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活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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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大活前的準備(叩求月票)(看書的好心的大大、親親,俺的月票這個月pk,現在連第三名都保不住,俺也努力更新,可是月票就是漲得不快呀……有月票的幫忙給投幾張吧,雪狼努力寫、多更新,包您爽!)

    冬日的上海別有一番風情,中午下車的時候,上海的天空飄著蒙蒙細雨,我把皮夾克的衣領豎了起來,拎著黑色的手提皮包,跟在穿著寬大風衣的二哥的身後,天空陰霾而低沉,空氣濕冷而凜冽,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新客站南廣場,揚聲器裏正在播放那地球人耳熟能詳的《上海灘》主題歌:

    浪奔浪流

    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裏分不清歡笑悲憂……

    我跟著樂曲大聲唱了出來,二哥回頭對我嗬嗬一笑,說道:“四弟!好興致,想當年我們都是中了這部上海灘的毒了,人人都想當許文強那樣的上海灘大哥,嗬嗬,不入江湖哪裏知道江湖的險惡啊!”

    我們在站前名品百貨門前上了出租車,二哥對司機說了一個公寓的地名,那裏將是我們在上海的臨時落腳點,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

    我們在長城公寓下了車,這裏是靜安區新華路上很安靜的一個社區,看上去安逸高檔,長城公寓掩映在一大片梧桐樹的後麵。

    在大堂櫃台登記了一個兩居室的套房,我們要幹的是大活,得住得舒服一些。

    進了房間,我們鎖好房門,拉上窗簾,我們的房間在五樓,窗外好多高樓大廈,你不知道哪扇窗戶的背後隱藏著偷窺的望遠鏡,這種酒店式公寓樓正式那些心裏陰暗獵奇的偷窺客的選目標,一旦無意中被他們瞄到我們的武器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我們都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就是每到一個新的房間入住都要拉嚴窗簾,二哥還要用他的電子探測儀對房間進行一遍探測,現在好多酒店賓館都在房間裏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目的也是為了獵奇和偷窺,把錄好的男女做*愛的偷窺鏡頭拿到色*情網站上去賣錢,或者更有甚者幹脆以此敲詐勒索當事人的錢財。

    一切防護措施都弄好以後,我打開黑色皮包,戴上白色薄線手套,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絕對謹慎,在任何地方都不能留下指紋,然後拿出那兩把嶄新的五四式軍用製式手槍,和二哥一起三下兩下把手槍拆卸開來,仔細地用棉布擦拭著每一個部件,新槍裏麵有好多黃油,第一次使用之前需要把黃油擦幹淨,然後用槍油或者機油把每個部件再擦一遍,最後再裝好,壓上滿倉七子彈,右手握緊槍柄,打開頂火擊錘,左手迅拉動套管,讓子彈一顆一顆從槍膛中蹦出來,越順利越是好槍,真正打響的時候才不會卡殼,卡殼是最要命的事情,所以我們買槍的時候現在一般不具備開槍試槍的條件,往往就是用這樣的辦法驗槍。

    兩把果然都是好槍!每把槍都多配了一個彈夾,一共一盒子彈,七十,足夠用了。我們把彈夾全部清空,一般隻有在準備用槍的時候才會把彈夾裝滿,平時最好讓彈夾空著,這樣可以延長彈夾彈簧的使用壽命。

    把槍和子彈包好,二哥在房間裏看看,最後藏在床頭板的背麵。

    房間裏很熱,中央空調正吹著熱風,二哥說:“我們先下去吃飯,下午我們開始幹活,這件事得盡快搞定,免得夜長夢多!”說完,拿出兩把匕,我們一人一把插到腰間,畢竟這裏是通緝我們的上海,我們不能沒有一點防備就出門。

    下午,我們在新華路附近瞎轉悠起來,其實我們是在找小廣告,偏偏這一帶收拾得非常幹淨,硬是沒有一塊牛皮癬!

    我們想淮海路方向邊走邊找,我們是想找到一個做假證件的,我和二哥現在這套證件都不能用,一旦幹活出錯就會留下痕跡,畢竟我們實用這套證件在長城公寓登的記。

    終於在淮海路的路口,我們看到一個街邊公交車站牌下麵的地上有一張名片大小的小廣告。

    二哥換了一張新的神州行手機卡,按著廣告上麵的電話打了過去,二哥跟對方說要一個身份證、一個駕駛證,對方報了價錢,二哥也沒還價,就約了時間和地點,接下來我和二哥去了一家個體小照相館,二哥咬住腮幫子,弄成尖嘴猴腮的模樣拍了證件照。

    接下來暫時沒事幹了,就去了一家真鍋咖啡館,等著那個作假證的說的時間,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對方堅持在傍晚見麵交錢拿照片。

    我看到咖啡館的外麵街頭有個公用電話亭,就對二哥說:“二哥,我用那個給瑤瑤打個電話吧,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二哥瞪了我一眼,說:“你腦子進水了吧?萬一她現在還在被蓋子監控,你不是自投羅網嗎?”我想想也罷,就強壓下心底湧上來的一陣酸楚,低頭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

    我不知道我現在算什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聯係,我人已經在上海了,可是,咫尺天涯,我卻不能和她聯係!心痛、悲涼!

    遠在林海的心蓮,我也不能聯係,瑤瑤近在眼前,卻無法觸及,大哥說的對,出來混,兩條最總要: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想想自己一路走來,簽下多少情海孽債!好多女人的名字我已經淡忘,無法抹去的是心底隱隱的傷痛!這一切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我們就在真鍋咖啡館裏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各懷心腹事,誰也不說話。

    良久,二哥終於開口打破了寧靜:“老四,做完這一票,我們走吧,這種日子我也夠了,我們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島,打漁種菜安逸地過完下半生吧!”

    我定定地望著二哥,二哥這是怎麽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我歎了口氣說道:“談何容易!不過我們的確需要休息了!不如我們搞些錢,離開這裏。”

    “我也是這樣想,像我們這樣早晚會掉腳,我們身上命案累累,掉腳就完蛋!我在想,這個侯德彪不是什麽福建同鄉會的會長嗎?也算是個大哥級吧?應該有錢,我們幹脆打草摟兔子,洗了丫挺的!”(洗就是搶劫的意思)

    “可是二哥,這樣做我們就犯了道上的規矩了。”我說。

    “嗬嗬,我的傻弟弟,還講什麽道上的規矩!我們現在都這樣了,誰能幫我們擺脫目前的困境?隻有我們自己解救自己!就這麽定了,我們最後撈一票,撈足了就出去,這種半人半鬼的日子我過夠了!”二哥已然下了決心,我知道著意味著什麽,我們將要脫離黑道了!

    傍晚,二哥和那個河南人在一個小路旁見了麵,那人收了二哥兩千塊錢,拿了照片走了,說好明天同一時間地點把東西送來,按照分工我悄悄跟在了那人的後麵,那人上了公交車,我也上去,那人後來又打車兜圈子,很是謹慎,哎!由此看來,這年頭幹什麽都不好混啊!一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我才跟到了閘北的一個棚戶區,看著那人進了一個破爛的帶閣樓的房子,我就給二哥打了電話告訴他地點,二哥就打車過來了。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上海的馬路上燈火通明,可是在摩天大廈的背後的破舊的棚戶區確是陰暗潮濕的,隻有路口一盞在淒風冷雨中搖曳的鬼火一樣的路燈。

    我和二哥幽靈一樣潛入到弄堂深處的那個破房子的窗前。

    裏麵昏暗的燈光透出來,我輕輕推了推門,裏麵插上了,二哥圍著房子轉,在側麵找到了電閘盒子,就彎腰拾了一根木棍,去捅上麵的盒子,一桶即開,又用棍子把電閘拉開了。

    二哥小聲說:“你等他一開門就衝進去!”

    我伸出大拇指,表示知道了,果然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開了門,我早就戴好了羊皮手套,拔出匕從門後的陰影裏閃身出來,反手吧匕壓在他的喉嚨上,推他後退進屋,小聲命令道:“不許出聲!進去!”

    與此同時,二哥把電閘又推了上去,隨後跟了進來,把房門反鎖了。

    樓下隻是個廚房,到處散著黴的味道,一個斑駁的木樓梯通上麵的閣樓,我示意河南人上去,河南人認出了後麵進來的二哥,就普通一聲跪下了:“大哥,我多收你錢了,我現在就退給你!”

    二哥說:“少廢話,上去!”

    河南人隻好起身上樓,我和二哥跟在後麵也上去了,樓上的光景好了許多,擺放著一排機器設備,還有電腦,一個長相一般的年輕女人正坐在電腦前麵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們。

    “我老婆。”河南人指著女人說道。

    二哥把河南人推坐在機器前麵,說道:“我不要你退錢,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做!還要好好做!做得不好我就殺了你們兩個!”

    “好好!大哥稍等,馬上就好!”河南人在一大堆照片裏麵找到了二哥剛剛給他的那兩張,和他的老婆一起忙碌起來。

    我拎著匕檢查著這幢簡易的房子,棚頂還有兩處漏水的地方。

    半個小時以後,兩份證件做好了,看上去和真的沒什麽兩樣,二哥對河南人說:“嗯,不錯!”又站到那女人的身後,說:“現在,把掃描儀上和電腦裏我的照片記錄刪除!”

    其實我們冒險闖進來就是為了這個,任何環節都不留痕跡!

    二哥看著她把所有的記錄都刪除了,伸手又掏出一千元錢放到電腦前,說:“這時給你們的封口費,忘掉我們來過這裏,出去亂講,你們就死定了!”二哥伸出食指和二拇指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河南人嚇得連忙說:“不敢不敢,這錢我們也不要!”

    二哥把手指壓到自己的嘴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對我點了點頭,我把匕收了起來,跟在二哥身後下了樓。

    外麵的雨更急了,我們從棚戶區出來,在海寧路上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回到了長城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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