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久違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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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月成‘啊’的那一刻,秦漫就被驚醒了。

    她微微睜眼現房裏稍微能視物了,心知天色才剛蒙蒙亮,月成估計也剛起床。不過緊接著月成便沒聲響了,她倒有些不解。等到她察覺有人裹蒸翠翠地爬上床來時,她便明白了:尤子君回府了。

    她重新閉起眼睛,假裝沉睡。隻不過隱隱的酸味熏得她有些不適,她忍不住悄悄將被角往上拉了拉,心道他回來也不知先洗澡啊?

    尤子君當然不會就這麽睡下,便也沒脫掉衣物,隻是躺在她身邊後側身圈住了她,手輕輕搭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聲喚道:“夫人?“他想,她是醒著的吧?一直以來她睡眠就不怎妥踏實,總很容易驚醒。

    秦漫沒理會他,盡量的均勻呼吸,繼續裝睡。

    尤子君靠近了些,在她耳邊說道:“夫人,蘭春園的事……”他頓了頓,暗笑,因為手下的柔軟身軀僵了僵。他繼續往下說道:“我沒碰蘭春園裏的女人,夫人信我。“

    你說沒碰就沒碰啊?秦漫腹誹道,卻也真的不打算理他。靠她這麽近,真臭……

    “對不起,讓夫人難過了。”尤子君已經在來時的路上想通了,若是夫人絲毫不在乎他,又豈會為他去蘭春園的事而難過?所以這會兒他心裏還是有些歡喜的,縱然夫人不理他,他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秦漫偷偷咬了咬嘴唇,心想他是怎麽知道的?接著又恍悟了:定是前次她為了轉移冷彤注意力時間冷彤蘭春園的事,被冷彤告訴給他了。不過他特意提起此事並向她道歉,倒讓她有些意外,遂即又想到他是怕她難過影響了肚裏的孩子吧。

    “夫人……”,尤子君實在無法,隻得湊到她頸項處輕咬她滑嫩的肌膚。平日裏溫存時他便現她十分害椎他有此舉動,想必這會兒她也無法再裝睡了。

    果然,秦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實在是忍不了那股癢。她一邊暗罵他卑鄙,一邊用含糊的聲音說道:“是夫……“說著她便轉過了身,隻不過這麽一會兒功夫,天色更亮了,她便清楚的看見他下巴上冒出了較長的胡子,不禁一愣,話也忘了繼續說下去。

    尤子君察覺到她視線所在,尷尬地道:“一路趕回來的,什麽也來不及,讓夫人見笑了。“

    “我知道,那日我出門時夫人聽見了冷霜的話。“尤子君也不願她繼續誤會下去,便說起了早已編好的謊話:“其實蘭春園是我開的,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我也就沒與夫人提起,怕夫人說漏了嘴。“

    秦漫眼睛瞪圓了,他一個大男人去開妓院?別說他從小受到上等的教育,就是他這性格,也不適合開妓院啊,誰會喜歡看著老板一副撲克臉?她滿臉不信任的看著他,心想別以為她沒出過門,沒見識過這裏的民俗風情就連基本的常識也不懂了好吧?

    實在是她表情難得如此生動,尤子君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繼續說道:“雖然我經常出入蘭春園,不過夫人放心,我從不沾花惹草。所以此次前去,我也並沒有如夫人所想,與其中哪一位女子溫存過。“

    再不說話就說不過去了,秦漫心裏暗忖道,於是開口了:“夫君說的哪裏話,妾身哪裏敢管夫君的事情,又哪裏敢吃半分醋?夫君要去哪裏,妾身決不會幹涉的。”

    “這麽說,那日夫人是聽見冷霜的話了?“尤子君伸出手去,撥順了她頰間一縷頭,問道。

    秦漫故意忽略掉他溫柔的舉動1點了點頭,說道:“妾身那日的確聽見了冷霜之言,不過妾身理解夫君,畢竟夫君在妾身這裏快一個月了,也沒有享受到魚水之歡,夫君要去蘭春園,也是很正常的。何況夫君是男人,男人的事情哪兒能由我們女人來管呢?夫君實在沒有必要、也無須向妾身解釋此事的。”

    尤子君聞言,眼裏綻放出一種讓秦漫看不明白的光芒。半晌後他才用那深邃的眸子纏著秦漫的道:“夫人真的理解我?”每日抱著她卻不能做什麽,他很是懷疑夫人是否真的理解這種痛苦。

    “是的,妾身理解。”當然秦漫所說的,理解,與尤子君所說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隻可惜秦漫是那種沒有鐵一般的事實來證明,就打死也不信男人話的女人。

    尤子君搖了搖頭,確信她完全不理解自己所說,但又被她難得的反抗態度給逗樂了,很輕很輕的笑出聲來。

    秦漫見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笑,還仿佛很愉悅似的,便沉不住氣地問道:“妾身做了什麽讓夫君這般好笑?”她很懷疑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總覺得近日來她的脾氣越來越壞了,偶爾還有一些暴力傾向。她希望他在她肚子裏種下的瓜快些成熟,好讓她變回正常的自己。

    尤子君握著秦漫的手慢慢的朝自己衣袍下探去,看著她含笑不語。

    秦漫滿臉潮紅,驚叫道:“夫君!”她剛想把手縮回來,卻現他一臉,你想歪了,的神情,然後又現手裏摸到一個鼓鼓的東西——當然不是她想歪的那種,她忍不住低下頭去看。

    這時房裏幾乎已經能看清東西了,於是秦漫便見到他要她用手去摸的,是他衣袍下反係著的那條帶子。她微微有些愣神,原來他真的沒有……

    這裏的男人所穿之長袍,除了腰間為了美觀而係著腰帶之外,長袍內要還有一條反係的帶子,這條帶子才是真正將長袍固定在要人身上的東西。

    尤子君看著她輕聲道:“臨走的那日,早晨夫人替我係的這帶子,夫人自己不會忘了吧?我還記得夫人說過,這種係法隻有夫人一人會,所以我若真與蘭春園裏的姑娘有染,這個結……它現在就不該是這樣了吧?還是說——夫人以為我與蘭春園裏的姑娘偷歡時,褪褲而留袍?”

    秦漫滿臉俏紅,怎麽他出去一趟之後,說話這般不正經了?她當然不會以為他做那事的時候還會穿著長袍,就像他所說的……隻脫褲子。她訥訥地將手縮了回來,囁嚅著說道:“妾身都說了不介意了,是夫君、夫君硬要解釋的嘛。”

    緊接著,她猛然抬起了頭,驚愕的道:“那夫君豈非十日沒沐浴?”頓時,她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他這麽風塵仆仆的急著趕回來做什麽?他又在外頭奔波忙碌些什麽?冷霜和冷莉不是被他帶在身邊麽?怎麽沒有照顧好他?

    尤子君輕咳了一聲,眼裏含著笑意看她:“夫人可是嫌棄我了?“他想,這會兒她應該誤會盡除了吧?隻不過沒有預料中的撲進懷裏,他微微覺得有些可惜。

    “當然沒有,那夫君會很難受的。”秦漫所說的,難受“是指他十天沒沐浴了,自然難受。她便坐起身來,衝外頭喚道:,1月成,快點準備熱水給少爺沐浴!”

    門外月成應了一聲,就匆匆去準備了。

    尤子君又是一陣可惜,她這,難受,若是指她嫌棄他而讓他難受的話,那才合他意。他牽起她的手在下巴上的娓須上磨蹭了一會兒,笑著挪榆她:“原諒我了嗎,夫人?“

    秦漫有些不好意思,隻得搪寨著說道:“妾身本來就沒有生夫君的氣。”

    “還說沒有生氣?父親的姨太太們,我的妾侍們,甚至連老太太,都被你弄得傷心不已。“尤子君說到這裏頗有些無奈,雖說知道了老太太是不清自來的,但到底還是誤傷了老太太,他待會兒還要代夫人去請罪的。

    “好吧,妾身是有那麽一點點氣,因為去蘭春園有失夫君的身份。“秦漫再次找出了理由,她不能承認她真的是吃醋了啊,那豈不是間接承認了她喜歡他或是在乎他?

    尤子君見她承認了,便故意板了臉說道:“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說聲,對不起,呢?夫人既誤會了我,又整治了無辜的人。”

    “這個……”秦漫認真的想了想,雖然他說他是蘭春園老板的話她不信,但他確實沒有在外麵亂來,這個也算是她冤枉他了,說聲,對不起,也不為過。於是她便很真心的看著他說道:“對不起,夫君口“

    若不是因為沒沐浴,尤子君此刻便擁她入懷了。這時月成在外邊輕聲問話,尤子君便出聲讓月成進來。等到月成再次退出去時,尤子君便下了地,開始褪衣準備沐浴。

    秦漫見狀也下床去幫他,等到尤子君躺在浴桶中時,秦漫不知為何鼻子有些酸。她很想問他為什麽要這般急著趕回來,也很想問他為什麽連自己都沒照顧好,可她什麽也沒問,隻是默默的替他擦拭身體。

    一會兒,兩人上了床,尤子君說:“幹淨了,可以輕薄夫人了

    秦漫有些愣神:“可是夫君……”……“她是想說現在天亮了,她想讓他休息一會兒。

    “我回府時順道問過尤大夫了,他說溫柔些就行。“尤子君咬著耳朵與她說道,羞得她不知將眼神往哪裏放。

    他如今才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兒,怪不得他忍不了。他開始上下其手,卻顧忌著沒有壓住她,又說:“夫人若能理解我,就要配合些。”語畢他便吻住了她的唇。

    秦漫難得主動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熱吻。待到兩人衣衫盡褪之時,她沙啞著聲音問道:“尤子君,為何你變得這麽好?我是說一一為何待我越來越好?“

    尤子君微喘了口氣,低下頭啄了啄她的唇,說道:“我這輩子,難得遇到一個動我心的女人,不好點怎麽行?“

    語畢,他身子一沉,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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