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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自由,勿寧死。”

    最能鼓動和釋放自由生命力的莫過於舞蹈,舞者那衝破一切桎梏的精神,曾引華夏聖人到西方教會的恐慌,高呼舞者為妖,舞蹈被一次次的嚴厲禁止……

    聖人為何稱舞者為妖?

    為何舞蹈被屢次嚴禁?

    舞的最高境界是什麽?

    大道以弭兵兮,淩萬物而脫,知音難得,唯天與地作合,大道泛兮……

    且看——《妖舞秘道》

    第一章其人與!天與?

    六月初的藏北草原碧草茵茵,大紅色“茉莉花”成片怒放,將草原點綴得絢爛多姿。蔚藍的天空上飄浮著一簇簇潔白的雲朵。

    這時。

    太陽好白,仿佛沒有任何光熱。

    一群禿鷲像旋風一樣在天空盤旋,緊緊盯著那歪歪斜斜爬在草原上不時向前挪動一下的漢子們,其中幾隻似乎安耐不住沉悶的寂靜,夾裹著呼嘯的風聲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蠻而霸道,又狠,又厲地俯衝而下。

    “啪……!”

    突然的脆響聲在空中爆,禿鷲折身而上又加入了盤旋的隊伍。

    響聲打破了草原的寂沉,而後,草原又歸於沉寂,使人感到更加寂寞,空寥。

    整整一個上午,這些爬在地上的人群挪動的距離不到百米,他們身後的綠草東倒西歪,加上一個又一個的小土坑搞的草地麵目全非。

    每年的這個季節,草原周圍的牧民們知道,成群的漢人們一定會來挖財,剛冒出尖的冬蟲夏草不管生長的有多麽遮掩,也逃不出這些漢人的雙眼,時刻爬在地上凝神尋找冬蟲夏草,使得這些漢人們眼睛個個看起來有些紅腫,所以,草原牧民們稱這些漢人為‘紅眼屎殼郎’,後來的直接叫‘紅眼狼’。時間一長,那些領頭的漢人就成了狼頭,其餘的被稱為狼崽。

    張有福就是一個有多年挖財經曆的紅眼狼。

    這一趟,憑借著豐富的經驗,他很有勇氣地成為了狼頭,帶了二十多個老鄉來草原剛剛一周,以往任何一趟做狼崽的收獲,還不如他這次做狼頭一周的所得豐富。

    此時的他,一頂黑色的寬邊大禮帽下兩個圓圓的墨鏡,抖動著肩膀,斜著腦袋瞅著空中的禿鷲,端著一柑三尺長的獵槍,光著黝黑的膀子,左手中指上一顆鑲有綠寶石的戒指泛著白光,綠寶石的塊頭隻比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小那麽一點點。

    張有福將獵槍夾在腋下,右手摸了摸綠寶石,底頭看看了時間,歪著頭,嘿嘿一笑,接連按了幾下黑色盲人手表邊上按扭,神氣揚揚好不得意。

    “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二點整……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二點整……”

    機械的報時聲響起,嘿嘿直笑的張有福清了一下嗓子,朝那些挖財的老鄉大聲招呼起來,“夥計們,休息啦,休息啦……!”

    嘩啦……!

    聽到張有福的招呼聲,那些爬在地上的挖財者三兩下站了起來,“劈劈啪啪”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喧鬧聲頓時在草原上響起。

    “大牛,今天怎麽樣?挖到幾個了?”

    “六二,你小子收獲怎麽樣?”

    “……”

    “嘿嘿,大牛,不知道吳羽那啞巴今天挖了多少?你說,有福這小子是不是有點黑啊,都是十裏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該說我們給他每天一成的利,可啞巴每次挖的蟲草幾乎有一大半被有福抽走了。”

    “……行了,少說兩句吧你,畢竟我們還是跟有福一起出來的,沒他我們怎麽能找到這麽好的地兒挖蟲草啊,今年一根蟲草就可以賣五塊錢,嘖嘖,這他嗎的,有福這小子能賺多少?”

    “哎!你說啞巴他家人也放心讓他出來跟有福挖財,我看啞巴整個就一個白癡,對了,你和他是一個村子的,他從小就是啞巴嗎?”

    “狗娘養的,那個天殺的,還不是梁村那庸醫張三搞的,吳羽小時候那個機靈啊,差不多滿周歲的時候高燒請張三看病,一針慶大黴素下去,過幾天就聾了,後來連話都學不會了,可憐這孩子到現在隻會叫媽媽,哎……!知道吳昊不?就是我們村那個狀元,就是啞巴的弟弟,前年考上大學,家裏供的費勁,就差把房子拆開賣了,這不!啞巴他家人就求有福這次帶上這孩子出來混點錢兒。”

    大牛和六二都是三十多歲的漢子,紫膛色的皮膚,血絲縱橫的高原紅,典型的高原漢子,兩人的腰帶上都掛著一個小布袋,裏麵鼓鼓囊囊的,看上去收獲不小

    張有福笑嗬嗬地朝兩人旁的啞巴吳羽走了過來,大牛和六二知趣地閉上了嘴,笑咪咪地朝張有福點頭打了個招呼,加步離開啞巴的旁邊。

    啞巴名叫吳羽,二十五歲,山裏的年輕人在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啞巴中等的身板稍微有點消瘦,亂蓬蓬的頭上粘著幾棵綠草,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挺直的鼻梁,整個臉孔棱角分明,其實吳羽是個很耐看的啞巴,可惜他還是個啞巴,所以到現在也沒娶上個媳婦。

    張有福瞄著啞巴,似乎漁夫看到了一條大魚,二十多個人老鄉中,啞巴的眼睛一點都沒有紅腫的跡象,而且每次挖到的蟲草也是最多。張有福有點討厭啞巴的那雙明亮的眼睛,還好,他有黑墨鏡。

    晃晃悠悠走到啞巴吳羽麵前,張有福看到啞巴比別人更鼓囊的收獲,嘴角抽搐了一下,嘿嘿一笑,拍拍啞巴的肩膀,綠寶石對著啞巴,跟著豎起大拇指,誇獎啞巴的收獲。

    啞巴吳羽裂著嘴,露出潔白的亮齒,不自然地笑了笑。

    吳羽雖然聾啞,但不是白癡,雖然聽不到別人說什麽,無法和常人溝通交流,每次看到張有福的寶石和大拇指,吳羽還是明白自己的布袋至少會癟下去一半。

    從小就變的耳聾,隻會叫一聲媽媽的吳羽,僅會用自己的雙眼去看世情,文字和語言與他絕緣,他隻會用簡單的肢體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思想,給人們的感覺很傻。

    “死啞巴,我的財神啊!”

    張有福嘟囔了一聲,和吳羽並肩,點了一隻哈德門,吞吐著煙霧,隨著人群向駐地走去。

    走了半個多小時,轉過一個小小的山包,靠陽,一條動物蹄印坑坑窪窪的小路旁,五頂帳篷和兩輛手扶拖拉機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其中一輛拖拉機上載著一個大大的水箱。那幾頂帳篷,很舊,但不能說是破,黑不黑、灰不灰的顏色看上去很是經久耐用。上麵滿是風吹雨打煙熏火燎留下的歲月足跡。髒汙、簡陋到極點後事物反而變出不動聲色的威嚴,汙穢的帆布做門扇,上麵有斑班鏽跡,帳篷的旁邊有一壇柴火燒過的痕跡。

    走近帳篷,這些挖財的漢子們三五成夥,迫不及待地掀開帆布門鑽了進去。

    一陣的躁動之後,帳篷裏傳出嘻嘻哈哈地打鬧聲。

    等張有福和啞巴吳羽走進帳篷,大牛和六二已經躺在裏麵,身邊放著一盒油炸的幹糧,噶嘣噶嘣地和水吃著,帳篷裏麵飄散著一股重重的臊味和汗臭味,角落裏堆滿了曬幹的牛糞團和媒塊。

    吳羽默默地走到自己的鋪蓋上坐了下來,主動拿下掛在腰間的小布袋,打了開來,從中倒出一半毛毛蟲一樣的蟲草。

    大牛和六二同樣打開自己的布袋,隻是他倆拿出的蟲草加起來也沒有吳羽倒出的多。

    張有福摘下墨鏡,眼睛笑的新月一樣,樂嗬嗬地收起三人拿出的蟲草,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了帳篷。

    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黃的照片,吳羽眼中閃爍出一絲淚光。

    大牛和六二看著呆的吳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同時歎息了一聲,又開始噶噶嘣嘣起來。

    帳篷裏有點沉悶。

    大牛似乎感覺到有點壓抑不爽快,開口說:“六二,聽有福說以往這個周圍從沒人來挖過蟲草,真的假的?”

    “恩,反正我也挖過幾次,這個地方是沒來過,這裏已經是藏北無人區。”六二翻身盤腿坐了起來,抹了一把嘴,繼續說道:“外麵的那小路,在往前走就到頭了,聽別人說往裏走就是一些奇怪的大石頭,密密麻麻怪嚇人的。”

    大牛哼哼一聲,毫不在乎地說:“嚇人個球啊,你就吹吧!”

    六二瞅了一眼大牛,道:“你不信的話問有福,那個地方你知道草原上的人叫什麽嗎?死鬼灘,聽說那裏總是晴天白日打雷,冬天從沒下過雪,人一進亂石堆就會迷路,而且毒蛇成群,從沒有人活著從那裏走出過。”

    大牛不相信地問:“真的這麽邪呼?從這裏到死鬼灘多遠?”

    六二站了起來,道:“別亂想了,鬼才知道有多遠,快點吃,吃完去打會麻將,嘿嘿!”

    大牛一聽六二說起麻將,轉頭看了看啞巴,他一直奇怪為什麽平時看上去有點傻的啞巴打麻將怎麽會那麽厲害。

    “有人來了……!”

    帳篷外麵突然傳出一聲驚訝。

    有人來了?

    大牛和六二一楞,外麵喊有人來了,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同夥,在這個地方能見到陌生人的出現,二人很是好奇,轉身走出帳篷。

    吳羽看到大牛和六二走出帳篷,也隨著跟了出去。

    也不知道剛才的驚訝聲是誰出的,等三人出帳篷現所有人都已經出來看熱鬧了,大家都朝小路的來處張望。

    那是一個喇嘛,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不之客。

    醬紅色絨毯一樣的袈裟,看起來穿了很久,已經所剩無幾絨手卷成了一個個紫色的小絨球。皺皺巴巴的折逢裏藏著裹者塵埃的油膩。紫膛色麵孔臉閃著油光,臉蛋上的兩塊紫痂縱橫凸現,一雙眉毛像炭素描出來似的特黑特粗,又矮又瘦的身軀很是挺直,一步一步順著坑坑窪窪的小路走了過來。

    這條路到這裏其實已經快沒了,這個喇嘛出現在這裏,要是繼續順著這個小路盡頭的方向走下去就是死鬼灘了,大家都十分驚愕,喇嘛會有什麽事?

    聽說這幾年草原牧民對挖蟲草的人特別排斥,難道是找個喇嘛來趕我們走的?人群中間的張有福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裏,匆忙將墨鏡帶上。

    喇嘛走近帳篷,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突現在這裏的帳篷而絲毫的變化。喇嘛有禮地一手提了提袈裟,一手放在胸口,衝著大家點了一下頭,神情很是虔誠。

    喇嘛的眼睛很亮,比吳羽眼睛的更亮,張有富覺得喇嘛的的目光有點刺眼,雖然戴著墨鏡,還是不自然地將頭扭向一旁。

    喧嘩聲停了下來,喇嘛的出現,世界又變得出奇的寧靜。

    沒人開口問喇嘛去那裏,喇嘛的嘴似乎也一直沒有動過,張有福忐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鄉,轉身走向帳篷。

    就連性子最燥的大牛也出奇地沒有說話,耳不可聞地嘀咕一聲,跟隨眾人朝最大的一個帳篷走去。

    吳羽知道這些老鄉們每天中午都會去大帳篷打麻將,對他們來說,此時麻將的吸引力顯然大過喇嘛,雖然吳羽也很想去搓兩把,但他更奇怪喇嘛的出現。

    喇嘛也看到了一直打量他的吳羽,黑亮的眼睛固執地閃耀出一種光芒,眉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吳羽看著喇嘛,覺得喇嘛有點像自己,至於那裏像,卻怎麽也不明白,吳羽更加好奇。

    喇嘛看著吳羽,吳羽看著喇嘛,兩人就這樣對望著,沒有刻意的思考,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陽光下,小路上,帳篷前。

    看著喇嘛的眼睛,吳羽覺得自己的心靈一次次受到撞擊和洗禮!喇嘛的眼睛成了他的整個世界。

    喇嘛的眉毛再次抖了抖,眼中的光芒更加閃耀。

    “胡了!”

    “自摸……”

    “清一色!”

    “……”

    大帳篷裏麵傳來一聲聲的呼叫聲。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太陽開始西斜。又到了下午出去挖財的時候,等張有福帶著那些漢子們從帳篷裏走出的時候,喇嘛和啞巴吳羽還是一動不動,一直就這麽互視著。

    張有福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對身邊驚詫萬分地大牛說:“大牛,去看看啞巴怎麽了?咱們快點去幹活,這個喇嘛別管了。”

    大牛睜大眼睛盯了半天喇嘛和啞巴,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哎!好的,好的。”

    大牛表情淒慘,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直接走過去拽著吳羽比畫著,努力地對吳羽表達著要去幹活的意思。

    吳羽看了一眼大牛,點點頭,表示明白,又轉頭看了一眼喇嘛,跟著大家慢慢離開帳篷,往草原深處走去。

    等帳篷快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吳羽回頭看了一眼,喇嘛不知道去了那裏。

    在一片綠草茵茵的草灘上,漢子們又爬在地上,開始了挖財,剛過幾分鍾,大牛開口大叫:“看。那個喇嘛。”

    “呀!真的是哎”

    “奇怪。這個喇嘛怎麽回事。”

    “……”

    喇嘛就出現在吳羽的身邊,就像草地裏添了幾顆綠草,誰也沒有注意到喇嘛是怎麽出現的。

    張有福狠狠地挖了喇嘛一眼:“見鬼了,怎麽像個陰魂一樣。”

    吳羽也看到了喇嘛,看到喇嘛,他很開心。

    但是張有福不開心,喇嘛身上的氣質,讓他渾身不自在,而且喇嘛的出現,讓這些挖財的漢子們心不在焉。

    每個挖財的漢子都有一塊張有福指劃的地盤,處於無奈,張有福絲毫不理會吳羽身邊的喇嘛,將啞巴吳羽領到離大家很遠的一片草地上,比畫了半天,讓吳羽明白就在這塊挖財。

    喇嘛依然跟在吳羽的身邊。

    張有福心理覺得特別晦氣,但是他不敢對喇嘛怎麽樣,在草原上,喇嘛是神一樣的存在,得罪喇嘛,他就不用早草原混了。

    喇嘛和吳羽離大夥遠了,張有福才覺得自在一點。

    吳羽看奇地看了喇嘛一眼,拿出一根蟲草,比畫了一下,表示自己要挖財。

    喇嘛眉毛一抖,翻開左手掌,上麵十來根蟲草,遞到吳羽的麵前。

    吳羽搖搖頭,表示不要喇嘛的蟲草,比畫著表達要自己挖。

    喇嘛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他的右手突然成掌扣在了吳羽的腦門上。

    吳羽就這麽爬在地上,傻傻的抬頭看著喇嘛。

    喇嘛的手掌按在吳羽的腦門上就那麽一分鍾,然後,喇嘛放下手,吳羽使勁搖了搖腦袋,似乎腦袋裏麵多了一些東西。

    大家看完給點意見,然後幫我起個書名,總覺得這個書名不怎麽好,本,舞蹈悟道,舞到舞道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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