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伏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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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英男,閑人一個,他在觀看幾個人戰鬥,隻是想在關鍵時刻來一個小小的黑手。

    就在他還在思考這個小小的黑手,在哪裏下手時,空中就傳來一股勁風,勁風中還夾著個重於萬斤的物事。

    來得太猛,他也隻得把手中的刀往上虛晃一下,往一側閃開。這還真算他走運,閃了一下,可以相信,以牛進從空中擊下的全力一擊,絕不是他這個十段武師所能承受的。

    十多年前,湯英男就是十段武師,現在,還是十段武師。

    綠衫女子雖然在與馬山比拚大招,畢竟,她是個二段武尊,哪怕就是剛才才晉級的呢,也是個二段武尊,見到牛進劈下那一棒,他就知道湯英男,自己的老公接不下這棒子。所以,她就分了心,走了神。

    “牛進,不要管我,衝過橋去!“馬山見牛進還要在劈湯英男一棒,可能,隻是可能,這一棒劈下去湯英男會重傷,可是,馬山和牛進必定不好脫身,現在,走掉是為要。

    綠衫女子的分心走神,馬山當然能判斷出,所以,他沒有猶豫,一拳,一個大大的拳頭砸向綠衫女子,這是緊跟在”土定式”之後,馬山在局勢變化下追加的一拳。

    接,隻有接下來,隻是綠衫女子唯一可以辦的事。

    閃,閃動,詭異的閃動。

    馬山從綠衫女子眼前消失了,來到已在橋上的牛進身旁,馬山一把抓起牛進的胳膊,帶著他一起衝向河水的對麵。

    這個時候,湯英男、綠衫女子、紅衣光頭男才瓦解各個的困難,並衝向石橋。等他們上得石橋,馬山和牛進已在石橋的中間,這個石橋也才二十丈而已。

    恨!

    綠衫女子一跺腳,紅衣光頭男狠狠一錘砸地,湯英男有些癡迷的望著橋中央的兩人。

    奇怪,他們為什麽不追?

    現在還追得上嗎?就算追不上也可以追過河那邊去呀!

    奇怪,他們為什麽不毀掉石橋?

    石橋,普通人使用的過河途徑。

    大夏國,普通人遠比武者和修仙者多。

    要是每一個武道強者都肆無忌憚地毀橋,那普通人豈不是難以過河。所以,大夏國就有這樣看是不好理解的法令,無論誰毀掉任何河流上的橋,誰毀壞,誰就得給再修好了。這就讓大多數橋不是更新換代那麽快,而是許多年沒有變化。

    橋,在大夏國的橋,隻要修成,多半會自然毀壞,人為破壞的很少。

    而且,眼前這個寬度二十多丈的橋,建在河道最窄處,這裏的河水流動也不算太慢,要是要想修建同樣地橋,可能花費不會小。

    因而,湯家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毀橋,見馬山兩人到了橋中央更不打算毀橋了。

    那馬山這小子不從水中過,偏偏要從橋上走,以他和牛進的水性那還不是鬆鬆的。

    馬山當然知道在大夏國對橋的保護法令,這隻是他要溝橋的一個理由。

    另外,這個大夏國,這個第三領,不會隻有他們兩人有水性,其他人就不會嗎?他怕,怕水中有埋伏。而且,一開始,他就在觀察,石橋上再也沒有其他人,也當然沒有埋伏,那麽,走橋上過去豈不就安全很多。

    追,為什麽不追?

    湯英男三人為什麽不追?

    “走,回青山鎮,去等她們,他們也未必截得住馬山和那個大塊頭。我們的情報都錯了。”湯英男遺憾地道。

    綠衫女子道:“好,回去部署一下,還得請求家族派人來,這個小子的實力攀升太快了。”然後,她在憤憤的一跺腳,地麵上留下絲絲裂縫,一甩黑如瀑布的長,當先從河岸這邊走了。

    走的那麽瀟灑,走的那麽自在。

    仿佛剛才她並沒有阻攔馬山,更沒有要殺掉馬山的意思。

    湯英男望著在前麵行走的綠衫女子,自己的老婆,恍然間,心中一陣明悟。

    “等一等!”

    隨即湯英男就地坐下,盤膝坐下。

    綠衫女子一驚,隨後一喜,道:“湯丸,我們給你五哥護法!”

    這壓抑十年的迷糊,終於在一刻領悟,頓悟!

    早聞道,夕死可矣!

    馬山當然不知道湯英男三人地做法和想法,更不可能知道湯英男會因為他的出現,而突破。

    當馬山和牛進到了橋的另一頭才現一個問題,問題是,他們向那個方向走,向上遊走,就會離青山鎮的越來越近,往下遊走就會到鐵頭山。

    頭疼,馬山的都疼。

    不是為了選擇路線而頭疼,在他頭疼之前,他就想好了道路,那就是去鐵頭山。

    而令他頭疼的是,對麵走來三個人,也是三個人,與剛才華豐湯家一樣,三個人。

    既然有前車之鑒,也剛好看見一個麵熟的人,所以,馬山的頭開始了疼。

    這既是馬山頭疼地原因,也是華豐湯家的人不追馬山和牛進的原因。華豐湯家和對麵來的馬山的熟人,早就彼此協議過,在這橋上阻攔馬山,一個守這邊,一個守另一邊。誰抓著就歸誰,這隻是協議,要是馬山真的被一家抓住,可能另一家也不一定放手。

    雖然頭疼,馬山還是裝著不認識的樣子,和牛進往鐵頭山方向去。

    鐵頭山,離這兒不過十裏。

    “馬山,你好,好久不見!”招呼,完全是在給熟人打招呼。

    商少雲,是商少雲,馬山心中明白。

    這商少雲十年不見,仿佛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還是十年前那個樣子,風流瀟灑,有威嚴。

    在他身邊的兩個人,在中間的那個,長耳,耳有常人的二倍還大些,耳大有福,這是相書上說的。四十多歲的樣子,右手拿一支短棒,像燒火棍,黑乎乎的。

    在他右手的是個著花衫,穿花靴的中年人,手拿一支鐵笛,看來這鐵笛就是他的兵器了。用笛子做兵器,馬山還是第一次看到。

    怪,古怪,三個看起來不太怪的怪人!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馬山駐足朗聲道。

    裝,就你裝,還裝!

    商少雲心中暗罵道。

    不錯,現在的馬山比十年前高大些,從麵容山看,隻是成熟很多,至少能看出七分十年前的影子。還不說,當年的商少雲特別注意過馬山,馬山在他心中的影響很深,不敢說化成灰他都認得,至少馬山現在這個樣子他是認得的。

    “馬山,湯英男湯鎮長他們居然沒有攔下你們,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這句話多少有小部分是由衷而,就商少雲看來,他們三人對上湯家那三人也是個半斤八兩,馬山這兩人居然從看起來毫無傷地闖了過來。

    說心裏話,商少雲的心裏話,剛才他們見馬山從過來,真還有些不敢上前,可是,錯過這個特殊的機會,又哪去找這樣絕好的機會。這樣地機會不能錯過,錯過了又到哪裏去找這麽好的機會。

    聽說宜蘭馬家把老本都拿出來了,不但把家族中唯一的七段武尊強者請出,還把兩名晉級不久的武尊強者派出,另有數十名武師強者組成的力量,星夜趕來青山鎮。好想還有,宜蘭馬家還重金聘請兩名武尊強者壓陣。

    這些消息都從哪裏來的?

    當然是從了月山莊傳出來的,不但華豐湯家和華陽商家,就是宜蘭馬家,可能第三領的有點實力的大勢力都會趕來青山鎮附近。

    了月山莊大,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第三領的各大勢力要知道馬山現在的位置也沒有什麽難的。

    宜蘭馬家這次是幾乎賭上全部家當,一是因為馬山是他宜蘭馬家的人,二是因為馬山和他的夥伴居然都有無限接近武尊的實力,這是出情報的人描述的,其他勢力收到的也差不多,這樣潛力的人才還是可以下大本錢的。三是,馬山手裏或許真有一枚武道幣。

    就這三條,已足以讓宜蘭馬家賭一下,押好了,宜蘭馬家必定會趁勢而起,至少成為宜蘭的第一大家族。

    商少雲又想罵人,這鬼小子,說去年就有了下落,一直不出現。讓家族的幾大高手在青山鎮住了大半年,還是沒見蹤跡,這才回去沒多久,這小子就出現了。

    幸好,家族把剛晉級的兩名武尊強者留在了青山鎮,要不然,這次真的連湯都沒得喝。

    “嗬嗬!大叔,我真不認識你,也根本沒見過什麽湯鎮長?”馬山索性裝下去,在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是不是,都免不了一戰。

    馬山這樣一裝再裝,讓商少雲身邊地兩個人不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商少雲,弄得商少雲趕緊解釋。

    時間嗎?馬山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需要時間來恢複。就算對方解釋到天黑,馬山也不會阻止的。

    “馬山,好你個馬山,你再不承認,我可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姐姐現在的夫家就在青山鎮,信不信我回去就抓起他們,看誰來救他們?”商少雲威脅道。

    這就是馬山的軟肋,馬山自己這麽多年沒回家,當然不希望自己一出現就給家人帶來災難,那是他不想看見的,也決不願看見的。

    媽的,看來不承認不行了。

    “好,商堡主,你是不是也想要武道幣,是不是?”

    馬山這樣一說,那不就是等於承認自己就是馬山。

    商少雲麵色一正,其他兩人則是麵上一喜。

    “不錯,把武道幣交出來,十年前的事就算了。”商少雲道。

    “商堡主,你憑什麽要我交出武道幣?”馬山詰問道。

    “憑什麽?這.........”商少雲一時想不到什麽好的答案。

    “不憑什麽,就憑我華陽商家可以吃定你,甚至你的家族。”長耳中年人淡淡接口道。

    吃定你,好一個吃定你!

    火,怒火!

    就是千刀萬劍殺向馬山他自己,或許,馬山都不會這麽火,他最再乎家人,總認為自己欠了點什麽,就是宜蘭馬家,他都是愧疚萬分。而且,馬山最不喜歡別人拿自己的親戚朋友開刀,就是說事也不行。因為,他一直以來,都認為,武道修習者就應該有武道修習這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而不是禍延家人。

    “想要武道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有種你們就來拿?”馬山恨聲道。

    火,馬山火,也有人與他一樣火,自從成為武尊強者以來,還真沒有人在他耳邊這麽大聲這麽牛牛的說話,就算家族的強者也沒有這樣過。

    武尊,就是要被人尊重。

    長耳中年人踏前一步,此時的他好像已經忘了對麵這個年輕人可能與他是同一個級數的,他毫無畏懼的踏前一步。

    他要威。

    立威的威,立他武尊強者的威。

    威風的威,讓他人知道他的實力,他的微風。

    長耳中年人一踏出腳步。

    馬山就笑,至內心的笑,對麵這個說話勇猛的長耳中年人對他的威脅還不夠,這一腳,這踏出的一腳,就讓馬山知道了他的底,泄了他的底。

    既然掌握了底,就像談判一樣,你掌握了對方的底,那不說一談一個準,就是其他任何東西,隻要知道他的底,要應付起來都會多三分勝算。

    長耳中年人並不知道他泄了底,隻是,自己這看是平常的一腳,是有深意的,那就是他自己的勢,自己的殺機和殺意,都在裏邊,而對麵那個年輕人絲毫沒有反應,就算有反應,他也沒有看出來。

    驚,震驚!

    再震驚也沒有用,就像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怎能說收回就收回。所以,長耳中年人不得不,先製人,後至於人。

    “棍掃千軍!”

    長耳中年人一旦現自己處於弱勢,就想扳回劣勢,要想扳回劣勢,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使用大招,一招製敵。

    黑乎乎的燒火棍狹著白中帶青的真氣,席圈過來,要一舉滅掉馬山,把他當一顆西瓜那樣砸碎搗爛。

    氣勢有,氣勢足!

    “土成式!”

    鋼鐧,馬山的鋼鐧,好像閃過一塊盾牌,厚重無縫的鋼鐧化成一塊盾牌擋在捎過來的燒火棍上。

    “當。”

    巨大的響聲。

    兩者撞擊的能量,把身前的大的都生生的裂開個幾米大小的深坑來。

    長耳中年人收回自己的兵器——燒火棍,一小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馬山隻是往後退了幾步。

    當然,這不說明任何問題,現在地馬山隻要不是十足的把握,都會以後退來稍稍化解那衝撞的巨力,絕不想大多數強者為了麵子那樣死撐著,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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