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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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喜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赫子佩聽了,拖了她的手,往屋裏走,“這是喜事。”

    “我知道是喜事,可是還是禁不得要難受。”千喜覺得他的手有些冷,握了他的手搓了搓,“是不是穿少了衣衫?”

    “不覺得冷,倒是你懷著孩子,身子越加的要小心,寧肯熱著些,也別涼著。”

    赫子佩攬著她的肩膀,剛上台階,還沒進屋,聽身後一陣急喚,“大少爺,大少爺。”

    回頭見薛府的管家撩著衣擺,氣喘籲籲的在門口滾下馬,見了他,丟了馬韁就奔了上來,“少爺,出事了,老爺叫你快回府呢。”

    千喜心裏‘咯噔’一下,她們一直在外麵住著,薛府有事自會派人來吩咐,但管家親自這麽火燒火急的奔著來,還是一次。

    聽他口中嚷著‘出事了’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赫子佩也是臉色微變,回轉身站定,“出啥事了?別急,好好說。”

    管家瞅了千喜一眼,有些猶豫。

    千喜心裏又揪緊了一下,眼皮突的一跳。

    赫子佩也隨他看了眼千喜,“有話直說。”

    管家不敢耽擱,道:“是三少爺出了事,不過與大少爺和少奶奶有關。這事小的也說不好,少爺和少奶奶還是趕快回去,老爺等著呢。”

    千喜剛經過剛才的那場激動,這時又聽說出事,心跳就沒了譜,有些不對付,怕赫子佩擔心,強忍著不表露,催著赫子佩,“回去吧。”

    赫子佩‘嗯’了一聲,對千喜道:“你先上車,我馬上出來。”

    千喜看了眼管家,沒敢多問耽擱時間,隨著管家出了門,見赫子佩喚了平日幫他在外麵跑消息的夥計福蛋說了幾句什麽,福蛋不住的點頭。

    赫子佩交待完,撇下福蛋大步走來,躍上車,撩簾坐下,“走吧。”

    車夫忙撤了馬朝著薛府急趕。

    下了車,隨著管家,徑直去了二堂。

    千喜每走一步,額頭冷汗就滲出一些,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斷然不會在二堂處理。

    赫子佩反倒冷靜,輕攬了她後腰,怕她懷著孩子,走快了吃力,不急不緩的走著。

    千喜瞅了眼管家,見他急得火燒屁股一般,又不敢催,低聲對赫子佩道:“咱走快些。”

    “都到這兒,再快也省不了幾個時間。”赫子佩斜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馬上識趣的道:“我先到前麵通報去。”等赫子佩一點頭,就先跑著走了。

    千喜輕拽了拽他,“你說能有什麽事?”

    赫子佩心裏隱隱有些想法,但沒親眼看到,也不先斷言,“我說不好,不管啥事,咱得沉著氣,你更上不得火,否則小事得鬧得大事。”

    千喜‘嗯’了一聲,手心滲了汗,朝他笑了笑,有他扶著沒有過不了的坎。

    進了二堂。

    雪崇簡坐在上座,他現任的夫人薛夫人坐在他身側,都鐵青著臉。

    薛夫人的兒子,也就是薛家的三公子跪在堂裏,他身邊還跪著個女人,頭埋得很低看不見長相。

    千喜一看這架式,心跳得更厲害,七上八下的,實在想不明白,這堂裏的兩個人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隨著赫子佩行過禮。

    卻聽薛夫人冷哼了一聲,“跪下。”

    千喜的心撲通一跳,望向座上兩人。

    換成以前,她懷著孩子,薛崇簡斷然不會讓她跪,就連行禮,都是意思一下,便喚她起來,今天聽夫人叫她跪,竟不攔著。

    千喜越的緊張,不知自己犯了啥事,愣愣的就要往下跪。

    雖然她是穿過來的,以前從不跪誰,但到了這世上,少不得也得依這世上的規矩。

    赫子佩臉一黑,伸手要拉著。

    千喜怕事還不知道,他就跟家裏擰上了,忙向他搖了搖頭。

    赫子佩知道她的意思,忍了忍氣,自己一撩袍子,自己先跪下去了。

    千喜忙在他身邊跪下。

    上麵兩位的臉色越加的難看。

    赫子佩抬臉看向父親,“爹,不知兒子和媳婦犯了啥錯,要您這麽大的火?咱挨點罰沒事,氣壞了您老人家,叫我們做兒女的怎##”

    他這話明裏是關心父親,實際是問他們一來,不問青紅皂白的罰他們跪著是什麽意思。

    薛崇簡還沒回答,薛夫人沉不住氣了,一拍太師椅扶手,“你們幹的好事,卻讓我兒子來背黑鍋,揩爛屁股,還在這兒裝不知?”

    她氣得厲害,說話也沒了分寸,甚粗魯,薛崇簡皺了皺眉,重咳了一聲,她才醒悟,十分不暢快的閉了嘴。

    千喜一頭霧水和赫子佩對望了一眼,還真不知她說的什麽。

    赫子佩麵不改色,“二娘有話直說,別光顧著罵,我們還當真不知道您說的啥事。”

    薛夫人哪還忍得住氣,站起身,指了他,“你……”

    薛崇簡忙瞪了她一眼,她才重重的坐了回去,將身子扭過一邊,心裏氣惱,赫子佩他娘死了多久了,他還這麽放不下,打心眼裏偏著那女人生的兒子。

    千喜不知什麽事,不敢亂開口,垂著頭偷看了眼跪在一邊的那女人,正巧風吹開那女人耳鬢的束,露出了臉,竟是方清雅,吃了一驚,恍恍然若有所悟,心反而慢慢定下來了。

    朝赫子佩使了個眼色,赫子佩側臉看了看,眉頭微微一蹙,唇邊露了絲冷笑。

    方清雅隻是偷看上頭的臉色,未留意他二人的神情。

    赫子佩心裏有數了,朗聲道:“爹,有事就直說吧,也沒外人,不怕丟人。”

    薛崇簡這才歎了口氣,道:“男人風流些,也沒啥。咱這樣的人家,也不是養不起人的人家,既然把事辦了,叫人抬了進府,啥事也沒有。”

    千喜暗暗冷笑了笑,這女人當真有些本事,居然能把狀告到家裏老人這裏,瞅了眼一邊臉黑如鍋底的三少。

    她能告到這兒來,怕是與這位三少脫了不關係。

    赫子佩冷冰冰的瞥了方清雅一眼,再看向薛崇簡,“我跟她啥事也沒有,壓根沒碰過她。”

    薛崇簡料到他會這麽說,親耳聽到,仍憋了一肚子氣,拉下臉,“孩子都有了,你還敢說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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