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眾失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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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軒軍營,專屬軍師的營帳內,這幾日內必上的戰火此時準時地上映了,帳外密密麻麻地堆滿了觀眾。而那些士兵觀眾很明顯就分成兩批,一批支持莫月瑩,一批支持玉兒。

    “給我起來,你憑什麽躺在我哥的床上。”還是這個開場白,莫月瑩像個捉奸的妻子一樣,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悠閑在躺在傲君床上的玉兒怒道。

    麵對莫月瑩的怒吼,玉兒很風騷地在床上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道:“憑什麽?憑莫君哥喜歡我啊!”

    “你……你無恥。”月瑩顫抖著手指著玉兒道,紅著臉轉過頭去。她……她怎麽敢擺出這樣……這樣無恥的動作,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她果然是個‘狐狸精’,專門來勾引她哥的。

    “我無恥嗎?莫君哥可是最喜歡我這樣。”說著,頭往後一撥,還真像一個妖精。看得帳外的所有觀眾都鼻血流滿地而不自知。

    “你……你……”月瑩氣得刻有指著她抖的份,一個‘你’字你了很久,也沒有下一個字。

    心中卻是痛到不行:哥真的喜歡像她那樣的狐媚女子嗎?哥真的被她的美色所迷嗎?哥真的不喜歡她了嗎?那之前的溫柔相待又算是什麽?為什麽哥的溫柔現在隻屬於眼前這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而不是她的?為什麽哥會見異思遷?不,哥不是那 種人,但這幾天哥的所作所為,讓她想不承認都不行。哥不僅不顧男女之別與這個女人共處一室,同床共枕,而且待她也是溫柔倍至,親自喂她吃飯,給她講好聽的故事,說話輕聲細語,還為了她每天早早起來親自煮粥給她吃,隻為了她一句‘我最喜歡吃莫君哥親手煮的粥,希望每天一醒過來異能吃到美味的愛心粥’。在這麽寒冷的冬季,之前每天都得她三催四請外加掀被子,哥才心不甘情願起來,趁她不注意,又往被子裏裹了,就算天塌下來,也肯定放天被子起來。可現在呢?竟為了這個狐狸精做到這個地步。整個軍營誰人不知,冷漠淡然,不喜言笑的莫軍師隻有在麵對玉兒時,才會展現出他的溫柔,才會笑臉相迎,誰人不知剛來幾天的玉兒在莫軍師的心目地位早已過的她最疼愛的義妹——莫玉瑩。

    “我怎麽啦?”玉兒完全一改在傲君麵前的溫柔可人,神態囂張地坐了起來,斜覐著月瑩問道。

    “慕容玉,我告訴你,我哥隻是暫時被你給迷惑了,等他看清楚你的真麵目,哼……”麵對玉兒的挑釁,月瑩終於找回了氣勢,冷哼了一聲,給她反擊回去。

    “真麵目?我有什麽真麵目?”一邊說著,一邊風情萬種地從走向莫月瑩。

    “還用我說嗎?當然是‘人盡可夫’,下流無恥,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真麵目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哼,不就是一個‘一又玉臂千人枕’的下賤妓女嗎?”月瑩很不給麵子地輕蔑道,那樣子就像在說‘跟你多說一個字,我都嫌髒’。

    帳外支持月瑩的那一邊連連稱好,表示自己是多麽地支持月瑩。

    “嗬嗬……”玉兒聽完後,不怒反笑,笑得那個叫溫柔啊!那個叫無害啊!

    “你笑什麽?”月瑩厲聲問道。麵對她無害的笑,月瑩卻覺得她的笑很詭異,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好像有什麽陰謀在她的笑容下正在生。

    玉兒不答,隻是笑了笑,然後慢慢地走近,伏在月瑩耳邊道:“笑你天真,嗬嗬嗬……想知道你哥每晚跟我這個‘人盡可夫’的下賤妓女在這張床上幹什麽嗎?”說著還曖昧地在月瑩耳邊吹氣。

    “你……”月瑩渾身顫抖著,臉色鐵青,一點血色也沒有,眼眶的淚水已快要流下了,但她還是倔強地忍住,她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小看,可是一想到哥跟這個女人在這張床上親熱,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玉兒眼神若有似無地瞥了帳外一眼,眼中閃過快是閃過一絲陰謀:是時候了。依然伏在月瑩的耳邊輕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常常找我麻煩,不就因為你愛上莫君哥,嗬嗬……少給我裝清純了,我想你做夢都想被莫君哥強健的臂膀擁抱著疼愛吧!隻不過……莫君哥愛的是我,想疼愛的也隻我而已,你……嗬嗬……下輩子吧!”

    ”你……你胡說。“仿佛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月瑩惱羞成怒地低吼道,尤其在見到對方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時候,手更是不受控製地往對方的臉上搧了過去。

    ‘啪’清脆的一聲回蕩在帳內,帳外所有的觀眾都摒住了呼吸,愣愣地看著這突的狀況。

    而被打的玉兒嘴角卻快地扯開一個詭異的笑,快到讓人以為是幻覺,但月瑩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心中的不字在玉兒快變得楚楚可憐地模樣的時候上升到極點。

    果然,帳外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這幹什麽?“

    帳外所有士兵立即打了個寒顫,諾諾道:“沒……沒什麽。”然後在傲君的冷視線下,一眨眼功夫就集體消失了。

    看著傲君冷著臉走進來,月瑩低著頭不敢看她,在傲君經過她身邊時才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叫了聲:“哥,我……”

    隻是,月瑩的話還沒說,傲君就仿若沒看見她般,徑直地從她身邊走過,來到玉兒的麵前,狀似心疼地撫著她的臉,柔聲道:“疼嗎?”

    玉兒的‘水龍頭’又開了,委屈地扁著嘴,可憐兮兮地叫了聲:“莫君哥。”就往傲君的肩上靠了過去。

    “乖,不哭。”傲君順勢就將她攬入懷,輕撫她的背安慰道。

    “莫君哥……玉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麽,莫姑娘這麽不喜歡玉兒,嗚嗚……”玉兒的小手也撫上了傲君的腰,可憐地說道。趁傲君不注意,微抬起頭,對著愣的莫月瑩勝利一笑。

    本來因為傲君的無視,因為兩人在她麵前的親熱表現而痛苦不已的月瑩,在見到玉兒那勝利的笑容時,怒火攻心,她是故意的。

    快步走上前去,將玉兒從傲君的懷中扯出來,她並沒有用多大力,可玉兒卻在她這一拉下,猛地往後退,‘砰’的一聲音撞到了桌子上,一時額頭上血流如柱,她雙手按住額頭,模樣別提多可憐,多狼狽。

    “瑩兒,你幹什麽?”傲君怒吼了一聲,一把推開月瑩,快地衝到玉兒身邊,慌忙在幫她止住了血,擔心道:“玉兒,沒事吧?”

    “嗚嗚嗚……莫君哥,你要為我做主啊!”玉兒緊緊地抱住傲君,哭泣道。

    “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傲君堅定地說到,轉過頭去怒視著被他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瑩。

    被傲君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瑩終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一接到傲君怒視的眼神,月瑩的心更是碎成了一地,她不相信哥會這麽對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哥……”

    傲君見月瑩這個樣子,眼中快地閃過什麽,眨眼間又變成了怒火衝天,輕輕地推開懷中的玉兒,快步地走到月瑩麵前,在月瑩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月瑩扯了起來,曆聲道:“瑩兒,向玉兒道歉。”

    對她這麽粗魯的莫君哥是那麽的陌生,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用力地想甩開傲君的鉗製,可以她的力氣根本做不到,隻能流著淚,哽咽著道:“哥,疼疼……”

    傲君卻仿佛沒聽見般,繼續重複著道:“向玉兒道歉,不要讓我再說三遍。”

    “我不,我偏不,不是我的錯,我不道歉,是她,一切都隻是她在做戲而已,虧你是‘天下一軍師’,連這點小把戲也看不出來,我知道,你被這個下賤的妓女給迷住了,她‘人盡可夫’,她不知羞恥,她……”月瑩好似颯然了一般,胡言亂語地大罵著。

    ‘啪’一聲響,整個帳內都靜了下來,靜得連要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

    傲君放開抓著月瑩手臂的手,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另一隻手,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麽?他竟然打了瑩兒。

    傲君連忙抬起頭來,見月瑩失魂落魄地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傲君忙道:“瑩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伸手撫上月瑩的臉。

    “別碰我。”回過神來的月瑩一手打掉了傲君伸出去的手,猛流著眼淚倔強道。

    “瑩兒……傲君還想說什麽,但卻被月瑩的喃喃自語打斷了。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我恨你……”突然大吼了一聲月瑩捂著臉就往帳外衝了出來。

    “瑩兒……”傲君大喊道她的名字,可月瑩就是頭也不回地衝出去,傲君擔心地想跟著跑出去。

    隻是他剛一動,背後就傳來了玉兒的呻吟聲,讓他不得不硬生生地轉過身來,走向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的玉兒。

    一見傲君轉過身來,玉兒就‘哎喲’一聲,往下聽跌去。

    “玉兒。”傲君眼疾手快地將其抱住,真會演戲,而且還演這麽狗血的劇情。

    “莫君哥,我沒事。”話是這樣說,可卻整個人虛弱地靠在了傲君身上,見傲君一副擔憂的樣子,還很識大體地道:“莫姑娘沒事吧?剛剛是我不小心,你不該打她的,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你快出去找她吧!”

    廢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著跑出去了,還用你說?表麵卻皺著眉道:“玉兒你真好,瑩兒太胡鬧了,不教訓是不行的。不過,我也是不該打她的,不知道那傻丫頭會不會出事,我還是去找找她吧!”說著就作勢在出去。

    玉兒沒想到那話會起反作用,急忙‘哎喲’的又倒在傲君的懷裏,臉色蒼白虛弱得仿佛就要魂歸西天。

    “玉兒,你怎樣了?哎,算了,瑩兒那麽大了,不會有事的。來,我先扶你躺下。”傲君很配合地無奈道。

    玉兒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不再說話,柔順地依在傲君身上,任傲君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玉兒,你真的沒事?不行,我去請軍醫。”傲君說著就要往外走,不過動作呢就稍微慢了一點了,她篤定她一定會拉信她的。

    果然,玉兒體貼道:“莫君哥不用了,我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你 好好休息,你去請軍醫。”傲君這回語氣堅定,戲既然在演就得演得像模像樣。

    看著傲君走了出去,玉兒一改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模樣,霍地坐起了身來,美豔的臉上變得猙獰,嘴角也扯開了冷笑:天下一軍師也不過是臭男人一個,還給我假正經,假君子,哼,再如何才智過人,還不是乖乖地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莫君,我要讓你成哦眾矢之的。是男人都一樣,或話天底下就隻有他才稱得上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真君子。

    “軍醫,你輕點。”傲君皺著眉冷聲對可憐的老軍醫道,好似心疼得不得了。

    而很不幸又被拉來的老軍醫隻得唯唯諾諾連稱是,心中卻是叫苦不迭:這已經是最輕了,包紮傷口也得包得緊才行啊!何況在你強大的壓力下,我能不暈倒就已經算好了,還想我老頭怎樣。不就長得美豔點了嘛,哼,需要緊張也這樣嗎?死了更好,自從這個女人一來,軍營中是亂七八糟的,軍師也不再理事了,還有可愛的小月瑩也整天苦著張臉,剛剛的事,他也聽說了,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搞事,小月瑩才不會那麽壞呢!軍師也是的,那麽可愛的妹妹也打得下手,真是紅顏禍水,哼……

    心中不滿,下手自然重了點,玉兒也知道這個老頭看她不順眼,哼,那就別怪我了。

    “哎喲……莫君哥,疼疼……”玉兒裝模作樣地眼淚直流地喊疼,還偷隙對老軍醫作了個挑釁的眼神,氣得老軍醫吹胡子瞪眼的。

    “老頭,你再把她弄疼,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傲君冷聲威脅道。剛剛那個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現在該怎麽做還得怎麽做。

    “是,是……”老軍醫連連稱是,冷汗直流,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連他老頭子也不放過。

    終於包紮完了,老軍醫鬆了口氣道:“軍師,弄好了,還有什麽吩咐嗎?”老軍醫這回學乖了,還是先問的好,要是再你上次那樣,他有十條命都不夠嚇。

    “沒有了,你出去吧!”傲君冷然道,老軍醫應該嚇得半死,怎麽說中國傳統還是得敬老的。

    “那老夫就先出去了。”仿佛得到赦令一樣,老軍醫邊說邊往外衝去。

    帳中又隻剩下傲君跟玉兒兩人了,傲君坐到了床邊,輕撫著玉兒包紮著的頭,柔聲道:“還疼嗎?”

    傲君剛起再說什麽,外麵卻傳來了聲爆怒聲,好似是趙之陽。

    剛想走出去看一下生什麽事,趙之陽就已進入帳內,來到傲君麵前了,在傲君還沒開口之際,就衝著躺上床上的玉兒叫罵道:“你這該死的女人,還想裝死裝到什麽時候,這麽喜歡死,那我老趙就成全你。”說著,就是越過傲君,一拳打過去。

    玉兒露出怕怕的表情,驚恐地看著趙之陽的拳頭就要打到她臉上了,可拳頭在快碰到玉兒的時候,就被人硬生生地給截住了。

    趙之陽轉過頭,怒視著膽敢阻止他的人,卻見那個原來是柔弱的軍師,想不到她竟能接住他一拳,還那麽輕鬆地接住。

    傲君磁石般的黒眸射出淩厲的冷光,冷聲道:“趙之陽,你想幹嘛?要在我麵前逞英雄嗎?”語氣雖輕,但卻讓人不寒而栗。

    趙之陽在心中打了個寒顫,但還是怒視著傲君道:“軍師,俺老趙一直很敬重你,想不到為了這個狐媚的女人,你竟然變成了這樣,還那樣對待莫姑娘。”

    一想到剛剛莫姑娘捂著臉坐在自己的帳中失魂落魄地一言不,他的心就很痛很痛,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一樣,不管他怎麽問,她就是什麽都不說,後來,聽了那些士兵說了她才知道,原來是被莫軍師打了,原因就是這個近幾日攪得營中一團亂的妖豔狐媚的慕容玉,氣得他一氣之下就衝了過來,他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這裏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也想讓軍師清醒清醒,不要為美色所感,想不到他還沒教訓她,軍師就這樣冰冷地對待他。

    “什麽變成這樣,我一直都是這樣。還有,什麽狐媚女子?這種話不要讓我再聽到二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傲君以保護者的姿態警告道,順手將抓住趙之陽拳頭的手往外一甩,qiζuu強壯的趙之陽竟在這一甩之下,一時腳步不穩,往旁邊趄踞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盯著傲君,就是不知道是不相信她竟為了那個剛認識了幾天的女人對他說這樣的話,還是不相信她竟能如此輕易地甩開她。

    “莫君,好,俺老趙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趙之陽像是絕望了般,咬牙切齒道,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趙將軍,等等......”弱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了過來。

    趙之陽疑惑地停住腳步,回頭怒視著裝模作樣著要坐起來的慕容玉,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玉兒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莫君哥,你加別生趙將軍的氣了,都怪玉兒不好,讓你們兩人傷了和氣。”玉兒叫住了趙之陽,卻柔聲對傲君道。

    傲君幫著扶起玉兒,溫柔道:“這怎麽關玉兒的事呢?”心中卻想:又玩什麽花樣?不管你什麽花樣,我傲君都陪你玩,看看到最後,是誰玩誰。

    “玉兒想,趙將軍這麽討厭玉兒,一定是因為上次的事。”玉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傲君的反應。

    傲君很給麵子地順口接下道:“上次?上次生什麽事?怎麽跟趙將軍有關?”

    趙之陽也一臉莫明其妙:上次,什麽上次?這幾天,忙著營中的事,都沒見這個人,隻不過聽說她而已,何時有什麽上次的事?

    玉兒驚恐萬狀地略低著頭,小但卻讓兩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上次,趙將軍來找莫君哥,剛好你不在。玉兒就說讓趙將軍等下再過來,可趙將軍卻說他要留下來等,還讓我給他倒茶,可當我把茶拿給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了玉兒的手,還說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話,玉兒一驚,茶杯就掉了,茶水灑在了趙將軍身上,玉兒很怕,可趙將軍卻說沒關係,玉兒這才放下心來,可趙將軍接著又說讓玉兒陪他喝灑,他就不計較了,玉兒不肯,說莫君哥不會答應的,可趙將軍卻說,隻要我不說,你不會知道的。但玉兒還是覺得不行,一直不肯答應,趙將軍就很生氣地甩袖走了。玉兒......玉兒以為已經沒事了,想不到趙將軍今天又過來了,還跟莫君哥吵。”像講故事一樣,玉兒一口氣就將‘上次’的事講的一清二楚,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因為趙之陽調戲她不成,惱羞成怒了。

    “是這樣嗎?趙將軍?”隨著玉兒的話,傲君臉越來越鐵青了,而現在已是全黑了,說話的語氣似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而趙之陽早在玉兒開始說他‘上次’的‘豐功偉績’時,就已經蒙了,這個女人編故事的本事未免太厲害了吧!簡直是信口拈來,而且毫無破綻,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麽簡單,到軍營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趙之陽不禁陷入了沉思,因此聽為到傲君的問話。

    “趙將軍不說,那就是默認了。”傲君眼裏噴火般一邊說,一邊朝趙之陽走去。而玉兒卻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傲君不斷地走近趙之陽。

    隨著傲君的走近,趙之陽才回過神來,才剛開口道:“莫軍師,你別聽......”話還沒說完,一個很有力道的拳頭說往他臉上招呼過去,他一個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中了一拳,倒地在上,嘴角也流著血。

    傲君走了過去,一把扯起趙之陽的衣領,俯視著他道:“趙之陽,我警告你,這是本軍師的營帳,沒有我的準許,不準你再進到這裏。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說著,將他往前一推,趙之陽又撞到了地上,悶哼了一聲。

    “君,你怎麽這樣對待之陽?”傲君才站起身,一個溫和卻帶著責備的聲意便響,然後隻見魏子齊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來,扶起地上的趙之陽。

    “我怎麽待他了?沒殺了他,已經算客氣了。”傲君殘酷無情地說到。

    “你……”魏子齊指著傲君,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相信君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向都知道君雖表麵冷酷,其實內心是很善良,很明白事理的。

    “軍師就相信趙將軍會做出這樣的事?”隨著一個冷然聲音的響起,眾人隻見一身青衣的謹軒走了進來,後邊還有幾個將軍,想來剛剛是在議事,聽聞了這裏的事,所以過來的。

    謹軒的到來,讓玉兒不自覺身體一顫,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青色的身影,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眼中的複雜神色讓人費解。

    麵對謹軒,傲君的心中還是有點緊張,以過了上次的事,再加上之後玉兒的出現,兩人已有多天沒見麵了,現在他的突然出現,實在讓她不知怎麽麵對他,何況以他的聰明,要騙過他,很難。

    心中百轉千思,表麵卻依然冷若冰霜,仿佛來人是誰,都影響不到她。傲君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定在了謹軒身上道:“不是我相不相信,麵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謹軒冷笑道:“事實?嗬,請問軍師,這事你有親眼看到嗎?沒有的話,僅憑這位玉兒姑娘的話就定了趙將軍的罪,未免對趙將軍太過為公吧?

    一邊說一邊斜覐了玉兒一下,這一下卻讓玉兒的臉快地閃過紅暈,隻是太快了,讓人注意不到,但謹軒還上注意到了。這人就是迷得傲君神魂顛倒的玉兒,上次沒注意看,現在一看果然美豔,隻是傲君真的喜歡這個女人,真的跟這個女人同床共枕,一想到那個場麵,他的心就一陣窒息。

    “不公?哼,玉兒不會騙我的,她說的就是事實。”傲君冷哼道。

    “軍師,你這樣也未免太糊塗了吧?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洪將軍開始為趙之陽打不平了,其他將軍也附和道:“是啊!軍師不要為了一個壞女人,破壞了大家的感情。”

    “閉嘴!”傲君一把扯起了洪將軍的衣領,怒視著眾人,吼道。

    洪將軍跟眾將都不敢置信地愣愣地看著暴怒的軍師,這還是冷漠淡然的莫軍師嗎?

    “莫軍師,住手,放開洪將軍,”威嚴的聲音低喝道。謹軒的眉頭一皺,君這樣做未免太過的,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在演戲,演給有心人看的戲,看向表麵虛弱,眼中卻閃著不知名光芒的玉兒,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哼。”傲君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放開了洪將軍。又對眾人冷著聲警告道:“別再讓我聽到誰說一句玉兒的壞話,否則,我莫君不會放過他的。”

    “哼。”眾人也都一臉指氣憤地盯著冷酷的傲君,還有裝著無辜的玉兒,冷哼了一聲。

    “君,你太過分了。”魏子齊溫和的聲音又再次責備道,眼中不掩失望。

    “過分?哼,魏子齊,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傲君冷笑著斜覐著魏子齊,完全一副輕蔑的樣子。

    “你……”魏子齊不可置信地顫著手指著傲君,眼前這人一臉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君嗎?她竟然這樣對他,枉他……

    “如果魏將軍沒事的話,就與其他人出去,莫君這裏不歡迎閑雜人。”傲君背過身下起了逐客令,語氣尖銳到讓人受不了。

    閑雜人?原來他魏子齊在她心目中隻是一個閑雜人,嗬嗬……真是可悲啊!

    “好,莫君,算我魏子齊看錯你了,各位將軍我們走。”溫和的魏子齊難得如此曆聲說話,而對像還是他愛慕的君,看來是真的被傲君氣到不行了。

    眾人都氣憤地隨著魏子齊走出了傲君的營帳,隻剩下謹軒若有所思地盯著傲君看。

    傲君被看得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寒著臉道:“王爺,你也可以走了吧!玉兒還要休息呢!”

    謹軒不理傲君的逐客令,話中有話道:“真的要這麽做嗎?真的要這樣成為眾矢之的嗎?”

    “我也不想,誰叫他們這樣對待玉兒,那就不能怪我了。”傲君轉過身邊說向玉兒邊道。心中卻想:看來他真的看出了什麽,果然不愧為歐陽謹軒。隻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但就算她不說,相信以歐陽謹軒的能力,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的。

    果然,“好,那你就好自為之吧!”謹軒臉一沉,一甩袖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營帳。隻是一轉過身,陰沉有臉就被擔憂所替代:雖然不知你到底在計劃什麽?但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演,隻是,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了,這個玉兒看起來不簡單。但這麽話隻能在心中說。

    四道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走出去的青色身影,兩人各有所思。

    謹軒,你落寞的背影是在為我擔心嗎?別擔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受傷了,別再讓我心疼了。

    為什麽你從頭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為什麽你的眼中隻看得到這個莫君,她是個男人,不是嗎?哼,莫君,從今天起,你已成為了眾矢之的,在營中恐怕再無立足之地,哈哈……

    三十八掌 深夜撲約

    夜闌人靜的密林裏,本該是恐怖得讓人不敢進入,而此時卻因有個恍若謫仙的白色身影靜立於此。因由她,這裏仿佛不再恐怖,不再陰森,而是另一道異類的風景線。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會來撲約!”爽朗的大笑聲打破了森林裏的寂靜,雖說的是想不到,但語氣卻是肯定來人一定會赴約,而且還隱約有很開心的味道。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白色身影也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淡然道:“耶律太子找在下來,有何事?”

    “哈哈……莫軍師這麽說太傷人心,本太子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嗎?”隨著哀怨的聲音的響起,一個黃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傲軍的身旁。

    “在下跟太子似乎並沒有什麽號敘舊的?”傲君依然沒有看向耶律鷹道。

    “我說莫軍師,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無情啊?多日未見,本太子可是想念的緊,這才越你出來見麵,想不到你卻連看都不看我。”耶律鷹哀怨地瞅著傲君道,活像個本人拋棄的小媳婦。

    “在下好像跟閣下才見過一次麵,沒有那麽大的交情吧?”冷漠的聲音已有點不耐煩了,如果不是為想弄清楚這個耶律鷹到底想幹嘛?她才不想見個邪氣的人呢!她才不信他約她出來真是的是為了想她。

    其實她想錯了,耶律鷹約她出來,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見她。見她一直背對著他,說話都是冷冰冰的,耶律鷹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到了歐陽謹軒生病時,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她兩天兩夜,不甘,嫉妒,憤怒……占滿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啊!怎麽也比不上你跟歐陽謹軒的‘交情’。”哀怨的語氣快地變得酸酸地,臉上也換上了他的招牌——掛上了謝謝的笑容,隻是紅色的眼眸已隱隱有了怒火。

    “這個事自然地,我與謹軒是同一條戰線的,而與太子卻是敵人。”傲君終於轉過身來,但還是一臉冷若冰霜道。

    “哈哈……我們是敵人嗎?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今日的敵人或許明日就是朋友,今日是朋友或許來日就是敵人。”耶律鷹意味深長道,見傲君終於轉過身來看著他,莫名是感到了很開心,眼中的怒火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嗬嗬……太子說得是,隻是我與謹軒永遠都不可能是敵人的,這點我很肯定。”傲君篤定道。雖然她目前與謹軒兩人之間總是怪怪的,一見麵就覺得不自然,但她很肯定無論如何,與謹軒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敵人,隻要是她認定的人,無論生什麽事,都不會改變,這是她向來做事的原則。

    “哦,這麽肯定?那如果是玉兒讓你與歐陽謹軒絕交,那不知軍師會選誰呢?”耶律鷹挑了挑眉道。今夜約她出來,主要也是為了那個玉兒的事,他不想讓他眼前的人有事,他擔心她。

    “嗬嗬……莫軍師在龍軒營中生這麽打的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為了一個女人成為眾矢之的,賠上了前程,值得嗎?”耶律鷹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可眼神中卻帶著笑意,好像在看好戲一樣。

    “值得。”傲君表情堅定道。這個耶律鷹約她來,是為了試探她嗎?看看她是否進入了他的全套?

    “你……嗬嗬……想不到莫公子還是個癡情的人,不,該是多情吧!隻是某人是否要傷心欲絕呢?”耶律鷹有點驚訝地嘲諷道。

    他沒想到她會這麽肯定地答值得,難道她真的被那個赤玉迷得神魂顛倒,那她之前跟歐陽謹軒要是怎麽回事?是男女通吃?該說她多情呢?還是無情?不管多情,無情,似乎都沒他分,嗬嗬……想不到他耶律鷹會被人如此忽視。

    “在下實在不知耶律太子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不管什麽意思,都與莫君無關,太子還是快說說來意吧!”傲君皺著眉不耐道。她是真的聽不懂他在聽什麽,這個某人又是誰?還有聽到她的答案,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畢竟她已經中了他的美人計了,為什麽他要用這麽諷刺的語氣呢?

    “長夜漫漫,這麽急幹嘛!急著去跟你的小玉兒溫存溫存。”耶律鷹眨了眨眼,曖昧地說道,隻是紅眸中卻是明顯的諷刺。

    “是又如何?太子身為男子,應當了解。”傲君也曖昧地回道,兩人活像是誌同道合的色鬼。雖然傲君是一個從沒談過戀愛,情商為零的愛情白癡,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不然,這幾日怎麽跟那個女人周旋啊!

    “哈哈哈……了解,當然了解,隻是本太子現在更想跟莫公子多'了解了解'。”耶律鷹邊已有所指地說著,邊趁傲君不備,一把從後麵將其抱住,在她耳邊呼著氣。剛剛她那曖昧的神情看得他心神蕩漾,她真是比女子更讓他動心,單純的動心,跟歐陽謹軒爭長短無關。

    “耶律鷹,你幹什麽事?快放開我。”從這突然一抱中回過神來的傲君邊掙紮邊怒斥道。說得好好的,怎麽突然抱著她了?他到底要幹嘛?伸手想將他放在腰間的手拿開,想不到卻反而被他緊緊抓住,現在兩人四手相疊,看起來很……

    “不妨。”耶律鷹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一個,將傲君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你……”傲君一時語塞,這人堂堂一國太子,怎麽這麽耍賴啊?兼職是個小孩子,但力氣未免太大了吧?她都掙不開,而且掙他就抱得越緊,快被他給勒死了,難道他想讓她窒息而死啊!算了,抱一下也不會死,但如果再掙紮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會成為有史以來一個被抱死的人。這一想,傲君也就停止了掙紮。

    見傲君不再掙紮,靜靜地讓他抱在懷裏,耶律鷹的心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抱著她過了,不再想什麽父皇,不再想什麽歐陽謹軒,不再想什麽名揚天下,就隻有她就好。

    但心中還有奇怪,她怎麽肯這樣靜靜地讓他抱著呢?他的性格向來就是想知道什麽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鷹將頭擱在傲君的肩上,問道:“怎麽補掙紮了?”

    “玉兒?太子果然神通廣大,連玉兒都知道了。”傲君挑了挑眉反擊道,表麵隨談平靜無波,內心卻疑惑不解:他這時候提起玉兒是什麽意思?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實地答道。

    耶律鷹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她真的太可愛了,也太老實了,就不能騙騙他嗎?雖知道她不是真心讓他抱著的,但聽到她這樣的答案,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們真的隻能是敵人嗎?

    因後背緊貼著耶律鷹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斷振動,心中似有什麽一閃而過,隨著他從胸膛傳來的有節奏的振動,傲君覺得他的笑為什麽聽起來那麽落寞,那麽低讓人心疼。

    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決定了他是一國的太子,將來的皇帝,他的命運早就決定好了,他必須承受孤獨,必須承受孤獨,必須承受兄弟相殘,必須承受勾心鬥角,陰謀刺殺……或許他本來不是這樣的人,隻是壞境將他逼成這樣,他應是個有故事人。

    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這些,或許是因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許是因為他看似溫暖實則冰冷的胸膛。

    許久許久,傲君就這樣靜靜地被耶律鷹擁在懷中,而耶律鷹則緊抱著傲君大笑著,知道耶律鷹笑累了,停下來,傲君才悶著道:“耶律鷹,為什麽要打仗呢?”堂堂的淩傲君問了句這麽傻得話,說出去不備笑死才怪,可她就是想問。

    “嗬嗬……為什麽要打仗?”耶律鷹沒有答,隻是埋在傲君的頸間,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問題,好似聽不懂這個問題一樣。

    隻是這樣耶律鷹卻讓人更心疼了,就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讓她忍不住想去安慰他,讓她後悔她不該問這個問題。

    “耶律鷹。”傲君輕聲叫道,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隻是單純是叫他的名字,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莫君,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耶律鷹不需要同情,尤其是你莫君。”耶律鷹將傲君掰過身,讓她麵對著他,眯著眼,沉聲道。

    “同情?嗬嗬……你堂堂一國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需要同情嗎?何況你我是敵人不是嗎?”傲君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語氣道,嘴角還揚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可內心卻覺得很苦澀:像耶律鷹有自尊,從來都高高在上的人,你對他表示同情,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集市滿身傷橫,他也會自己躲起來療傷,絕不在人麵前示弱,隻是又為何讓她看到了他如此崔柔的一麵呢?竟然已經表現出來了,又何必再強裝呢?

    “哼,說得不錯,不過你我是不是敵人還未定呢!”耶律鷹又邪笑著對傲君道,變臉還真是快啊!隻是他自己卻想不明白,為何在她麵前,他會表現出他的真實的情緒,集市是麵對父皇也認一樣,因為這是作為一個皇儲最基本的條件,可現在麵對還是敵人的她,他卻能這樣完全鬆懈下來,嗬嗬……可笑啊!

    “是不是敵人,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麽?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傲君不耐地催促道。經耶律鷹這麽一搞,她的心一團亂,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哈哈……你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因為想你才約你出來的?”見傲君似乎真的要怒了,耶律鷹才收起了笑臉,嚴肅道:“你真的那麽喜歡那個玉兒?”

    還想試探她嗎?好,那我就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傲君眼露深情道:“不是喜歡,是愛,不可自拔是愛上了。”好肉麻啊!真想吐。這個答案麽那一了吧。

    可沒想到的是,耶律鷹在聽到她這個答案後,眉頭卻深深地皺起,似乎很擔憂。這怎麽可能,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麽會擔憂呢?一定是看錯了。再一看,耶律鷹還是一臉邪笑,跟平常沒兩樣,就說嘛,剛剛一定是看錯了。

    “哈哈……好一個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即使為了個女兒而死也不後悔?”耶律鷹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繼續問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傲君一副風流的樣子道,就隻差拿把扇子搖一搖了。隻是這個耶律這樣三番兩次提到玉兒,越看越不像是在試探她,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玉兒!

    “好,好一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耶律鷹不斷大笑著重複著這兩句詩,讓疼聽起來是那麽地無奈,那麽地傷心。

    傲君沒再說話,隻是 覺得為什麽今晚他的笑聲聽起來那麽悲涼,讓她心總是平靜不下來。

    傲君的沉默讓耶律鷹刹時停止了笑聲,轉過身,背對著傲君道:“莫軍師,你走吧!”

    傲君依然不一聲,轉身就走,知道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耶律鷹才轉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傲君小時的方向飛身追了過去。

    “這個耶律鷹到底是什麽意思?”傲君一邊往軍營的方向走去,一邊喃喃自語著。

    熟話說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傲君剛在想耶律鷹今晚約她出來的目的,那個“鬼”就飄落在她麵前。

    害的傲君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淡然道:“耶律太子還有何事呢?”

    “君。”耶律鷹突然貌似神情地喚了一聲,快步走到傲君麵前,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不顧傲君願不願,就硬塞到它手中。

    傲君卻一臉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耶律鷹,到她“君”,他們倆人很熟嗎?還有,這是什麽東西》機械一班地看著手中耶律鷹硬塞過來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狼形玉佩。

    “這是什麽意思?”傲君回過神來,邊將手中的玉佩遞了回去,邊皺著眉問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狼是聊過的信仰,而狼形圖騰更是滄遼皇室的身份象征。

    “沒什麽意思,送給你的。”耶律鷹鬆鬆肩無所謂道。好像送東西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不要。”傲君冷著聲道。把手上的玉佩塞回給耶律鷹。他們的關係有好到要送禮物嗎?何況這個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物,現在他們的關係是敵對,收了他的禮物,這算什麽啊?

    “我耶律鷹送出去的東西,從沒人敢拒絕。送給了你,你就給我拿著。”耶律鷹有點生氣地將玉佩又塞回了傲君的手中。那個玉佩是他十歲的時候父皇送給他的,他一直隨身佩戴,是他太子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最喜歡之物,他不知為什麽要把它送給她,他隻知道,他想吧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可是……”傲君還是覺得不能接受,想再把玉佩退回給耶律鷹,可耶律鷹並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躍身,人已經消失在傲君的麵前了。

    哪有那麽霸道的人。傲君隻得無奈地低語道,看著手上的玉佩,嘲諷一笑,這樣,他們兩人算什麽?朋友?敵人?還是亦敵亦友?

    “哈韓……我就是這麽霸道的人,哈哈……”漆黑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謝謝的大笑聲,聽得出來那人很開心,笑了一會,耶律鷹仿佛放下了決心般,在密林上空又傳來了一個充滿擔憂的聲音道:“君,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相信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那個玉兒留在你身邊是有目的的,不要被她所騙了。”

    過了許久,耶律鷹已真正地離開了,傲君卻還依然保護著仰望天空的姿勢,天地間是那麽低寧靜,隻是傲君的心中卻是疑惑不解:他這麽說,難道玉兒真的不是他派來的?那她是誰的人?難道是聖赤的人?可聖赤不是也是耶律鷹的人嗎?為什麽耶律鷹會來告訴她?真的隻是擔心他,還是他們內部有矛盾?玉兒的事,耶律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不管是因為什麽,真像如何讓,可以肯定的是,以聖赤與耶律鷹性格,倆人隨時盟友,但兩人一定是各懷鬼胎,貌合神離,或許血魂天幹八卦陣的真相,聖赤並沒有跟耶律鷹說明,且玉兒是壽命與聖赤的,與耶律鷹無關,即使如此,龍軒營中一定也有耶律鷹的奸細,否則他不可能對營中生地事如此了若指掌。

    如果真想真如她所想,那麽……血魂法或許能破,傲君慢慢地勾出一摸高深莫測的微笑,一個計劃在腦中漸漸形成。

    戰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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