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設計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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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君看著盛怒中的謹軒,心中一陣冷笑,冷漠的話輕輕地逸出了口……

    “沒生什麽事,並不是本官避而不見,而是公務繁忙,耶律皇子初到龍軒,本官既然作為‘相陪’的官員,當然得盡職了,為什麽對你冷淡?本官待人向來如此,沒有什麽所謂的冷不冷淡,而且耶律皇子對本官而言並不是什麽陌生人,深夜在此,本官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至於背叛,更是不知王爺從何說起,本官做什麽事,王爺似乎管不著吧!”傲君無畏地回視著謹軒,冷漠而疏離,完全把謹軒當成陌生人一般。

    “本官?君……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謹軒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但還是抓緊傲君的雙肩,皺著眉頭問道。到底生什麽了?為什麽所有事都不一樣了,君,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陌生了?

    “我知道。”傲君依然冷漠道。

    “王爺,我聽到了吧,所以,你是否可以移駕了,你府中應該還有人在等著你吧?”耶律鷹斜靠在一旁的牆上,火上澆油道。

    “王爺請回。”傲君甩開謹軒的手,決然轉過身去,冷聲道。歐陽謹軒,我成全你……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原來你冷傲君是這樣的人……”謹軒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看到兩人如此默契的話,早上的深情相擁,還有剛剛他來時,莫月瑩百般阻擾,不讓他進來,言詞閃爍,說這樣時候,他不方便進來,連管家也支吾著阻擾他,卻原來是因為這個啊!看來他們是經常這樣,背著他,他們兩個早已……嗬嗬,原來他隻是一個傻瓜。

    傲君轉過身來,皺了皺眉,莫名其妙……

    看到傲君皺眉,謹軒停止了大笑,勾起了一個冷笑道:“怎麽,我說得不對嗎?原來我從來就沒看錯你,無論你是男是女,都是三心二意,花心無情之人,耶律鷹不在的時候,你就跟我在一起,現在他回來了,你就向他靠過去的,是不是?哼,說什麽要我相信你,說什麽給你時間,從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跟我成親的時候,我就應該要看清的,不是嗎?從你在大殿上看耶律鷹的神情,我就應該醒悟了,不是嗎?”

    “王爺,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這樣不是在說君是個水性楊花的下賤女子嗎?”耶律鷹走到傲君跟謹軒的中間,一手攬過傲君,邪笑著道。

    “難道本王說錯了嗎?你淩傲君骨子裏就是這樣的人,還一直在本王麵前裝什麽清高?”謹軒如利箭般的眼眸淩厲地直射著耶律鷹攬著傲君的手,冷笑著拋出無情的話。傲君對於耶律鷹摟抱完全不躲不閃,這更深地刺激著他,話不經大腦地就蹦出來了。

    ‘啪’一聲巨響,謹軒的臉上映著個五指山。

    傲君冷若冰霜地看著謹軒,咬牙道:”歐陽謹軒,你憑什麽說我,你以為你自己好到哪去嗎?我水性楊花,沒錯,我就是水性楊花,我見一個愛一個,但我從來就沒有在你麵前掩飾過我的心中有兩個人,你呢?哼,口口聲聲說隻愛我一個,對我有多深情,可一轉身呢,卻又跟成舞盈勾搭上了,現在還在這裏賊喊抓賊。歐陽謹軒,我才算是看清你了。”謹軒的話真的是刺痛了他她,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竟是這樣的人。

    “住嘴,不許你這樣說舞盈,”謹軒厲聲喝道,手捂著臉,深邃的眼眸淩厲地看著傲君。勾搭?哼,君,想不到這話竟會出自你的口。

    “不許?嗬……怎麽?心疼了?說勾搭還是好聽呢?”傲君嘲諷一笑道。新卻在痛:你就這麽在乎她,連說一句她的不是,你就心疼了,而對於我,在你心中卻成了水性楊花之人了。

    “舞盈單純善良,純潔無瑕,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麵對傲君的嘲諷,謹軒冷然道。舞盈從小是天真善良,溫柔婉約,可他卻負了她,這一直都讓他很內疚。

    “既然如此,那你不去找你純潔無瑕的舞盈妹妹,來找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做什麽?莫不是犯賤。”傲君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深了,眼神冷漠,沒有絲毫的溫度。

    單純善良?連我都看得出她城府極深,不是個簡單的人,就不信你堂堂的謹王爺看不出來,如果看不出來,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愛,雪說愛可以讓人變得盲目,再聰明的人也會被蒙蔽,隻看到對方的好,他愛上了成舞盈。(雪少說了一句,內疚也會讓人看不清事實。)

    “沒錯,我就是犯賤,才會為了你這樣的人,辜負了舞盈那麽好的女孩。”謹軒冷冷的笑道,不知是在嘲諷傲君,還是在嘲諷自己。

    “後悔愛上了我?後悔在皇上麵前拒絕娶成舞盈?”傲君冷漠道,臉色一陣陣蒼白,雖然自從聽了忠武王的話後,就在心中認為是這樣,但親耳聽到他這樣說,心還是受不了了。

    “是啊!後悔了,十分後悔了。”謹軒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違心的話,但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看到傲君瞬間慘白了的臉,他就後悔了,但正在氣頭上的他,拉不下臉來收回剛剛的話。

    “好,很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是嗎?反正我們還沒成親,歐陽謹軒,我成全你,祝你跟成舞盈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傲君傲然地抬起頭,冷冷道。雖然聽到謹軒那樣說,瞬間感覺天旋地轉,有什麽要湧上眼眶,但她傲氣,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表現出絲毫的脆弱,尤其是在他麵前,她必須挺直她的脊梁骨。

    “那就多謝你的祝福了,本王也祝福你跟耶律鷹。”謹軒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青袍一揮,哼的一聲,決然地離開。

    每走一步,就感覺他和君的距離越遠,為什麽,他與君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前幾天明明還好好的,她明明就說她會和耶律鷹說清楚,智蓋天下的天下一軍師,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人士的君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你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說,你從來都是這樣的人,隻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仰望星空,內心在呐喊,兩行清淚無聲留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隻是未到傷心時。

    看著謹軒步履維艱地離開太子太傅府,隱於暗處的月瑩,嘴邊泛著冷笑,將手中的紙撕成碎片,往上一撒,碎片如天女散花般飄落,還沒落地,便被風吹起,紙上寫著:按原計劃,收網!

    房中的傲君在謹軒離開後,一直挺直的背脊頓時垮了下來,癱坐在床上,淚也無聲地流下了,緊抓著床頭,抓得手上都流出了血。

    “君,跟我走。”耶律鷹做到傲君的身邊,執起她流血的手,滿眼的心痛,堅定道。看到傲君如此痛苦,他的心也很痛,他向讓她幸福,讓她開開心心,但她的幸福應該是由他來給她的,她不能為了別的男人而如此傷心欲絕,她的情緒隻能因他而改變。

    “耶律鷹,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傲君轉過身,背對著耶律鷹,淡淡道。不知為什麽,謹軒絕情走後,她的神誌卻是從未有過的清醒,似乎情商一驚被開了一樣,對於愛情,看得更清更明,也有了領悟了,不再是懵懂無知了。

    “君……”耶律鷹麽想到此時此刻,君竟還如此明白地拒絕他,他以為,君在被歐陽謹軒‘傷得如此深’之後,會絕望地跟他走的,難道他想錯了嗎?

    “先別說,聽我說。耶律鷹我承認我喜歡過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但我愛的是謹軒,從來都是,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因為跟你的一個承諾,我完全把對你與謹軒的感情給弄渾了,我不知該怎麽選擇。但雪的一個計,讓我以為謹軒死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心中的選擇,那一刻,我拋棄了我一直堅守的承諾,那一刻,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耶律鷹,對於你,我隻能是抱歉,其實在當時在滄遼軍營之中,我對你開出那一槍的時候,心就一驚做了選擇了,隻是我的理智蒙蔽了我的心,我愛謹軒,很愛很愛,即使他背叛了我,背叛的愛情,我還是無法忘了他,我還是愛著他。這樣的我,是不可能再接受另一段感情的,你聽清了嗎?”傲君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她是不是很傻啊?竟然真的那麽愛上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卻拒絕了這麽好的一個癡情男子。

    “不,為什麽不能接受,難道你還對歐陽謹軒存在希望嗎?”耶律鷹轉過傲君的身子,不斷地晃著她的身子,有點瘋狂道。傲君的話讓他大受打擊,他不信,他做了那麽多,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手段,得到了竟是這樣的結果,那他所做了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不,對於他,經過今天,我絕望了,但我知道,我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他,人生不是隻有愛情而已,所以就算沒有愛情,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從今天起,我淩傲君,要做回那個在戰場上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灑脫隨意的莫君公子,不會再為情所苦。”傲君似想通般霍然站了起來,對於耶律鷹也是對自己堅定道。一掃剛剛的陰霾,完全的臉龐閃著自信與傲氣。

    這樣耀眼的傲君,讓耶律鷹有瞬間的錯覺,她根本就不適合做這凡塵之人,她本就是個灑脫的塵外人,是他與歐陽謹軒硬將她拉入這塵世之中,逼著她品嚐這人間的七情六欲,折斷了她鵬飛的羽翼,他有點動搖了,他是不是做錯了……

    “君,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謹軒絲淩亂地坐在地上,手中拿著個酒壺,邊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便仰天大吼道,聲音是如此悲涼與絕望,身邊躺著一整地的空酒壺,全都被他給喝了。

    “王爺,你別再喝了。”伊天伊寒一邊試圖拿走謹軒手上的酒壺,一邊勸道。

    他們才離開沒多久,想不到就生了這麽多事,震得他們久久都回不過神來,眼前這人還是昔日威震天下的‘冷麵戰神’謹王爺嗎?跟個酒鬼差不多,已經喝了一天一夜了,還在不停地喝,拿著酒壺的手已經在抖了,這個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可無論他們怎麽勸,王爺根本半點都聽不進去。

    “我還要喝,喝醉了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了……可,為什麽越喝越清醒呢?一定是喝得不夠多,去,再去給我拿酒來,去啊!”謹軒又猛灌了一口,醉眼摩挲地看著伊天伊寒,一會傻笑,一會喝道。

    “不許去,本王,不想……不想看到她,多情總被無情惱,嗬嗬……”謹軒對著要離去的伊寒喝道,他不想見到她,不想、不想……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沉思定計的樣子,想著她自信破陣的樣子,想著她害羞嬌媚的樣子……想得心都痛,痛悼麻木了,他想忘,可忘不掉啊!……隻能借酒澆愁,但愁更愁。

    伊寒停了下來,看了邊猛灌酒,還邊傻笑的王爺,與伊天相視一眼,錚錚鐵漢子的他們眼眶紅了紅,為他們的王爺心痛,為軍師心痛,為他們的愛情心痛,明明是該幸福的兩個卻成了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呢?當年皇後的事,也沒讓王爺頹廢至此,看來他們的王爺真的是愛慘了軍師。

    “王爺……王爺,莫姑娘來了。”朱伯匆匆地跑了進來,還未進門口就急喚道,或許他們的王爺有救了,希望莫姑娘能帶來好消息。

    看到斜躺在地上的王爺,朱伯老淚縱橫,哽咽著道:“莫姑娘,請進。”然後示意伊天伊寒離開。

    月瑩一踏進房間就皺起了眉頭,滿室的酒臭味熏得她想吐,一移動腳步就踢到了一個酒壺,看著滿地的酒壺,月瑩一驚:天啊!這都是王爺一個人喝的,他到底喝了多少啊?順著滿地的酒壺看過去,月瑩的心顫抖起來了,在她印象中統領千軍萬馬,冷酷自信的謹王爺此刻卻像個醉鬼一般絲淩亂,滿臉憔悴胡渣,眼神渙散,空洞,剛毅緊泯的嘴唇此時卻邊傻笑著,邊說著胡話,身上的衣衫敞開著,上麵灑滿了酒,褶皺不堪,身上散出了陣陣酒味……突然心生不忍,哥其實對她真的很好……不不,她要報複,她不能心慈手軟,是莫君先負她的,是莫君對不起她……

    這樣不斷地告訴自己,月瑩無視心中的不忍,照原計劃行事,慢慢地走到謹軒的身邊,蹲下身來,抓住謹軒拿酒壺的手,帶著點哭意道:“王爺,你別再喝了,如果被哥看到你這樣,她會心疼的。”

    謹軒努力地想撥開眼前的水霧,看清了來人,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地大笑起來:“心疼?哈哈哈……”笑,笑得眼淚都留下來了。

    “你誤會哥了,哥她從沒背叛過你,她跟耶律鷹沒什麽,那天阻止你進去,是因為……是因為哥她誤會了你跟成舞盈,氣得吐血,我們怕你一進去,會在此刺激到她,所以才阻止你進去的。”月瑩邊哭邊敘述,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什麽?你說君她……她吐血,這是怎麽回事?”月瑩的話讓謹軒的醉意醒了不少,震驚道。

    月瑩將那天跟傲君一起看到的畫麵說了出來,當然自動省略了她跟忠武王說的話,還有傲君回到太子太傅後當即吐血昏迷的所有經過都說了出來,帶著哭腔道:“哥她這兩天過得很苦的,她天天都在想著王爺,哥……”說著還偷偷地斜望著完全呆住的謹軒。

    “該死的歐陽謹軒,你到底做了什麽?”謹軒猛地打了自己的頭一下。,滿臉的懊悔,突然又似想到了什麽般,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邊要向門口衝去,邊喃喃道:“君……不行,我要去找君,我要……她原諒我所說的渾話……君……”

    “等等,你現在這樣去,不是更讓哥生氣嗎?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的,她不會想見你的。”月瑩拉住謹軒道。

    “那怎麽辦?君……”謹軒頹然地靠在牆邊,喃喃道,像個迷失的小孩,完全找不到方向,眼神是那樣迷茫。他那天真是氣昏頭了,怎麽能那樣誤會君,怎麽能懷疑她,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君,她一定被他傷透了心,她一定很恨他了,君,可是你怎麽能懷疑我對你的愛呢?懷疑我跟舞盈呢?君……

    月瑩狀似思考了一下,突然轉憂為喜道:“王爺,你可以寫信啊!我拿給哥看,如果她還不肯原諒你,你就多寫幾次,寫到她肯見你,肯原諒你為止。”

    謹軒一時如醍醐灌頂般,猛然醒悟過來,飛快地衝到書桌旁,將上麵的酒壺全都掃羅在地。專心致誌地寫了起來,滿臉的柔情,他並沒有注意到月瑩嘴邊的冷笑。

    拿著謹軒寫的信,月瑩一出謹王府,看了一下,冷笑一聲,將信撕成了碎片,哼,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一連好幾天,謹軒天天給傲君寫信,也可以說是情信,可惜啊!傲君一封也沒收到,而謹軒卻天天苦等著傲君的回信。

    終於讓他給等來了……

    “王爺……”月瑩有未到,聲先到。

    坐於窗前,對柳相似的謹軒,霍地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就衝到了月瑩的麵前,差點嚇了她一跳,但謹軒此時卻管不了那麽多了,一把抓住她的雙肩,急道:“怎麽樣?君還是沒有回信嗎?”

    “嗯!”月瑩的小臉垮了下來,點了點頭。

    謹軒頹然地放下了手,失望地轉身就要去寫令一封信。

    “騙你的啦!哥雖沒回信,不過有口信讓我帶給你。”月瑩黯然的小臉一下子有了光彩,調皮地笑了笑道。

    “真的,君說什麽了?”謹軒猛然一個轉身,激動地再次抓起月瑩的肩膀,急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滿臉的緊張。

    “哥說:佳期非夢。”月瑩開心地轉述‘傲君’的話。

    “佳期非夢?哈哈……真的是佳期非夢,太好了,太好,月瑩,君,她真的那麽說,她真的答應了?哈哈……”謹軒眼前一亮,爽朗在大笑道,像個小孩一樣,手舞足蹈起來,他的心從未如此開心滿足過,以為真的要從此失去君,想不到竟是失而複得,哈哈……

    “你不相信我的話,哼……”月瑩佯裝生氣道。

    “不不,你是君最信任的妹妹,本王豈會不信,本王是太高興了。”謹軒趕緊賠不是道。莫月瑩這麽幫他跟君,也是君最信任的人,她的話,他豈會懷疑。

    “哼,不過,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月瑩一臉懵懂無知道。

    “哈哈……本王給君的信寫著:柔情似水,佳期如夢。而君回的是佳期非夢,哈哈……她答應嫁給本王了,哈哈……本王要去見她。”謹軒邊開心地大笑著道,邊要往外衝去,他現在恨不得立即飛到太子太傅府,狠狠地抱著君,好好地疼愛一番。

    “原來如此。”月瑩恍然大悟道,見謹軒要往外衝,連忙拉住道:“等等,哥不親自來見你,而讓我來傳話,我想以來,她還拉不下臉原諒你,二來,你也知道她臉皮薄,會害羞的,你現在過去,說不定她一氣之下,就反悔呢!”哼,如果讓你們相見,那所有的計劃不就都穿幫了嗎?

    “你說得對,那本王該怎麽辦呢?”謹軒低頭想了一下,狀似在問月瑩,也似再問自己道,在愛情麵前,他就像個青澀少年郎一般,不再是那個洞若觀火,自信冷酷的謹王爺了。

    “給她一個驚喜的婚禮。”一個柔弱的嗓聲嬌滴滴地響起。一個如佛柳般的柔弱的女子款款走來。

    “舞盈,你怎麽來了?”謹軒迎了上去,喜道。

    “來給三哥哥出謀劃策啊!”舞盈笑意盈盈道,神態有點調皮,其實暗藏凶機。

    “出謀劃策?”謹軒疑惑地反問道。

    “是啊!舞盈剛剛聽到三哥哥跟莫姑娘的對話了,先恭喜三哥哥終於撥開雲霧見月明了。”舞盈如大家閨秀般對謹軒盈盈一拜恭賀道,又笑意盈盈道:“三哥哥,你是戰場上的‘戰神’,打仗你在行,但對於女孩家的心事,你就不懂了。莫姑娘說得對,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過去,說不定還弄巧成拙呢?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地把自己養得更加俊朗,到時做一個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至於一些婚禮的準備,想你也不懂,就有我跟莫姑娘來幫你辦,這樣可好?”說著真滴水不漏,無懈可擊啊!

    “看我高興的,舞盈說得對,那就麻煩你和月瑩了。”謹軒看了一下自己邋遢的模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誠地對著成舞盈與月瑩感激道。孰不知他感激的兩人正挖了陷阱讓他跳。

    “三哥哥還跟我們客氣?”舞盈佯怒道。看到謹軒這樣,她心下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恨意,莫君就真的那麽好,值得你這樣,哼,想跟她成親?你很快就會是我的了,謹王妃的位置隻能是我。

    “是啊!王爺未免也太見外了吧!都快是我姐夫了,哦,不是我大嫂了,哈哈……”月瑩附和著舞盈道,看到謹軒臉色微紅,不禁挪揄道。

    謹軒疑惑地看著月瑩,一副我不明的樣子。

    看得成舞盈掩嘴偷笑,月瑩邊放聲大笑,邊道:“你快跟我哥成親了,我不叫你大嫂,叫你什麽啊?哈哈哈……”

    處於極度喜悅中的謹軒先是一愣,接著便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月瑩說得對,不管是姐夫還是大嫂,隻要能跟君在一起,本王都不在乎,哈哈哈……本王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爽朗的大笑,使他本就剛毅完美的臉龐散出柔和的光芒,沐浴在陽光下是那麽讓人側目,成舞盈癡迷地緊盯著謹軒俊美的臉龐,雙手緊握,三哥哥你是我的,隻我才配得上你。

    謹王爺要成親的消息頓時在整個京都就像是炸開的鍋一樣,走到哪都會聽到有人在討論,一時多少少女心碎,但也為他們心目中的神找到他的真命天女而開心,更多討論的是王爺與郡主是如何如何的相配,如何如何的相愛,都為他們祝福。沒錯,是郡主,天下都知道,謹王爺要娶的是忠武王的小女兒,天下聞名的大美人舞盈郡主,連喜帖都出去了。

    可笑,就隻是新郎官自己還不知道,還以為他要娶得是他心愛的君,而謹王府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們的王爺要娶郡主,伊天伊寒也知道,雖氣憤,不解,但主子的事,他們沒權過問,何況所有的婚事都是舞盈郡主都操辦,這還用說嗎?

    傲君拿著書,悠閑地坐在秋千上看著,臉上雲淡風輕,似乎完全脫於世外,不受外界所影響,滿園寂靜。

    “哥,你還在看書,出大事了。”月瑩一臉氣憤地抽走傲君手上的,打破了滿園的寂靜。

    “瑩兒,怎麽起程這樣了,誰欺負你了?”傲君一臉寵溺地看著月瑩笑了笑道,拿回月瑩手上的書,又看了起來。

    “不是欺負我,是欺負你,你自己看。”月瑩氣得滿臉通紅道,把一張紅貼拿給傲君。

    傲君拿過一看,臉色一變,但瞬間就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笑了笑道:“人家成親,瑩兒幹嘛氣成這樣?”

    月瑩被傲君的雲淡風輕給弄得一愣,這完全出了她的意料啊!一把拿過那張喜帖,急道:“哥,你看清楚,是王爺要跟那個成舞盈成親耶!你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傲君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我應該要什麽反應?大腦謹王府,還是大鬧婚禮?一切已成定局,我跟歐陽謹軒已成過去。”眼睛卻一直停留在那一行字上,半響都沒移開過,她的心思完全不在書上。

    “可……”月瑩不放棄還想說什麽,卻被傲君打斷了。

    傲君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月瑩的肩一下,道:“瑩兒,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說完悠然離去。這話是說與月瑩聽,也是說與自己聽,她不能否認,她看到喜帖時還是有感覺的,她還做不到這樣的境界,她是否真的再也灑脫不起來了,心還是會疼,他真的要跟成舞盈成親了……

    看來她得離開了,可惜沒能再見雪一麵,不知她與姐夫現在在哪裏微服私訪。

    她真的不在意了,真的能這麽快就放下,她到底有沒有愛過王爺?感情能說放下就放下?月瑩看著悠然離開的傲君,疑惑地想到。

    突然瞥到地上躺著了一張紙,那應該是剛剛從書縫中掉下來的吧!拿想起來一看,紙上赫然寫著一詩:春光初來君卻去,寂寥天涯,惆悵隻難寄。東風不諳離人意,無情又將芳草綠。欲度佳節愁難抑,把酒言歡,奈何終無緒。清淚隻歎能幾許,此緣唯作長相憶。

    冷笑了一下,喃喃道:“莫君,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聖人呢?哼……”

    傲君卻不知,這一場婚禮將是她的追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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