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說多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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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冷哼了一聲,“她自已的那些衣裳都怕水,這麽害你,還得搭上自已,她瘋麽?”她不是不相信這裏麵沒鬼,而是知道以6千喜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費大人的眼皮下,讓吳采蘭的衣衫黴,而保得住自已的。

    難道當真另有隱情?“她怎麽害你的?說來聽聽。”

    吳采蘭看了費大人一眼,費大人一個勁的給她遞眼色,叫她另亂說話,這事如果捅出來,他也得牽扯進去。

    吳采蘭也不敢拿費大人做替死鬼,把事往他身上推,眼珠一轉,向費大人問道:“費大人,負責打掃是誰?”

    費大人也是人精,聽話頭,知道話尾,忙上前道:“是錦秀,聽說錦秀和6千喜一直走的比較近,難道是………”

    吳采蘭假意喝道:“費大人,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錦秀在這宮裏可是十幾二十年了。”

    “錦秀?你說負責打掃的人是錦秀?”太平公主最近也常聽探子說起錦秀常去秀色坊的事,聽這麽一說,反倒有幾分相信。

    吳采蘭和費大人對看了一眼,費大人道:“的確都是錦秀打點的,會不會是她在吳小姐的舞上做了手腳?”

    許公公任著輔助公主的職務,所以進來了,也就坐在了公主下,一直冷眼看著,並不搭話,到了這時候,才輕咳了一聲,向費大人問道:“要長出這些黴菌也得要些時日,絕非一天兩天,難道這些日子,費大人就沒進去看過?”

    太平公主心裏懷疑這事由吳采蘭而起,隻不過不知誰做了手腳,把事情變成了這樣,聽了許公公的話,更覺得自已想的不錯,臉色一沉,“她負責的,那你做什麽去了?”

    那房子天天澆水,陰冷不堪,費大人這些日子根本不願進那座房子,反正重大每天按吳采蘭的吩咐做了,哪還會進屋去看,被太平公主一喝,頓時嚇得膝上一軟,跪了下去,“卑職進去看過,並沒什麽異樣,不知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

    吳采蘭也是氣惱,暗罵費大人辦事不成,敗事有餘,如果傳了錦秀來問話,怕也是要將澆水的事供出來,不如當機立斷,“如果費大要每日堅守職位,如何會有這等事生?就算衣裳剛剛起潮之時,及時處理,或者通知民女,也落不到今天這地步。既然錦秀日日打掃,更是可疑,不是她有意澆濕了衣裳,也是知情不報,還請公主明斷,還民女一個公道。”

    費大人一聽,頓時傻了一半,怒火上衝,吳采蘭分明是過河拆橋,把他給賣了來保自已,他哪能白白給她背這黑鍋,忙朝公主一拜,“公主明鑒,不是卑職不看,而是吳………”

    吳采蘭忙截住他的話岔,道:“費大人,失職之罪也不過是扣些傣祿,但有意陷害之罪,可就是大罪,費大人管教手下無方,還請公主明察。”

    費大人心裏‘咯噔’一下,差點壞了大事,失職大不了除去現在職務,再扣些傣祿,這衣坊又沒什麽油水可撈,除了就除了,至於扣了的錢財,這兒扣了,回頭吳采蘭那邊還得加倍的補上,如果剛才不是吳采蘭攔住,說滑了嘴,這罪可就定下了,嚇出了一身冷汗,“卑職確實有失職之罪,但卑職並不懂得衣裳,所以看過也看不懂什麽,定是錦秀欺我不懂,才敢這般妄意行事。”

    太平公主聽著二人的雙簧,臉色鐵青,重哼了一聲,“飯桶。”

    許公公向太平公主湊近些,“公主,以奴才看,還是把錦秀叫來當麵對質。”

    太平公主板著臉對身邊道:“傳錦秀。”立馬有人去了兩個。

    錦秀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出,一早便候在了門外,聽到傳她,埋著頭進來,直接跪在了公主麵前,磕了個頭,“奴婢叩見公主。”

    側臉看了看提在宮女手中的舞服,也吃了一驚,她知道要黴,沒想到黴成了這般模樣。

    太平公主將她表情看在眼裏,許公公一拂手中佛塵,“錦秀,費大人說你利用職權,以公濟私,有意濕了吳小姐的舞服,任其黴爛。你在宮中多年,怎麽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錦秀臉色白,卻一點不慌亂,又向太平公主嗑了個頭,“奴婢冤枉,奴婢絕對沒有故意澆濕誰的舞服,請公主明察。”

    她不慌不亂的,反而讓許公公意外,“這麽說你知道這些衣服受潮了?”

    “奴婢確實知道,而且向費大人多次提起,費大人不但不聽,反而責罵奴婢,說奴婢是想移動舞服,尋機從中作梗,所以奴婢再不敢多言。再說舞服都是用織布包裹,不允許私拆,奴婢也看不見裏麵變成什麽樣子了,沒想到會黴成這樣。”在這之前,她和千喜已對好口風,這時說出來,自是有條有理。

    太平公主將臉一板,“這麽說來,是你和費大人共同,你二人當了此差,將事情弄成這樣,誰也脫不了關係。”

    費大人心虛,顧不得在公主麵前,脫口道:“公主明察,是她血口噴人分明是她偏幫6千喜,有意陷害,現在事便栽贓於我。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公主麵前胡言亂語。”

    吳采蘭暗暗叫苦,這時候,說的多,錯的多,包著含著的,太平公主自會設法把這事均過去,將費大人和錦秀一個判個失職之罪,費大虧損的,她以後給他補上便是,就算降了職,以吳家的財力,也不難幫他升回來,還可以借此機會撥了錦秀這個眼中釘。

    偏偏現在這費大人力求自保,一籮筐的廢話,引得錦秀有更多機會說話,說得越多,公主越不好打馬虎,含混過去,一個眼神一個眼神剜過去,那個費大全然不加理會,仍是一個勁的責罵錦秀,推卸責任,氣得恨汪得起身扇他幾耳光。

    太平公主眉頭一皺,暗罵了句蠢貨。

    許公公尖著嗓子話了,“公主,這事聖上也十分慎重,依奴才之立,還是問得明白些才好,要不然奴才沒辦法向皇上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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