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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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這件事不公開出去,郎一平最多疑神疑鬼,不好獨自作,然後尋機會再慢慢解釋。
“6川,你說我爸真的會離開我們嗎?”
“這可說不準,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中國目前離婚的家庭不是很多嗎?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因為有了第三者,暴露後雙方都不冷靜,最後分道揚鑣。”
郎燕點點頭,“你說的對,爸爸也許是一時糊塗吧,不會真的離開我們的,6大哥,謝謝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件事。”
“你不是叫我大哥嘛,還這樣客氣?”
郎燕終於展顏一笑,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我趁機說道:“看看,你笑起來多美,別想這件事了,越想心裏越煩,人活著不就是快樂麽。”
“嗯,我不想了,聽你的,快快樂樂生活。”
郎燕似乎已經恢複正常,可我知道她心裏還欠著,一定要慢慢開導,這事急不來的,撕開的傷口總是要慢慢才能愈合。
“說罷,我們現在哪裏去玩?”
“我不想玩了,去你寢室怎麽樣?”
“不好,像狗窩一樣,亂糟糟的,逗你笑話。”
“不嘛,我就要去狗窩。”
“哈哈,你罵我。”
我作勢要胳肢她,郎燕爬起來就跑。我在後麵假裝追,追著追著,心裏突然一酸,以前和李冰冰不就是經常玩這個遊戲嗎?
“唉……”我長長的歎口氣,興味索然。
郎燕回身問道:“6大哥,想起什麽傷心事了?”
“沒有,”我淡淡回到,“年輕真好,朝氣勃勃,青春快樂。”
“你不也是年輕人嘛,好像七老八十了。”
“我心已經老了。”
郎燕深深的看著我,一臉的關心和探尋。
沒有了李冰冰,我屋子的確有些亂,但絕對不髒,每天清洗打掃,隻是衣物碗盆等有些淩亂。郎燕進屋就捏著鼻子,說是有股怪味,說得我心裏很不舒服,老子是男人,自然不會像女人天天在屋子裏搞一些香香粉粉什麽的。
她皺眉強忍著坐在凳子上,下意識在屁股上抹一把,生怕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粘在了衣服上,我本想給她泡杯茶,但看她手足無措,處處拘謹,幹脆就免了,揶揄道:“我說是狗窩嘛你不相信,現在清楚了?”
郎燕紅著臉問:“你們男人都這樣嗎?”
“是啊,男人為什麽前麵加大,大男人大丈夫?就是說我們不拘小節,馬馬虎虎,做大事不計細節。”
“我知道,在家裏爸爸就是大男子主義,從來不關心小事,不做家務的。”
“男人在外麵對的是殘酷競爭,開創事業,天天腦子裏想的是大事,哪裏還顧得了這些?”
“難怪有人說: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女人。”
說實在的,我對郎燕沒一點感覺,總覺得她嬌滴滴的,和我不是一類人,如果把她當著一個愛撒嬌妹妹最合適,但看她的樣子,並沒有把我當成單純的“6大哥”。
以前有李冰冰對比,現在單身一人,仍然是這種感覺,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感情恐懼症了?郎燕其實是不錯的,人長得也還算中等偏上,又有一個當書記的爸爸,這會對自己的前途帶來多大的幫助啊!保守估計,至少少奮鬥十年。
“參觀完了,我們出去吧,屋子裏憋悶。”
“去哪裏?”
我看看時間不早了,於是提議:“我們去公園劃船?”
“好啊。”
郎燕是個開朗的女孩,任何愁苦、傷心的事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所淹沒。一聽劃船,她一路歡呼雀躍,興奮異常,好像先前的事沒有生過一樣。
桂湖公園在先鋒縣是比較有名氣的旅遊去處,特別是桂湖,一汪碧水上飄著甜甜的荷葉,四周都是翠綠的桂樹,一到八月,這裏遊人如織,前來賞桂花的絡繹不絕,湖裏岸上都是笑語盈盈的人群,十分壯觀。
現在是五月,離桂花飄香的季節還很早,湖裏三三兩兩的遊船蕩漾在綠水荷葉之間,仿佛人在畫中遊,看得郎燕急不可待。
我要了一艘雙槳小船,管理人員把船拖近岸邊,郎燕看著小船搖搖晃晃,驚叫著不敢上去。我牽著她一隻手,她仍然怕得厲害,每次將一隻腳伸進船舷又驚叫一聲收回去,折騰了大半天,管理員都有些不耐煩了,我隻好雙手把她抱進船上,放在船頭,郎燕趁機緊緊吊著我脖子不鬆手,一陣處*女的香氣直往鼻子裏竄來,我眼睛一抬,視線正好越過衣領,看見那深深的乳溝,鼓鼓脹脹的*,晶瑩如瓷,屢屢暗香直竄鼻端,由於是紮著花邊的乳罩,雙峰越被襯托得圓潤、粉嫩。
我迷惑了一兩秒鍾,嘴裏寬慰她道:“別怕,輕輕坐著就行了,保持身體平衡。”
郎燕雙手死死的抓住船頭的橫板,臉上變色,“6川,快來救我。”
我輕輕一笑,“放鬆,不用緊張。”
我忙出了一身細汗,方才安頓好,管理員解開纜繩,輕輕向前一鬆,小船在郎燕的驚叫聲裏竄了出去。
劃到湖心,郎燕才漸漸適應,左右看看,覺得新奇好玩。
“燕子,你沒坐過船嗎?”
她搖搖頭說道:“我膽小,從小怕水。”
“你爸媽沒帶你出去遊泳?”
郎燕道:“小時候爸爸在部隊,很少見麵,媽媽有工作,成天忙忙碌碌,我過得像孤兒,天天待在幼兒園,大些時候就住校。”
“這麽說你童年很枯燥啊。”
“嗯,不是學習就是呆,6大哥,我是不是很傻?隔壁的胡阿姨都說我悶傻了。”
“不啊,你很活潑嘛。”
“上初三的時候,爸爸終於回到地方,一家人才快快樂樂在一起,他們又都爭相寵著我,唉,煩死了。”她說得眉頭一皺。
我輕輕一笑:“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人寵你還嫌煩。”
“你不知道,他們什麽都管,什麽都囉嗦,聽久了就像兩隻蒼蠅,不停的在你耳邊嗡嗡嗡,頭都變大了。”
“也是,任何人像這樣都煩,可他們是對你好啊。”
“我知道,6大哥,你的童年怎樣?肯定很快樂了?”
“我嘛,山裏農村的,飯也很難吃飽過。”
她滿臉的不信,嚷道:“現在農村日子好呢,那有吃不起飯的?”上下看了我一遍,扁嘴道,“吃不飽還長這樣高大?”
“不騙你,燕子。”想起從前的生活,我心裏一陣黯然,低低說道:“我家不一樣,母親長期生病,我又一直上學……”
“哦,伯母現在好了嗎?”
“去世幾年了。”
“啊?對不起6大哥,勾起你傷心事了。”
“沒事,”我現郎燕雖然嬌氣,心腸還是很好,也會體貼別人,“燕子,一個人靠自己獨自前行總是有一種孤零零的感覺,你可能體會不到,以前我也糊裏糊塗,直到母親去世之後我才現一個完整家庭的重要性,錢可以努力去掙,官可以盡力去做,唯有失去的親人,你永遠沒法喚回來……有時候我半夜醒來,常常想起母親對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忍不住淚水長流,悔恨、痛苦、自責……什麽樣的感情都有。”
“6大哥……”郎燕已經眼淚汪汪,滿眼裏是同情憐惜的目光。
“子欲養而親不待,想起來真的很心痛。”我真心真意的對她說道,“所以你要珍惜現在的家庭,珍惜與父母的感情,切不可因為父母一點點過失就埋怨、失望,甚至傷害他們……”
郎燕點著頭答應道:“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照你說的去做,爭取爸爸回家,一家人團團圓圓,當什麽事也沒生過。”
“這就對了,說明你成熟了。”我徹徹底底放下了心裏的擔憂,相信郎燕已經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後果了,不會再輕舉妄動。
這件事上,我也現了郎燕的諸多優點,開朗、熱情、單純,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可愛。
郎燕住燕京酒店,第二天我送她上汽車的時候,她有些依依不舍。
我參加黨校學習,不可能再陪著她,無奈之下,她和我告別,一再叮囑我去吳德要記得找她。我答應了,看著她漸漸遠去的飄在車窗外的長,心裏總算舒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我怕她繼續留下來,萬一和張晶晶碰麵,那結果真的是難以預料,還是走了好,起碼去了一種偶然的危險,一個縣城能有多大?說不定上廁所就是見麵的緣分。
我鬆了一下四肢,走著去了黨校。
走進教室我感覺一種異樣的氣氛,同學眼裏都流露出羨慕和親熱的目光,我靠,幹什麽?老子又不是組織部長。
剛剛在黃塵中身邊坐下,黃副鎮長推推我,低聲說道:“老弟,今後多關照啊。”
“說什麽呢?洗刷我嗎?”
“還在裝,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我真的很困惑,幾爺子一天不見,這樣鬼兮兮的。
“昨天找你的是誰?第一千金吧?”我正要解釋,他立即搶著說,“別說不知道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娃娃敏感了吧,想哪裏去了?實話對你說,昨天郎書記不在辦公室,先鋒縣又隻有我是熟人,她來不找我找誰?”
“你們不是哪個?”他兩大拇指並在一起,做了一個耍朋友的動作。
“扯淡,你們都想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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