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外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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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時空的戲曲,並沒有很正規的分劃類別,基本上就是吹拉彈唱組成的一個小表演。當秦漫與如意班的殷掌班接頭之後,才現他們還不知道什麽叫京劇及昆劇等等,他們一直以來所做的隻不過是合觀眾罷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有的戲曲曲目,都是譬如《龍鳳朝祥》一樣的吉祥戲曲,隻是為了給出錢請他們的人一個麵子,及一種吉祥的寓意。本來,戲曲在這裏也才不過幾十年曆史,初始便是跑江湖,如今能有一定的地位他們已經覺得是萬幸了,還沒有人想到真正去將戲曲變成一門藝術。更多精彩女頻就在——魔幻地
秦漫心裏便想著,他們根本不懂什麽是京劇,當然也就不會用京劇的形式表達了。倘若一定要將這種元素加到他們身上去,他們一定會覺得她這個少夫人很奇怪。所以思來想去,她決定就以基本白話的形式讓殷紫瑜唱這出‘貴妃醉酒“。
殷紫瑜很有天賦,基本上秦漫所說的要點她都能掌握,再配以秦漫所簡單撰寫的劇本,練了幾日,也有些像模像樣了。
“昨日聖上傳旨,命我今日在百花亭擺宴。為何駕轉西宮去了啊、且自由他!高、裴二卿,酒宴擺下,待娘娘自飲幾杯!”殷紫瑜一邊唱著,一邊注意著少夫人的臉色,現少夫人頗有幾分滿意後,心裏大石才落了下來。
待殷紫瑜唱完,秦漫便說道:“紫瑜,你將廣寒宮那段再唱一遍,我總覺得還差些什麽。”
殷紫瑜應了一聲,便又唱道:“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潰冷落在廣塞宮,啊,廣寒宮。”唱完她立刻福身說道:“少夫人,紫瑜知道這前麵幾段都無法表達出這位貴妃的心情,實在是紫瑜不懂得這幾句的意思,請少夫人明示。”
秦漫暗歎一聲這殷紫瑜果然悟性高,未說什麽,殷紫瑜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了。不過,也是她大意了,沒將這事情與殷紫瑜解釋一番。想到此她便笑道:“我還以為你知曉這意思便沒有多說,難怪我聽你唱前邊兒時,每到此處便自的悲淒起來。”
殷紫瑜說道:“紫瑜每唱亂到”清清冷落在廣寒宮’,暗自揣摩這意思便是貴妃傷心,所以……”
“不,這完全是誤解。”秦漫擺了擺手,接著便解釋道:“嫦娥是獨自一人居住在廣寒宮的,而此刻貴妃正因皇帝的寵愛心裏高興,所以才自比嫦娥,認為她比嫦娥幸運,正所謂是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呐。你要住:她是在得知皇帝駕轉西宮之後,才開始傷心難過的。”
“紫瑜明白了,紫瑜再來一遍。”殷紫瑜心領神會,便重新唱了起來。
秦漫正欣賞著,卻突見冷彤跟院外一個下人交頭接耳後匆匆趕了進來,便喚道:“冷彤,生什麽事了?”那下人她認得,是尤老爺院裏的,看來神色還有些焦急與恐慌,也不知是什麽事。
冷彤也是正要來與少夫人稟告的,便答道:“少夫人,老爺方才從外邊兒回來,不知為何事而大雷霆,這會兒已經有十幾個下人受了罰。尤管家此時也在柏院,見事態收不住,這才派了下人來請少爺過去一趟。”
‘原來如此。”秦漫點了點頭,便讓月成扶著她站了起來,轉身往房裏走去,一邊丟下一句:“少爺這會兒在午睡,我去幫你叫醒他。”
“謝少夫人。”冷彤鬆了口氣,少爺極難真正入眠,所以是最討厭有人中途將他叫醒的。現在有少夫人幫她領了這苦差事,她自然是心裏歡喜。
秦漫進了房間,見尤子君正側身躺在軟塌上小憩,便走過去輕聲喚道:“夫君,夫君。”
尤子君猛地驚醒過來,睜眼一看是她,急忙坐起身來握住她雙肩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漫忍不住笑了,嗔道:“夫君睡覺都還惦記著呐?放心吧,妾身好著呢。”接著她才認真說道:“是父親不知為何事大雷霆,現在有好些下人受了罰,尤管家悄悄派人來通知夫君呢。”
尤子君這才放下心來,笑道:“想必也是朝堂上的事,我去柏院一趟,夫人也不要隻顧著看戲而累壞了身子,還要多休息才是。”
“妾身知道的,夫君快去吧。”秦漫催促道。尤老爺極少這麽大脾氣,她覺得這事不是很簡單。
尤子君便又叮囑了她一些話,這才往柏院匆匆趕去了。等到他進了柏院,現這回父親的怒氣實在是大,甚至不比上回尤姑娘難產而小多少。他便問了下人幾句,卻什麽也沒問出來,隻知道父親一回到家裏便開始怒氣衝天找人泄了。
尤子君稍微一想,便猜到父親或許是挨了皇帝的訓斥。他走進房裏,見滿地狼藉,一看就知是下人奉茶時全被父親掃在了地上所致。
“父親,不知何事讓父親如此動怒?”尤子君走上前去,恭敬地問道。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尤老爺原本就要找自個兒兒子商量一番的,但又顧念著兒子正陪著有身孕的媳婦,所以才沒有直接派人去傳。但他心裏這股怒氣是無法平複啊,隻得找一些下人來泄了。這會兒他見尤子君來了,便將房裏一幹下人全都趕了出去。
那些下人,包括尤管家在內,都是如釋重負呢,都巴不得立刻被趕出去。這會兒尤老爺一開口,他們趕緊的紛紛退了下去,又關上了房門好方便老爺與少爺談事。
尤老爺稍微緩和了一下神情,說道:“子君來了,坐下吧。”
“兒子還是站著好,父親有什麽煩心之事,不妨說出來,兒子也好出個主意。”尤子君說話時,卻現父親身邊的桌上放著一幅畫,心想莫非是與此畫有關?
尤老爺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拍桌子道:“就是此畫!子君你來看看,你來看看!”
“是,父親。”尤子君應了一聲,便走過去將那桌上的畫取在手裏,攤開一看便冷了臉。難怪父親氣成這樣,連他看了也不由得想將作畫之人揪出來五馬分屍的。
這幅畫,畫的原來是一隻年邁的老虎正與一群老虎對峙的局麵,而年邁的老虎四周除了美麗的風景外,遠處還有著險峻的斷崖。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年邁的老虎身邊沒有小老虎,反而是與它對峙的的那群老虎,為為猛虎,身邊則是正在成長的小老虎。
這意思很很明顯了,這隻年邁的老虎指的不正是尤老爺麽?而那群老虎自然是尤老爺在朝廷裏的敵人了。這幅畫不僅暗喻了尤老爺已年邁,更諷刺了尤老爺身邊險情百出,而他卻無後繼之人。
尤子君稍微穩定了下心神,笑道:“父親原本無須這般氣憤的,不過是一幅畫罷了。更何況父親還有兒子呢,所以無須將這老虎對號入座。
尤老爺搖了搖頭道:“這話錯了。你將來是要成為尤家族長的人,自然不得入朝為官。這畫裏的意思正是如此,將來我百年之後,尤家再無一棵種在朝廷裏能夠為尤家遮風擋雨的大樹啊…”他又歎氣道:“若是你能早些給我添個孫子,到如今隻怕也是十幾歲的年紀了,栽培他幾年也能辰進朝中了。等我百年之後,他自然就是替尤家遮風擋雨的人。隻可惜……現在我們尤家放在朝中的人,個個又都沒有出息,隻知道貪財好色,若我倒下了,他們隻怕是會立刻被處置了去。唉!”
“父親,這畫是何人所贈?”尤子君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個,倒不知是什麽人有這麽大膽子,竟敢明著挑釁他們尤家。
尤老爺默然半晌,才極不情願地說道:“就是你那夫人的義父一——秦青。”
“秦公公?”尤子君訝然挑眉,他萬萬沒想到此事竟還與夫人有關。那秦青雖說不是夫人的親生父親,但到底還是秦家的人,名義上也是夫人的義父,也難怪父親有恨無處宣泄了。
“不錯,但這還隻是表麵上的。”尤老爺蹙起眉頭,分析道:“你想想,他一個太監哪兒來這麽大膽子?雖說洳今主去世,但我到底還是一朝之相,若非有人背後指使,他又怎麽敢贈我此畫?而他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他又能聽誰的指使這般做?他的義女還在我們這兒呢。”
尤子君抬頭看著父親道:“父親的意思是一一皇上?”
“這回皇上大肆舉用新人,我們這些舊臣是放著做擺設了。就連我們聯名上奏,皇上也視而不見,一味將我們的折子推後。”尤老爺搖頭了又搖頭,歎道:“皇上果然在這三年裏有所舉動了,這三年喪期剛剛一過,大軍便全落入了皇上的親信手中。看來皇上在這三年裏早已經安排好了,隻可惜我們頂著‘三年不言’的壓力,就算是知道,也不敢做出任何舉動。我現在就是擔心啊,若是皇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隻怕尤家就要有滅頂之災了……”
尤子君卻沒有與尤老爺討論尤家即將麵臨的滅頂之災,隻是看著手中的畫,意味深長地“道:“禮尚往來,這才是為人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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