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聖君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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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院之中,一襲白衣的聖君悠閑地斜躺在長椅上,手持一本書看了起來,完全不理四周的吵鬧。
竹院外,刀光劍影,江湖各門各派臉蒙黑巾與聖仙門各閣主纏鬥起來,他們人雖多,但哪比得上聖橙等人啊!打不了一會,全都被扔了出去了,聖橙等人這才拍了拍手走回竹院。
“門主,還真是處變不驚啊!”聖橙笑了笑地走到聖君麵前坐下來道。似乎剛剛那一場打鬥他根本沒參與般悠閑。
“不是有你們在嗎?”聖君依然看著。
“這些人真煩,每天都要來那麽幾批,丟人都丟煩了,如果不是門主有令說不能隨意殺人,我一定讓他們嚐嚐我新煉的‘百毒散’,讓他們死無全屍,連個安寧的日子都過不了,氣死我了。”聖紫氣呼呼地狠狠道。
“紫說的沒錯,門主你幹嘛不讓我們殺一儆百,看這些人還敢不敢來?一路上就這樣被他們阻擾著,害得我們現在還回不到聖仙山,而且不管我們到哪,他們總能找到我們,什麽下流無恥的手段都使了出來……”聖綠也是一臉氣憤地念叨道,不過這回聖橙他們沒有覺得煩,因為聖綠說的也是他們想說的。
“這些江湖人隻是小角色,殺了他們也沒用,真正藏在幕後的黑手還沒出手。”聖君雲淡風清地一句話,便讓聖綠自動停了下來,看著依然頭也不抬的聖君,不明白門主一直說的幕後黑手是誰,但見門主自信的眼眸,便知一切都在門主的掌握之中,他們應該相信門主。
“門主,幕後的黑手是不是聖仙門的人?否則為什麽對青閣事務如此熟悉,連如此秘密的住所都知道。”聖青眉頭皺了皺,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從那日在酒樓生了奪寶之事後,他們便離開,住到了聖仙門下的一個較為隱蔽的府邸,當晚便有江湖人前去襲擊,幾乎是他們一進府的時候,就有人將他們的行蹤透露出去,散播消息之人,明顯就對青閣門下的產業了如指掌。
“或許吧!”聖君麵紗下勾起了一抹笑意,含糊不清道。
聖橙幾人麵麵相覷了一下,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門主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他根本就有能力,輕而易舉地解決這件事。
“又有人來了。”聖橙突然笑了笑道,這麽就又來了另一批啊?奇怪,一點也感受不到敵意。
“門主,謹王來了。”黃櫻跑了過來,有點氣喘道,臉紅通通地,不知是因為跑得太快呢?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哦,終於找來了。”聖橙曖昧的笑了笑,偷瞥了儼然再也平靜不了的門主一眼,向其他人使了一下眼色,聖青等了然的點了點頭,全都起身,就向院外走出去了。
“小櫻櫻,你還站著幹什麽?快去請謹王啊!”聖橙桃花眼一閃,局促地笑著對還站著一臉愣的黃櫻道。
“哦哦……”黃櫻這才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走出去,謹王來了,聖青姐姐他們幹嘛要走啊?而且門主好像還沒有說什麽呢?
不一會兒,一襲青衣便出現在聖君的麵前,此時聖君已放下了書,坐了起來,直直地看著謹軒,平淡無波的眼眸有什麽一閃而過。
“聖君,為何不辭而別?”謹軒一來就直接責問道,平淡的語氣中有隱忍的怒氣。
“有事。”聖君微低下眼眸,淡淡道,不想讓謹軒看到她眼中的複雜之色,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他。
“何事?”謹軒直接在聖君的麵前坐了下來,沉著聲問道。
“王爺似乎管得太寬了吧?”聖君抬起眼眸,淡漠疏離道。
“你……看來還真是本王太多管閑事了。”謹軒被聖君的疏離給氣得差點要暴怒起來,但一接觸到那雙與君一樣的眼眸此時蒙上了一層冰,立即從腳底直冷上心裏,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冷冷回道,他有什麽資格生氣呢?他又在生什麽氣呢?他不是君,他們隻不過才認識幾天,連朋友都算不上。
“王爺專門追來便是為了來責問聖君的不辭而別嗎?”聖君微撇開頭,冷漠道,他不想謹軒從他的眼中看到他波動的情緒。
“是,……不,本王是因近來江湖上傳出的謠言而來的。”謹軒一個‘是’字到了嘴邊立即停住,找了個借口道,這個謠言其實是他追上來之後才聽到的,心中便不免擔心起來,畢竟現在整個江湖全都對聖君身上所謂的‘寶物’誌在必得,就算聖君武功再高,可雙拳難敵四手。
“何以如此肯定是謠言?”聖君隱於麵紗下勾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反問道,他知道這隻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
“七刹樓之行,我與你同行,並沒有什麽所有的藏寶圖!這必定是有心人故意傳出來的,至於秘笈……”謹軒深邃的眼眸直直在看著聖君似是帶著笑意的眼眸,沉穩道,這樣的眼眸太有誘惑力了,就如君一般。
“至於秘笈是真的,秘笈才是真正的目的,藏寶圖隻是個煙霧,引更多貪心之人前來奪寶。”聖君深不可測的眼眸閃著自信與洞察一切的光芒,雲淡風清道。
“看來一切都在聖君的掌握之中,聖君是否知道幕後之人是誰?”謹軒輕輕地勾了一抹笑意,淡然地問道,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欣賞。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誰才是勝利者!”聖君揮了一揮潔白的衣袍,同樣淡然道,好似他們的談話內容隻是尋常的對話一般。
謹軒隻覺得眼前很亮,很耀眼,這樣自信滿滿,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聖君真的很耀眼,仿佛天下皆以他為尊,置身於紅塵之外,傲然與天地之間,俯視著芸芸眾生。
“說的沒錯,況且還有神秘人物相助。”謹軒突而也勾起了一抹另有深意的笑容,淡然道。
“神秘之人”聖君挑了挑眉重複道。
“前日,有人射一個飛鏢到我的房中,飛鏢上有一張字條,待我追出去之時,來人已不見蹤影,可見來人輕功之高,絕非等閑。”謹軒邊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給聖君,邊道。
聖君伸手接過那張字條,看了看上麵的字,平淡無波的眼眸盈滿笑意,似早就料到般道:“果然不出所料。”
“聖君認為此人有何目的?”謹軒也一副了然於胸地笑了笑問道。
“王爺剛剛不是說過此人是來相助得嗎?既然是友非敵,又何須執著於他有何目的呢?”聖君雲淡風清地回道。
“聖君高見。”謹軒對著聖君微微一揖,笑了笑道,一副受教的樣子。
“王爺客氣了。”看到謹軒這個樣子,聖君不可抑製地輕笑出聲道。他一很久沒有這樣完全放鬆身心地說笑了,很久沒有與謹軒這樣有說有笑地聊天了。
謹軒深邃的眼眸卻突然一沉,聲音沙塵地問道:“聖君是否認識淩傲君或是莫君。”為什麽連笑聲都與君如此相似?
“不認識。”聖君輕笑聲啞然而止,眼眸一黯,站起來,背過身去,比剛剛更冷漠疏離道,他是否在懷疑什麽?
“真的不認識嗎?”謹軒同樣站了起來,似不信般反問道,聲音有著讓聖君害怕的懷疑與緊逼。
“王爺既然不相信,又何須要問呢?”聖君依然背對著謹軒,淡漠道,隱隱還有怒氣。
謹軒沒再說話了,隻是深邃的眼眸閃著複雜的神色,直直地看著如君一般白色的背影,心中亂如麻:聖君分明就是在逃避,可他在逃避什麽?又為何而逃避?……即使真是兄弟姐妹也不可能兩人相似的如一人一般?或許……可是真的可能嗎?
竹院之處,一白一清身影各懷心事地站著,似要站到地老天荒……
皇宮禦書房內,正軒坐於龍椅上,埋頭正在批奏折,可批了整整一個早上,卻隻批了一份奏折,因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呆,一旁的李公公看的直歎氣:娘娘一日沒走出對太傅離世的傷心陰影,皇上怕是一日都不得安心吧?還得為謹王爺擔心,皇上其實也挺難受的,卻還得日理萬機地處理國事,誰說做皇帝便是享福,那是昏君,像皇上這樣的明君,真是龍軒之福啊!
“皇上。”禦書房中突然多了一個人,皇帝的貼身侍衛陳翰恭敬地對正神遊天外的正軒一揖道。
“陳翰,你怎麽回來了?謹弟是不是已回京了?”正軒一見是陳翰,一驚,連忙站起來急問道。
謹軒一出京都,正軒就派陳翰尾隨而去,就是怕謹軒會出事,若是以前倒也無需這樣做,謹軒的才能他是很放心的,一點也不遜於他,於江湖行走,謹軒遠在他之上,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君的逝世對謹軒的打擊太大了,而這次對付七刹樓,或多或少都與君有關,就怕謹軒深陷局中而無法理智地去處理這件事。
而陳翰前幾天傳來的消息,說謹軒與聖仙門新任門主聖君已合力滅了七刹樓,但卻久不見謹軒回京,這讓他本雀躍的心越來越不安了,照常理來說,事情辦完了,謹軒理應會快馬加鞭回京才對啊!畢竟君還在‘這裏’,是什麽事竟能讓他逗留呢?
“謹王並沒有回京,陳翰無能,已被謹王現,謹王讓屬下回京,並轉告皇上,讓皇上無需再擔心。”陳翰一跪,黯然道。
“起來吧!這不怪你,以謹軒的武功,要現你並不難。”正軒龍袍衣袖一揮,無力道,眼神突然一凜,聲音微沉道:“是何事讓謹王逗留而不回京?”
“聖君。”陳翰站了起來,回道。
“聖仙門新任門主?”正軒眉頭一皺,似沉思般自語道,邊敲著龍案,邊微沉著聲道:“聖君是怎樣的一個人?謹弟因何為他而逗留?”
聖君,那個神秘難測的人物,即使動用了皇室的一切力量也查不出他從何而來,如當初的君一般,或許隻有晴兒才知道君到底從何而來?
“陳翰並未見過聖君,她太過於神秘,身邊能人異士眾多,根本就無法接近他,除非他願意,但他從不與人交往,住在段府中,也不見除聖仙門外的任何人,連段正飛也見不到他,但他卻唯獨肯見王爺,還與王爺單獨前往剿滅七刹樓,聽王爺說,如果沒有聖君,根本就無人能真正地找到七刹樓的所在,七刹也是他殺的,滅了七刹樓之後,聖君卻不辭而別,王爺知道後便追隨而去……”陳翰如敘述般道,不帶任何情緒,但明顯地,他隱瞞了什麽!
“哦,沒有了嗎?”正軒挑了挑眉,不威自怒道,陳翰跟了他這麽多年,他豈會不知他尚有話未說,而且是最重要的話。聖君,真的那麽神秘?那麽厲害?卻為何偏偏對謹弟如此不一般,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謹軒又為何會尾隨而去?
“呃?伊天告訴屬下,說聖君……”陳翰還是猶豫地看向正軒吞吐道,見正軒已隱有不耐煩,一咬牙,該說的還是要說,聲音微地道:“伊天告訴屬下,說聖君很像太傅大人,雖然蒙著臉,看不清樣子,而且隻遠遠見過一次,但……他給伊天他們的感覺很像是太傅,尤其是王爺,更是時常將聖君當成太傅的影子,尤其是滅了七刹樓之後,王爺就變得不一樣了,常常呆,對聖君的事更是敏感,屬下想,謹王便是因此才會逗留多日,甚至追隨聖君而去。”一口氣說完,陳翰頭已低得很低了,不敢看向他們的皇帝大人。
正軒閃著精光的淩厲眼眸微眯,霍然站了起來,邊敲著龍案,便圍著龍案踱起了步,不威自怒的俊美臉龐看不出情緒,禦書房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靜的隻聽見皇帝敲打龍案的聲音。
聖君?他真得很像君嗎?還是有什麽陰謀?是故意要迷惑謹弟嗎?所謂的不辭而別也是為了引謹弟追過去嗎?聖君,他到底是什麽人?想幹嘛?
皇帝寢宮內,當今皇後蕭雨晴也就是淩傲雪,臉色黯然,一向充滿陽光笑意的臉,陰雲密布,亮晶晶的眼眸已蓄滿了水霧,手捧著一件潔白的衣袍,喃喃自語著,卻不知在說什麽。說著說著,一滴兩滴的淚水滴到了潔白的衣袍上,慢慢地擴散開來,就像她心中的痛一般,越擴越大,越久越痛,真的好痛啊!君……
“君……你在哪裏?你是不是很恨我沒用,所以都不來見我了?姐姐真的很沒用,保護不了你,我對不起叔叔、嬸嬸,君……你在天上過得好嗎?見到叔叔、嬸嬸了嗎?有沒有講我的壞話啊?……你怎麽能人這麽狠心,丟下謹軒,丟下我,丟下你的侄子學生就走了呢?你是太子太傅啊!你還要教你的侄子五行術數,兵法謀略呢!你……你怎麽能丟下我們呢?君……嗚嗚……君……”傲雪再次忍不住了,整個頭埋在了潔白的衣袍上,語無倫次地哭了起來,哭的是肝腸寸斷。
一旁的宮女也低聲地哭泣起來,猛擦眼淚,有的已經哭出聲來了。
“皇後,別哭了,會哭壞身體的。”傲雪身邊最親近的宮女霖兒,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蹲在了傲雪的身邊,輕聲地安撫傲雪快要失控的情緒。
可傲雪像沒聽見一般,依然埋頭哭泣起來,霖兒自己也哭得像個淚人一般,如何安慰得了傲雪呢?
宮女們有的也已經抱在一起哭起來了,為太傅大人的逝世而傷心,為皇後的傷心而難過,這半年來,這樣的情況幾乎是天天都上演,皇後天天都拿著太傅大人留下來的衣服感念,而且常常忍不住便哭泣起來了,皇後向來是最愛笑,最古靈精怪的,似乎從沒有憂愁,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樂觀的人,可自從太傅大人走後,皇後娘娘就很少再笑了,整個皇宮一片死氣沉沉,再也聽不到皇後娘娘樂耳的笑聲了,也看不到皇後上跳下躥的身影了……
正軒一進寢宮便看到了每日必看到得情景,心中一疼,這樣下去,晴兒的身體怎麽受得了啊?
“皇……”宮女現了正軒,立即淚眼婆娑地跪地行禮,卻被正軒給阻止了,一揮袖,示意她們都退下。
霖兒與一眾宮女退下後,正軒走到傲雪的身邊,坐下,將她輕輕地摟於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肩上,給與她無形的安慰。
“小軒子……嗚嗚……”傲雪反手抱住正軒的腰,大聲地泄出來。
正軒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撫著傲雪的背,一臉悲切,晴兒、謹軒都是他最重要的愛人、親人,看到他們難受,他的心也很痛,很想吼出來。
哭了一會,嚎啕大哭慢慢地轉為了細細地抽泣,寢宮中一下子靜了下來唯有傲雪的抽泣聲。
“晴兒,君已經走了半年多了,別再傷心了,朕想,君也不想看到你這麽傷心的。”正軒扶起靠在他懷中的傲雪,輕柔地為她拭去臉頰上的眼淚,心疼道。
“小軒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我真的很難過啊!我接受不了君的永遠離去,君那麽厲害、善良的人,老天為什麽對她那麽殘忍?小軒子……”傲雪邊抽泣著邊道,她知道這半年來,小軒子既要顧著謹軒,又要照顧她,擔心她,身心交瘁,她真的忽略了小軒子的感受了。可一想到君死得那麽慘,她就控製不了自己啊!
自從選擇了永遠留在龍軒,她便知道她這一生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君,但最起碼知道他們在二十一世紀生活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可她從沒想過,君會永遠離開,龍軒皇朝再也沒有君,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君了……
“晴兒,別跟朕說對不起,朕知道你跟君的感情,知道你心裏的痛,君雖然走了,但她永遠是淩兒的太傅,她的太子太傅府將永遠保留著,就如她還在一般。”正軒再次將傲雪攬入懷中,溫柔而悲傷道。君的逝世,他也很心痛,謹軒失去了王妃,晴兒失去了好姐妹,龍軒皇朝失去了一位智慧群的軍師、大臣。
“晴兒,太子太傅被火燒毀的地方,已完全按原來的樣子修葺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正軒像突然想到般對傲雪道,他不久前讓人重新修起了太子太傅府,現已完工,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晴兒去太子太傅府,隻希望帶晴兒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許晴兒就不會整天如此悲傷了。
“不,我怕一去,就會想起君是如何北大火燒死,嗚嗚……君說過她最討厭得死法便是焚火而死,想不到……嗚嗚……可惡的大火……君怎麽那麽傻啊……嗚嗚……”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流了下來了,傲雪埋頭在正軒的懷中,又語無倫次地哭起來,君說被大火燒死是最惡心的死法,她最討厭了,想不到……在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與君在二十一世紀時的情景:
當時她們都還在讀初中,有一天,她們坐在電視前看電視,電視中正在播一則新聞,是一個得了晚期絕症的男子,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便在自己家裏引火自焚,被燒得麵目全非,死狀極其恐怖,當時君還一臉厭惡的說:“即使真的到了萬念俱灰,絕望的時候,我也決不會選擇自焚的方法去了結生命,都被燒成碳了,好惡心,最討厭這種黑乎乎的樣子了。”當然她還笑她,她知道君一向都是有潔癖的。
嗚嗚……君,想不到到最後,你竟然還是……不,不對……
“小軒子,君當真是引火自焚的嗎?”正在哭泣的傲雪突然想到了什麽,一驚一乍地驚問道,她當時不在現場,所有的事都是小軒子告訴她的。
“晴兒,你怎麽啦?”正軒被傲雪一嚇,擔憂地問道,怎麽晴兒現在還來問這個問題?
“先別問了,快告訴我,當時現的事,再說一遍。”傲雪一臉緊張地緊盯著正軒,急道,她似乎抓住了什麽?
“當時我們知道真相之後,立即趕到了太子太傅府,卻現莫月瑩住的房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太子太傅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君在裏麵,極力救火,奈何火勢太大了,莫月瑩也說君在裏麵,謹軒跟耶律鷹從大火中抱出了已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君,成舞盈之前說過君中的毒根本無藥可解,君是在絕望之中引火自焚的。晴兒,你……”正軒雖疑惑,但還是將半年前的事,再說了一遍。
“不對,不對,君不可能會引火自焚的,即使她真的絕望了,她也不會引火自焚的。”傲雪一臉失魂落魄,邊搖頭邊喃喃道。
“晴兒你怎麽啦?你別嚇我,君是謹軒親自從火場中抱出來的,不會有錯的,晴兒……”正軒心中陣陣恐怖,緊抱著傲雪,著急道。他以為晴兒受不了打擊,終於還是崩潰了,心中真的怕極了,連皇帝的轉稱都不用了。
傲雪一把推開正軒,臉露喜色,大聲道:“不是的,你不明白,君說過,她即使再絕望,她也不會選擇引火自焚這種死法,你也說過的,君她武功十分高強,隨便往自己身上打一掌都能了結自己的生命,她又怎麽會選擇一種讓她最厭惡的死法去自殺呢?絕對不可能。”君或許並沒有死,這個想法,讓傲雪心中充滿了希望。
“及時真的這樣,或許是成舞盈又派人放火呢?”正軒思索了一下,分析道,他也希望晴兒說的是真的,可如果死的真的不是君,又是誰?而君又在哪?照莫月瑩的說法,君當時身中劇毒,根本不可能自行離開,而不讓任何人知道啊?”
“不可能,照你的說法,成舞盈既然騙了莫月瑩對君下了巨毒,她又何以多此一舉,冒著被人現的危險,派人潛入太子太傅府,,放火燒死本就無藥可救的君呢?而且謹軒抱出來的人麵目全非,怎麽就能肯定是君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謹軒送給君的玉笛,你說過那支玉笛水火不侵,但那場大火之後,玉笛便不翼而飛了,在‘君’的身上並沒有找到,以君對謹軒的感情,她一定隨身都帶著玉笛,所以……那個屍體根本就不是君……”傲雪激動地站起來,越想越覺事情的不對勁,越想越肯定那個屍體不是君,那麽說,或許君沒有死……
“你說的有道理,或許真的不是君。”正軒也覺得傲雪說的很有道理,邊一臉沉思邊喃喃道,經晴兒這麽說,他也越來越覺得是有蹊蹺,那時謹軒抱出的那個燒焦了的屍體,已看不出本來麵目,是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就是君,至於玉笛,謹軒當時根本就完全崩潰了,而他雖覺得奇怪,但後來生了太多的事,讓他無暇去想這個問題,並且一切都如此順理成章,沒有人會懷疑那個屍體並不是君。
“你也說是對吧!哈哈……君還沒有死,君還活著……”傲雪一得到正選的‘肯定’,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一掃半年來的陰霾,明媚的笑容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
看著傲雪明媚的笑容,正軒覺得恍如夢中,心中陣陣激動,他不想打破眼前美麗的畫麵,不想打破晴兒燦爛如花的笑臉,但還是得讓晴兒有心理準備,否則到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晴兒會更傷心的。
“晴兒,君當時已身中巨毒,就算那個屍體不是君,君也……”正軒實在不想潑傲雪的冷水,但這是事實。
“不,隻要沒真正看見君的屍體,我都不會再相信君真的已經死了,萬事皆有可能不是嗎?”傲雪仰起頭,一臉堅信道。連她們姐妹都能在不同的時間穿越同一個空間,愛上他們兄弟,還有什麽不可能,何況隻是中了所謂的什麽無藥可救的巨毒。
“晴兒說得對,朕也不相信如此人物竟落得個英年早逝。”正軒也展開了一個笑容,附和著傲雪道。
“嗯,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謹軒,我怕如果君真的……謹軒一定會受不了再次的打擊。”傲雪看著正軒認真道,見正軒點了點頭,握起正軒得手,又堅定道:“小軒子,我要出宮去找君,你別阻止我行嗎?”
“哎,朕不阻止你,但朕要跟你一起去,朝廷的事暫時交由丞相負責。”正軒微歎了口氣,幫傲雪捋捋垂下來的絲,用不容抗拒的語氣道,他就知道晴兒一定會提出這個要求的,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但他不會放任晴兒一個人出去的,七刹樓已滅,政局已穩定下來,他可以放心的離京。
“小軒子,你真好,我們走吧!”傲雪幸福滴偎近正選的懷裏,笑了笑道,她現在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等等……”正軒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麽似得,皺起了眉,拉住傲雪道,見傲雪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便將陳翰回報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傲雪,如果真如晴兒所說般,君真的沒死,會不會聖君就是……
“聖仙門新任門主聖君?聖君?”傲雪邊思考著正軒說的話,邊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一亮,激動地拉著正軒,興奮道:“一定是,聖君一定就是君,聖君?冷麵聖君?哈哈……一定是,君真的沒死,哈哈……”
“冷麵聖君?”正軒疑惑地看著傲雪莫名的大笑著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明傲雪為何無緣無故會說出什麽冷麵聖君。
見正軒一臉疑惑,傲雪開心的大笑著解釋道:“冷麵聖君,君以前有個外號就叫冷麵聖君,現在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我們還是快去找聖君吧!”
這一天,正軒與傲雪兩人再帶上陳翰,三人快馬出京,朝聖君所在方向狂奔而去。
軍師王妃 江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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