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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神的過去（下）
    死神說道這裏，冷酷的一笑。微微露出唇外的牙齒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加上那張英俊，但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孔看起來分外的猙獰：“四年魔鬼般的訓練，幾乎把我們作為人的感情和憐憫完全從性格中抹殺掉了。但是同樣，在四年裏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或者說大家都是同樣的殺人機器的原因。我們這群孩子都把彼此當成了最可靠，也最值得信賴的朋友。雖然我們彼此之間說話不多，而且幾乎每次見麵都是一臉殺氣的看著對方。但是我們心裏都明白，在這個到處都充滿了死亡和惡魔氣息的地獄裏。隻有我們才能夠真正的信賴和依靠對方。”
    “我們沒有童年，所以雖然隻有四年的時間，我們卻非常的珍惜彼此之間的可以被稱之為是友誼的東西。當我們完成了這一各階段讓我們徹底墮落為惡魔的訓練時候，我們就是八個孩子都已經成了十二歲的少年。在接下來的四年裏，是屬於我們最幸福的時刻。因為在這四年的時間裏，我們不用再白天學習，晚上殺人。而是專心的致力於各種語言，包括世界地理等等囊括了幾乎每個殺手都必須了解的知識的學習。雖然我們依然要接受訓練，而且這些訓練足足榨幹我麽麽每個人所有的經曆和潛力，但是對於一群十二歲，就已經對殺人感覺到由衷的厭惡的我們來說，這樣的生活已經算是天堂了。累是累點，但是最起碼我們不用每天想盡辦法的在活人的身上實驗那些所謂的殺人藝術。”
    “這三年的時間，是我們這九十八個孩子真正可以互相交流的時間。在那個孤島上，我們是不分國界的，所有人雖然都會說自己國家的語言。但是我們交流全部是用英語來的。也隻有這四年的時間，我們才能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群完全泯滅了良知和作為人類的情感的殺人機器。雖然我們直接的交流並不是很多，而且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不帶一絲感情波動的宛如電子合成音一般的冰冷。但是我們依然能夠在這個到處都充滿了血腥和陰霾的地方感覺到屬於朋友，或者說是兄弟之間的情誼。我現在的性格就是在那四年中慢慢的潛移默化出來的，坦白的說，我有兩重性格，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就是真正的死神。但是在我獨自一個人或者對我完全沒有威脅力的人麵前，我同樣也會容忍和寬容。這都要歸功於編號為十八號的孩子。”
    “我說過，在那四年的殺人訓練中活下來的孩子，最後有九十八個。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九十八個孩子中，有二十四個是女孩子。我很難相信，天性就比男人要軟弱和善良的女孩子，是如何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用各種方法瞬間結束一個個無辜人的生命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九十八個活下來之後，在對方的眼中就沒有性別的存在了。可以說，在四年的殺人技巧的訓練中，每一天我們的身體都會像是從血池裏爬出來的惡魔一樣。而我們九十八個人就毫無顧忌的集體在已經洗刷著身上的血汙和無盡的戾氣，可以說在我們的眼中，對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我們最熟悉的。盡管我一直是裏麵成績最優秀的殺手，但是在兩性相吸的天性還是讓我對於同一批的女孩子有著特殊的感覺和一份異樣存在。而十八號就是對我來說，最吸引我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她是哪個國家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是亞洲人。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在我們那一批活下來的九十八個人中，幾乎沒有一個相貌不出眾的。而十八號就是那二十四個女生中的代表，當時十二歲的她已經展現出了傾國傾城的樣貌。她有著一雙大大的黑眼睛，隻是在黑色的眸子裏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深藍。這抹幽藍反而更能展現出她那無與倫比的魅力和自信，我們這些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因為那不堪回首的訓練和童年而變得陰沉和冷酷。在我們的臉上你絕對發現不到一絲屬於人類情感表達的表情，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陰霾和暴戾。但是隻有十八號是個例外，他是一個非常愛笑的女孩子。哪怕是在她親手用各種殺人的方式將她的聯係對象毀滅，她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減少過。隻不過，她有著非常奇特的笑容和性格。當她在殺人的時候，她的微笑雖然也很美，但是隻能讓人從心底感覺到不寒而栗。但是在她和我們相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會變的非常的純真和溫柔。尤其是在對待我的時候。”
    “在我們學習世界知識和訓練的那三年裏，我們九十八個孩子被分成了四十九組。而我的搭檔和夥伴就是十八號，雖然每天長符合的訓練和學習讓那個我曾經一度想要崩潰。你知道的，經過了再死人中間生活了幾年後來又親手殺死了一萬多個人。我的精神可以稱得上是非常堅韌的，但是那是那三年的訓練依然讓我有幾次都存心中產生出一種想要自殺的念頭。每次當我處於這種痛苦和迷茫的時候，她總是會非常及時的出現在我的麵前。雖然她不會開導或者是勸解我什麽，但是隻要我看到她臉上那溫柔和帶著關心的笑意時，我的心就會不自覺的平靜下來。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是沒有資格談愛的，但是我依然愛上了那個女孩子，雖然當時的我們都還隻有十四歲。”
    “在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裏，我們的話都不多。僅僅是兩個人並肩的坐在一起默默的看著那殷紅似血的夕陽慢慢的從地平線上消失，也隻有那個時候，我心中的殺氣和陰沉才會慢慢的消退。當我們十六歲的時候，負責傳授我們身體各個部位的功能或者說是治療手法的教官講到了我們在過去的十六年裏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也毫不在乎的科目。那就是男女生理上的差距和不同，教官當時說，作為一個殺手，你必須學會將自己融入一切的環境和社會中的本領。一個不懂得隱藏自己真實目的殺手是活不長的，而考慮到我們以後再執行任務中，可能會遇到異性的任務目標。所以教官下了一個命令，就是讓我們了解異性的身體構造和怎樣和異性接觸。”
    “令我感到困惑和可笑的是，我們一共有九十八個人，但是隻有二十四個是女孩子。我們要怎麽了解對方呢？這個時候教官的命令就是我們需要和對方經行親密無間，合二為一的交合。關於人數的問題，很好解決。反正有二十四個女孩子，我們身下的男孩就必須全部在這些女孩子的身上體會到做男人的感覺和對女性的了解。說白了，就是我們九十八個人必須要開始一場非常*靡的輪交了。雖然作為一個殺手，我們被灌輸的信條是隻要能完成任務，一切都可以付出。但是身為女孩的天性，我想除了那個變態島國的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之外，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會毫無顧忌的讓幾個甚至是幾十個男子和自己的身體做最親密的接觸吧。於是這些女孩子就開始向教官集體的抗議，但是在教官毫不猶豫的殺死了四個反抗的最為激烈的女孩子之後，所有的女孩子都保持了緘默。”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避免，那麽就隻有逆來順受了。還好教官這一次還算是仁慈，女孩子們的第一次可以自己選擇交給誰。不知道是上天眷顧，還是其他的原因。剩下的二十個女孩子中有九個願意將第一次交給我，其中就包括十八號。對於其他的女孩子，我都沒有理會。隻是牽著十八號的手走進了教官為我們準備的房間。在那裏，我們第一次吃了禁果，也把自己的心毫無保留的給了對方。我到現在還非常清楚的記得當我在破身而入的那一刻，十八號堅定而又輕微的在我耳邊呢喃道，雖然我們被訓練成了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而且我們已經失去了享受作為人的七情六欲和說愛的權力。但是我依然要告訴你，九十八號，雖然我的身體很快就會變得不幹淨。但是我依然非常的高興，因為在你進入我身體的那一刻，我的心和我的一切都已經屬於你了。這是誰也奪不走的！隻希望你在看到其他的人享用我的身體的時候，不要忘記我是……愛你的！”
    “你知道嗎？當我在那個充滿了腐屍的房間裏呆到第二年的時候，我的眼淚就已經完全流幹了。哪怕是在四年的時間裏殺掉一萬多個人，我都沒有因為內疚或者是恐懼而掉一滴眼淚，但是當十八號對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卻忍不住就要掉出來。但是被我死死的*回去了，我在十八號那柔軟而又冰涼的雙唇上印下了一個我這一輩子最溫柔也是最真誠的吻，同樣用非常輕的聲音回答了她。因為我知道在這個房間裏有著監控的設備，我們的一言一行全部都在教官的監視範圍內，如果我們不能夠做到足夠的冷靜和小心的話，很可能我們在下一刻就會被兩顆達姆彈打碎頭顱。我死了不要緊，但是我不希望我這一輩子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心中有著情愫的女孩子有什麽閃失。我的聲音雖然非常輕，但是其中蘊含的堅定確實毋容置疑的。十八號，我們都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代號。所以我隻能這麽稱呼你，當你一次次的用純潔而又美麗的微笑鼓勵我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已經深深的烙上了你的影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的生命和一切都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對於我們的命運，我現在還沒辦法改變。但是請你相信我，不管你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那個有著最純潔和美麗微笑的十八號。不管怎麽樣，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就算是我們這九十八個同伴吧，誰想要傷害到你，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十八號那雙帶著一抹幽藍的大眼睛裏流出了一種異彩連連的神色，雖然她沒有再說話，但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和美麗起來。我甚至能從她的微笑中，感覺到一絲幸福的味道。十八號沒有做出什麽眼神的表示和回應，但是她那主動迎合的身體和緊緊摟著我脖子的雙手告訴了我她心中有著同樣的信念和支持！”
    死神講到這裏，表情一成不變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幸福和溫柔。對於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殺人機器來說，溫柔這種情緒是絕對不應該出現的。然而現在我卻清楚的捕捉到了這樣的眼神，雖然隻是轉瞬即逝。但是依然能夠說明，他說的那個十八號在他那個冰冷而孤寂的心中占有多麽重要的地位。
    誰說殺手就不能有愛情？那麽死神和那個十八號之間那純粹而又簡單的愛情又是什麽呢？一時間，我心中的負麵情緒也因為死神的這段敘述而變的慢慢的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