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當官要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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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六點時,張清芳才姍姍趕到茶樓,說道:“楊懂,各位領導,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黃塵中悶葫蘆憋了一下午,忍不住問道:“小張經理,給我們準備的是什麽?”

    張清芳嫣然一笑,“黃鎮長猴急啥,到桌上不就知道了?”

    “青山帶的兵咋都是一個樣,逗得人心癢癢的,走,去看看他們究竟搞的啥子鬼名堂。”王文剛帶頭起身,警告張清芳道,“先聲明,我王文剛不是牛魔王,唐僧肉是不吃的。”

    “咯咯咯……”張清芳在前麵帶路,聞言笑得花枝亂顫,“王書記想吃唐僧肉?唐僧在女兒國安家落戶了,想也是白想。”

    初春二月,春寒料峭,走出茶樓,一陣寒風拂過,冰涼刺骨。王文剛罵了一句“***,年後還這樣冷。”

    大家急急往車裏鑽,車小人多,本來該張清芳坐前排,她讓王文剛坐了,後排擠四人,我們三個大男人屁股一占基本上就沒空地了,張清芳有意無意挨著我和黃塵中中間,大半個屁股坐在了我腿上。

    鼻子裏聞著女人的體香,肉呼呼的臀部隨著小車的顛簸不停的在我身體上挨擦,身體裏的血液頓時快了數倍,我有些情難自禁,一隻手悄悄的摸上了她大腿,張清芳身體一顫,一隻溫暖的小手緊緊抓住我手背,就著車的轉彎,斜斜的倒向了我懷裏,十分自然,黃塵中還在和前排的王文剛說著笑話,根本沒現我們的小動作。

    路途隻有十來分鍾,感覺像是迷糊一會就到了,我們立即分開,夜色裏我感覺張清芳的眼神在窗戶漏出的燈光下灼灼閃亮,耳邊可以聞聽她細細的喘息聲,一種曖昧的情緒在我們之間飄蕩。

    “嗯,好香。”屋裏飄出來濃烈的肉香,王文剛驚喜叫道,“哈哈哈……狗肉!知我者楊青山也。”原來王文剛特別喜歡吃狗肉。

    聽說是狗肉,我喉嚨“咕咕”的響了兩聲,張清芳在旁邊輕輕的笑道:“你也喜歡?”

    “是啊,吃狗肉還是一種很遙遠的記憶了,在上小學時記得家裏吃了一次,那味道至今還記憶猶新。”

    黃塵中接道:“是啊,從農村出來的人沒那一個不熟悉這難忘的味道。”

    這是一家場鎮邊的火鍋館子,生意好像不是很好,沒有其他食客,隻有我們這一鍋狗肉,老板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白臉漢子,兩名看起來像外地來的服務員,衣著倒是很整潔,我一打聽,他原來是城裏的下崗工人,在這裏租房開的火鍋店。

    “生意不太好啊?”我邊說邊走桌邊坐下,張清芳緊挨著我左手邊,右手邊是黃塵中。

    老板笑道:“全靠各位老板賞口飯吃,這裏平時生意還不錯。”

    “哦。”我看楊青山的神情,頓時明白今晚店麵被全包了,隻接待我們五人,青山的司機小石自己找地方吃飯去了。

    大家坐定後,楊青山吩咐道:“小妹,把每人麵前的酒斟滿。”

    我看張清芳麵前的酒杯也滿滿的斟了一杯,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張清芳說道:“一兩杯沒事,你們爺們喝酒我小口陪,以兩杯為限,多了就不行。”

    “小張兩杯,其他的人今晚不醉不歸。”王文剛興致很高,早早脫去外衣,做出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狗肉味道醇厚,芳香四溢,所以有的地方也叫香肉,的確名不虛傳,鐵鍋裏透出陣陣誘惑,動人食欲。

    黃塵中早已經迫不及待,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大家齊問“咋樣?”

    大概太燙,黃塵中急於想想嚐味道,嘴裏不停的噓著氣。

    王文剛催道:“塵中,你噓個鏟鏟,青勾子娃兒入洞房,半天嚐不到味道——幹著急啊。”

    楊青山笑道:“文剛太野了,這裏還有兩個未婚青年呢。”

    王文剛瞧了我一眼,“咱們6兄弟一表人才,會沒有女人?你哄鬼喲。”說罷又把張清芳看了看。

    我有些心虛,不敢接這個話茬,問黃塵中道:“塵中怎麽樣?”

    “好,好……”黃塵中嘴裏含著食物,聲音含混不清,但人人都明白他在讚歎味道好。

    趁著大家都迫不及待伸筷子,我眼睛斜了一下張清芳,她像沒事的人一樣,混不覺得王文剛在懷疑我們倆有問題,心底裏暗暗思忖:做賊才心虛,心虛就是賊,如果不心虛,坦坦蕩蕩,反而不容易引起懷疑,女人在這方麵就比男人強得多,張清芳是這樣,黃依依也是這樣,這樣想著,渾身頓時輕鬆了許多。

    狗肉味香,吸引力強烈,酒過三巡大家居然很少說話,等差不多了,王文剛才抬頭歎道:“俗話說,‘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古人說得就他媽通俗準確。”

    “現在天氣嚴寒正是吃狗肉的好時節,過一段時間就不適合了,各位領導覺得小店味道如何?”店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

    “很好,做得不錯,你什麽時候來的?居然把老子蒙在鼓裏,塵中知道嗎?”

    “我今天也是頭一次來。”

    老板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王書記日理萬機,那會注意我這個雞毛小店哪,要是不嫌棄,歡迎領導多來指導。”

    “知道了一定要來的,”他抬頭四處看看,皺眉道,“你這店麵太仄了,裝修也差,接待上麵來人不方便。”

    老板聽說,急得直搓手,歎口氣道:“不瞞王書記,本人去年從化肥廠下崗,到這裏開小店為了糊口,本小利薄,撐不起大攤子。”

    黃塵中一臉的遺憾,說道:“可惜了,你其他菜的味道怎麽樣?如果是在鎮上,光鎮政府一年的接待費就夠你現在搞十年的。”

    我看著張清芳,心裏一動,問道:“你自己配的料嗎?”

    “是啊,一切都是我自己親自做的,兩個小妹隻負責招呼客人。”

    “你叫什麽名字?願不願意合夥幹?”

    “這位領導是……?”

    “縣煤管局6局長。”

    “我叫石成山,就是楊柳鎮的人,如果6局長有這個想法,我哪裏有不願意的呢?”

    “青山,你覺得呢?”

    楊青山回道:“你的意思叫張經理來負責?”

    張清芳驚愕道:“我來賣狗肉?”

    “哈哈哈…..隻要你不掛羊頭就行了。”王文剛笑道,“我看6川的建議可行,平時搞火鍋店,冬天就賣狗肉,隻要張經理這麽往店裏這麽一站,我保證食客盈門,財源滾滾。”

    “就是,人盡其才,張清芳天生就是搞關係的人,飲食行業說穿了無非靠兩點賺錢,一是味道,二是人緣,有文剛和6川紮起,賺錢這是一個過程而已,如果園區建成,楊柳鎮的人口又會增加兩三萬,比縣城也差不了多少,這生意做得啊青山。”黃塵中越說越心熱,“要不我們大夥都入股?搞股份製?”

    楊青山臉上的神情已經同意了,向著王文剛道:“你怎麽說?”

    “幹啊!還要怎麽說?這是利國利民利己的大好事。”王文剛手掌一拍,摩拳擦掌,“***,老子正想找個事情來做,青山你來牽頭,我們都入股份。”

    大家說幹就幹,這擺明了是要挖政府的牆角,盈利是大概率事件,再說現在當官開店是一股熱門,賺錢在其次,關鍵是你家裏有成百上千萬,總得有個理由證明你財富的來源吧。

    我們都心照不宣,熱心要促成這件事辦成。

    “老石以技術入股,錢由我們來出,具體的由青山和張清芳去*作,大家覺得怎麽樣?”我對著三人問道。

    “要得,就這樣辦。”

    石成山高興得屁顛屁顛的,急忙吩咐兩個小妹:“你們就站在這裏好好服務。”

    談妥這件事,大家都很興奮,杯來杯往,不到半個小時一瓶酒見了底。

    “再來一瓶,老子今天豁出去了。”王文剛額頭見汗,酒性提了起來,“6川,敢不敢和我拿大杯幹?”

    我正要應戰,張清芳用手我腿上輕輕一掐,意思叫我不要答應,吃狗肉喝烈酒,本來就易上火,隔著衣物感覺到她小手的溫暖,心中大大一蕩,搖頭道:“隻我們兩人喝沒意思,大家都是兄弟,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

    王文剛隻好作罷,張清芳一邊低頭喝水一邊用手在我腿上畫著草書,老二早被刺激得忍耐不住,昂揚起來,頂著褲襠極其難受,我假裝和楊青山喝酒,順勢用左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的揉弄起來,左手邊傳過來一陣陣熱浪,*得我脫了外麵的衣服。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不到半小時,黃塵中先敵不過,醉醺醺的要和張清芳幹三杯。

    “為什麽?”張清芳眉眼一翹,“你們領導就知道欺負我們婦女。”

    黃塵中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欺負你,你欺負我好了。”說畢把杯子重重在她麵前一擱,“我不敬你,等你敬我怎麽樣?”

    我知道張清芳還是有幾兩酒量的,三杯下去黃塵中當場就得下課,出來打圓場,勸道:“塵中喝多了,張經理別落井下石啊。”

    “誰說我喝多了?哥哥今天高興,醉了也是講義氣。”

    張清芳看楊青山一眼,“真喝啊?”臉兒紅紅的,那樣子特嫵媚。

    “三杯就算了,一杯表示個意思行了。”楊青山也擔心黃塵中出洋相。

    張清芳把自己的酒杯和黃塵中的酒杯都斟滿,笑吟吟道:“謝謝黃大哥,我先幹為敬了。”

    黃塵中一杯酒下肚,立即有些反應,旁邊的小妹扶他出去了。

    王文剛搖頭,“塵中這麽多年酒量一直沒長進,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看到塵中,我想起有人總結酒桌上喝酒的五種表現。”

    張清芳問道:“那五種?”

    “先是入席時一個個文質彬彬,客套話一大堆,可用‘輕言細語’來形容;酒過三巡時,人也熟悉了,感情也喝深了,有說不完的心裏話,嘮嘮叨叨——‘千言萬語’;喝到將醉未醉之際,人的酒性提起來了,拍胸脯,打包票,明明要醉了偏要說自己沒醉,滿口的‘豪言壯語’;等及再喝下去,自己也無法控製了,心裏的真實想法也脫口而出,見了女人什麽話也敢說了,這時候就是‘胡言亂語’;像剛才黃塵中就是這樣,小張一杯酒灌翻,現在則是‘不言不語’。”

    張清芳“咯咯咯”清脆的笑了幾聲,說道:“王書記總結得很形象也很精辟,這樣吧,我敬黃鎮長不敬你們就顯得失禮了,三位領導對清芳處處照顧、關心,小妹心裏感激,無以為報,就用酒表達自己的一點心意吧。”

    她一一和我們喝了,楊青山擔心道:“小張有問題嗎?等會你還要負責送大家回家喲。”

    “沒問題。”張清芳雙眼波光粼粼,嬌豔欲滴。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看王文剛和楊青山都有些過量,對張清芳說道:“酒不能再喝了,再醉翻兩個今晚還有些麻煩……”

    王文剛不服氣道:“6川說誰喝醉?”

    我急忙道:“我自己再喝就要醉了,沒說你,大哥你海量。”

    張清芳捂嘴吃吃而笑。

    王文剛滿臉疑惑:“你笑什麽?難道你不相信?”

    “相信,我哪敢不信呢,我是想起你剛才說的喝酒五種表現,王書記現在到什麽程度了,豪言壯語?”

    “哈哈哈……”王文剛一陣大笑,起身道,“咱們到此結束吧,時間也不早了。”

    張清芳出門動小車,我進裏屋看黃塵中醉得咋樣了,昏黃的燈光下,黃塵中睡在被窩裏像死豬一樣,小妹皺著眉頭正在打掃床前的穢物。

    我說了一聲“麻煩你了”,走近床前觀察,黃塵中醉得很厲害,根本扶不起來,楊青山進來問道:“怎麽樣?”

    “沒一點知覺。”

    楊青山道:“隻好等一會了,看看他能不能好一點。”

    我出門招呼張清芳下車,“怎麽啦?”

    “黃塵中醉得太厲害了,等一會醒醒酒再走。”

    “你今晚還趕回縣城嗎?”她聲音裏透著一種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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