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他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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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汰和甘佳共同主演的那部現代劇,昨晚如期開播。今天早上,季笙歌的手機鈴聲一直沒斷,來自各方祝賀以及想要約片的電話絡繹不絕。

    叮!

    電梯門打開,季笙歌包裏的手機又響起來,她看眼電話號碼,笑著接通,“張導您好,最近封汰的片約很多,恐怕抽不出時間去您的片子裏客串。”

    她邊講電話邊走進辦公室,一早上說的嘴巴都幹了。

    扣扣扣!

    葉蓁將早已泡好的紅棗茶送進來,興奮的放在書桌前,“季姐,昨晚你看電視了嗎?封汰上鏡真的好帥哦。”

    將手機調成靜音,季笙歌端起紅棗茶笑了笑,道:“當然看了,他現在的演技比起之前又有了提高。”

    頓了下,她瞥眼杯中的紅棗茶,微微蹙眉,“怎麽不是咖啡?”

    “顧先生吩咐的啊,”葉蓁拉開椅子坐下,眨眼回答,“前幾天顧先生特別交代我,以後要讓你少喝咖啡,多喝點紅棗茶呢。”

    “聽說紅棗茶女人喝很好,對痛經也有好處呢。”

    聽到葉蓁的說辭,季笙歌微蹙的眉頭逐漸鬆開。她有痛經的毛病,這些年總是困擾著她,沒想到他倒是心思很細膩。

    紅棗茶溫潤甜蜜,季笙歌喝了小半杯後,將杯子放在桌上。她伸手打了個哈欠,神情顯然有些疲憊。

    “昨晚沒睡好?”葉蓁開始八卦。

    季笙歌點頭,抬手揉揉酸疼的太陽穴。昨晚她失眠了,熬到淩晨三點多才勉強睡著。想來也是奇怪,她以前都沒這毛病,可昨晚那個男人沒在,她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哈哈哈,顧先生沒在嗎?”

    對麵的人說中要害,季笙歌咻的抬起臉,有些惱羞成怒的伸手,捏住葉蓁的鼻子,斥道:“你這丫頭,越來越膽大了。”

    “唔。”

    葉蓁吃痛的皺眉,立刻舉手求饒,“季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這小丫頭,伶牙俐齒的令人發指。哼,以後一定要給她找個厲害點的老公,才能壓製住她!

    玩鬧過後,兩人重新進入工作狀態。葉蓁看眼下午的行程安排,急忙一一匯報給季笙歌知曉。

    “那個飯局幫我推掉吧。”季笙歌斂下眉,心底不禁鬆口氣。封汰這部戲火了,後麵肯定會有許多人上趕著前來,她也不需要再費心去應酬。

    “好的。”葉蓁拿起筆,將那一攔行程劃掉。

    “你去問問露姐,看她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去看看她。”

    “好。”

    葉蓁拿著行程表出去打電話,幾分鍾後又回來,“露姐說,她今天在家,讓季姐過去一起吃午飯。”

    抬起腕表看眼時間,季笙歌笑眯眯答應,“OK。”

    她可記得夏朝露的妹妹廚藝了得,上次沒吃到的那頓飯,怎麽都要補回來。

    午飯安排好約會,季笙歌有些心浮氣躁。她拿起手機看了看,都沒有顧唯深的電話,想起昨晚他說唯一有事,她立刻編輯條微信,發送出去。

    須臾,男人很快回複,說公司沒事。

    季笙歌彎起唇,又給他發了條微信,問他身體如何,有沒有按時吃藥。

    顧唯深:吃過了。

    季笙歌:我中午約了露姐,去她家吃飯。

    顧唯深:好。

    手機微信的提示音停止許久,再也沒有了動靜。季笙歌單手托腮,盯著手機屏幕,直到屏幕徹底黑沉,依舊沒有再看到回複。

    好吧。

    季笙歌按捺住心中的失落感,無所謂的笑了笑。應該是他公司事情太多,沒什麽時間跟她聊天吧。

    因為中午要去夏朝露家吃飯,季笙歌上午的工作效率很快。十一點的時候,她就處理完手上的事情,駕車離開環錦。

    去往夏朝露家的路上,她中途停車去進口超市買些水果。夏朝露性格開朗,為人不拘小節。季笙歌知道她不會看重這些,所以也沒挑選貴重物品。買些日常能吃能喝的東西,季笙歌儼然將她當做自己家裏的人,並不會過多客套。

    來到夏家時,還沒到十二點。傭人開了門,熱情的迎著季笙歌進去。

    “笙歌。”

    夏朝露穿件白色真絲長裙,早早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等。看到季笙歌進門,立刻興高采烈的跑過來,“你來了怎麽還沒東西?”

    “就是些水果,大家一起吃。”她將水果袋交給邊上的傭人,便換了鞋同夏朝露一起進去聊天。

    “露姐氣色不錯。”季笙歌脫掉外套,笑著坐在夏朝露身邊。

    “你也覺得是吧?”夏朝露抬手拍拍臉頰,道:“我最近不用上班,不用操心,更不用熬夜,皮膚不知道有多好呢。”

    傭人端來茶點,輕輕放在茶幾上。季笙歌端著紅茶喝了口,望著夏朝露滿麵春風的模樣,忍不住打趣,“最近和二哥進展怎麽樣?”

    “唔!”

    夏朝露咬了口新出爐的曲奇餅幹,差點燙到。她撅著嘴哼了聲,臉色不悅,“人家最近和那位董小姐交往過密,哪有時間理會我。”

    噗!

    季笙歌差點笑噴,努力忍住後才揶揄聲,“嘖嘖嘖,露姐,這種話可不是你的風格哦。”

    “咳咳。”

    夏朝露盤著腿坐在沙發裏,朝身邊的人眨了眨眼,“是吧,你也覺得這種不是我的風格吧。所以我就不裝了!”

    話落,她狠狠咬了口手裏的曲奇餅幹,罵道:“顧以寧那個混蛋,想要和董妙妙在一起,簡直做夢!看我養足精神,怎麽收拾他的!”

    “哈哈哈——”季笙歌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上半身靠在沙發裏,笑的肚子疼,“對對,這才是露姐的風格。”

    “嗯哼。”夏朝露勾了勾唇,明亮的雙眸掠過季笙歌那張精致的麵容後,微微有些惆悵,“笙歌,我老了嗎?”

    “呃……”

    季笙歌伸手擦擦眼角,起身坐到夏朝露身邊,仔細朝她臉上看了看,“哪裏老?怎麽可能老?”

    “哎。”夏朝露砸砸嘴,上半身猛地往後倒在沙發裏,頹然道:“我都快三十歲了,怎麽可能不老?同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們相比,我每天往臉上塗的護膚品都要多幾倍。”

    董家那位千金比她要小好幾歲呢,人長得也是小鳥依人的模樣。男人到底是視覺動物,她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季笙歌彎了彎唇,順勢在她身邊躺下來,“露姐,二哥不是那種好色的男人。”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夏朝露驚訝的問。

    “嗯……”季笙歌想起第一次見到顧以寧時,他看待自己的目光平靜如水。從小到大,她自己的容貌落在任何男人眼中,若說驚豔都不為過,麵對那些男人們驚訝癡迷的目光,她早已有了免疫力。

    可像是顧以寧那樣平淡無波的眼神,她還是極少見到的。

    “反正我就覺得二哥不是那種人。”季笙歌斂下眉,說的胸有成竹。

    雖然她們相處時間不長,但夏朝露對於季笙歌有種莫名的信任感。此時聽到季笙歌的話,夏朝露的心情瞬間好轉!

    “哼,晾他也不敢!”夏朝露輕笑聲,眼底的神色逐漸回暖。

    “大小姐,二小姐說可以吃飯了。”

    “哦。”

    夏朝露坐起身,順勢也拉起季笙歌,道:“走吧,我二妹知道你中午過來,特意做了牛肉火鍋。”

    聽到牛肉火鍋四個字,季笙歌立刻把鞋穿好,跟在夏朝露身邊快步走向餐廳。

    歐式長桌前,豐盛的菜色吸引人的目光。季笙歌拉開椅子,眼睛都瞪圓了,“哇塞,好香啊!”

    “季小姐,請坐。”夏瓊身上帶著圍裙,手裏端著的牛肉火鍋冒著熱氣。她將鍋子放在中間,頓時有濃鬱的香氣飄來。

    “好有食欲。”季笙歌發自內心的感歎。

    “嚐嚐我二妹的手藝,”夏朝露笑著把筷子遞給季笙歌,道:“小心點,有些燙,慢慢吃哈。”

    “好。”季笙歌應了句,再也顧不上說別的,拿起筷子就開吃。牛肉火鍋食材豐富,滑嫩的牛肉片,手工牛肉丸,以及各種新鮮蔬菜湯煮的火候恰到好處,火鍋底部還有各種山珍,這樣一整鍋燉出來,簡直要鮮掉舌頭。

    “好吃,太好吃了!”季笙歌讚不絕口,拿起來的筷子始終就沒停過。她真的沒有想過,夏瓊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孩子,竟然能有這麽好的廚藝。

    “那就多吃點。”夏朝露雖然嚐慣妹妹的手藝,可每次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吃撐。所以為了保持身材,多數時候她都不讓妹妹下廚。隻有家裏來客人朋友,或者小弟回來的時候,夏瓊才會親自下廚。

    一道牛肉火鍋,徹底征服季笙歌的胃。她吃的胃裏撐撐的時候,還是有些舍不得放下筷子。要不是實在吃不下去了,她真的還不想放下筷子呢。

    “真好吃。”季笙歌意猶未盡的擦擦嘴,胃裏真是再也裝不下去了。夏瓊的手藝,同那些星級酒店的廚師比起來,完全不會遜色。

    “季小姐要是喜歡,下次你來,我再給你做。”夏瓊看到季笙歌吃的歡暢,心中也很高興。

    “好呀好呀。”季笙歌連忙點頭,心想下次再來蹭飯,她一定要把顧唯深也拉來,讓他也嚐嚐這道牛肉火鍋,保證他也讚不絕口。

    吃飽喝足,夏朝露又拉著季笙歌上樓聊天。夏瓊沒有打擾她們說話,帶著傭人正在收拾廚房。

    有個如此貼心賢惠又懂事乖巧的妹妹,肯定做夢都會笑醒。季笙歌不禁歎息了聲,同時又在心底大大的羨慕了把夏朝露。

    中午飽餐一頓,又同夏朝露聊著私房話。季笙歌差點不想離開夏家,就想認了夏朝露當姐姐,從此後也住下算了。

    離開夏家時,已經下午三點多。季笙歌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她開車去了片場,看過商勤的進度後,表示很滿意。

    等她從片場出來,天色已經暗淡。開車回到公寓時,差不多七點半,她打開門進去,屋子裏依舊空空蕩蕩,黑漆漆沒有開燈。

    他又沒回來嗎?

    季笙歌換好拖鞋,打開客廳的落地燈。她脫掉外套坐下後,嘿哈立刻屁顛顛跑過來,乖巧的趴在她腳邊。

    “今晚又是隻有我們兩個嗎?”季笙歌伸手摸了摸嘿哈的小腦袋,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失落。

    路燈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季笙歌抿唇拿起手機,再次將電話撥出去。

    電話鈴聲響過後,倒是很快接通,“是我。”

    “你……”季笙歌撇撇嘴,聲音低沉的開口,“你今晚還不回來嗎?”

    “嗯。”

    電話那端的男人應了聲,“公司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哦。”季笙歌歎口氣,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顧唯深握著手機的五指緊了緊,“估計要過幾天吧,最近我都比較忙。有事嗎?”

    “沒事,我就是問問。”

    季笙歌聽出他話裏的不耐,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那你先忙吧,不打擾你了。”

    話落,她沉著臉把電話掛斷。

    嘟嘟嘟。

    手機聽筒中一陣忙音,顧唯深怔怔握著手機,深邃的眼底一片晦澀。

    “顧先生,吃飯了。”尤阿姨將晚飯端上桌,輕輕喊了聲發呆的男人。

    將手機放在桌上,顧唯深應了聲,低頭拿起筷子。隻是他吃的很少,沒吃幾口便回到樓上臥室。

    盛唐,八樓包廂。顧載成雙手插兜站在走廊外,不時瞧著前方的電梯出口。

    須臾,電梯門打開,閆豫單手插兜,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來。

    “閆總。”顧載成大步上前,神色微微有些急躁,“你怎麽遲到了?”

    “片場那邊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些時間。”

    顧載成沒在多問,隻拉著他快步走進包廂。服務生將包廂門推開,他們進去時,坐在圓桌前的男人正有些不耐煩。

    “二叔,我們來了。”顧載成笑眯眯過去,徑直走到顧榮傑身邊坐下。

    “載成,今天你做東,怎麽比我來的還晚?”顧榮傑語氣有些不悅。

    “顧總,遲到的人是我。”閆豫徑直走上前,瞬間吸引顧榮傑的目光。

    “喲,今天還有外人?”顧榮傑眯了眯眼,目光由閆豫身上掠過,嘴角隱約透著幾分笑意。

    “二叔,閆總是我朋友。”顧載成接過話,顧榮傑眼神微微動了下,繼而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道:“來來來,都坐吧。”

    閆豫應了聲,轉身坐在他們對麵。

    眼見包廂中人都到齊,服務生即刻推著餐車進來,將菜肴一道道上齊。

    推杯換盞中,顧載成酒力不勝,很快便有了醉意。閆豫見他微醺,笑著開口,道:“大少,要不要去樓上休息一下?”

    “我在樓上開了房,你先去醒醒酒,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打牌?”

    顧載成放下酒杯,欣然點了點頭,“好,那我先上去休息一會兒?”

    “二叔,你們繼續。”顧載成起身,立刻有服務生上前,攙扶著他離開。

    包廂門重新關上,餐桌前轉眼隻剩下顧榮傑同閆豫兩人。顧榮傑端坐在椅中,輕晃杯中的紅酒,笑道:“閆總把載成支走,可是有話要單獨和我說?”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閆豫自然不願拐彎抹角。他抿了口杯中紅酒,沉聲道:“聽說顧傲少爺在裏麵的日子不好過,他的腿疾也是時常不舒服吧。”

    聞言,顧榮傑眸色沉了沉,心底泛起一絲戒備,“閆總倒是挺清楚顧家的事情。”

    “哪裏,不過最近常常同載成打牌,偶爾聽他提起過而已。”閆豫笑的一臉和煦,神色溫和。

    顧榮傑笑了笑,“那閆總真是有心了。”

    都說明人不說暗話,顧榮傑拿起餐巾擦擦嘴,直言問道:“閆總有話可以直說。”

    包廂窗外緊鄰江邊,此時濃稠的夜色襯得那寬大的江麵如同一汪巨大的陷阱,深不見底。

    “顧總最疼愛的兒子被人打斷了腿,如今又關在裏麵日日遭受折磨,這口氣,您能咽下去嗎?”閆豫手指輕扣桌麵,聲音格外低沉。

    顧榮傑斂下眉,眼神深沉幾分,“你想說什麽?”

    “若是顧總想為愛子討回個公道,我倒是可以祝您一臂之力。”

    “嗬嗬。”顧榮傑忽然彎起唇,抬手拍拍桌子,“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挑撥我們顧家的關係?莫非你同顧家有什麽關係?”

    顧榮傑一連串的問題,並沒有令閆豫慌張。他不緊不慢倒了杯酒,轉而握在手中,“說來也巧,顧總想要對付的人,恰好也是我的敵人。不是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嗎,不知道顧總是否有意交我這個朋友?”

    顧榮傑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臉,想要從他臉上分辨出些許情緒。可惜閆豫眼神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到半點波瀾。

    “我倒是有點好奇,閆總同顧家有何過節?”顧榮傑眉心微蹙,這個閆豫一直混娛樂圈,同顧家應該毫無關聯才對。

    “嗬嗬。”閆豫微微一笑,眼神幽暗,“這個我還不想說,顧總也不必多問。隻要我們能夠聯手,搬到顧家老爺子並非難事,到時候顧家大房一倒,你們二房才有出頭之日。”

    這話正中顧榮傑心窩,顧家曆經百年,但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顧家大房那一脈的手中。他們這些次子,無論怎麽努力,始終都無法超越那些長子長孫。

    他是這樣,他的兒女們依然如此。顧榮傑早就不服,隻不過這些年有顧老爺子壓著,他才不敢造次。

    可自從顧傲出事後,他對於顧家大房那邊的怨念越來越深。這口氣壓在他的胸口,時日已久,確實需要好好綢繆一下。

    叮!

    顧榮傑端起酒杯,主動與身邊的男人碰了碰杯子,“既然如此,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閆豫舉起酒杯,內斂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寒意。

    早上七點多,季笙歌被手機鬧鈴吵醒。她揉著眼睛走進浴室,對著鏡子看了看,果然有了黑眼圈。昨晚她又失眠了,臨近天亮才睡著。

    不久,她獨自開車離開公寓,神色有些難看。那個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究竟他公司裏有什麽事情,需要避開她遠遠的嗎?

    市醫院門前,司機將車停下後,車後座的人立刻打開車門出來,神色匆匆走進醫院大門。

    虞宛一口氣來到三樓,然後才取下臉上的墨鏡。有護士拿著化驗結果上來,經過其中一間辦公室時停住腳步。

    “鄧醫生,你病人顧唯深的驗血報告出來了。”

    “這麽早?”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打開辦公室門,幾步將化驗報告接過去。

    護士把報告遞給醫生,隨後便離開。

    虞宛聽到護士念的那個名字,瞬間朝這邊看過來。她拎著包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前,見醫生正把化驗結果拿在手裏。

    “醫生。”

    虞宛敲了敲門,坐在辦公桌後的醫生抬起臉,狐疑的望向麵前的人,“你是?”

    “我是顧唯深家屬,今天來拿他的化驗結果。”

    “哦,我不是讓你們中午過來嗎?”

    醫生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示意虞宛坐下。

    拉開椅子坐下後,虞宛神色緊張的問道:“醫生,顧唯深的病情怎麽樣?”

    “化驗結果不是血液感染,應該是最近工作壓力大,免疫係統低下造成的,吃點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

    醫生的話,瞬間令虞宛鬆口氣。她欣喜的抬起臉,卻在眼神觸及到那張化驗報告時沉了沉。

    “醫生,您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忙?”

    “幫我換掉這份化驗報告。”

    “這怎麽可以!”

    醫生辦公室外,顧銳上前的腳步瞬間停在原地。他微微側目,透過開敞的門縫望進去,不其然見到虞宛垂頭坐在椅子裏。

    虞宛說話的聲音很低,可即便如此,顧銳依舊聽得真切。

    不久,虞宛低著頭,快步走出醫生辦公室。她下樓的速度很快,所以沒有看到前方的轉彎處,顧銳一直緊緊注視著她。

    虞宛腳步匆匆的下樓,一不留神就同迎麵的人轉上。她隻覺得肩膀一痛,有人差點被她撞倒在地。

    “怎麽走路的?”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抬起臉,憤憤的瞪著眼前的人。

    虞宛揉著肩膀,同樣滿臉怒火,“你是怎麽走路的?沒看到我下樓嗎?”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怔了怔,盯著眼前這個漂亮女人,不禁瞪大眼睛,“你,你不就是那位小姐嗎?”

    聞言,虞宛仔細看了看麵前的女人,然後猛地低下頭,快步繞過她的肩膀,轉身就走。

    “小姐!”

    “喂,我認識你!”

    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連追幾步,可虞宛越走越快,後來竟然都跑起來。

    “王醫生,怎麽了?”有值班的護士過來,關心的詢問。護士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見到前方步履匆匆立刻的身影,“王醫生找虞小姐有事嗎?”

    “虞小姐?”

    王醫生眨了眨眼,顯然並不清楚虞宛的身份。

    前幾天虞宛脖頸受傷,連著來醫院幾天敷藥,正是這個護士負責。小護士年紀不大,也是好事之人,“對啊,她就是虞家的四小姐,可是有錢人呢。”

    有錢人?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聽到這話,瞬間露出一絲竊喜。原來那個跑到醫院自己破處的女人,竟然是虞家的四小姐。

    走出醫院大門,虞宛迅速坐進司機的車裏。她偏頭往車窗外看了眼,確定剛剛的醫生沒有追出來後,她才鬆了口氣。

    “快點開車。”

    “是,小姐。”

    司機發動引擎,將車開出醫院。虞宛坐在車後座,緊提著的那口氣,終於緩緩鬆開。

    哼!季笙歌那種別有用心的女人,接近顧唯深不過就是另有圖謀。若是她知道顧唯深就快死了,她就不信季笙歌不會露出狐狸尾巴!

    臨近中午,顧唯深來到醫院取驗血結果。他單手插兜站在醫生辦公室外,臉色有些難看。

    顧銳垂首站在男人身後,見他劍眉緊緊蹙著,俊臉染上幾分緊張。

    須臾,顧唯深深吸口氣,伸手將辦公室的門推開,走了進去。

    “結果怎麽樣?”

    醫生神情透著些許慌張,雖然極力掩飾,但顧銳卻看的清清楚楚。

    “驗血結果表示,確實是血液感染。”醫生聲音緊繃,道:“顧先生,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恐怕,恐怕……”

    “我快死了,是嗎?”顧唯深沉聲問道。

    醫生心虛的垂下臉,半天才點點頭。

    顧銳神色平靜的站在邊上,始終都沒有開口。

    半響,顧唯深抿唇坐上司機都車子,離開醫院。

    傍晚,西府名都的內外都亮著燈。尤阿姨準備好晚飯,如常立刻別墅。

    偌大的餐廳中,隻有顧唯深獨自坐在椅子裏,手中夾著一根煙。

    男人低頭吸了口煙,有紅色火星在他指間閃耀。

    “顧先生,先吃藥吧。”顧銳將藥瓶放在桌上,聲音格外低沉。

    顧唯深盯著指間忽明忽暗的煙頭,驀然笑了笑,“顧銳,我快要死了。”

    “不會的。”顧銳垂眸,回道:“現在醫學很發達,如果國內的醫生沒有辦法治療,我們還可以去國外。”

    顧唯深眉眼間的神色沉了沉,並沒回答。桌上的手機適時響起,他低頭看眼號碼,卻沒有接聽。

    顧銳上前兩步,盯著打進來的號碼提醒,“顧先生,季小姐電話。”

    男人依舊坐在椅子裏,任由桌上的手機漸漸沉默下來。不久,他掐滅手中的香煙,轉身上了樓。

    望著男人失神的神情,顧銳心裏有些不好受。他抿唇站在桌前,將那些沒有動過的飯菜通通收起來。

    顧先生,對不起。現在,他還不能告訴顧唯深事情的實情。

    自從季笙歌靠近顧唯深開始,他就一直覺得,季笙歌接近顧唯深的目的不單純,充滿算計。雖說如今他對季笙歌改觀不少,但曾經的顧忌還在。所以顧銳想確認一下,他有沒有看錯人!

    從昨晚到今早,顧唯深電話始終打不通。季笙歌收拾好出門後,直接開車去了唯一影視公司。

    “顧先生沒在。”前台小姐如實回答。

    季笙歌沉下臉,表情很難看。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麽?

    她拎著皮包就要離開,迎麵卻看到顧銳,“季小姐。”

    “顧唯深在哪裏?”季笙歌抬起頭,目光穿過顧銳的肩膀落向後方,可惜並沒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平時他們兩人幾乎都是同進同出,如今那個男人不在,立刻讓她有所警惕。

    “顧先生沒在公司。”顧銳的回答,同前台的接待相同。

    季笙歌捏著皮包,臉色陰鬱的追問,“他在哪裏?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也不見我?”

    顧銳沉下臉,沒有回答。

    眼見顧銳臉色有異,季笙歌心底揪了下,頓時想起什麽。她幾步走到顧銳麵前,開口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是不是出事了?前幾天他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得了什麽病?醫生怎麽說的?”

    想起顧唯深最近那些反常的表現,季笙歌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顧銳,請你告訴我實情。”

    半響,顧銳緩緩抬起臉,神情悲傷的說道:“顧先生……他就要死了!”

    他就要死了?!

    季笙歌瞬間被這句話擊中,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她狠狠咬了下唇,才能讓自己清醒過來。

    ------題外話------

    推文:頂級盛婚:億萬天後/醉三果

    25歲的顧安安沒有想到一場地震改變了她一生的軌跡。

    前世,她是個什麽都沒有的殘疾女孩,一朝重生,她重生到了一個叫顧安兒的十八歲女孩身上,從此擁有了健康的身體。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可以重來,她發誓,既然上天給了她機會,這一世,她便要活出人樣來。

    寫小說,唱歌,比賽,走上人生巔峰。

    隻是,高興之餘,身邊出現一個比她大十二歲的未婚夫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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