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夜間飛行是危險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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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大抵也就無非如此了。
此刻的我，正掛在根看起來就不怎麽結實的電線的下麵，一邊在撲麵而來的呼嘯夜風在風中飄飄蕩蕩，一邊向老天祈禱在抵達目的地之前這根電線不會就斷掉。
如果死因是因為繩子斷了而從高空摔下變成肉餅的話，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而導致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幾分鍾之前我的一句嘴賤。
在問完那句她要怎麽帶我過去之後，少女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要抱著我一起飛過去。
而好死不死的，不遠處的一對戀愛中的狗男女就在這時候突然在我們麵前抱在了一起。
於是出於某種我無法理解的原因，漲紅了臉的少女隨手從旁邊地攤架設的照明線路上扯了根電線，就這麽吊著我朝那根巨大的火炬所在的方向開始了夜間飛行。
如果我沒有問那句廢話的話，如果那對狗男女沒有不分場合的胡亂親熱的話，如果*********************的話……
往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月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躲進了雲層之中，天空因此顯得格外昏暗。但腳下的這片土地卻並沒有因此也陷入黑暗，路燈和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完美的襯托出了一副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不過這也清楚的讓我意識到我們飛得到底有多高。
雖然穿越前在美國的時候我曾經多次駕駛過飛機在天空中飛行，但是這樣隻靠一根不怎麽結實的電線掛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經曆，對我來說可完全是第一次。
套用現在流行的話說，這不是坑爹呢……
“呃……傑拉絲，你可千萬別鬆手啊……”心驚膽戰的，我忍不住再次低聲的念叨著。
盡管超過兩百公裏每小時的飛行速度讓我連呼吸都略微有些困難，耳邊呼嘯的風聲也蓋住了幾乎所有的聲音，但是正帶著我飛行的少女那不滿的抱怨聲還是通過通訊器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知道了，你都嘟囔了十幾遍了！就算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我也不會把你丟下去的，放心好了！”
“我是怕你萬一忘了……”
“閉嘴，你再囉嗦一遍我就真的把你丟下去！”
……老天保佑，快點讓我們抵達目的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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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曆了長達三四分鍾的讓人心驚肉跳的飛行之後，我們終於接近了那根一直在移動著的巨大的“火炬”。
從幾公裏外的地方看起來的話，還不覺得這團由發光的粒子所匯聚而成的“火焰”有多麽龐大。而現在在這種非常接近的距離上，我才體會到了這東西那可怕的規模。
發光的粒子像泉水一樣從地麵上向天空中湧出，形成了一道直徑上百米的粗大的光柱。這道巨大的粒子洪流衝天而起，劃破昏暗的夜空，然後一邊上升一邊消散，最終在兩千多米的高度上完全消失。
好吧，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不過我現在可顧不得研究眼前這東西的本質，因為我們就要著陸了。
輕盈的落向一棟十幾層高的大樓那平坦開闊的樓頂天台，就在我正以為這會是一次完美的降落的時候，我手裏的那根細細的電線終於不堪重負的斷掉了。
又或者這是傑拉絲的故意所為，怎麽說就算算上身上帶的手槍等亂七八糟的裝備之後我的體重也還不到八十公斤……但是總之不管如何，就在我離地麵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清脆的啪的一聲。
接著我就一瞬間感覺自己脫離了地球重力的控製——當然很明顯那是急速下墜導致的失重感。所幸的是，我的運動神經還算發達，就在即將接觸地麵的一瞬間我略微蜷起了腿，然後雙腳就感受到了著地時的衝擊力。
就像之前在某個航空俱樂部學習跳傘的時候教練教我的那樣，借著衝擊力我團身下蹲，然後順勢做了一個向前側方的滾翻，完美的卸掉了和地麵接觸時遭受的反衝力。
嗯，說實在的，其實以我現在已經相當於正常人類三倍強度的身體素質，就算從比這再高一點的地方跳下來事實上也是很難受傷的——不過我肯定不會去做那麽無聊的嚐試就是了。
而且，現在我們麵臨著更加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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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那種惡寒的感覺又湧上來了……而且越往前飛就越明顯。”站在我身邊的少女緊緊的皺著眉頭，握緊的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已經顯得有些發白。
“真是不明白，好像前麵有什麽讓我覺得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頓了一下之後，少女頗為不爽的繼續說了下去。
“……和恐懼的東西。居然可以讓我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這真是太奇怪了。”
而且奇怪的事情不止是這樣呢。我歎了口氣，然後抬起了握成拳頭的右手。
“你沒發現有其他奇怪的地方麽？”
“啊？”朝我轉過頭來，傑拉絲露出了疑問的表情。“你是指什麽？”
於是我捏緊拳頭，朝著用來固定樓頂邊緣防護網的立柱打了過去。
伴隨著沉悶的“鐺”的一聲，手臂粗細的鋼管做成的立柱被我一拳砸彎了。
“……騙人……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強的力量了？”有點不相信的看著我，少女驚疑的問道。
“之前蕾米茲給你做的檢查上不是說……”
“我也不知道。”打斷了少女的話，我也有點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關節的部分有塊皮膚擦破了，血開始從那裏緩緩的滲出來。
“我隻是感覺越靠近那個第八粒子的波動源，自己體內的力量就變得越充沛，然後剛才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能捏碎混凝土的碎塊。”
歎了口氣之後我轉過身來，對上了少女驚奇的目光。
“現在的我，身體素質大概被強化到了常人的五倍……你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感覺？”
愣了一下之後，少女也開始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被你這麽一說，倒是真的也有那種力量非常充沛的感覺……而且似乎調用第八粒子之力的速度也上升了。”
她不安的揮舞了一下手臂。
“這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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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問我的話，我想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邊這麽想著，我一邊轉過身來，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從地麵升起的洶湧的粒子洪流。
但是我想，一定和這東西有關吧。
說起來，先跑過來的林深葉和葉紅月她們兩個，現在在什麽地方？
既沒有看到她們的身影，也沒有感受到有其他的第八粒子的波動發生。
是她們也在觀察呢，還是……
正在我困惑不安四處張望的時候，傑拉絲突然伸手按住了貼在耳後的通訊器。
“啊，聯係到姐姐了。”她這樣對我說，然後林深葉的聲音就在通訊器裏響了起來。
“我和紅月在你們左前方那棟十五層的白色大樓的樓頂上。”她這樣對我們說到。
朝著她所說的方向看去，在兩三百米外的一棟大樓的樓頂上，我果然看到了兩個纖細的身影。
“姐姐，你們找到那個誘發第八粒子的波動的家夥了麽？”傑拉絲急切的問道。從開始感受到那陣波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接近十分鍾了，而第八粒子的波動卻始終沒有消失——這種明顯有違常理的情況實在太讓人不安了。
“已經目視到了誘發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不過很奇怪，對方看起來完全不像能力者的樣子。”林深葉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疑惑。
“她一直在巷子裏毫無目的的徘徊……我想我們還是靠近過去確認一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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