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昊陽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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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陽山脈,這是一匹變形“t”字型山脈,一匹橫亙在第三領與“有方國”和“有窮國”的邊境地大山,一支分支橫臥在第三領內,一直到馬家村地後麵,這所有地這些山峰,統稱為昊陽山脈。

    在這連綿不斷地大山中,黑黑地深林中,有幾支隊伍行進著,並有深入大山內部的趨勢。就沿著昊陽山脈專職以打獵為生的獵戶是知道的,他們所能進去的最大範圍,不過就百裏之內,再進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會活著出來。

    在那裏邊,除了凶猛地野獸,還有那些修煉有成的妖獸。不過,這些行進的隊伍,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越過獵人們的生死線後,還一直往裏走,其中幾支隊伍帶路的獵戶已經自己退縮了,不再前進,那些人倒也沒有難為這些獵戶。

    “馬海,你熟悉不熟悉這昊陽山脈?”牛進甕聲甕氣地道。

    “牛進,”馬海用右手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也沒進過這麽深的地方,這都是昊陽山脈一百裏了,我也沒來過,就是村子裏的人基本上沒人敢深入這一百裏,還望裏走。”

    牛進瞪著大眼豬,道:“馬海,我真是服你,你還當啥向導,與我不一般呀。”

    “好了,牛進,我問問大長老,再說吧?”

    馬海和牛進一進入大山中,始終是在最前麵開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希望早日找到馬山。

    “大長老,我已經對這裏地環境不熟了,你你看?”馬海道。

    “恩。”大長老馬西風也是很為難,這昊陽山脈就是修習武道的人也進來很少,要不是先前化高價買了一本地圖,這回真的抓瞎,就是有那個高價地圖,也是標的不清不楚,比沒有地圖強些。就算這樣,也不好找,慢說昊陽山脈有幾千上萬裏之長,就是覆蓋地地域也光,最寬處有幾千裏,最再也得幾百裏。要在這樣廣大的山脈中找尋一個完全不知影蹤的人,不比大海撈針強多少。

    其實,他們現在再往裏走,三千米以上就是雪峰,在這裏邊,大多數地高峰成年都有積雪,好在,他們這批近五十個人都是武師以上的境界,外界的氣候變化對他們影響不大,可是,丫還是有影響地。有人都穿上皮襖了。

    這次進山,主要是來找尋馬山,另外也附帶找尋寶藏,在兩外,看能不能遇見一些天才地寶,最好是在“奇木譜”有記載的,馬西風心中暗襯道。

    “馬海,我們就朝大山深處走,再走百裏再說吧。”馬西風也沒有更好地辦法,隻能往裏走撞大運了。

    “好,”馬海應了聲,“諸位,我們繼續前進。”

    牛進耷拉桌腦袋,輕輕一拍小火雞,都囊道:“小火雞,走,我們還是走前麵,好歹你也是匹無限接近五階的火狼,在大山中肯定比這些人強。”

    小火雞一轉狼眼,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巨大的狼臉頓時不真實起來。

    一行近五十人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昊陽山脈深處走去

    在離他們僅幾十裏的地方,華豐湯家的人也緩緩地走在大山中。

    身穿白色長袍的湯英男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一名有著三路白發地老者道:“三伯,你看獵人們回去了,我們才走十來裏路,就有些不知道方向了,你看,我們怎麽辦?”

    三縷白發的老者一代垂在額前的三縷白發,耳朵卻動了動,湯英男正不解的要說話,三縷白發的老者擺了擺手。

    一忽兒後,一道小小的白影飛了過來,一隻信鴿一隻千裏鴿忽地落在三縷白發的老者的肩上。三縷白發的老者拿住那隻千裏鴿,從其身上取下一個紙條,當他看完後,一絲淺淺地笑容出現在他的不苟言笑的臉上。

    湯英男正要問話,三縷白發的老者道:“英男,你看。”

    那張紙箋就親飄飄的到了湯英男的手上,當湯英男看完後,也是喜上眉梢。

    “三伯,紙箋上說,明日兀風鷹雕就會趕來?”湯英男有些驚喜地問道。

    “恩。看來老爺子也出關了,這兀風鷹雕除了老爺子,誰的賬也不賣。”三縷白發的老者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那是,三伯,不說兀風鷹雕是老爺子的魔獸。就是那九階的實力,我們也不敢使啊,它這次肯來,一定是老爺子給下了死命令了。”湯英男不無了解地道。

    “恩。”三縷白發的老者掉頭道。

    兀風鷹雕,就是“異獸譜”上,也有記載,雖說排名靠後,那也是進了異獸譜的魔獸啊,想想都夠可怕的。它最可怕的是,追蹤和飛行的速度,要是它要追蹤某個目標,不追蹤道就是死也不放棄,算是魔獸中難纏的對手了。

    看來,華豐湯家派上兀風鷹雕,就是一定要找到馬山,可能,他們認為找到馬山就是找到寶藏了

    在昊陽山脈離邊緣三百裏的地方,有四個人在大山中活動著。

    三個年紀比較大些的還有一個年紀輕一些的。

    年輕人披散著一頭黑中帶黃的長發,穿著一身淺黑色的皮袍,在他走肩上蹲著一隻小小地老鼠,小老鼠全身漆黑,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年輕人肩上的毛絨裝飾物。

    這隻小老鼠,除個頭和毛色外真能與多多比比,至少可以比下誰跟漂亮。從這種狀態下,這隻小老鼠絕不是寵物,一定是隻魔獸。

    “鐵龍,你說你的小黑會不會找寶物,還說是隻尋寶鼠,我們在這大山裏已快十天了,要不是三叔的判斷力好,恐怕連這幾種藥材也找不到。”背負一把長劍,看起來儒雅瀟灑地中年人道。

    “二叔,不是小黑不行,而是小黑太幼小,不過才三歲,它現在也是三階了。”肩上有小老鼠地年輕人,那個叫鐵龍的分辯道。

    “這倒也是,小黑已經很厲害聊。”二叔輕歎一口氣,緩緩道:“要是小黑的母親能來幫忙,早就找到‘冰焰果’了。可惜,小黑的母親現在正在衝擊更高境界。”

    一個瘦削地老者,微笑道:“老二,你別難為龍兒,他也才二十多歲,能讓小黑忠心的跟桌他,並成為他的魔獸,那也是他的福氣。要小黑出生後沒有多少人像與小黑建立關係,都沒成功,最後要不是鐵龍出現,小黑還不定歸誰呢?夏長老,你說是不?”

    另一個身形健碩的老者接口道:“當年地小公主都沒有成功,可是便宜了你小子。”說完後帶著癡愛的看了一眼鐵龍。

    “夏爺爺,那都是我撞大運,要是小黑選擇香兒,我不會與它爭。”鐵龍話剛完,就引來一小爪子,小老鼠小黑不高興鐵龍地說次,氣鼓鼓的蹲著小眼。

    “好了,小黑,我也隻是說說而已,我怎麽會把你送給別人呢?”鐵龍連緊解釋,小黑才好使放過了他。

    惹得其他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在大家開懷大笑時,小黑吱吱的亂叫,像是在與鐵龍交流。

    “夏二爺爺,三爺爺,二叔,小黑說隻要‘冰焰果’出現在周圍一裏地,他都能發現,所以,你們也不要小瞧它。”鐵龍捂住嘴說道。

    “小家夥,還怪小心眼啊。”二叔打趣道。

    說話間,幾人不由選擇一個適合地位置坐了下來,反正,找不到‘冰焰果’是不會回去地。要找,也不在乎這麽一會兒。

    “夏長老,你說大公主的是什麽病啊,非要‘冰焰果’作為藥引。”二叔問道。

    夏長老一望鐵龍的三爺爺,解釋道:“這隻不過是為了保密。對外才這樣說,沒想到鐵老連你們都沒告訴。”

    “小孩子們,不必知道那麽多,夏長老,要說你說,到時候,大公主問起,你可別那上我。”三爺爺不無出諧道。

    “好一個鐵飛虎,還是個狡猾貨,”夏長老一吹胡須,望著瞪大四雙眼珠的鐵龍和他二叔,不忍心道,“其實,也沒啥,隻不過是大公主練功需要這些藥引罷了,至於什麽功法,哈哈,小老兒也不知道。”

    夏長老說完自顧笑了一會,有些不懷好意的盯著鐵龍,道:“鐵龍,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我們都快兩年沒見麵了。”鐵龍紅著臉,都廊道。

    “哦,”夏長老撞過頭,“也鐵飛虎,看來這次回去得把孩子們的事給辦理嗷,免得都快三十的人,還不迷迷糊糊的。”

    鐵飛虎一聽喜道:“夏長老,這可是你說滴,到時候我可要找你,龍兒,好不謝過你夏爺爺。”

    鐵龍俊臉一紅道:“多謝夏爺爺!!”

    “好孩子,你不要謝得太早,到時候,還得老大做主,還得通過長老會,也還得那丫頭點頭,才行。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們鐵家和我們夏家自來就是兒女親家關係。”夏長老含著笑意道。

    這一行四人,居然是來采藥的,進入昊陽山脈幾百裏地采藥,一定不是尋常的藥材。想來,這四個人的來曆也非同猩。

    空曠的山地上長滿各色苲草,樹枝搖曳著婆娑的身姿,想活潑地孩童般輕輕舞蹈,曠野中奏響一曲安詳和諧的曲調。

    跪在老者破敗不堪的死屍旁,馬山靜謐的像一尊活化石,一動未動,雖說老者與他不過相處一個時辰而已,可是,在馬山心中,這個老者就像久遠的首付神,久遠的祝福和久遠的輪回。

    安詳和諧的曠野由於馬山呆呆地跪立,有了一些沉重的痕跡。

    良久,馬山才睜開眼,恍如刀鋒般的目光一閃寂滅,那道目光帶著絲絲恨,仇恨,恨那殺害老者的人,要是他知道,一定會將他碎嘶萬端,才肯罷休。

    可是,馬山並不明白,老者就算不被別人重傷,也會在告知他事情地秘密後,自然死去。那是不可抗的一股威力,那是種在馬家村傳承秘密的人身上的保險,保險這個世界上永遠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老者隻不過提早離開些,離開地有些悲哀而已。就是不知道,這種在馬家村傳承者身上地秘密會不會在馬山地升上繼續延續。

    沒有人來告訴馬山,也不可能有人來告訴馬山。

    沒不作聲地馬山,端端正正的在老者的屍首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重重的頭,算是對死者最後的尊崇,也算生者的一絲情意,一絲對長者的緬懷之情。

    抱著老者的屍首,選擇了一個方向,馬山幾步就到了一顆高大的樹木下,放下老者的屍首,取下背上的鋼鐧,在大樹地前麵三尺處,馬山很快就掘開一個深深地洞穴,等把洞穴做好後,馬山輕輕地將老者的屍首放了進去,蓋好新土後,沒有表情地馬山就靜靜的坐在老者的新墳前,默默的望著遠處的高聳入雲天的雪山。

    恍如靜如心中的馬山,就那麽隨意的靜坐著,閑散而沒有章法。在他身側三步的多多則是非常警惕的盯著四周,連毛發都有些直立起來。

    七歲離開馬家村,上縣城求學,去修習那普通人認為可以一步登天、平步青雲的武道,就是別人豔羨的武道,卻讓馬山在很久以後都沒有見過家人,更不說相視家人的照顧和溫暖,這就是當初卻修習武道的初衷嗎?

    不,絕不是這樣地!

    那又是那樣?

    在馬山十三歲那樣,取得了七段武士地認證,以為從此就可以好好的施展一下自己的小小夢想,成回家看看,也隨便幹幾見了不起的大事。那知,這個時候,博得老師走了,他要去找尋那屬於他的武道軌跡,那夢中的武皇之境。博得老師一去就是這麽多年,他這個記名弟子一點也不知道老師的情況,不知道老師是否過得可好,老師,你是否可好?

    更不幸的事,馬山才剛剛離開宜蘭武道學院,到了宜蘭馬家,不幾天就遇上青山鎮那檔子事,讓他幾乎命傷黃泉。在那漆黑無比地山道中,進過漫無天日的幾近五年的時間,才走出來,才有勇氣走出來。可是,多多卻在這段時候消失了,那個與他患難的魔獸、夥伴,能不讓馬山揪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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