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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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郎燕家裏,我驕傲的宣布:“回來了,滴酒未飲。”
郎燕不相信,上來把我拉近聞了一下,說道:“乖,這次很聽話。”
鼻子裏聞著她香香的味道,眼睛看著隔得很近的美麗的臉龐,我心裏一陣衝動,很想親親她濕漉漉的小嘴,劉姨就在旁邊看電視,我不敢造次,從包裏掏出房產證,在她麵前一亮,“看看,這是什麽?”
她接過,“是什麽?啊,房產證!媽,是房產證。”
母女倆立即湊在一起,打開仔仔細細的看,郎燕疑惑的問道:“6川,你不是說要年後才能辦下來嗎?”
我得意道:“知道剛才誰請吃飯?建設局的張局長,他特別交代辦的。”
二人也不懂這些背後的關節,隻知道有新房子住了,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哥們些不要急,既然你們付費看書,一狼總得對你們負責,寫出質量來,如果一天碼幾萬字應付,我相信這也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記得投鮮花!
郎一平還沒回家,先鋒電視台播的新聞裏,他正在縣水泥廠慰問一線職工,麵容可親,問寒問暖,郎燕說道:“爸爸在電視裏比下麵看起來更帥氣。”
劉姨笑道:“都老了,還帥氣什麽。”
“老帥哥嘛,爸爸年輕的時候一定迷倒了不少女孩子。”
劉姨滿是皺紋的臉沁出一絲絲紅暈,“你爸爸穿上軍裝才好看。”
郎燕笑嘻嘻說道:“媽媽肯定著迷了吧?”
劉姨輕輕打了她一巴掌,“沒大沒小,當著6川的麵這樣說你老媽。”
郎燕不依,撒嬌道:“媽媽,6川也是你兒子呢。”
“嗬嗬嗬…..是啊,我老糊塗了。”她看看我又轉頭看看郎燕,問道,“6川,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把事情辦了?”
“五月一號怎麽樣?”我問郎燕。
“問我嗎?我聽你的。”
劉姨笑道:“沒過門就這樣聽話了?6川,我們這個淘氣鬼也隻有你把她有辦法,我和她爸的話一句也不聽的。”
郎燕紅著臉嚷道:“哪裏嘛,我最聽話了。”
正說著,郎一平回來了,郎燕跳起來去開門,我看著他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心裏若有所動,方想到錢大軍的真實目的恐怕不在認識我這樣簡單,說不定和這位先鋒縣的土皇帝有關。
屋子裏一百八十多萬現鈔,保存是個大問題,我尋思了各種辦法,覺得都不保險,床墊下、櫃子裏、廁所……等等,各處看遍都覺得不滿意,這小區地勢偏遠,人流少,最怕小偷上門。小偷單單為了錢還無所謂,如果偷得這樣大量的現金在外麵公布出去,老子立馬死翹翹了。
存折卡裏的錢好辦,我已經在取款機上把所有的資金集中到了一個卡上,揣進自己隨身攜帶的皮包裏。
看著一大推紅紅的票子,感覺既興奮又脹眼,餘光瞟到屋子一角的水果箱,突然靈機一動,“大隱隱於市”,老子何不來一個障眼法,滕空一個蘋果紙箱,把錢統統一疊一疊放進去,然後和其他水果箱一樣用封口膠封好,隨隨便便丟在角落裏,把倒騰出來的蘋果放在茶幾上,如果小偷翻累了想吃水果,外麵現成的,不用麻煩他搬箱子。
這一切做好,我站在遠處審視一番,於其他幾箱水果沒任何差別,“嘿嘿,誰知道這是一百八十萬?”心裏感覺十分滿意,才上床安心大睡。
郎燕工作的地稅局屬於垂管單位,工資人事都是上級地稅局管理,工作調動十分方便,郎書記給他們局長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所以,假後第一天就直接到先鋒縣地稅局報道上班了。
大家都還沉侵在節日的閑散裏,上班也不過做做樣子,最多就是打掃一下清潔,相互問候一番,我剛剛坐下,楊青山給我打了個電話。
“春節知道你忙,沒打擾你,現在可以出來了麽?”
我聽到老朋友的聲音,倍感親切,剛才還尋思找幾個人聚一聚呢,想睡覺就有人支枕頭,這楊青山硬是老子肚子裏的蛔蟲。
“可以啊,你有那些人?”
“舊緣重續,前次大家說好的事沒幹成,這次好好聚聚。”
“在哪裏?王書記和塵中在沒有?”
“香山苑,都到了,隻差你一人了,快點。”
我轉身給劉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單位有事,中午不回去了。
香山苑在城郊,半“農家樂”性質,其規格比城裏的娛樂設施還高,服務員統一著裝,一舉一動都顯得訓練有素,消費實行會員製,每次收費當然都不便宜。
我到達時,王文剛和黃塵中果然都在,大家見麵一陣寒暄。
“6川,聽說你買了新房子準備結婚了?”
“是啊,看你們兒女成群,心裏著急嘛。”
“嗬嗬嗬,時期定沒有?”
“還沒有,聽她媽媽的,老人迷信,要看日子。”
楊青山熱情說道:“要不要我來一個全程服務。”
“算了吧,太麻煩你了,再說我不想大辦,隻請幾個好朋友聚一聚就行了。”
王文剛搖頭,不以為然,“你說不請就不請嗎?郎書記是什麽意思?還有全縣各大局的局長,鄉鎮的書記鎮長鄉長們你請不請?”
“是啊,我也頭疼呢,這樣下來恐怕得一兩百桌,影響太大,你有什麽好主意?”
他笑道:“好主意沒有,爛主意倒是有一個。”
“說來聽聽。”黃塵中比我還積極。
“我的主意就是分階段進行,正日子請一些親戚朋友,控製在二十桌以內,後麵就按縣委縣府人大政協班子領導、雙方單位人員、縣鄉部門負責人……”
“這樣下來不是要開流水席,前後搞幾天?”楊青山疑問道。
王文剛反問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這也是我參加市人事局黃局長兒子婚禮學到的。”
我想想,這辦法雖然不好,也不失一個可以考慮的意見,“反正日子還沒定,現在不著急。”
大家敘了些春節見聞,漸漸說到正題上,王文剛道:“前次塵中的提議本來可以早完成了,由於出了‘跟蹤事件’一直擱到現在,雖然組織上明令禁止私下結夥抱團,但看看現在還有哪個這樣傻到搞單幹?政治曆來是團體行為,國外是黨派,名正言順的搞,我們都是一個黨,所以大家私下裏搞,目的都一樣,人多好辦事……”
我暗暗笑,王文剛書記搞久了,形成了思維定勢,幹什麽事都是先講意義後談具體做法。
“結義兄弟,天下大道,古人有桃園結義,黑社會歃血為盟,我們都是共產黨員……”他突然轉頭問楊青山,“青山,你也是吧?”
楊青山點點頭,笑道:“這和共產黨員有關嗎?你太囉嗦了,就說咋搞吧。”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王文剛自嘲道:“老子都成機器了,說順了嘴。難怪沿海有些人教育子女,你娃娃不好好讀書,長大了叫你當幹部。”
我們轟然大笑,都說這話有道理,官做久了,人容易癡迷,能力漸漸變得低下,謀生手段也成問題,到最後除了能當官說些官話,還能幹什麽?十足的廢材一個!
“我們意思意思就夠了,大家隻要心意到就行了。”
黃塵中道:“那就喝酒?一人久杯,地久天長的意思。”
“這提議好,我讚成。”我先覺得這主意不錯,喝點酒比搞放血好,文明而且沒有黑社會那種恐怕氣息,外人就是知道了,我們隻是在一起喝酒而已,但是喝血就不一樣了,如何也說不過去。
王文剛和楊青山都同意,一齊喝過,也不用盟誓,大家就成了兄弟。
黃塵中說道:“我們還是敘一敘年齒,分個大哥二哥三哥小弟。”
我自然沒得說,其餘三人都報了年月,排下來王文剛是大哥,楊青山二哥,黃塵中老三,我居末,四人又重新見禮,自楊青山以下,分別給王文剛敬了一杯,叫聲“大哥”,以此類推。
王文剛叮囑道:“今天大家叫一次,以後心裏有這個意思就行了,嘴上不用稱呼,還是以名字和官職相稱。”
我們都點頭,認為這樣最好,雖然不是什麽以反黨反社會為目的的團體組織,但畢竟是非法的,是嚴重與黨章和憲法相違背的,說出去對每個人都不好。
大家高興,酒喝得特別多,黃塵中醉醺醺的,還想和我多喝幾杯,楊青山叫來服務小姐,送進隔壁房間醒酒去了,王文剛本來酒量很大,今天也不過他平時的量,也醉醺醺的,說話含糊不清了,我和楊青山力勸他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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