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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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於曦一驚,立刻走了出去。

    軍帥帳外亂成一團,隻有那句“紅顏禍水,殺了那女人!”依舊清晰可聞,還越的震耳欲聾。

    曾世帶著幾個士兵正極力的控製局勢,將那些逃兵圈圈圍住。隻是那數十個被綁的逃兵仿佛被關的野獸,情緒激動,神情激憤,邊高聲呼籲,“殺了那女人!”邊不要命的擠出包圍圈,雙方糾纏,轟亂不堪。

    小烈見此一幕怒火中燒,大步往前,厲聲喝道,“這是作甚!?”

    而淳於曦卻未一言,隻是冷眼盯著那亂如集市的場麵,微微眯起眼來,深埋憂慮,眼中隻凸顯冷冽嚴峻的威儀。他冷著臉,步出營帳,一步一步,走得極有氣勢,穩健威武,他本就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現時又刻板著臉,銀灰色綢緞衣裳著在他身上又添了幾分凜若冰霜之感,令人敬畏。

    士兵們由著小烈的大喝聲一看,便忽得蔫了下來,不再做聲。瞬間鬧哄哄“集市”變得似早朝例會般肅靜。

    曾世見之,忙低頭彎腰請罪道,“殿下恕罪,王爺恕罪,屬下無能未能製止罪人胡言亂語,下官……”

    “生了何事?”淳於曦冷冷的打斷。

    心中不安令他語氣越加冷冽,仿佛能頃刻間凍方圓千裏。他不要聽虛浮的理由,他要知曉真相!

    曾世聽了隻覺脊背涼,他如何開口說出真相來,倘若太子知曉逃兵們嚷著要處決誰,他不敢想象後果會是怎樣!他心底清楚的明白此女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便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生了何事?!”淳於曦冷眼輕掃一遍,又冷冷的問道。

    曾世驚嚇,手腳皆有些顫抖,他不曉得太子會不會一怒之下便以辦事不利將自己砍了。他支吾著,顫著音剛想解釋,卻是被逃兵中一人搶了話來。

    那人義憤填膺,數不盡的大氣淩然,他不怕死道,“自古紅顏皆禍水,我們希望殿下殺了殿下帳中的女人,保全全軍十萬將士!”

    殿下帳中的女人!他們分明指的是一思,小烈火冒三丈,不等淳於曦開口直嚷,“妖言惑眾!潛逃不成便說出此等謠言來擾亂軍心!其心可誅!來人,拖出去斬了!”

    左右聽聞便真上前將那人拿下拖了出去,那人更加激憤,如同誓死諫言的忠臣,呼喊道,“即便我死了,也要說出真言來,禍水不除,十萬大軍危已!禍水不除,十萬大軍危已,南秦危已!”

    “慢著!”淳於曦眼眯得更細,黑眸如潭,深不可測。他招了招手,示意將人帶回。

    淳於烈不解,驚道,“二哥,你可知他在蠱惑人心,倘若蠱惑成功,全軍皆會要殺嫂子!”淳於烈不明二哥意圖,他不殺此人到底為何?!他難道不知此人要蠱惑他人殺的乃是秦雲落!

    他忽得一驚,驚悚道,“你該不是……”想用雲落來熄滅軍中的不安情緒吧?淳於烈後句未問出口來,不是怕說出口而是驚恐得說不出口來。

    如此的情節也有過,那年南秦有一藩王叛亂,淳於曦初次領兵出征,行軍至雙俠受了埋伏,逼退深穀。

    那一段時日亦是艱苦,進退兩難,他們出不得,敵軍怕進來便想用圍困將他們活活餓死在深山。過了半月,糧草斷絕,穀中能吃的樹根雜草皆被吃個幹淨,人人心中極度恐慌仿佛徘徊在死亡邊緣,有些士兵心力極差,便開始自殺來逃避。有些士兵餓得不行便殺人來吃,深穀頓時如同地獄般可怕。

    那時情況比現時還危機千萬倍,淳於曦當時也素手無策,隻是他依舊穩如泰山,不忙不亂,最終竟想出那個法子來。

    人在遇到極具艱難時總有隱約的一種情緒,脫罪情緒,在極具艱難的時刻倘若將罪孽歸罪於一人,罪孽根源被除便似得到了解脫,那所有人便似得了希望,看到曙光。

    淳於曦當時便抓住了人的那點心理,便將隨軍一個男生女相的男子當做他的妾。在風潮古都,女子隨軍本就不提倡,偷偷隨軍**軍營便是大忌。他叫人散布謠言說此兵實乃他新納的妾,因不甘寂寞而偷偷隨軍而來,極度擾亂軍營,乃是此次兵敗被圍的罪魁禍。

    頓時軍中紛紛謠傳,待到鬧到最高點時,淳於曦便站出來,當眾將那“妾”殺死,火化令其永不生,而後再再感言肺腑一翻以作軍心。從而讓大家又燃起了生的希望,激起鬥誌。最後那場仗,說來亦如神話,將士們鬥誌昂揚,利用在外守候兵士麻痹心理竟出其不意的得了勝戰,也是那一戰,讓淳於曦的威名橫掃風潮古都,亦讓他冷清無情的惡名留在所有女子心中。

    淳於烈回想起來便頓覺不安,該不是二哥要故伎重演!!他驚愕,看向淳於曦。

    淳於曦依舊冷著臉,冷目斜睨被帶回來的那人,問,“本王帳中之人如何禍水,你來說個清楚。”

    給讀者的話:

    這段日子一直低迷中,身體又不適,所以才更慢,望諒解……待身體好些會恢複的……其實我想說周末比平時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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