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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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文,你丫給我站住”
陶樂這一嗓子終於喚住了某人腳步,當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目頭觀望。
蘇易文已經拉開帕薩特的門,挑起眉,看著她,“有話要說?”
嘿,丫這裝傻充愣的功夫真是到家了,厚著臉皮還問她有話要說,好歹生了那麽多事,他一句解釋也沒有?
陶樂大步走到他跟前,還狠狠摔上車門,“想溜,沒門!”
蘇易文輕輕一笑,“舍不得我走?”
陶樂又被堵了嘴,這種人當初怎麽考上檢察官的?誰這麽沒眼力價讓丫混進司法係統的,簡直就是人渣!
“蘇易文,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在學校你就想著法兒的整我,現在進了檢察院還老是跟我過不去,我陶樂哪兒得罪你了!”她今天非要問清楚不可。
“我在學校怎麽整你了,幫你改論文,讓你拿獎金,還有那研究生試題也是我透的,你就不想想我的好?”蘇易文反問,還顯得很委屈。
話是這麽說,可她得到好處的同時也付出了非人的代價。陶樂扭過臉,“你有什麽好讓我想的,你那麽好還跑去相親。”隻要一想到他和許綾兩輛帕薩特比翼雙飛的情景,她就來氣。
蘇易文突然笑了,拉開車門把她塞進去,下忘扣好安全帶,動作一氣嗬成。而陶樂的反應總是慢半拍,等她想開門出去的時候,丫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都開了。
“蘇易文,你綁架啊,停車,我要下去!”陶樂叫著。
蘇易文平靜地開著車,甚至打開音響,轉了幾個調頻台,正巧有一段單日芳老先生的評書,那驚天霹靂的嗓門一下子把陶樂給鎮住了。而禽獸的爪子這時居然收了回來,似有聽下去的趨勢。
陶樂已經對蘇某人的興趣愛好表示無力,丫果然是雷神體質。
蘇易文轉過頭,笑盈盈地說著,“這評書你該聽聽。”
讓她聽?陶樂氣的一把關了音響,“蘇易文,你什麽意思,我要下車不是聽這玩意兒!”
蘇易文可不這麽想,惋惜地說道,“看你一下午在那兒自導自演那麽多戲,我這是讓你學學人家專業人士的技巧。”
陶樂現在覺得許綾那巴掌算是打得輕的,丫就是欠抽,虧她那時還心疼了一下,哪知沒幾分鍾丫就開始報複了。
想到這兒,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陶樂一看那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口一顫,又偷偷瞄了眼蘇昂文,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接。
“怎麽不接電話。”蘇易文注視著前方,很平常地問了一句。
陶樂定了定心神,對啊,她又不做虧心事,幹嘛要這麽躲躲閃閃的。她一把拉下通話鍵,某位催債的家夥開始叫囂。
“我說樂姐,您在哪兒呢,小弟我餓了。”韓旭似是掐準了某人的死穴,知道她吃軟下吃硬。 陶樂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小屁孩兒,這個時候來電話不等於要她的老命嗎!
“你餓了關我什麽事!”她語氣也衝了。
韓旭沒想到是熱臉貼冷屁股,喊道“陶樂,你耍我是不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娘的,她也是耗費了一下午體力,在星巴克沒吃上一口點心還搭進去幾十塊錢,小屁孩兒非挑她心情不爽的時候要飯,簡直找抽。
“你三百年沒吃過飯呐,我今天沒空”現在的陶樂隻想趕緊下車回家。
韓旭本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可陶樂今天像是吃了炸藥似的,他的火就上來了,“我今兒還非要你請這頓飯了,怎麽著!”
“嘿,我就不請!你耍什麽橫啊,警察就了下起了?”陶樂就受不了人威脅她。
“總比某些說話不算話的人了下起!”韓旭反擊道。
話都沒說完,陶樂的手機就被入奪了過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蘇易文幹的好事,隻見他拿了手機放在耳邊,聲音毫無起伏地來了一句‘她沒空’。說完,丫利落地掛斷電話,還把手機放到自己的褲袋裏。
韓旭聽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聲音,先是一愣,隨後電話也斷了,他隻想到那個在公安局見過的檢察官,心緒也被攪亂了。
陶樂雖然不想今天請韓旭吃飯,但也沒想過用這樣的方式拒絕人,也太沒禮貌了。
“蘇易文,你這是幹什麽,把手機給我! ”陶樂作勢往他褲兜裏伸手。
蘇易文瞪眼,“不許胡鬧,我開著車呢。”
好,為安全著想,她先不管手機,可是……
“哎,有你這麽隨便掛人電話的嗎,這是我的事!”陶樂強調著。
蘇易文斜了一眼,“你不是不想去吃飯嗎,我幫你推了不正合你意?再說那警察有什麽好的,也沒見著你請我吃頓飯!”
嗬,這就開始數落她了。
陶樂懶得再爭辯,扭過頭看窗外,聲音也悶悶的,“我要回家。”
“先陪我吃飯。”蘇易文隻說了這一句。
陶樂這一天也日的夠嗆,下廓口他較勁,而且,心情真的很差,即使把許綾打跑了又怎麽樣,可這些日子裏有些東西難以泄,憋在心裏實在難受。
帕薩特終於停下,這裏不是檢察院宿舍嗎。
陶樂一片茫然,萬般無奈隻能跟著某人下車,她還以為丫會帶著下館子,沒想到還是在玩陰謀。
蘇易文直接牽起她的手,“走,咱們去買菜。”
買菜! 一大老爺們兒逛菜市場?等等,這不是重點,他怎麽拉著她的手。
陶樂掙紮了兩下,“蘇易文,大白天的你注意點形象!”
蘇易文停住腳步,咧著嘴,“你沒瞅見太陽都下山了嗎?我的形象一直很好,至於你……”他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嘖嘖兩下沒繼續說下去。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1 t' d; t8 j9 j;
至於她怎麽了,難道丫就是潘安在世,而她就一跳梁小醜?
好在宿舍樓後麵那條街就是菜市場,兩個人拉拉扯扯很快就到了。
自打陶樂上了小學一年級之後就再也沒踏足過這片土地,而蘇易文這老男人真的帶她故地重遊了,撲鼻而來的魚腥臭味簡直讓她心神蕩漾。
啊呸!她差點暈厥,恨不得立馬走人,要不然就找根最粗壯的蘿砸死死某人。
再看蘇易文,丫像是這裏的常客,熟門熟路的走到某個攤上,手裏也不閑著,挑挑揀揀的快趕上中年婦女了。不,丫是婦男!
陶樂本想冷眼旁觀,不想又被卷進了是非中。
那時蘇易文正在挑胡蘿卜,突然轉過頭問她,“你是不是不愛吃個?”
陶樂覺得驚訝,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在協議上寫的東西,就點了下頭也沒應聲。
這一舉動讓菜攤的老板娘亢奮了,像是現了新大6般的吼著,“哎呀,書檢娶媳婦兒了,大家快來看呐。”
丫的,她這嗓門威力也太大了,方圓百裏之內所有菜攤的小販都放下手中的活兒過來3觀,好比她陶樂就是從動物園出來的,十分之稀奇。
而陶樂根本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隻見眾人已經開始打量她了。
小販a,乃中年大叔,估計是賣魚的,滿手魚鱗往蘇易文身上蹭,“蘇檢,你啥時候找的媳婦兒啊,咋沒聽你說過呢。對對,我那兒還剩兩條大恬魚,給你留著呢。”
小販b,乃青年小夥,拎著兩隻烤鴨,對陶樂一笑,“這是嫂子吧,文哥人特好,您真有福氣。對了,這鴨子剛烤出來的,熱乎著呢,拿去。”就這樣,兩隻烤鴨落在她手裏。
小販c,乃白婆婆,提著一串大蒜過來,“易文,這閨女長的真水靈,眼光不錯啊。”說完那串大蒜掛在陶樂脖子上,猶如進獻的哈達。
後來還連著來了幾撥人,陶樂麵對著洶湧而來的大捆蔬菜和大塊豬肉,實在難以招架,忙躲到蘇易文身後。
“行了行了,大家別忙活了。 ”蘇易文說著,扭過頭對著陶樂,“你先去門口等我。”
“那這些怎麽辦?”陶樂捧著那堆熱情的‘禮物’,不知所措。
“算不算受賄啊?你畢竟是檢察官,我這要是收了就是從犯。”她可沒這膽陪著丫犯罪。
蘇易文歎氣,“不算,我會給錢的。”
得到他的保證,陶樂才去了菜場門口,果然,那撥人在她走之後也散了。而蘇易文可慘了,一個個菜攤輪著掏錢付賬,折騰了將近二十分鍾。蘇易文出來後接過陶樂手裏的那些東西,“沉吧,讓我拿著。”
在這方麵,陶樂不得不承認,丫是個細心的男人。
“蘇易文,我今天才現原來你是菜市場的偶像啊,真讓我開眼了。”陶樂一想起剛才那陣勢就心慌。
“把你嚇著了?”蘇易文問道。
“嚇著不至於。他們怎麽對你這麽好?”陶樂很好奇,丫簡直是眾人膜拜的偶像。
蘇易文微笑,“他們寫過檢舉信,告過幾個機關單位,至於細節你就別問了,這些都是工作上的事兒。”
這麽說丫應該抄過個把高官,所以深受百姓愛戴?
陶樂像是重新認識了蘇易文,說到底她對他的工作還真是不太了解,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
“是不是對我另眼相看了?”蘇易文突然開起玩笑。
陶樂別過臉,有些不自然,“才沒呢,你是什麽人,我最清楚!”
蘇易文盯著她微紅的臉頰,還是不由自主地拉著她的手,“走,回家!”
而這次某人並沒有掙紮,甚至感到自己的心漸漸被某些東西填滿了。
……
陶樂其實很不願意回檢察院宿舍,況且她都搬回家了,為什麽還要來蘇易文家。好吧,可能就是因為某人說了一句“我去做飯”,所以才妥協了。事實上,她也想念蘇易文的手藝了,要不說丫簡直就是上天派來克她的。
還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專門告誡女人的: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從他的胃下手。而陶樂這裏恰恰相反,她的胃已經被蘇易文俘虜了。
今天蘇易文似乎是大展廚藝,做了一桌子菜,問他為什麽,還保持神秘不說。好,反正她這算來做客的,隻管吃,無所謂。
“吃完飯,別忘了洗碗。”蘇易文撂下筷子就是這句。
又是洗碗!丫的,他不是請她吃飯嗎,怎麽又要幹活!
“我不洗!”陶樂的態度非常堅決。
蘇易文笑了笑,轉身去書桌上拿了張紙,“這協議還記得吧?”
陶樂啞口無言,這是她的賣身契,貌似已經好多天不來幹活了。
“照理說你這無故曠工,我該扣工資的。”蘇易文幔悠悠地說道。
陶樂一聽要扣錢,急了,“我哪兒無故曠工了!要不是那天……那天你幹出那種事,我怎麽會走。而且協議上寫了,你必須離我三尺距離,你沒理由扣錢! ”
“確實協議上寫了三尺,可那天我和你的距離幾乎是零尺,所以談不上違約。”說完,蘇易文又跨近了一大步,玩昧地看著某人。
“你純屬狡辯”陶樂覺得自己根本說不過他,腦子裏一團亂。
“我說的是事實。”
好,講事實是吧,陶樂索性就攤開了,蘇易文,你為什麽要答應跟許綾相親!”
“那你為什麽跟那警察吃飯! ”
沒想到他還會提這事,陶樂氣不過,“我跟韓旭吃個飯總比你玩弄我表姐感情來的光明正大!”
聽了這話,蘇易文也有些惱怒,“我哪兒玩弄她感情了,就算今天你不折騰這些事兒,我也一樣會拒絕她!”
這麽一說,陶樂稍稍消了點氣,“就算你會拒絕她,我昨天晚上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
“你打我哪個號?”蘇易文根本不知道她打過電話。
“私人的!”
那就對了,蘇易文拉開抽屜,拿出黑磚,“我這手機根本就沒放在身上,昨天一直加夜班是用的工作號,今天早上才回來睡了會兒,下午又出門,你說我怎麽有時間看手機,況且被你打的都沒電了。”
原來如此,看來這事也不能全怪他。
不對,丫相親是事實,而且沒人逼他。
所以陶樂又開始挑剌兒,“你少找借口!蘇易文,別以為我沒聽見你跟許綾說的話,她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把自己家世背景說的那麽清楚,我要是沒打斷你倆,估計這會兒你就是我大姐夫了! ”
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蘇易文走近,“你幹嘛那麽在意我成為你大姐夫?真成了的話,咱倆以後可是親戚。”
陶樂臉一紅,也不怕他靠近, “去你的破親戚!反正我就是不爽!”
“你不爽?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我一一”陶樂被問的說不出話,隻會幹瞪眼。
蘇易文邪邪一笑,眼鏡兒泛光,“可我怎麽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不喜歡男人的?”
陶樂沉默,一把拉過他的衣領,“那是你不知道,老娘最近特愛看道德經學會了博愛!”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明知故問。
“意思是老子喜歡男人,而且就喜歡你!”
陶樂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那些急於宣泄的東西快要溢出,一把把蘇易文推倒在沙上,整個人像是八腳章魚似的趴在他上麵,笨拙地吻上他的唇。
要不說她在強哥那兒打了一陣子工,某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看了幾張片,現在依葫蘆畫飄,正是她實踐的時候了。
靈巧的小舌撬開牙關,想著記憶裏的香豔畫麵開始探索,吸允,挑逗,直至男人的喉嚨裏一聲低吼。還沒意識到怎麽回事,陶樂隻感覺身子一翻,蘇易文已經壓在她上麵。
身下的小女人臉色緋紅,杏核似的眼眸迷離,粉嫩的唇瓣是初嚐情欲的滋味,蘇易文雙目紅,聲音變得暗啞,“誰交你這些的?”
“自學成才。”她呼吸不穩,卻很是驕傲。
蘇易文輕笑,“但是還有待加強。”
“誒?”
下一秒,特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迫不及特地印上紅唇。口舌交纏,唇齒間馨香陣陣,他略帶懲罰的啃咬,卻惹得身下的人兒耐不住呻吟。欲望和貪婪逐漸侵蝕他的理智,呼吸變得粗重,他不再滿足,腰身強硬地擠進來,迫使她分開兩腿掛在腰側。
“不行……蘇…… ”陶樂意識到接下來即將會生的事,強睜著漸已迷蒙的雙眼,試圖阻止他。
蘇易文對她的抗議置之不理,手探入衣衫,滑膩的肌膚讓他再也不能自持,嘴裏喃喃“樂樂,給我,給我…… ”
那低啞的聲音無疑是一道魔咒,即將擊潰她最後的防線。
然而一一
驚天一記響雷,確切的說是雷帝嘎嘎remix版串燒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旖旎。
沙上的兩人互相瞪著眼,似有千萬個不滿。
那鈴聲還在繼續,陶樂終於開口,“是我的手機。”
“在我的口袋。”蘇易文接道。
“所以,我要接電話。”說著,她一把推開他的鉗製,不忘從他兜裏掏出手機,一看才知道是家裏的號碼。
陶樂斜了眼蘇易文,就知道丫在身邊就會讓她失去自我,趕忙按下通話鍵,是陶媽媽的聲音。
“小樂,你這一天上哪兒去了,這麽晚了怎麽還下回家啊!”
“哦,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
掛上電話,陶樂起身,臉頰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散,聲音也小小的,“我回去了。”她羞得已經不敢看這男人了。
蘇易文拉住她,一下把她摟在懷裏,柔聲說道,“搬回來好不好?”
陶樂悄悄勾起唇角,心裏溢滿了甜蜜,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那你以後還去相親嗎?”
蘇易文微歎,“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對著一下午三場戲,我根本沒心思相親,況且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
丫的,他居然是這種回答,陶樂就知道不能對這個人抱太大希望,什麽甜言蜜語也說不出。
“我再考慮考慮吧。”陶樂鬆開他的手,怎麽也不能讓丫得意忘形。
而蘇易文特地走到門邊突然開口,“反正你就得回來,別忘了我還是你雇主,那協議是有法律效力的,你不會不懂吧?”
見丫的眼鏡片後綠光又出現了,陶樂沒有猶豫,直接拉開門,“蘇易文,算你狠!”
她走了,而他得逞一笑,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回來。
34 ...
陶樂的生活自然是起了一定變化,因為某張要命的協議,因為某場造孽的相親,更因為某個內心黑暗,且自稱現在是她男人的禽獸。
是的,蘇易文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她的世界,而她居然也犯賤地搬回了檢察院宿舍,兩人正式談起了老男少女的跨年戀。
隻不過陶樂臉皮薄,總覺得他們這關係放在檢察院裏怪怪的,尤其是麵對姨父,要知道自打許綾相親那檔子事兒後,她總覺得心裏虛,畢竟是她把這事兒給攪黃的。那天還一不小心聽到老娘和姨媽的電話,說是許綾在家暴怒,意思是怎麽找了個下流胚子給她,完了也把姨父數落了一通。
呃,蘇易文下流是事實,可也隻對她陶樂而已,許綾哪兒知道這些都是她從中作梗,所以……
“所以,我在你們全家人眼裏就不是什麽好人了?”蘇易文靠在門邊,盯著正在洗衣服的某人說道,那語氣也不知是玩笑還是惱怒。
陶樂不敢看他,可憐巴巴地說,“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麽激動,原本以為她就走人而已。”想起那巴掌她還心有餘悸,丫的,他的臉隻有她才能打。
“總之這事兒過去就得了,以後你要再出什麽幺蛾子,看我怎麽收拾你!”他煞有一回事地警告。
陶樂這次很聽話,沒有頂嘴,隻不過突然想起什麽,她轉頭,“對了,我姨父有說什麽嗎,出這事兒你工作上沒影響吧?”丫畢竟在檢察院工作要講麵子。
蘇易文沒有多做解釋,隻說道,“許檢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至於人家心裏怎麽想,也不是我能控製的,所以也隻能這樣了。”
他的意思其實陶樂明白,姨父肯定說了些難聽的話,而蘇易文原來在工作上建立起來的形象一下子被她毀了,說到底還是很內疚。
見她一臉自責,蘇易文原本也不想去在意科室裏的流言蜚語,可眼下倒是非常高興,起碼知道了這丫頭心中有他,學會了擔心。
他笑著走過去,拉起她,“別洗了,咱們的協議作廢吧。”
誒!陶樂不明所以,跟著他去了客廳,“為什麽作廢?是你說有法律效力的,我也是合法務工。”
“沒必要,之前我是跟你鬧著玩兒,哪有真讓自個兒女朋友幹活的。”蘇易文抱著她靠在沙上。
這話還蠻中聽的,丫會疼人,她笑了笑,“算你有良心。可我還是得工作,不然學費怎麽辦?”早知這樣,當初她就不該考研了,現實和理想總是不能平衡。
蘇易文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替你付吧。”
嗬,這麽豪爽?陶樂不敢相信這話是蘇易文說的,“你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蘇易文蹭了蹭她的頸窩,“我隻是借你這筆錢而已。”
娘的,她就知道丫不會這麽好心,陶樂推開某人的臉,“算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算我利息,我可不跟你這種死摳門的人借錢。”
“哎,我可是認真的,”蘇易文正色道,“再說了,你上哪兒賺錢交學費,強哥那事兒還不夠長記性的?我借你錢,隻是不想你把這學業給耽誤了,等將來有錢了再還我也行啊。”當然,他的還是用另一種方式罷了。
提起強哥的事,陶樂確實不敢再去找兼職,她半信半疑地看著蘇易文,“真不算利息?”
他點頭,卻又詭譎一笑,“偶爾給點甜頭總可以吧?”
甜頭?她不明白,不想卻迎來一記結結實實的吻。
等陶樂想動手揍人的時候,蘇易文已經退開,甚至不懷好意地伸手摩挲她的小腰,並說著,“你看,我的要求其實不高。”
陶樂拍開身上的爪子,動怒了,“蘇易文,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為什麽?”蘇易文對這個提議表示不滿。
“我就是不允許。還有,咱倆雖然好了,可我也沒開放到跟你那啥!”
“什麽那啥?”他故意問。
“你少裝蒜!”她起身站定,神情嚴肅,“我是幾經思量了一番,覺得婚前性|行為是對男女感情極不負責任的體現,也與傳統道德觀念不符,所以咱倆精神上交流就夠了,至於其他就算了。還有,暫時先別對外張揚咱們的事,我還沒心理準備對家裏說。”
精神交流,還不能張揚?這丫頭把他當和尚了,光看不能碰那還得了。蘇易文真恨不得把那小腦瓜敲開來看看,她怎麽有那麽多想法。
“你也隻是說婚前不行,那咱們明天就把證給領了,省的你搞這麽多事兒!”蘇易文覺得有時候就得一步到位。
陶樂沒想到他會提結婚,而且還是這麽輕率的態度,有些生氣,“蘇易文,這種事哪能隨口說的,咱倆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起碼也得談個三年五載再說。”
蘇易文承認自己有些心急了,好不委屈地說,“行行,算我沒說,你愛搞地下情就地下吧,反正我就是個苦命的人兒。不過三年五載可不行,那時我還不成老頭了。”
“哎喲,男人四十一枝花,”陶樂傾身捧著某人的臉,“嘖嘖,您這摸樣沒準兒還會招來幾隻蝴蝶蜜蜂的,到時候肯定有我累的。”
蘇易文順勢把她抱在腿上,“我就這麽讓你不放心?整個檢察院就我應酬的少,你可以去打聽。”
這個她倒是知道,丫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隻不過清淨的有些過頭了。
“蘇易文,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也算是半個老宅男了,不會無聊嗎?”陶樂覺得要是換成她還不憋死。
蘇易文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輕輕開口,“以後有你在我就不會無聊了。”
陶樂承認自己就是個禁不起誘惑的人,況且蘇易文是那種要麽不說甜言蜜語,一說起來就讓人骨頭酥的男人,這會兒她就已經沒有抵抗力了。
“學費我就給你墊上,別再有意見了啊。”
話題繞了半天,還是回到原地。
蘇易文這麽堅持,她也不能推脫,再說又不是不還。陶樂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那就謝啦,蘇老師!”
那一小口粉嫩又勾起了他的欲|念,懷抱裏的柔然讓他貪戀,喉結滾動兩下,蹭著她的鼻尖,“我不動手動腳,動嘴總可以了吧。”
說完,他又捕捉到她的唇,鋪天蓋地的吻襲來,讓大腦遲緩的某人又一次吃虧了,到最後也隻能乖乖繳槍投降。
陶樂表示,無論她把事情想的多麽美好,計劃的多麽周詳,蘇易文總能找到理由,然後借口破壞,因此她對於反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不過,戀愛真的能帶來好運。
這天下午陶樂接到公安局電話說是強哥已經被抓到了,讓她再去一趟做個筆錄。
這事兒真叫痛快,陶樂一想起被強哥忽悠在音像店裏看著那幾箱子a|片,心即刻燃起熊熊大火,還有執法大隊那幫人渣,她幾次想投訴,後來蘇易文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人家走的是程序路線,有理也說不清。
所以陶樂特意跟於科長請了兩個鍾頭的假,跑了趟公安局,不過她也預料到可能碰上韓旭那小屁孩兒,上次電話鬧的那麽不愉快,怎麽著也該去道個歉。
想她陶樂一向都是守法良民,可最近幾個月成了公安局的常客,隻能說世事無常。好在這次的筆錄做的很快,還是由王副隊帶著,當然她不可能見到強哥,不然早炸毛了。
“丫頭,上回把你嚇著了吧?”做完筆錄,王副隊便關心地問了陶樂。
她隻能點頭,勉強地笑了笑,“幸好我是無辜的。”
“下回做事一定得長個心眼兒。”王副隊點了根煙,“要我說那天晚上易文那小子差點把咱們公安局給掀了,難得見他這麽大火兒。”
陶樂聽著這話心裏還挺美,畢竟丫關心她是事實。至始至終蘇易文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她,哪怕因為韓旭那頓飯而吃醋,她也鬧了他和許綾的相親,雙方扯平了,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兩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倔脾氣。
草草跟王副隊聊了幾句,陶樂看著時間正好回檢察院,沒想到剛走出公安大樓,在門口碰上了韓旭。
那小屁孩兒一眼就瞅見了陶樂,卻把她當成透明,撇過頭就往裏走。
“韓旭!”陶樂還沒受過這種白眼,想也不想就叫住了他。
韓旭不情願地轉身,撣了撣警服上的灰塵,一張小白臉仰成四十五度角,“有何貴幹呐,陶姑奶奶?”
還真在跟她憋氣呢!陶樂上前,緩下情緒,“哎,上次的事兒對不起。”
她居然跟他道歉?那個總是喊打喊殺的陶樂居然會說對不起,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了。韓旭對這情況始料未及的,原以為他們又會吵架,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我說你還是不是爺們兒,我一女的跟你道歉算是給足了麵子,也不吱個聲兒!”陶樂心想這娃也忒小心眼了。
韓旭反應過來,漫不經心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啦,我的飯呢?”
“行了,就今天晚上,別說我沒開口啊,你要是加班我可不管。”陶樂想還是趁早把這頓飯給請了好,越拖越麻煩。
韓旭終於咧嘴嬉笑,打了個響指,“老時間老地點!”
得到陶某人的恩賜,韓旭終於揚長而去,這年頭的人也太現實了。
把小屁孩兒哄住了,可她還有一個老大難,就是那隻心理扭曲的禽獸,丫再三告誡她不許跟韓旭來往,可現在為了人情根本推不掉。
陶樂回到檢察院正趕上下班時間,她心裏特亂,收拾東西也慌慌張張的。如果蘇易文知道她又跟韓旭吃飯,準會用那條長腿把她踹到太平洋去。
“怎麽辦……”她又開始自言自語。
“什麽怎麽辦?”
蘇易文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再一看,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笑眯眯地看著她。
陶樂忙退後兩步,小聲埋怨,“你也不瞧瞧這是哪兒,讓於科長他們看見多不好。”
“沒事兒,他們都知道。”蘇易文曖昧地眨了眨眼。
陶樂自然是被電到了,拿好包直接衝出科室,丫就是不放過任何逗弄她的機會。
蘇易文追至檢察院門口,“行了行了,還跑什麽,你呀就是太杞人憂天了,咱倆談對象跟他們有什麽沒關係,你也別想你姨夫了,找個機會我跟他說說。”
他實在受不了現在這種保持距離的狀況,好不容易把這小桃子給拿下了,可就是不能吃,還得在人前裝不認識。雖然回宿舍之後他們能窩在一塊,他做飯她洗碗,她跟著他看書,偶爾搗搗亂,有時他也會幫她補習公務員的科目,完事再吃點小豆腐,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對,就是少了在人前的自在!
陶樂搖頭,神情擔憂,“你不知道我們家那些事兒,我是怕我媽有意見,畢竟你是先和許綾相的親,後來又被我攪了,她肯定對你沒好印象。”
“那我去跟他們說清楚,這本來就是誤會。”蘇易文認真地說道。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這樣不也挺好。”陶樂一想起家裏人的態度,她就知道以後免不了會有更多風波,能太平一天是一天吧。
蘇易文沉默,拉起她的手,“走吧,咱們吃飯去。”
一說起吃飯,陶樂立馬想到了韓旭,該死的老時間老地點,小樣兒估計已經在上次那飯店等她了。
“怎麽不走?”蘇易文見她還站在原地。
“呃,我今天約了人吃飯。“陶樂小聲回答,一邊還觀察著蘇易文的臉色。
果然,禽獸變臉了,“誰啊?又是那警察?”
陶樂不說謊,知道說謊的結果會更可怕,索性承認了,“我上次答應人家了,就吃個飯,沒什麽關係的,要不然你一起去,省的你胡思亂想了!”她覺得光明正大三人遊比什麽都強。
蘇易文盯了她一會兒,終於鬆口,“去是可以,吃完飯我來接你,別跟他上車。”
陶樂偷偷笑了,這老男人真是緊張的過頭了,她要是喜歡韓旭哪兒還有丫插|進來的份兒,不過也證明蘇易文是真的很在乎她。
“哎,老蘇同誌,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陶樂神秘地說道。
蘇易文不解,傾身靠近,“想說什麽?”
陶樂但笑不語,突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扭過頭,“給你的獎勵,別得意忘形啊!”
蘇易文緩過神,勾起嘴角,“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說完他想伸手抱抱她,不想身後一陣汽車喇叭聲驚得兩人不約而同回頭。
陶樂見一輛黑色奧迪緩緩停下,車門推開,有個製服男人下來走到蘇易文麵前,“蘇檢請留步,檢察長有話要跟您說。”
檢察長?陶樂睜大著眼看向奧迪,黑漆漆的玻璃讓人心生畏懼,還有一種隱約的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先要說一下,蘇蘇存稿米有了,這幾天無法更新,這周日恢複更新,姑娘們見諒哈,看在蘇蘇這幾天這麽努力的份上,讓我緩衝一下下,這幾天人也挺累的,可能無法適應北京的氣候吧~~
小桃子現在嘴硬不說船,但是你們別著急,蘇叫獸會把她吃掉的
另外,關於檢察長的出現,乃們不要太緊張,俺要重申,這是高幹背景,不是純高幹文,寫真實的高幹估計會嚇跑人的,前陣子‘李剛是我爸’就是個例子,所以乃們不要擔心
這張圖圖是在逛壇子的時候現的,覺得很適合自己的文啊,(*^__^*) 嘻嘻……乃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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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進檢察院這麽久一直沒見過這位終極boss——關檢察長,而現在他怎麽突然出現了,且指名要見蘇易文,很蹊蹺。
蘇易文拍了拍陶樂的肩膀,“先去吃飯吧,別讓人等了。”
他明顯是讓她離開,陶樂滿肚子好奇卻也隻能聽話,想起韓旭那小孩兒抓狂的樣子她就無奈。
“那我走了。”
陶樂轉身沒多久,她又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蘇易文已經上了奧迪,車子也往反方向開去。她奇怪,丫隻是一個檢察官,犯得著檢察長大人親自接見嗎?
……
此時,奧迪專車裏氣氛肅穆,蘇易文上車到現在不一語,整個人像是隴上了一層霜,再也不是平日那個和煦如沐的他。
關檢長是位將近六十的老人,隻著了件簡單的白襯衫,卻顯得神情威嚴,聲音更是低沉有力,“易文,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一切都好,讓您費心了。”蘇易文的話語裏透著些許異樣情緒。
“是嗎……”老人看了眼窗外,“你父親前兩天還向我問起你,對於去高檢的事兒考慮的怎麽樣了?”
蘇易文擺在身側的手握拳,淡淡回答,“這件事我已經給過他答複了……”
“易文,別怪關叔說你,你父親也是為你好,人往高處走,你書也讀得夠多了,咱不求高學曆,可既然吃司法這碗飯,你就得往遠處看。如今上頭的政策不比當初,你還年輕,現在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以我跟你爸的人脈,讓你晉升去省裏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你到底怎麽想的,放著前程不要,寧可窩在這麽個地方!”
蘇易文對這種話早已麻木,他終於緩和了表情,“我現在這樣就挺好,至於別的,就當我沒那個追求。”
“你別在我麵前說這個!”關檢長微怒,“最近我聽他們說你跟許檢有些不愉快,因為他女兒的事兒,你都多大的人了,連這種關係都處理不好?幾個部門私下裏閑話傳來傳去,連我都知道。還有,你剛才和那小姑娘又是怎麽回事,檢察院門口拉拉扯扯,像什麽樣!”
果然壞事傳千裏,蘇易文嘲諷一笑,“隨他們怎麽說吧,我不多解釋。至於其他,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根本不影響工作。”
“是,確實是你的私事,本來我也不想說什麽,可我得提醒你,凡事得有分寸。你和許檢女兒的事我不管,可剛才那小姑娘應該是咱們檢察院的吧,你要明白這男女關係在工作上不能有一點牽扯,回去給我好好想想!”
關檢長的一番話讓蘇易文陷入沉思,不是因為外人的指責,而是他確實從未想過自己的感情會和工作衝突,她也是檢察院的人,而且即將進行公務員考試,萬一將來有什麽任職上的衝突,他和她該怎麽辦?
關檢長對這個算是看著長大的小輩一向讚許有加,他婉言勸道,“易文,你這基層工作體驗得也夠久了,差不多就得了,待在咱們這兒有啥前途可言。這樣吧,抽個空放幾天假你順便回趟家,把那事兒再跟你爸商量商量。還是那句話,凡事看遠點,別一個勁兒的鑽牛角尖。”
蘇易文表情淡然,始終用著平靜的口吻,“我明白了,這事兒我會好好考慮。”
關檢長見他稍稍鬆口,心裏也落了個擔子,“難得今兒有空,待會兒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蘇易文看著關檢長,隻扯了扯嘴角算是笑,“我晚上還有事,就在這兒下車吧。”說完,他隻叫司機停車,不等關檢長話就開門出去了。
抬手看了眼表,蘇易文沉沉歎氣,不顧身後的奧迪車,徑直往來時的方向走著,現在的他真的需要冷靜。
……
話說陶樂和韓旭這頓遲來的晚餐終於吃上了。某小孩或許是基於上次的那通不愉快電話,索性獅子大開口,卯著勁兒的點貴菜,還是滿滿一桌。
陶樂忍了,誰讓這是她倒黴,明明是蘇易文橫插一杠子掛的電話,可她作為當事人就得負責到底,所以韓旭的報複行為她隻能咬牙忍受。
韓旭這會兒跟那盤烤鴨戰鬥地不亦樂乎,抬眼看了看陶樂,“哎,是不是花你幾個錢兒,心裏特不是滋味?”
陶樂白了他一眼,“你吃你的,廢什麽話!叫這麽多,別人還以為咱倆從非洲逃難回來的。”
“這你不用擔心,你吃不下我包圓兒。反正為你這頓飯,老子特意做了一個下午的體能訓練,能量消耗完了我也就前胸貼後背了。”韓旭說著已經消滅了半隻鴨。
原來小樣兒是有備而來,打定主意要狠宰她一頓。
“行,你能吃就全吃了,我不跟你搶,誰讓我得罪了美人呢。”
韓旭突地停下手裏的動作,直直看著她,表情也說不出的意味。
那眼神讓陶樂無故毛,“哎,你怎麽了?”
韓旭又盯了一會兒,最後垂下頭,輕輕說道,“沒什麽,算了。”
“你有話就說,還真把自個兒當娘們兒了?”陶樂挑釁了一句。
“喂,我都說了別叫我美人!”韓旭不耐煩說,“其實那天的電話——”
“那天的電話你別放心上,我那會兒也正煩著,說話難聽了點。”陶樂對電話的事情還是不好意思。
韓旭默了一會兒,“那個人是不是上次來局裏接你的男人?我是說你的老師……”
“呃,是啊。”陶樂拿起杯子,真想把臉也埋進去。
韓旭低著頭,明知道這種事不該隨便問人,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至於為什麽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說呢,之前你被抓進局裏那次也是他打的電話,我一聽那聲音就知道了,敢情你倆——”
“哎呀,你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啦。”陶樂還是不習慣被人知道她和蘇易文的事。
韓旭不以為然,“嘿,我說你裝哪門子低調啊,搞個對象又不是什麽大事兒。我明白了,那男的結婚了,你該不會是那個啥吧?”
“去你的結婚,我倆是正當關係,隻不過現在中間出了點事,我不能向外說。”一想起許綾的相親風波,她就後悔,隻怪自己太衝動,中了蘇易文的詭計,想想整件事其實都是丫一手安排的,為的就是逼她就範。
陶樂想了想,“哎,美人兒,你有對象唄?”
韓旭的小白臉驀地通紅,“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要不說女人就是事兒媽!”
“嘖嘖,你不說我也懂。”陶樂擺出一副過來人的表情,“不過你要是真看上哪個姑娘,盡管說,我給你支支招。”
“行了,你真是吃飽飯沒事幹,我看上誰也跟你沒關係!”韓旭沒來由的生氣,對著這女人他怎麽就沒一刻心情好的。
陶樂撇撇嘴,小樣兒肯定是害羞了。也正巧,她的手機響了,一看,原來是蘇易文打來的,丫說了來接她,看情況應該是出門了。
陶樂跟韓旭示意了一下,趕忙接電話,果然蘇易文頭一句話就直奔主題。
“飯吃完了沒?”
陶樂瞄了眼滿滿一桌子菜,其實她早就飽了,大多看著韓旭吃。
“差不多,你不會已經出來了吧?”
蘇易文直接撩話,“我已經在飯店門口了,你吃飽了就走,別磨蹭!”
啊?他居然那麽早就來了。陶樂應聲,草草收線,對著韓旭探究的眼神,抱歉地笑了笑,“呃,我吃飽了。”
“是你男人打來的,叫你回去?”韓旭問。
陶樂點頭,“沒事,吃不完咱們打包,你帶回去當宵夜。”
“其實我也飽了,那走吧。”說完,韓旭喚來服務生,已經掏出錢包。
陶樂見狀,趕忙攔住,“不是說了這頓我請,你別給錢!”這情形怎麽像她和蘇易文第一次吃飯時的狀況,不過她不會犯第二次錯了。
韓旭放下三張毛爺爺,“我就是突然不想白吃女人的東西!”
嘿,小樣兒這個時候跟她玩清高!陶樂表示不爽,“什麽叫你不白吃女人的東西!是你之前死賴著我請客,現在變臉跟翻書似的,真是個難伺候的少爺。”
“我樂意,怎麽著!”韓旭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出飯店。
陶樂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對著一桌子菜隨意打包了幾份,小屁孩兒浪費她可舍不得。
提著幾兜剩菜,陶樂出飯店,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的蘇易文,不對,韓旭那娃也在,兩人好像還在說話。
她頓時覺得那畫麵說不出的詭異,兩個男人,不算相熟,能有什麽話題?
陶樂快步上前,“你倆幹嘛呢?”
蘇易文主動拉過她,手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一副宣示主權的意味,笑了笑,“沒什麽,隻不過跟小韓打個招呼。”
陶樂有些懷疑,畢竟蘇易文這人深不可測,誰知道他有沒有找人的岔。
韓旭看著眼前的男人,那種懾人的氣勢,不是他一朝一夕能追上的,說到底自己也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想起剛才一出飯店,他就叫住他,問了兩句現在辦的案子,還有王副隊的情況,那表情可是嚴肅的很,哪兒像現在這樣笑容滿麵的。
韓旭心裏泛起無名的火,“我先走了,再見!”
陶樂見他頭也不回的往馬路對麵走,明顯能感覺到小樣兒在鬧別扭,可是為什麽呢?
“有什麽好看的,走了!”蘇易文不顧陶樂反抗直接拉著她往停車點去。
陶樂盯著蘇易文,“你是不是跟他說什麽了,我怎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的。你倒是挺關心他的。”蘇易文涼颼颼地說道。
陶樂輕哼,“我可不是關心他,我是怕你禽獸上身,趁我不注意對小嫩娃出手!”
“你放心,我可不像某些人,說什麽喜歡女人,還不是照樣往我身上撲!”蘇易文極為囂張地說道。
陶樂握拳,關節喀拉拉地響,“老蘇,我好久不練散打了,咱倆比劃比劃吧。”
“用不著比劃,我不費多少力氣就能贏你。”
蘇易文胸有成竹地說著,沒等陶樂反應過來,直接把她攔腰抱起,掛在肩膀上。
陶樂一直蹬著腳,捶著他的脊背,“你個老不正經,放我下來。”
“不放!”
兩人就這麽一打一鬧地上了車,誰都沒有現,對街的韓旭一直站在那兒看著他們離開,久久不曾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蘇蘇回來了,表示對各位等更的姑娘抱歉,群麽一口~~
接下來俺會連更幾天,為了榜單也得更新,不更就會進小黑屋,乃們懂的~
這裏對於老蘇的家世稍微提及了一下下,然後我說的高檢是省檢,
對於這個級別關係,學法律的同學應該知道~
再是小美人有點動心咯,嗬嗬,愛情突如其來降臨,有時候讓人也是措手不及的
好啦,我退散了,等著大家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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