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狂妄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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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說到西境城,他的霸主氣態又恢複,秦天助受到他的豪氣的感染,道:“爹,無論苛羽是不是我的女人,我都會讓她率領苛鉻族的兵攻打西境城,把我們祖先的城奪回來!”
鉑鋣擁抱了他,感動得流淚,讚道:“好兒子!”
曆史開始按鉑鋣的意願展著。五月三日,聶通突然襲擊黨邢;黨邢敗退,回至可塞。
黨邢來到可塞之時,狼狽之極,隻帶回來三十多個傷兵,眾人知道他們是突圍而出,他身上滿是傷痕,本來英俊的臉右側被刀劃破一道長長的傷痕,他在見到苛羽的一刻,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哭哽道:“主帥,我沒有守住陣地!”
眾人從他的語言中聽出無盡的悲痛,因為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兒子並沒有跟隨回來。
一個二十七歲的英偉男人就在眾人麵前痛哭嚎叫……
苛羽扶起他,擁他入懷,安慰道:“黨邢,我們定會報這血仇,以聶通的血祭他們的靈魂!”
黨邢抱得苛羽緊緊的,虎軀顫抖不已!
“我一定要殺了聶通!”黨芳悲哭道。
她突然投入秦天助寬闊的胸膛,秦天助猶豫了一下,雙手輕擁著她的嬌軀,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疚愧,道:“血染聶通的不是你,而是你大哥,其它的人都沒有資格!”
苛羽冷言道:“明天出兵,踏平聶通的領土!”
五月四日,苛羽率兵攻打聶通的主城,不料兵力不足,敗退,其時,栗族的良士趁機入侵可塞,苛拿領著少數的兵突圍,逃奔營格米,苛羽被迫投靠她的未婚夫,整個過程,三天之後結束,苛羽隻剩兩千騎兵,傷亡慘重。
五月六日,良士突然把兵力從苛鉻族撤退,回去援助他的主城,與鉑鋣那席裏的聯兵進入僵持戰,與此其間,鉑鋣暗中給秦天助傳話:“天助我兒,我和那席裏不能堅持太久,栗族的其它領主,為了栗族的利益,必定會與良士連手對抗我和那席裏,那時我們就得退出栗族,請趕緊把聶通滅掉,再讓苛羽出兵援肋我們。”
失去良士援助的聶通,感到心慌,與此同時,苛羽打出一條標語:“苛鉻族的所有子民,聶能串通外族入侵我族,已經背叛了苛鉻,請熱愛我們偉大的民族的子民,加入苛鉻的榮譽之戰,把苛鉻族的叛徒巢殺,把入侵我族、殺害我族人的栗族惡人鏟除!我,苛羽,以苛鉻的存亡為理由,請求你們的幫助!”
本來在以前,苛鉻族是很少團結,然而自從戰爭中的城鎮被滅,被殺之民眾空前增多,再加上鉻族的五個勢力突然變成了兩個勢力——另一個勢力也即鉑鋣的金邪旗正在與栗族的入侵者良士在戰鬥,是為苛鉻族而戰!
苛羽把救族的旗幟打出、高舉,苛鉻族的族人感到戰爭不可避免,為了祖先的土地,紛紛加入苛羽的陣營,哪怕現在的苛羽不能給他們任何酬勞,他們也會為自己的家園而戰。
沒有人不愛自己的家鄉,沒有人不為自己的親人的被殺而憤怒!
背叛自己土地的人,是絕對沒有家園的!
苛鉻族憤怒了!聶通的心靈也感到震撼,他沒有想到最不團結的苛鉻族會在此時團結,強悍的苛鉻族團結起來對抗他,就連他的許多子民以及他手下的一些士兵都投入苛羽那一邊,為苛鉻奮戰!
五月二十日,苛羽率領苛鉻族浩浩蕩蕩大軍征討聶通……
五月二十四日,聶通敗退,其時,聶通的隊伍隻有一千多人,根本無能抵抗苛羽的上萬人的軍隊,但聶通絕不投降,天大的血仇不容許他的投降,他畢竟一代梟雄,哪怕死,也要在最後戰死!
聶通在退回他的城堡時,把他的妻兒全部殺死,他絕不能讓他的妻兒侮辱地活著或在恥辱中被他人所殺,屬於他的,若不能保留,他就全毀滅!
他深知他的小城堡不能阻止苛羽大軍的進攻,因此,在做完一切後事之時,他率領他的殘餘部隊出城再度迎戰……
苛羽盯著對麵的聶通,他有三十五歲了,身量不高,隻有一百六十多公分,但他的臉蛋生得很漂亮,幾乎達到美女的俊俏程度,令他看起來很年青,雙眼中射出殘酷的芒光,令人難以相信極像女孩的他竟是如此的殘忍!
苛羽喝道:“聶通,你還不投降?”
聶通在這一萬多人麵前不但不懼,反而慘笑道:“苛羽,如果有機會,我就*爛a!”
苛羽怒道:“聶通,苛你今日能活命,我給你*一百遍!”
她掃視了一眼聶通的一千殘兵,道:“你們給我聽好,我隻是討伐叛徒聶通,你們都是苛鉻族的子民,隻要你們投降、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聶通的士兵相互地看著……
“你們的親人都在家等著你們回去!”苛羽的這句話收到明顯的效果,聶通隊伍裏響起一片嘈雜,許多士兵放下武器從陣形裏向兩旁移動……
聶通看著這情形,也沒阻止,隻是朝著苛羽道:“苛羽,哪怕隻剩我一個人,我也絕不投降,我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換來,則隻有死亡能夠把我的一切帶走!”
一些已經走離隊形的聶通士兵,聽到聶通這句話,複又走了回來,重新撿起丟在地上的兵器,如此,聶通還有七百多死士隨他而戰,聶通終於用極富感情的聲音,顫抖地說出他的感謝:“謝謝你們,我的夥伴!”
苛羽眉頭微皺……
聶通突然舉起他手中的大刀,喝喊道:“為最後的生命,夥伴們,投入戰鬥、投入血的靈魂去!”
苛羽同時喝道:“結束這一切!苛鉻的戰士,用你們的武器把這些叛軍滅絕,我以苛鉻族的代言人,代表我們的祖先,清理門戶!前進!”
苛羽這方士兵振奮到極點,聶通那方的死士懷著必死之心,兩方戰士之間的戰士進入熾熱化,然而苛羽以絕對的兵力壓倒性地控製了戰場,不管聶通的死士多麽的悍凶,最終被上萬的兵將踏平……
黨邢騰馬奔往聶通,營格米也跟隨而上!
“營格米,退回去,聶通的命是我黨邢的!”
“黨邢,你不是聶通的對手,回去!”
兩人相競衝往聶通……
聶通的死士已盡數被殺戳,苛羽的上萬軍隊把聶通包圍在其中,十多個圍擊聶通的兵士被他的亂刀砍飛,黨邢和營格米策馬至聶通麵前,兩馬夾擊地上的聶通,一槍一刀由馬上衝出,聶通的身體忽地倒地,在兩匹馬的馬蹄下旋轉如影,四隻馬蹄被他的刀砍斷,馬直衝而過,黨邢和營格米的身體直衝上天……
“營格米,我聶通與你無仇,你竟也想殺我?我必先殺你!”
聶通的身體從地上旋飛而起,不顧一切地射上空中飄落的營格米,先落下來的黨邢的長槍戳向聶通,在空中與聶通的大刀相撞,黨邢被聶通的刀勁震飛、落地……
聶通繼續射往營格米——
“刀無情?朝天斬!”
聶通手中的大刀揮出一片白片劈向墜落的營格米,此時此刻,營格米在空中待得太久,沒法再提勁上升和躲閃,雙手執長刀,淩空砍落,一道刀芒從他的刀射出,迎上聶通的大片刀光!
“隨意刀?百斬歸一。”
處在劣勢中的營格米,無法把聶通全力的一刀完全地擋下來,兩刀相遇之時,被聶通的刀震得倒飛出去,腳落地之後“蹬蹬”地後退十多步,而聶通卻絕不放過他,就在營格米落地之時,依然緊跟而隨,刀化三道強光揮射而出——
營格米與聶通本在伯仲之間,如今先失勢,無力挽回,此刻被聶通的死命追殺,生出無力之感,俊眉一挑,強行站定腳步,雙手緊握的長手迅猛揮斬,“隨意刀?三分天下!”
然而,他的“三分天下”還未盡使出,聶通的三片刀光就打在他的胸前,營格米慘呼,高大的身體被聶通的刀勁劈撞出去,聶通的真刀也迅地朝倒地的營格米砍落……
“冰之世紀?碎冰!”一塊拳頭大小的冰塊從秦天助的拳頭打出,撞在聶通的刀背之上,把他刀撞偏,同時策馬衝前,手中的長槍勁挑三槍,聶通被*退,秦天助從馬上彎腰下去把地上的營格米提起,快馬離開!
黨邢剛好追擊而至,與聶通對峙。
“聶通,當你用刀分開我妻子的身體、砍落我兒子的頭的時候,你就注定了今日!”
聶通狂笑起來,道:“黨邢,我會有今日,但也不是你黨邢帶來的,你還不夠資格說出這種狂言!”
黨邢握槍的右手激動得微微顫抖,沈聲道:“聶通,我會用我手中的槍刺穿你的心髒、刺戳你身體的每一部分!”
“黨邢,你不是他的對手,報仇有許多種方式,不一定要親自為之!”苛羽道。
“主帥,我即使死,也會緊握著我的複仇之槍,如果那時我已經無力再動,請你在殺死聶通之後,把我握在手中的槍刺入他的心髒!請讓我獨戰這場,讓我以我的血和生命告慰我死去的愛人和愛子!”
苛羽道:“不行,我不能叫你送死!白明,你去殺死聶通!”
秦天助放營格米下馬,營格米勉強站立,秦天助看了一眼黨邢,轉臉對苛羽道:“沒有人能替代黨邢!一顆複仇之心,是必須泄的。”
苛羽道:“你……”
黨邢朝秦天助笑笑,回對聶通道:“讓你久等了!”
“我隻是想讓你多活一會,把你遺言留下,黨邢,來吧,我就是你的殺妻絕子的大仇人,我等著你來複仇!”
“聶通,受死吧!”
黨邢的長槍由下而上挑出,槍尖的勁氣把地上的塵土剝飄,雙腳踏出,迅成地奔衝向前,長槍刺出十注槍勁罩射聶通,“戰槍?一往無前。”
“刀無情?閃斬!”
聶通的身影閃動飄忽,大刀不停地砍在黨邢的槍影之上,身體閃動著*近黨邢……
“黨邢,你根本不是我的十招之敵,你認命吧!”
聶通的身體閃到黨邢的跟前,手中的大刀與黨邢的長槍交擊,在這種短距離的打鬥中,黨邢的長槍討不到任何好處,他每次出槍都比聶通慢一步,強大的刀勁令他手中的槍幾乎被震脫手,但比刀勁更強大的仇恨支持著他的靈魂,讓他與聶通繼續廝戰!
所有的人關注著他們的刀來槍去,兩人相鬥已經有三十個回合,聶通估計錯誤了,懷著悲痛的仇恨的黨邢揮了他的最大的潛能,把武技施展到他的極致,從而在戰鬥中提升著他的力量,與聶通暫時鬥個旗鼓相當。
“懶蟲,我哥會勝嗎?”就在黨芳問秦天助話之時,聶通的刀法突變,大片的刀光把黨邢罩在其中,手中的真刀在刀光中清晰地淩空絕斬至黨邢的頭頂之上……
“刀無情?強化韌!”
聶通的鋼刀出青色的光芒,黨邢的雙手齊舉,長槍舉過頭頂,欲圖以槍杆擋住聶通的淩空一斬!
“黨邢,你的槍是擋不住我強化了的刀鋒,斷!”
“你錯了!”黨邢沈喝,身影突前,“戰魂?無槍刺!”
聶通的狂妄之色變成驚訝,當他的刀砍斷黨邢的槍之時,黨邢竟棄槍向他撞來,度之快且距離之近令他無法閃躲,他的刀落勢不改,照砍在黨邢的虎背之上,可刹那間,黨邢的頭猛撞在他的心胸,巨大的碎痛感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被撞得飛退,倒地不起,五髒六腑都被黨邢的“戰魂?無槍刺”的力量地撞碎了,口裏的血向外狂噴,搖搖地從地上站起來……
黨邢也撲倒在地,血從他背上的刀裂之處湧出,黨芳跑過去扶起他,哭道:“大哥,你沒事吧?”
黨邢慘笑道:“我死不了,他的傷比我重,我不過是衝力太大才撲倒在地,他的胸膛卻被我撞碎了,哈哈……”
聶通殘酷的眼神依舊,死盯著黨邢,由衷地道:“黨邢,我是敗給你了,但你要殺我,還得再繼續!”
秦天助下馬,撿起地上的長槍交給黨邢。
黨邢提著長槍走到聶通麵前,盯著搖搖欲墜的聶通,手中的長槍顫顫地提起,槍尖對準聶通的心胸,卻遲遲不刺進去……
聶通道:“黨邢,你不會是想等我自己倒下地,才刺進來吧?我不想帶著人世的債下地獄,刺進來吧!”
“黨邢,刺進去,穿戳他的胸膛,讓他像個男人一樣戰死在沙場,讓他在死前屹立他不倒的梟雄之魄!”秦天助在後麵喝吼,許多人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無論聶通多麽的可恨,他畢竟是個人物,像聶通這樣的人,讓他站著交出他的生命,是對他的一種尊敬!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在某種時候,都應該相互尊敬。
黨邢的長槍突進,刺穿聶通的心胸……
“謝謝你,讓我死得像個樣子!”聶通最後說道。
槍抽離他的身體之時,血從他帶笑的嘴角流溢出來,雙眼自然地閉上,但他的身體仍然屹立不倒,秦天助走過去輕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仰倒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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