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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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宛如仙音般的溫柔女聲:“雲……是我……”時隔2年,在電話中,我們彼此都有千言萬語,卻又一言難盡。最後隻能短短的化作2句話。接著,就是相顧無言的沉默。

    最後還是我先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沉默:“小瑩,你在美國還好嗎?”小瑩回答道:“好,不過我明天就要回國了。”我一愣:“你不是在美國留學嗎?

    好好的幹嘛要回來?”問是這樣問,但是心裏卻有一絲說不行清道不明的喜意。

    我這是這麽了?一向灑脫的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情緒?

    電話那頭的小瑩心裏卻有幾分酸楚和幾分甜蜜:冤家,還不是為了你?你真是我命裏的魔星,我這一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了。想起那張俊朗的臉龐,清爽的笑容,想到過了明天就能見到他,心裏不由的充滿了甜蜜。

    “喂?小瑩,你還在嗎?小瑩,你怎麽不說話?怎麽了?”劍小瑩一直不回話,我開始緊張起來,心裏還隱隱有一絲擔心的感覺。

    手機裏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小瑩的回憶,她連忙說道:“雲,我沒事。剛剛隻是在想一些事情。雲,我會在北京時間上午9點到bj機場。你……能來接我嗎?”

    電話的這邊,我斬釘截鐵的說:“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去接你的!你是知道的,我淩雲一向說話算話!”

    小瑩想象著心中的他說話時堅定嚴肅的表情,心裏就充滿了幸福:“那好,我們明天在都機場見。不見不散哦!”說完,不等我回話就掛掉了電話。一張角色的臉龐上紅霞密布。

    無言的放下手機。很少抽煙的我卻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然後躺在臥室的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香煙燃燒的輕煙徐徐的上升著,我呆呆的看著輕煙,思緒卻回到了12年前……

    當時,8歲的我還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孤兒院裏麵。雖然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但是依然很開心,因為院裏所有的阿姨和小朋友們都很喜歡我。院長老頭子隨人猥瑣了點,但是卻拿我當親孫子看待。雖然我不停的編排他,但是我比誰都明白,這輩子我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院長。沒有他,我或許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也許被人販子拐賣到一個和外界根本沒有溝通的窮鄉僻壤裏,也可能早已經餓死在bj市孤兒院的門口了。

    我還記得小瑩來的那一天。那是一個夏天,天氣很悶很熱。太陽無情的炙烤著大地,白色的馬路上反射著慘白色的光芒,沒有一絲風,連空氣都是熱的。小瑩就是有院長牽著小手出現在我們麵前。

    當時我還記得,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印滿了百合花的連衣裙。白皙的小臉被毒辣的太陽曬的通紅,如同一個誘人的紅富士蘋果。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帶著點點的淚痕。如同兩顆最明亮的黑色寶石,純淨,不帶一絲雜質。

    看到我們好奇的眼神,小姑娘不由自主的縮在院長的背後,隻露出一個紮著兩個可愛的羊角小辮的小腦袋,睜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我們。

    純淨的雙眸中那茫然,害怕,害羞交織的眼神,無不讓人從心底憐惜這個可愛的小精靈。

    院長笑著說:“孩子們,今天我又給你們帶來了一個新的小朋友。她是個如同小仙女一樣的小姑娘,她叫小瑩。今年隻有7歲,是你們的小妹妹。大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不許欺負她哦!”

    和周圍的小朋友齊聲興奮的高聲回答不同,8歲的我居然不由自主的放下手裏的玩具,站起來走到了她麵前。麵對著她那怯怯的表情,我輕輕的牽起她的小手用力的點點腦袋,仰著頭大聲的對她說:“你不要害怕!以後由我保護你!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我還記得當時院長快要瞪出眼眶的雙眼,現在想想,他當時一定在想:“靠!這小子怎麽這麽小就學會泡妞了?”還有周圍小朋友們善意的哄笑聲。大家都當我說的是一句玩笑話,童言無忌。隻有我知道,當我看到小瑩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的看著我,小手緊緊的拉住我,綻放出如花般笑顏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在是一句孩童時代的玩笑話,而是一個承諾,我對小瑩永遠不會變的承諾。

    從那以後,不管在孤兒院的睡眠地方,都可以看到一個小男孩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精靈般的小女孩在盡情的瘋啊,玩啊。兩個孩子臉上卻是開心,幸福,毫無雜質的笑容。相信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樣純真的笑容,也會不由自主的靜下心來微笑的看著兩個如同精靈一樣的孩子。不忍心對他們造成任何哪怕一點的傷害,更不願意破壞這樣如同仙境的畫麵。

    我的承諾我做到了,一直到高三,我都時刻的履行著我的承諾。我們從上學開始就是同一個班。每次的考試成績如果我不是第一,那麽一定是小瑩。我們兩個一直是孤兒院的寶貝,院長的掌上明珠。不止是全孤兒院的人,就連我自己也認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的承諾也會履行一輩子。

    事與願違,當我們高考完畢,我的誌願已經填上的時候。小瑩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要遠赴地球的另一半去留學。分別的那一天,我一臉茫然的不停追問小瑩是為什麽,小瑩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抱著我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不停地說:“雲,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看到她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我故作瀟灑的緊緊的抱抱她,然後輕輕的推開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抹掉了她的淚水,溫柔的說:“小瑩,還記嗎?我曾經說過,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我說話一向算話!乖,不要哭了。飛機快要起飛了,你在美國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在美國有人欺負你,我不凡身在何地,也會飛到美國,將他挫骨揚灰!好了,快去吧!我走了!”

    說完,不顧小瑩絕望的眼神,毅然的轉身走出機場,隻留給她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隻有我知道,當我轉身的一刹那,我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從記事後就再沒有哭過的我,流下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眼淚。沒錯,是最後一次。我對自己說,當我哭完這一次,就要學會堅強。我是男子漢,能夠承受的住的!

    哭完了,我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雖然我依然是那個才華橫溢,對孤兒院從小長大的朋友友好,對照顧我十幾年的院長和阿姨孝順,在任何地方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淩雲,但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會再是以前那個最令院長頭痛,整個孤兒院最開心的淩雲了。我的心,在我轉身離開機場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或在他們眼前的隻是一個披著外殼的淩雲,靈魂卻早已不知去了哪裏。

    後來,我如願考上了我的第一誌願qh大學。本來很愛說笑和交朋友的我,卻在從上大學到至今的兩年時間裏完全的沉默低調。後來幹脆做了職業玩家,足不出戶,因為院長和qh大學校長的關係,再加上我每次考試全部合格,也就結沒人管我了,我樂的更加自由。一直到在《無極》中認識了小峰,自從他死皮賴臉的搬進我的公寓裏之後,他那開朗搞笑的性格逐漸的感染了我,才讓我慢慢的回複了開朗的性格。

    一直到現在,我還對當初小瑩無緣無故的走而耿耿於懷。算了,不管怎麽樣,她明天就會回來,也不知道這兩年來她瘦了沒有?也對,我是她什麽人啊?

    有什麽資格關心她?無聲的笑了一下,充滿了自嘲和無奈。還是先進遊戲把,今天,我說什麽也要去單挑幾個boss。為我的一身裝備做打算!說歸說,隻是我不願意承認是為了泄心中的鬱悶罷了。

    從口中摘掉燃盡的煙蒂,用力的在煙灰缸中摁滅,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躺進遊戲倉,進入了遊戲。

    遠在大洋彼岸的某間公寓裏,一個修長豐滿的身軀平躺在床上。盡管是平躺,但是依然無法讓她的身材有哪怕是一絲的走形,高高隆起的雙峰形成了最完美的形狀,平坦的小腹,修長而白皙的雙腿又一小半掩藏在雪白色的睡袍中,往下看是珠圓玉潤的膝蓋和筆直小腿,再往下是一雙形狀完美小巧的玉足,單單從身材來看,已經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了,卻不知這樣的美人到底長著一張怎樣驚心動魄的玉容。

    先是一頭微卷的染成栗色的長,長下的臉不管是誰,隻要看一眼就會窒息。精致的瓜子臉蛋,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沒有了茫然和純真,卻多了幾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幾分憂傷。這雙依然明亮的如同黑寶石一樣的雙眸中,現在卻充滿了嬌羞和喜悅。挺翹的鼻梁下,是一張宛如玫瑰花瓣般紅潤誘人的櫻唇,此刻正彎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晶瑩如玉的臉頰上布滿了令人沉醉其中的紅暈。五官無一不是上帝的傑作。大家可以想象這些世間最完美的傑作將組成一張怎樣完美的臉龐。

    在這張玉顏麵前,任何形如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你隻能記住這是一種出你想象的美,而這種美本來應該是不屬於人間的。大家唯一想象的大概就是底落凡間的九天仙女。

    小瑩癡癡的看著照片上那張神采飛揚的笑臉,心中默默的念道:雲,我的愛人!你放心,小瑩永遠是你的。等我回去後就將一切都告訴你。從明天起,我誓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就像我們在孤兒院一樣,我永遠是你的小跟屁蟲……

    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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