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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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靂巴拉!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林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驚醒。

    哐當一聲,監室門打開,快步走進幾個人來,七手八腳將韓林的腳鐐手鏈打開。

    一個頭目摸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不斷作揖打躬,道:“韓百夫長請恕罪,我等有眼無珠,不識大人,都是奉丁副都統之命才這樣對待大人,請多多包涵。”

    韓林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剛剛睡醒,腦袋還暈暈的。

    眾人簇擁著韓林,來到地麵之上,監獄接見室,韓林見竟是林副都統前來探望。此時已近中午時分,陽光透進窗戶,灑在地上,雖然冬日的陽光並不溫暖,卻為這死氣沉沉得監獄平添了一絲生氣。

    “恭喜,韓百夫長。”林浩平身抱拳道。

    “韓百夫長?這是怎麽回事,不是應該還有一輪比武,才能決出名額嗎?”韓林詫異道。

    “哈!抽著你的那位挑戰者直接棄權了啊!想你輕鬆重傷那唐百夫長,從容抵擋數百大軍圍攻,連唐都統的磐犀獸都被你打瞎了一隻眼睛,等閑之人,怎敢與你放對?所以,你直接獲得了一個百夫長的名額!”林浩說道,接著又歎息一聲,“那幾名中毒兵士,仍舊昏迷不醒,連邊城各大名醫都毫無辦法,隻以藥物吊住他們性命,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出獄。”

    韓林心中尋思,自己坐牢或者是供養他們親眷事小,但人命關天,不可草率,自己又出不得牢去請貝靈醫治,更不能將貝靈的秘密說出。心念一動道:“林副都統,我有一事相求,還望林副都統能夠幫忙。”

    “自家兄弟,客氣什麽,你說就是。”林副都統當時察言觀色,見城主對韓林頗為器重,自己又親自查察,這韓林身家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以後定能取得城主信任,於是說話親切,拉近關係。

    “麻煩都統大人前往城東馨寧齋書店,那老板是我朋友,你將我近況詳細告訴她,叫他不必擔心就是了。另外我想寫書信一封,麻煩副都統大人帶去。”韓林道。

    獄卒拿來紙筆信封,韓林隻寫了一句話:“解鈴還須係鈴人!”就將信紙裝入信封,用漿糊粘好封口,交給林副都統帶去。

    林浩臨走之時告誡韓林:“韓兄弟,那唐都統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這次你是將之徹底得罪了,還要多加小心才是,不過有城主罩著你,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

    …………………….

    韓林仍然被送進監室,當然不是原來最下層的那間,而是地麵之上條件最好的一間,窗明幾淨,被褥床鋪一應居全,這還哪裏是監室啊,簡直就如客棧客房一般。

    中午時分,獄卒送來飯菜,雞鴨魚肉一大桌,熱騰騰的冒著香氣,竟然還有一壺小酒,貌似彌補之前的“虐待”。

    日子一天天過去,韓林這段時間也過得非常舒服,這一生,還沒有連續吃這麽好的夥食過,直養得滿麵紅光,先前營養不良的蒼白一掃而空。

    在監室之中,幾乎是每天七個時辰以上的時間用來練習槍法,將自己累得筋疲力盡方止,努力回想那梁勝勇使槍時候的情景和唐廷舞戟的動作,細細體會,與自己使槍時互相應證,收獲良多。但韓林也知道,自己力量太弱,練習的這些,都是些花架子,戰鬥力是非常弱的。

    內天地裏發展迅速,韓林又建設好了大學、寺廟,在大學中生產了兩名學者。圖書館中民事也研究了一級“城邦”,科學也研究了一級“書寫文字”。現在正在研究科學的第二級“數學”。因為隻有科學達到兩級,才能夠在堡壘生產出將軍;同時,由於民事研究“城邦”已經完成,城市數量上限增加至兩個,韓林便開始在北京城領域的邊緣,建設第二座城市“上海”。

    …………………….

    從某天起,一個遊方術士出現在邊城大街小巷,術士須發皆白,鶴發童顏,手持一幡,幡上寫道:“專治疑難雜症,蟲蛇草毒。”奇怪的是,這段時間,貝靈的書店卻並沒有營業。

    刀盾兵百夫長包平聞訊,抱著“死馬當著活馬醫”的心態,將術士請去為自己屬下療毒。術士診斷良久,留下一瓶丹藥,開方一副,收了診金飄然而去,不知所蹤。而幾名中毒士兵竟然就此慢慢好轉。

    雖然當時曾誠恭下了封口令,不能將韓林第一場比武之事傳出去。但那事知之甚眾,人多嘴雜,此事便通過不同的渠道在小眾中傳了開去。

    ………………

    韓林出得獄來,接任第三小隊弓箭兵百夫長。

    原同伍輔兵趙剛是個老實人,上次按韓林的吩咐贏了一萬兩銀子,身懷巨款卻並未潛逃,將銀子送來,韓林也按照當初約定,分潤一成一千兩給他,趙剛狂喜笑納,辭去軍職,自過那小資生活去也。

    韓林的第二個城市“上海”已經建成,同樣,上海周圍百餘裏的黑暗空間亮了起來,韓林將所存食物全部生產為市民,又得七名,五名市民建設了五個農莊,剩下兩名加入伐木的隊伍。

    科學第二級“數學”已經研究完畢,韓林花費一百枚金幣生產出一個將軍。

    城市有了兩座,可以生產商隊了,韓林生產出一個單位的商隊,來回奔走於北京與上海之間,收集金幣。

    至此,韓林食物、木材、礦石、金幣穩步增長。

    時近年關,軍營也宣布放年假了,隻留少量的將士值班。韓林初任百夫長,並未值班,所以韓林正打算處理好一些事情就回鄉過年。

    今日大雪紛揚,天色晦暗,伸出冰涼的手指,彈去帽簷上的冰淩,韓林步入馨寧齋,卻不見身後數十丈之處,白影一閃,一名全身白衣的婦女隱入街角。

    此時貝靈正用手掌托住自己下吧,望著外麵紛飛的雪花,怔怔出神。見韓林進來,隱然一喜,笑著招呼道:“韓大百夫長,今日怎的有空光臨?”

    “小靈,你就別取笑了,還是像原來那樣叫我大林吧。”他們兩人名字讀音都是“lin_g”,隻是鼻音不同而已,當時剛熟悉起來的時候,韓林就叫她小靈,而她就叫韓林大林。

    啪!一疊銀票砸在貝靈麵前的櫃台上。

    “還你的五百兩,哈哈!我用這五百兩贏了整整一萬兩,所以給你點利息!”韓林道,那一疊銀票足足有二千多兩。

    “誰要你的不義之財,賭博為萬惡之源,你快收起來吧。”貝靈臉露微笑,玩笑式的說道。隻數出五百兩本錢,將剩下的推了過來,韓林也不堅持,將她推過來的銀票放入懷中。

    雪越下越大,漸漸的成了不是下雪,而是從天上向下噴雪。

    “小靈,你看雪越下越大,哪有客人前來買書啊!還不如關了店鋪,弄些吃食,你我二人燙酒賞雪,豈不是更好。”現在韓林身居“高位”,懷揣“巨款”,心胸也開朗了起來,反而覺得自己越來越貪吃,貌似要將自己十六年欠下的美食都吃回來一樣。

    “好,我們就在小院簷下擺開吧!”貝靈欣然一笑。

    不一時,幾個精致的下酒菜就準備妥當。韓林將鐵桌擺在廊下,鐵桌中心有個小圓爐,中間燃起碳火,整張桌子都微微發燙,周圍的空氣也溫暖了許多。

    一碟鹵水拚盤、一尾紅燒魚、一隻黃燜鴨、一盤鹽煎肉,都是家常菜。兩壺酒,貝林與韓林自斟自飲,相談甚歡。

    雪一直下,銀裝的小院之中,一株梅花嬌豔的盛開,燦爛、從容而美麗,將一樹的芬芳散播整個小院。酒桌兩旁,也盛開了四簇紅梅,與院中的梅花相映成趣,那是韓林與貝靈喝得酡紅的雙腮。

    “對了,小靈,你知道什麽是落日之心嗎?”酒到酣處,韓林問道,心想貝靈是開書店的,閑時閱書無數,定是見聞廣博。

    “落日之心?沒聽說過,不過我在一本雜記上看見過什麽北海之心,書上說但凡龐大山脈或海洋,都有可能存在自己的靈脈,靈脈經過上千年的時間,會孕育出靈珠,就是所說的什麽什麽之心了,那北海之心傳說的是水係靈珠,我想,你所說的落日之心,應該就是落日山脈孕育出的靈珠吧,嗯,我想應該是土係的吧。”貝靈推斷道。

    “那這些靈珠都有什麽作用呢?”韓林問道,心想貝靈的推斷與那錦布上所說相符啊!上麵所說正是土係。

    “那本雜記中記載,傳說北海之心人類可直接吞服,改變體質,也可將之納人水係內天地之中,提高靈氣等級,進化自己的召喚獸,但召喚獸不能直接吞服,否則將會暴體而亡。嗯,這些都是傳說而已,當不得真。”貝靈道。

    “恩,海洋之心為水係,山脈之心為土係,那金係、木係、火係有沒有什麽之心呢?”韓林問道。

    “這我怎麽知道,這些都是傳說而已,是否真有,誰說得清楚啊!”貝靈道。

    韓林心中有了底,於是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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