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 密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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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7密談一

    (ps:今晚打了大雷,本來打算睡下的,電腦都關了,躺了接近兩個小時,雷聲終於小了點,於是爬起來繼續更。除此之外還有點事要說下,之前說過打算完結,除了因為偶爾在書評區看到某個讀者說為了看這本書花了三十幾塊感覺比實體書都貴頗為憤慨之外,還因為近段時間碼字沒有感覺,總覺得寫出來的東西無味,以為到了該完結的時候。但這個決定又引來重大反響,其實結局早就在我腦子裏存下了,打算完結,但卻沒那麽快。因為很多地方都還留有坑,書寫到這裏,框架已經大到不太容易掌控了,現在已經有脫離控製的苗頭,不過我會盡量靜下心來,心平氣和的一一寫過去,即便是想完結,也會一步一步走下來,沒那麽快,也不會過於突兀,落下爛尾的名聲。總之,不管怎麽樣,即使是快餐式的網絡文學,這也是一本我付出太多精力的書,一定不會草草對待。)

    一個顛沛了大半輩子的老人,所沉澱出來的東西,即使女神般的白惜香都興許才不通透,何況是在活了不到半輩子的江迪輝,李老心目中的宏圖,是否江山如畫,是否絢爛如煙火,江迪輝不敢猜,也不想猜。

    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以一個後輩姿態開車來到李老的別墅大院,在沉浮了大半輩子的李老麵前,他不介意謙恭一點,再謙恭一點。

    晉升儀式花費了一整個上午,江迪輝感到李老住所的時候換上了一身便裝的老人正坐在大院裏等候,麵前隻夠坐得下四人的小桌上擺下了四樣精致小菜,東北風味。鮮有人知道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和越南戰役的李老其實是東北人,這個一身樸素的老人看到江迪輝到來,破天荒的起身,笑道:“來來來,來爺孫倆今天喝一杯。”

    經過昨晚和今天的事情,江迪輝和李老本來已經到瓶頸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對人情世故把握已經很準的江迪輝也不客套,大咧咧的坐下,隨口問道:“月月呢?”

    李老眼神詭異,瞥了眼大廳,努了努嘴。

    江迪輝識趣的結束這個話題。

    桌上擺了一瓶僅看瓶身絕對沒有貓膩的茅台,但江迪輝即使再傻也知道這種酒絕不容易喝到,太掉價的酒李老也不會如此正式的搬到桌上來,他很自然的開酒給李老倒上,到八分滿的時候抬頭詢問了一下,見李老並未阻止,他倒了十分滿。

    倒茶七分淺,倒酒十分滿。

    等江迪輝再給自己倒上,李老才笑道:“好小子,才一會兒工夫就把軍裝換了下來,真舍得啊。”

    “哪敢穿出來招搖過市,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再穿給媳婦兒看。”江迪輝笑道,說話做事不嬌柔不做作,自然的像是麵對盧老。

    李老點到即止,這個有著一股儒雅風範的老人絕不會像盧老爺子一樣偷偷摸摸來一句‘晚上有特別節目?’他笑而不語。

    “李老,我敬你。”

    筷未動,江迪輝首先端起酒杯,由衷道。

    喝酒就要爽快。

    一大杯酒,江迪輝喝下去一般,這一口相當給力。

    李老雖然不像他這麽誇張,但也絕不是應酬一般蜻蜓點水,也是貨真價實的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指了指桌上的菜,笑道:“這是我讓保姆專門做的東北菜,嚐嚐看怎麽樣。”

    雖說對吃江迪輝並不是很講究,但也頗喜歡東北風味的飯菜,夾了一口肉末粉條,細嚼慢咽,大為點頭。

    這桌上四個菜,除了這個肉末粉條中沾點葷,皆是素菜。

    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要知道李老這幾十年來都是吃素,這個精神層次飽滿到讓江迪輝自愧不如的老人在飲食上的嚴謹遠非一般人能想象。

    養身這門學問,江迪輝現在還沒接觸,他估摸著以後得多跟媳婦兒白惜香學一學。

    一老一小兩個人輕飲慢酌,在這座稍顯古老卻幹淨雅致的宅院裏顯得有些蕭索,不知道是觸動了什麽心事,在這個天高氣爽的秋天午後,喝下一杯酒的李老一反常態的感慨萬分,眼神滄桑遲暮。

    “小江啊,其實人生就是那麽回事,不論是生在什麽階層,升鬥小民,貴族王孫,官場政客,都算得上是一種人生,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混著走著爬著,不一定步步高升,但當你爬得夠高了,返回頭來一覽眾山小了,才知道當初的辛酸是值得的。”

    江迪輝喝下一口酒,點頭,沉默,不說話。

    他適合在一些後輩麵前侃侃而談,同樣適合在老一輩麵前做一個忠實的聽眾和學生。

    李老示意江迪輝給他倒滿,繼續道:“京城也不是都是王孫貴族,起碼江玉樓就不是,這個靠著心機手腕爬上來的年輕人背景雖說不是沒有,但他如今人丁稀落的家庭早已經日落孫山,沒有往常的能量,他之所以能在這個位置上一呆就是三年,讓無數個目中無人的家夥俯首稱臣,靠的是雷霆手腕和近乎畸形的陰狠,京城有這麽一個說法,同樣坐過太子黨台子的劉仁恭在江玉樓這個年齡,還要差他分毫。所以更多的老家夥對這個年輕人抱著欣賞的態度,即使他很多做法看起來有些出格。”

    “嗯?”

    對江玉樓江迪輝顯然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畢竟‘兩江霸華夏,柳葉舞傾城’這句話已經被津津樂道了好幾天,他和江玉樓之間的恩怨情仇卻一直沒得到了解,這其中除了因為江迪輝刻意避之,還因為他摸不透上麵人是什麽想法。

    江玉樓是京城太子黨太子,決計不是取他性命就能一了百了的,除非他在仕途上犯下一個不能饒恕的錯誤。

    但對大智近妖的江玉樓來說,似乎翻一個無法彌補的大錯誤遠比跌一個跟頭要難。

    酒是好東西,不僅能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到一定程度後還會讓人話在咽喉不吐不快。

    李老爺子再下半杯,已經五分醉,這個狀態恰好是最好的狀態,不至於昏昏沉沉,更不會清醒到事故,半醉半醒,隱隱有種舉世皆濁我獨清的狀態。

    “所以,你要取代江玉樓,並不是那麽容易得事。首先在人脈上你就弱了一籌,京城人自負,驕傲,不會臣服於一個他們不清楚能量的人,如果按照正常思路,僅人脈這一點你就需要花費三到五年的時間。你現在已經站的更夠了,唯舞獨尊隻是老一代中的舊思想,如今是新社會,說通俗點,就是有點大家賺,早就沒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風俗,我看好你是因為比起江玉樓,你多了一份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閱曆,至於手腕,實際上你並不輸他。”

    江迪輝平靜點頭,絲毫沒因為李老拆穿他人脈上的弱點而感到不自在,這就是江迪輝,他從來都會坦然麵對自己每一個不足。

    李老微笑著看著不動聲色的江迪輝,神秘道:“不過你要壓下他一籌,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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