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比之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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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光,稍縱即逝。
風鄭大比之前兩日。
風天河麵色鐵青,看著麵前站著的幾個風家旁支長老,手中的座椅扶手幾乎要被他拗斷!
“你們……你們說些什麽!”
風不平侍立在父親背後,麵色慘白。
隻見當中一個旁支長老跨步而出,麵色驕橫,“家主,我想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主家這次大比必敗無疑,我們分家不想被拖累,我們都是拖兒帶女,年事已高,實在不想背井離鄉。”
“在大比之前,我們還是分家了吧!”
其餘長老,一起應和,一派哄亂。
風天河目光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強自抑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情形,原本應該發生在風家戰敗之後,但風子嶽重生之後,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
鄭虎被斬殺,鄭家回來了一個更強大的武尊鄭龍,而作為風家頂梁柱的風天河,居然在戰前受傷,經過一個月的休養,尚未恢複,不能以最強狀態出戰。
雖然風子嶽也提出了連挑三關的約戰,但這小子再厲害,怎麽可能勝得過兩個武尊?
風家旁支這些長老,都是老奸巨猾,這麽多年也早有異心,若不是風天河威勢不倒,風家內部的分崩離析,隻怕早就發生。如今碰上這麽一個契機,自然是一起發難。
“你……你們太糊塗了!”
冷開大管事平素從不開口,今日也是氣得怒火中燒,忍不住出言斥責。
風家本來就如風中之燭,岌岌可危,這些人還要為了自己的利益,搞些無聊的動作,又有何用?
難道風家主家離開五羊城之後,他們真以為區區分家能夠立足?
這些人在風天河這棵大樹之下庇蔭太久,早就忘了,頭上若沒有風天河頂著,就憑他們,怎麽可能混的下去?
可惜利令智昏,這幾個旁支長老根本就是老糊塗了,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決定。
“算了!”
風天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傷神情,這數十年來,他殫精竭慮,獨力支撐著這個風家,有時候到夜深處,也不免捫心自問,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值得!
為了家族,他犧牲了許多東西。而這些所謂的家族中人,根本不是一條心。
還是如孫子所說,隻要能守護自己重要的人,那些真正的親人,才是正理!
既然他們要離開風家,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冷兄弟,他們既然如此決定,那也就罷了!”
風天河的目光冷冷掃過旁支諸人,麵色前所未有的平靜,“你們要走,就由得你們!風家也不留你們,不過……”
他頓了一頓,輕輕咳嗽一聲,“你們自己選擇之後,可不要後悔!”
他堅信,孫兒風子嶽即將一飛衝天,這一個月不見,風天河反而對他越發的有了信心。沒錯,風子嶽現在的實力還未到武尊,但這幾個月來的提升,他不是一直在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麽?
以玄氣基礎二級的修為,用一根樹枝,殺死了風子吉、風子祥二兄弟。
以武徒修為,震碎試煉玄氣的赤玉血髓晶柱,斬殺武士修為、召喚了黑龍角虎的欒武。
同樣隻是武徒修為,斬殺武士巔峰的鄭虎。
突破武士之後,劍戰武師修為的鐵翼道人,不落下風,更殺死其玄寵。
以武師修為,殺死了大武師欒廷符!
回想起來,風子嶽每一天都在進步,而每一次都是以弱勝強。
一個月過去,誰說他不能戰勝武尊!
雛鷹已經展翅,隻有這些鼠目寸光之人,才看不到他的未來!
“這個就不勞家主——哦,如今得稱呼風武尊了——不勞風武尊關心,”為首那旁支長老臉上露出令人厭惡的表情,“一筆寫不出兩個風字,以後山高水長,自有再見之期。”
他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那群長老尾隨之後,也是一擁離去。
“爹……”
風不平麵色慘淡,開口呼喚,風天河擺了擺手。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們早有去意,分家分分幹淨也好。我風家革故鼎新,浴火重生,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卒經大變,卻是不怒反笑,神色之間,也沒什麽難過之意。
“家主……”冷開擔心他心中鬱積,正要出言安慰,卻被門外一陣長笑生打斷。
“革故鼎新?浴火重生?哈哈哈!不是日暮途窮,分崩離析吧!”
那人出言惡毒,聲調輕佻,冷開麵色大變,怒喝道:“什麽人?”
伴隨著一陣冷笑聲,隻見鄭龍翩然而入,手中附庸風雅地捏了一把折扇,正自輕輕搖動,“我本來想看看,風老爺子會不會自度不敵,為了不要看見自己的孫子死在擂台之上,老老實實第地認輸投降,沒想到卻看見這一幕分家大戲。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你!”風不平大怒,正要飛身躍上,風天河擺了擺手將他攔下。
這個兒子不成器,衝上去還不是給人揍回來,不如拉住的好。
“鄭龍,若你想來看我們風家笑話,那可就讓你失望了。”風天河淡然危坐,臉上平平淡淡,喜怒不顯,“兩日之後,大比之時,你自然知道我風家的實力,到時候,卻不知日暮途窮的是哪家!”
“哼!死鴨子嘴硬!”
鄭龍麵色一變,折扇一收,啪地一聲敲在了手掌中,“我隻是一番好意,想來提醒一句而已,既然家主對你那個孫子這麽有信心,那我也沒什麽好說。”
“到大比那日,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欣賞一下你孫子的死相!”
他將折扇往背後領口一插,冷笑數聲,也是揚長而去。風天河看著他的背影,手指緊緊握住了扶手,胸口起伏不住,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家主!”冷開大慌,趕忙衝上前扶住,倒出藥丸,喂他服下。
風天河擺了擺手,臉色憔悴。
他原本就是性如烈火之人,今日強自忍耐,原本所受的內傷,更是受了刺激,引起舊傷發作。
他搖了搖頭,目光望向遠方。
“嶽兒,今日我風家所受的恥辱,隻有靠你來討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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