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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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助離開後,茵嬡躺在床上回想剛才之事,心中的羞恥感又強烈了。外麵應該是入夜了,還好一切都結束了,隆誌這時候也該來到了。隆誌以前也常在花園裏陪她,隻是這場戰爭遺留下太多問題需要他去解決,他白天忙得不可開交;茵媛隻負責在晚上教他如何做,卻很少自己出麵的。她隻喜歡沉溺在自己的天地裏,這個天地,不但瀘涇不了解,即使是隆誌,也無可得知的。
外麵應該很黑暗吧?茵嬡想。昨晚沒有星,她以為今晚會是陰天或者下雨,卻離奇的陽光明媚。今日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包括秦天助的到來,即使是此刻的夜也出她的意料的;外麵的夜,是星光燦爛,茵媛並不知道這些一一窗簾是緊閉的。
她突然感到無法麵對隆誌;而隆誌,卻在這個時候來臨,他推開了虛掩的門,看見沒帳的床,有些驚詫,隨手反掩了門,走到床前,問道:“媛,你怎麽把蚊帳給落了?”
茵媛是閉著雙眼的,隆誌問了,她才睜開眼睛,強行壓抑住悲痛和羞愧,裝著很平靜的樣子道:“哦,你來了?今日應該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和我說什麽了嗎?”
“沒什麽,隻是奇怪你為何把蚊帳取下了……不過,這種時節,要蚊帳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對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沒有再解釋。她剛才強撐著軟弱的身體整理床鋪,並且把被秦天助用匕割爛的蚊帳取下來,其理由就在於此。秦天助當然不會想到她在那種時候,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縝密的心思。
“咦,這裏怎麽有淡淡的香?”隆誌突然的語言,使得被單下的茵媛震顫了一下,她急道:“也許是外麵的花香飄了進來,你別忘了這裏是花園,外麵的花也有許多開了。”
她極怕這種能夠挑動情欲的香味兒也同樣桃起隆誌的欲火,因為此時的她不適合與隆誌歡愛,她*的痕跡太過於明顯了一一那邪惡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強悍!殊不知,這種香隻對女人有效,這就是它的奇特之處,男人聞了,不會因此而升起欲望的。
“是呀,都快開了,在花香裏歡愛,有著說不出的情趣!”隆誌已經在開始寬衣,茵媛急忙說道:“誌,我……”
她欲語還休,隆誌從她的神態中覺她似乎是有話未說的,於是順口道:“什麽?”
茵媛微吸一口氣,扭臉不敢看隆誌,然後才道:“我今日覺得心裏有點悶,想一個人靜靜待幾天,可以嗎?”
隆誌聽了,把衣扣重新扣上,笑道:“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歡安靜,要安靜的時候,總把我趕走,這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著女奴……”他突然閉口,因為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茵媛扭過臉來對他盈盈一笑,百媚嬌生。她柔聲道:“你為何總忘記我不準你在我麵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誌尷尬地道:“請夫人原諒,下次不敢了!”他俯下去吻了茵媛的額,然後道聲晚安,便轉身離去,剛出到門前,忽遇一人跑了進來,隆誌怒喝道:“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去此地嗎?你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鉑琊的屍體被盜走了!”
“什麽?”隆誌吼叫,喝道:“快走!”
兩人離去後,茵媛躺著床上,凝視著黑暗的上邊,d南d甫自語道:“誌,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那個孩子雖然很邪惡,可鉑琊還是他的父親,他有權利收回他父親的遺體的……”
*****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黃昏。
西沙山脈。
秦天助扛著鉑琊的遺體回來,法通等人驚而相迎,並言黨刑、營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尋秦天助,至今未回。秦天助欲苒返西境,被眾人阻止,入夜之時,蒂檬三人也安全回歸,問之,原來三人到西境尋找秦天助,自如秦天助有可能到隆誌的伊芝俯,他們到達之時,剛奸聽到鉑琊的遺體被盜,而盜者未追獲,自知呈秦天助所盜,且已經安全離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來,立即把秦天助拉到她自己的帳篷裏,苛羽、黨芳、白英三女的心裏同時升起一種同樣的負麵情感,而寧馨看著蒂檬和秦天助進入帳篷,也對身邊的那席裏道:“爹,我找蒂檬有點事。”她也不說什麽事,跟著進了蒂檬的帳篷,立即聽到蒂檬的怒叱道:“秦天助,你要單獨行動,也要告訴我一聲一一”
“告訴了你,我還能單獨行動嗎?”秦天助苦笑道。
蒂檬還想罵,卻見寧馨進來了,她轉而對寧馨道:“你……來了!”
“嗯,我。。。。不妨礙你你們吧?’’秦天助經了幾天幾夜未睡,感到很困倦,於是不客氣地道:“當然妨礙,我要睡覺了。”
寧馨臉露怒色,道:“你不是說要焚燒你父親的遺體嗎?”
蒂檬驚道:“你要在這裏焚燒?”
秦天助長歎道:“我爹他是西境之人,死當為西境之魂!既然他的魂留在西境,應該也讓他的身體在西境的土地上升空……出了西沙山脈,就不屈於西境的土地了。我隻能在這裏把他燃燒,讓他的靈魂得到安寧,然後把他的骨灰帶走,待我再回來之日寸,必懷著他的骨灰,征服西境,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守護的西境城門之下。”
“還有拓樸……我找不到他的屍……”他的虎眼泛著淚光,哪怕鉑琊教給了他殘酷的信念,畢竟還有著他原始的真情;殘忍隻是某時候對著敵人所用的極端手段,更多的時候,他體現著聳天古族狂傲的根性裏的那一點抹之不去的真心……
蒂檬清楚他的想法,明白無可責怪的。這個男人不惜一切,從西境奪回鉑琊的遺體,令她到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歡喜,她卻不知道秦天助這場往西境的過程,如果她知道秦天助為此曾強暴了西境之花茵媛,她又會是什麽想法呢?這帳篷裏的兩個女人幾乎都算是被秦天助強暴的,一個是在秦天助失去理智之日寸,一個卻是因誓言卻又不甘子誓之時被他強行占有,可對手茵媛,卻是秦天助理智的、帶看報複心裏的變態行為。
蒂檬和寧馨不知道此事,世上除了秦天助,也許隻有當事人茵媛清楚地記得了。
“我聽法通說,如果鉑琊陣亡的話,拓樸是不可能有屍體存子世的;拓樸在戰前,把他的死亡戰箭的秘訣給了法通,讓法通傳子你……”
秦天助道:“暫時不要提這事,我沒心情。”
蒂檬一愣,她想不到秦天助會突然打斷她的話,正不知所措之時,秦天助走過來摟她入懷,柔聲道:“現在不要說正事,我心裏很煩,隻有老師能夠讓我的心平靜一些。”
蒂檬的心一酸,讓整個嬌體靠在他寬闊無比的男性胸膛,偎依著他,幽然道:“其實我很不喜歡你被扯入海之眼永不止息的戰爭裏,你在雪城裏懶懶好睡的樣子,我現在每想起,都覺得甜蜜,你那時是個無憂無慮的狂妄大男孩……我想,你以後也別變,好麽?”
“不變嗎?”秦天助俯視著懷裏的妙人兒,喃喃自語道,這句話他說得很茫然;因為,他的心也是茫然的。
“嗯,不變,永遠都不要變。”蒂檬輕聲呢哺。
寧馨看著兩人相擁的樣子,似乎把她給遺忘了,她忽地很後悔進入這帳篷,想轉身出帳,可心裏的悲意和失落感沉重得把她虛弱的身體壓在地上,令她的腳步抬不起來,她心裏的酸楚也同樣的濃,看著這個曾經入侵她的身體的男人擁抱了她最要好的朋友,雖然她時刻提醒自己和秦天助的那一次隻呈誓言的產物,時刻地在心裏重複她並不喜歡秦天助,然而卻又不知不覺間總是跟著他的足跡尋來,他又卻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遺忘、忽視、甚至冷落,這些複雜的感情掙紮,讓她感到窒息。
在秦天助懷裏的蒂檬看見寧馨莫名地流出了瑩晶的淚,心下一驚,掙脫秦天助的懷抱,走到寧馨麵前,輕聲問道:“寧馨,你怎麽了?”
寧馨從複雜而沉痛的思緒裏驚醒,也問道:“檬,我怎麽了?”
蒂檬舉手拭了拭她的眼簾,疼惜道:“你流淚了……”
寧馨才覺她果然是流淚了,當她習慣了丈夫的死亡,她就不懂得流淚;眼淚本來已經遠離她兩年之久,幾乎被她遺忘了的,自從遇到了秦天助,她的眼淚又恢複了記憶,她那雙時常流轉著水澤的美眸,開始了真正流淚的曆程。
現在的她,每一次流淚,幾乎都因為秦天助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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