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在下展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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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麵正在商量,外麵的卻很糾結。這女匪明顯是脾氣火暴之人,見兩兄弟在池塘遊了半響也動彈不得,心中急啊。心一橫喊道:“放火。”

    “……”

    “怎麽了?”

    一馬匪小心回答:“大當家,這白天,兄弟們沒帶火把。”

    另一馬匪道:“要不找人借個火?”

    “借你個鳥蛋。”女匪更怒,她原本就想打馬衝進衙門,然後衝穿衙門和歐陽住所揚長而去。但沒想那鬼大門比自己想的要結實許多。後門更陰,竟然挖了個大池塘,似乎知道自己會來一般。而且這池塘太惡毒,水不多,就腿那麽高,但是下麵的淤泥足可以埋掉整個人。

    “威武!”一片喊聲從巷子頭傳來。女匪轉身一看,那個死小子正帶了一群人堵上了巷子。

    “看你怎麽死。”馬刺一揮,三匹馬最大容量的並排朝歐陽開去。

    歐陽笑咪咪手成喇叭狀喊道:“小心有詐!”

    “回來!”女匪急忙大喊一聲,將三匹馬召喚回去。她的心態已經從原先的一根筋,展到兩頭堵。

    “放下武器還有馬,本縣不殺你們。”一隻羊領導著一群狼的戰鬥力,和一隻狼領導一群羊的戰鬥力,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看著八名衙役手中的手弩,還有幾板車燃燒的雜物。女匪終於恢複了一點理智下令:“棄馬,翻牆抄他老窩。”

    ……

    還算厚道,牆邊還是留了一條路。一個不寬水上走廊曲折的橫垮池塘,這一切讓女匪心中甚是慶幸。幸虧沒有聽那小子騙,什麽右邊有路。

    “兄弟們,點了縣衙,拆了狗官的房子。”

    “嚎!”一幹步兵在女賊帶領下朝水上走廊進。行了一段路,到了池塘的中心亭,一個白衣年輕人正在慢慢喝著酒。

    “什麽人?”女賊喝問。

    年輕人很寂寞的一笑,慢慢放下手中酒杯,拿起身邊的官刀,站起來轉身順手出刀一削,步匪們駭然看見半個杯子貼在刀鋒。年輕人雙手抱拳,拳中有刀,刀上有半個杯子:“在下展銘。”

    有道是人的影,樹的皮。二十幾名馬匪一聽展銘的名頭,各自大驚。這展銘可以說是壽州公門內第一把好手。當然再好手也架不住二十幾名馬匪。但問題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一次最多隻有兩個人出手。再看人家剛才露那一手,要麽其手中是寶刀,要麽其功力深不可測。二對一,上去兩個死一雙,保證不帶商量的。

    女匪正準備喊退,展銘歎口氣道:“後麵布下了弩陣,十步之內可以射穿一隻牛。展某勸大家束手就擒,大人不愛傷人性命,但也絕對不會放任馬匪為禍民間。”

    “不要以為我們怕了你。”女匪口風甚硬。

    “請!”展銘刀一伸。一幹匪徒再驚,那半個杯子竟然還貼在刀麵上,這是什麽樣的功力?難道是傳說中的吸星**?

    “把武器扔進池塘。”歐陽帶了衙役到達堵上水上走廊,一揮手,三十步外一名衙役射出弩箭,準準釘在亭子的木柱上,半截沒入其中。

    “放下武器,保你不死。”一幹衙役齊喝。

    “放下武器,保你不死。”後門外一片震動,恩,老百姓有人壯膽,幫忙喊幾嗓子也是幹的。但步匪們還以為人家大規模援軍到達,個個麵無人色。

    終於,有一個馬匪把武器扔進了池塘,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就剩女匪一人持刀站立。

    “捆了!”兩衙役一組,抓一個捆一個,再拉出來。不一會,二十多名馬匪全部被捆個結實,扔在巷中。

    女匪左右一看,前有狼後有虎,不禁悲從心來,眼淚一掉,將刀橫在了脖子上。

    “慢!”歐陽道:“你自殺是可以,不過有些話要說清楚。”

    “我不會出賣別人的。”女賊堅毅回答。

    “不是,我就想告訴你,你麵前那個不是展銘。”歐陽點頭:“恩恩,真的。”

    “那他……”

    “糨糊粘的,你沒注意他前麵橫刀,就是為了糨糊快點幹。”

    “可是……”

    歐陽知道她所想回答:“刀本來就不在鞘中,是被鞘壓在下麵。鞘壓刀,刀粘糨糊,糨糊沾半個杯子,恩……現在你可以自殺了。不過能不能麻煩你頭伸出去一點,免得血染在過道,我還得派人清洗。”

    “殺!”女匪憤恨之下,朝假展銘衝殺過去。歐陽大驚,原本想打消敵人的鬥誌,沒想到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剛烈。

    歐陽急忙喊道:“跳池塘。”

    歐陽選的人必然是精明之人,歐陽剛說,他就‘撲通’跳到池塘之中。女賊哼了一聲轉身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轉身就走。

    甘信在歐陽一邊幽幽道:“大人,你多事了。”

    歐陽歎口氣:“職業習慣。”看見犯罪分子要自殺,習慣性的勸解。歐陽道:“不過,就剩她一個人,恐怕再也鬧不起來。來人,全城搜捕。”

    “是!”

    ……

    歐陽把人力全部集中在了巷子裏,要再人轉去正門截女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女匪也不敢逗留,一路急奔。穿過歐陽住宅,上公堂,一見公堂門大開心中欣喜。

    “你是何人!”一個年輕男子攙扶一個嬌柔的病中美麗女子出現在公堂門口,年輕男子見女匪持刀喝問。

    “你又是誰?”

    “在下展銘。你是何人……”

    “我斬你個頭。”女匪咬牙,十步衝刺,右手刀毫不客氣的朝展銘頭顱砍去。

    “哼!”展銘左手仍舊攙扶著女子,右手抓了刀鞘一拉,露出半截刀背對上了女匪之刀。

    ‘鐺’的一聲,展銘連手也沒抖動一下,反而那女匪虎口撕裂,刀直接格飛,人倒退了三四步。還要動彈,展銘一口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要說她也運氣,展銘實在是拿不準她的身份,否則要知道她是匪,剛連守帶殺,女匪一刀就斃命。

    “你到底是誰?”女匪雖敗尤怒。

    “展銘!”展銘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持刀在公堂之處。大人又在哪?”看來這地方不是一般的亂。

    “我問你,你是誰?”女賊又一根筋了。

    “他真是展銘。”歐陽笑嗬嗬出現:“展捕頭,真辛苦你了。”

    “幸不辱使命。”

    “公子……”茗卿想行禮,但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

    歐陽看茗卿似乎中暑。左右看看,身邊全是男人,於是道:“展捕頭,麻煩你先送茗卿到偏院休息,我一會讓人找大夫。”反正你都吃這麽久豆腐,幹脆就再吃點。

    “是!”展銘收刀,攙扶茗卿朝裏麵走。

    “我……我和你拚了。”女匪見大家都當她不存在,又怒了,直接衝向了歐陽。

    周圍人一片歎息,他們知道自己大人的手上功夫,對付高人,或者對付有武器人可能不怎麽樣,但是對付一個受了內傷的沒武器的女子……

    鳥蛋,怎麽個個都這麽能打!女匪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迷之前,心裏罵了句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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