、鬼魔等等各種魔,隻要一靠近,就會被他們九個用魔光攝住,然後像抓小雞一樣抓過來,有的撕裂分食,有的直接張口一吸,便射入肚中,他們數次要衝上前去,好大快朵頤,然而被金銘鈞強行命令著守在這裏。

    初鳳見三鳳已經到了入魔的狀態,神誌不清,隻是瘋狂地催動手裏的天魔幢,要殺掉金銘鈞,此時見第二種變化也不管用,正連噴鮮血,不惜損耗精血元氣,要發動天魔幢的第三種變化,跟金銘鈞拚命。

    初鳳看她這副模樣,頓時嚇了一跳,大叫一聲:“大哥手下留情!”飛身就要直接衝過去將天魔幢奪過來,隻是三鳳此時並無理智,一見有人飛進,立即將寶幢一舉,對著初鳳晃動,初鳳立即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暗道一聲不好,急忙使出《貝葉禪經》上的天龍禪法,身上湧出一片金光,連頭到腳全部罩住小同時背後隱隱出現兩條金龍的影子。往來盤旋護體。

    初鳳用佛光擋住魔擾,隔斷天魔幢的侵害,隨後豎起右手,迅速在空中凝成一個金光大手,五根手指俱是龍形,呼嘯著閃電般往下一抓,立即把天魔幢抓住,安生從三鳳懷中奪過來。

    三鳳驟然失寶,頓時大怒,就要使出新學的九地腐仙**跟敵人拚命,猛然間聽得三鳳一聲禪唱呼喊,腦中陡然一陣,頓時清醒過來見自己的寶貝竟然被姐姐奪去。不禁更怒:“你徒弟向著外人 盜取我紫雲宮的寶物,你也要專向著那狗奴才麽?是姐妹的,快把寶幢還我,咱倆合力將賊人殺死,”

    淚鬧!,初鳳厲聲喝道!“我當年就曾說討,眾紫公胃心佃盡隨大哥取用,他若拿什麽東西何用來偷?大哥去金庭不過是要拿回陸蓉波的本命元牌,還不是當年你造下的孽!現在紫雲宮外敵尚在,安能內鬥!還不快跟我一起殺了這群峨眉派的賊人才是正經!”

    她倆說話之間,初鳳幻化出來的那金光大手緊緊地抓在天魔幢表麵,五根手指仿佛真正的金龍,纏繞在金幢表麵將其強行封印,周圍的魔頭全被自動攝回。金庭門口的那九個魔嬰眼看美食越來越產,最後更是全都消失了,不禁又急又怒,趁著主人用玄北珠克製雪山老魅的時候,竟然呼啦一聲,全都化成一道血光,飛快地向三鳳和初鳳撲過來。

    三鳳怒火攻心,正急於跟大姐理論,等反應過來時候,已經是晚了,隻來得及放出一件護身法寶,卻被三個魔嬰一穿而過。初鳳大聲喊道:“大哥手下留情!”連忙用佛光將妹妹一起護住,那邊金銘鈞也急忙用斑光尺將魔嬰往回收,在路上收回五個,被初鳳用佛光擋住了三個,剩下一個還是撲在三鳳手臂上,血光一閃,便直接鑽入身體裏。

    初鳳一件大急,忙用禪經上的天龍伏魔神功化解,也是那魔嬰自從出生沒怎麽進過血食,氣候太差,轉眼之間便被她逼出三鳳的體外,隻是仍然抱著三鳳的一條左臂,一排小白牙緊緊咬住,大口吮吸,頃刻之間,三鳳渾身的皮肉就立即塌陷下去,血肉精氣全被吸走,皮膚蒼白,全是褶子,鬆鬆垮垮包裹在橫響骨骼之上,初鳳用佛光凝出一個降魔寶杵,往下一砸,將魔嬰砸碎成一片血氣。

    這時候金銘鈞的第二元神已經把八個魔嬰都收回去了,最後一個被初鳳降魔杵砸散,被他攝回,在金庭前再重新凝成嬰兒模樣,他吸了三鳳渾身精血小胳膊小腿更加的凝實,雖然挨了一杵,卻全然不當回事,兀自張牙舞爪,還要向初鳳撲過去,結果被金銘鈞一尺打過來,當場打了跟頭,回頭見是金銘鈞打他,咧嘴就哭,金銘鈞卻並不會被惡魔的假象所蒙蔽,毫不留情地直接收入尺中。

    金銘鈞望著初鳳抱走三鳳,飛往彩蜃殿去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向任雷說道:“你起來吧,我現在要回黃晶殿去,你也跟我一起走。”

    任雷微微吃驚:“我奉了穀師伯的命令,來這裏幫助

    金銘鈞直接打斷他的話:“穀辰說的話你聽,我說的話你就不聽麽?如今紫雲宮中來了許多高手能人,你那兩下子,隻要挨上一下,許多年的心血就要付之東流了!待會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待在我的身邊,你師父讓你貼身伺候我,可不是隻為了讓你跟我學能耐,關鍵還是要我保你周全,三鳳差點死在我的手上,你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真的沒臉再見是你師父了!”任雷還要說話,忽然聽到金銘鈞的暗中傳音:“趕緊站起來跟我走,不要回頭旦聽到腦後冷風起時,立即把那寶鏡往後照過去,必見奇功!”

    任雷按照他的吩咐,從地上站起來,金銘鈞的第二元神已經化成一點星光,飛快地出了金庭,他連忙疾步在後跟誰,腳下踏著一片金芒,剛飛出不到千米,猛然間感覺腦後涼風驟起,滲入骨髓,連忙按照金銘鈞囑咐的,把那天龍誅魔鏡往後一照,隻見金光到處,隨後追上來的雪山老魅已經全身都化成了飛灰,頓時吃了一驚,幾乎把寶鏡跌倒地上,畢竟在他心目之中,這位紫雲護法可是自己人。

    金銘鈞長笑一聲:“雪山妖屍在我手上吃了大虧,這會要坎你身上的童男純陽真氣,補他元氣,如今卻吃了大虧,真是快事!”說完發出一片精芒,將任雷裹住,轉瞬之間便回到了黃晶殿中。

    任雷隻覺金光一閃,已經置身黃晶殿裏,玄陰教的高手又少了許多,幾乎高手全都不在,隻剩下金銘鈞笑吟吟地坐在初鳳原來的位置上,見他進來,衝他微微點頭:“雷兒,如今你師父不在,你就代替她來招呼客人,咱們紫雲宮雖然遭遇一些劫難,但不過都是癬癤之患,咱們不能光顧著招呼敵人而怠慢了客人!這裏在座的都是你的前輩給每桌都敬上一杯美酒!”

    任雷隻好照辦,進來挨桌敬酒,等一圈酒都敬完了,任雷正要問自己師父去向,金銘鈞卻擺手道:“雷兒過來我的旁邊,今天三位宮主五百年壽誕,承蒙這許多賓客齊來捧場,實乃幸事,我就現在這裏謝謝諸位。我當年在莽蒼山修道,曾經悟出一門法術,其實並不甚威力,隻是幻境如真,常人難菲,其中許多妙趣,如今正好可拿來以饗嘉賓!”

    眾人包括許飛娘都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買的是什麽藥,大家雖然看出他和紫雲宮中眾人的感情有些微妙,但到底理不順期間混亂關係,隻有許飛娘知道根底,但卻又不明白,他先前一副不耐的神色,怎麽這會入”主人自居。招呼客人起來。而且穀辰在前。初鳳在心,姚吭眉派眾人打得熱火朝天,拚命死搏,連這些客人都替他們捏著一把汗,他這位紫雲宮的,“大老爺”反而像沒事人一樣。

    大家猜不透他的意向,也仍捧場,其中有些道行淺薄之輩,真認為紫雲宮必勝,更是歡呼叫好。

    金銘鈞笑嗬嗬地讓大家安靜。開始施法。隻見他雙手一擺,殿中立即陷入黑暗之中,也如三鳳剛才行法那樣,仿佛整個世界全都消失,周圍黑漆漆一片,隻剩下眾賓客以及身前的桌案酒菜還在。

    忽然頭頂上一亮,竟然顯出漫天星鬥,東方蒼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二十八星宿分按鬥列,排在四方,期間彌漫著一片星雲,緊跟著金銘鈞坐著的椅子也開始變化,轉瞬之際,成了一個金玉小雕刻,神光閃爍的神座,座下臥著艘魅、睚眥、控纖、巢餐、麒麟五頭彩色光氣凝聚的靈獸,伏在那裏,兀自轉頭擺尾,冷冷地注視著看熱鬧的賓客。

    此時很多人都以為金銘鈞要跟三鳳一樣,使些魔法幻術,隻有曉月禪師和許飛娘這樣的高手覺察出來,不但頭頂上的群星光氣匯聚 隱隱發出有如實質的星辰之力,就連那五隻靈獸,也發出萬道凶威,仿佛如活,俱在心中暗暗驚歎。

    金銘鈞笑道:,“大家看我這法術可還有趣?”不等眾人回答,便又立即說,“凡人喝酒,皆有人舞劍助興,如今我們這樣胡吃海塞。也太沉悶,不如我也請出一人為大家舞劍助興吧!”

    他說完伸手一指,眾人就看到中央地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迷宮,前後縱橫,左右交錯,裏麵有一個一尺高的小人,正在其中禦劍疾飛,隻見那人羽衣星冠,劍眉星目,長得極為英俊,似乎已經知道自己陷入險境,隻是隻是還不敢確定,正急速地在迷宮之中飛行,同時不斷地掐算著地點和方位,麵上神色頗有些擔心。

    金銘鈞笑道:,“此人便是連山大師的記名弟子,玉洞真人嶽粗,如今聽說我們這裏宴請賓朋,特來舞劍助興,隻是一人獨舞畢竟無趣,我在找一個人跟他對舞方好!,完再次用手一指,迷宮之中便又出現了一個小人,長得比嶽慍更加年輕小也更加帥氣,矯矯金鱗劍,翩翩美少年,整個大殿之中,除了主位上的金銘鈞跟他還能比上一比,其他人全都成了醜八怪。

    金銘鈞顛倒五行,挪移乾坤小很快便讓二人在迷宮之中相遇。也不知因為什麽緣故,竟然真的互相打了起來,而且下手頗狠,仿佛用手什麽深仇大恨,飛劍法寶齊出,恨不能將對方立即殺死。

    許飛娘忍不住出聲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少年應該是追雲叟的弟子嶽變,他是玉洞真人的侄兒,二人至親骨肉,金道友神通廣大,將他們困在陣中不難,怎地讓他們竟然如仇人一般相互廝殺?竟讓貧道十分不解,不知可否解惑?”

    金銘鈞笑道:“我不光用法術迷惑他們,更用法術迷惑了諸位,還先前恕罪他這樣大家更加好奇,紛紛讓他解釋,金銘鈞說道,“他倆實際上真身都已經被我困在那仙陣之中。”說完伸手一指,嶽據出現在東方蒼龍七宿之中,而嶽變卻在西方白虎七宿裏麵,,“玉洞真人道行深厚,世上少有人能及,我若用普通幻術,定會讓他看破,再次特地讓靈獸睚眥和餐餐分別變化成妖屍穀辰的模樣,去與二人相鬥,那嶽變也還罷了,玉洞真人卻看出蹊蹺,不過卻仍然要用力猛攻,因為即便不是穀辰,也定然是敵人變化

    大家這才往他座下望去。發現那五隻靈獸竟然不知在什麽時候少了兩個。

    金銘鈞說道:,“我這五頭靈獸,都是用五方五行精氣化合而成,五靈一體,不分彼此,他們出手攻擊,實則皆備導向對方,就跟對麵相鬥一樣,我又特地將兩個迷陣合二為

    許飛娘拍手笑道:,“道友果然神通過人,他們看似在一起爭鬥,實際上卻在兩個仙陣之中,相隔萬裏!”

    曉月禪師插話:“他們看似相隔萬裏,實則卻是對麵相爭,殊死搏命。”

    金銘鈞笑道:“真幻隻在人我兩相之間,是真是幻,皆是一字玄門所出!”

    話之間,那嶽變已經被嶽桃用寶物罩住,眼看就要形神俱滅,金銘鈞立即用一道五行神光落下。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剩下的傷害被嶽變承受,當時斷了許多肋骨,五髒六腑都快成了齏粉,鮮血狂噴倒在地上。

    金銘鈞將袍袖一拂,先前迷宮幻相全部消失,兩個靈獸也收了回來,重新伏在座下,嶽桃叔侄一起落在大殿中央,驟然從幻境之中醒悟過來,正心頭巨震之時,聽得金銘鈞在座上朗聲笑問:“玉洞真人,欺我紫雲宮無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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