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字數:10883   加入書籤

A+A-


    “知道了,給我查清去了什麽人,最新的動態隨時匯報!”

    蘇誠深呼吸幾下,勉強鎮定的吩咐,掛掉電話,他轉向樓禦人。(.6.net訪問本站

    “龍門是那個老頭子一向都想結交的,這次卻突然的有這個舉動,你怎麽看?”

    樓禦人玩味的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調侃,“難道老爺子想開了,不準備巴結龍門了?還是……他知道了什麽?”

    浚蘇誠眸光一閃,臉色微變。

    以老頭子的野心,利用龍門的勢力來達到目的是他一直追求的。老頭子巴結龍門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隻因為一個據點就輕易的對龍門之人痛下殺手!?老頭子為了他自己的野心,一切都可以犧牲。

    就連自己的婚姻……不是他也眉頭都沒抬一下,但這樣的趕盡殺絕……

    和‘哐啷’——

    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蘇誠瞪著那一地的碎片,臉色越來越白。能讓老頭子如此趕盡殺絕的人……

    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血狐狸就是蔚兒!?

    他沒忘記三年前老頭子將他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就是為了阻斷他尋找蔚兒的腳步!如果讓老頭子知道蔚兒就是血狐狸……還毀了一個據點……

    “禦人,幫我訂最近的班機,我要去**!”

    他抓起外套站了起來,心裏的不安越聚越多。

    “別開玩笑了,你該知道老爺子的眼線盯的你多緊。我們布置了那麽久,你現在一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樓禦人也斂起嬉笑的神色,不讚同的說道。

    “那就別讓他知道!”蘇誠低吼。

    “你說的簡單!”

    樓禦人也吼了起來,這個老三,每次一遇到和蔚藍有關的事,那個精明的腦袋就成了一灘漿糊!要是別的他也就忍了,可為什麽偏偏是在現在!?他們布置了那麽久,老三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一去,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這一次,他說什麽也不能讓步!

    兩人橫目怒對的站著,偌大的總裁室內充斥著緊繃的火藥味。

    樓禦人陰沉下臉,冷冷的說,“不能去,起碼現在不行!你別忘了血狐狸好歹算是龍門的人,自己身手就不錯,更何況她還是深受雲溟的寵愛,別人就算想動她,也要先掂掂自己的分量。老爺子的勢力雖大,但和龍門比起來卻無異是小巫見大巫。她不會有事的……”

    “讓開。”

    蘇誠根本不聽他說了什麽,眼裏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不讓!”

    樓禦人見他這樣,眼底的惱怒更深。

    “老三,你清醒點。如果連龍門都保護不了的人,你單槍匹馬的去了,又能有什麽作用!?醒醒吧,想想我們的計劃,想想這些年來的隱忍,等這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怕沒有時間去追回蔚藍嗎!?還有你……”

    樓禦人的話還未說完,就因為被蘇誠蠻橫的推開而戛然而止,他對上蘇誠的眼眸,心驚於裏麵滿溢的痛楚和空茫。

    蘇誠緊盯著他,半響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我曾經以為可以沒有蔚兒,但這三年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毫不留情的告訴我,我不能沒有她……禦人,如果失去了蔚兒,就算將全世界握在手中,也毫無意義……”

    樓禦人怔愣住,因為蘇誠眼中滿滿的痛苦。直到被蘇誠推開,看著蘇誠毫無眷戀的離開,他仍是久久不能回神。

    老三,那個蔚藍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嗎?甚至重要到即使舍棄一切,也無法放開她……

    *

    蔚藍幽幽的睜開眼眸,盯著天花板好一陣子不能回神。下.身私.處傳來火.辣.辣的痛,四肢百骸軟綿綿的,連抬指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身子猶如破爛的抹布一般。她扯出一抹譏誚的笑容,轉頭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屬於她的房間。

    位於雲溟的主樓之內,屬於她的房間!

    藍紫色的瞳孔一縮,她低低的笑了出來,笑聲漸揚,最後笑的狂亂而且放肆……

    雲溟、雲溟,讓她嚐盡這世上的酸甜苦辣,將她捧在雲端,卻又狠狠的摔下。她從未像這一刻一般,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死去!

    可惜她就是賤命一條,自小受盡冷落和嘲諷。被他注射了xv2藥劑,被他粗.暴的強.占之後,她竟然還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老天有眼無珠,為什麽還不讓她解脫!

    她笑的狂烈,就連胸口都隱隱作痛……

    掙紮著身子坐起來,她身上隻套著一件男士襯衫,那上等的做工和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雲溟的。

    她赤足踏在長毛地毯上,翻出自己常用的藥箱。藥箱最底下放著一支透明色的藥劑,那藥劑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她看也不看的撕開密封包裝,抽出一根一次性針管汲取著藥劑,然後沒有一絲停頓的直接注射進自己的胳膊……

    他要她毫無尊嚴的活著,他做夢!隻要他還活著一天,她就算寧願去死,也不肯搖尾乞憐的哀求他而活著!

    *

    “丫頭?你在做什麽!?”

    聽見屋內不同尋常的響動,梵天推門進來,在瞧見她手中的針管後,大吃一驚,驚駭的大叫。

    她披散著頭,笑的瘋狂,臉上盡是淚眼縱橫,一邊的袖子高高挽起,另一手握著針管將透明色的藥劑一點一點的推進去。

    梵天撲過來擒住她的雙手,快將針管拔了出來,放在鼻間一嗅,他的臉色陡然大變,猛然搖晃著她,“丫頭,你瘋了嗎!?這藥是你可以隨便動的!?你想死嗎!?”

    這樣的蔚藍,瘋狂的駭人!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彷佛有什麽被徹底的碾碎了一般,她那雙藍紫色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色彩,空洞的嚇人。

    他皺起眉頭,“你在搞什麽!?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還有師傅我頂著,犯得著將自己虐待成這樣嗎!?”

    ……師傅……他?

    蔚藍緩緩移動視線,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彷佛現在才現室內多了一人。

    他彎腰抱起她,懷裏輕的彷佛沒有重量讓他詫異。將她放在床上,他扭開一側台燈,娃娃臉有些生氣的瞪著她渾身的狼狽。

    “從三年前我挑了你做徒弟,就知道你是個任性乖張的主,我也認了。這三年來你要做什麽,我從來沒反對過。可你現在是越來越別扭了,搞到現在,竟然給我玩自殘這一套!怎麽,是好日子過膩了!?”

    他憤怒的念叨著,氣憤她不肯好好愛惜她自己。

    她剛剛注射的藥劑也是龍門一種用來懲戒背叛者的東西,注射過那藥劑的人,會越來越冰冷,直到渾身的神經麻木凍僵,猶如漸凍人症一般,喪失一切對外界的感知能力。但奇的是,那藥劑一旦注射後,會令被注射的人身體散出一股奇異的香氣。

    蔚藍嗜調香如命,唯一的愛好就是調製各種香味。自然對這藥劑會使人散出的香味著迷,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他才給她弄來了一支。言明隻準用來研究,不許她私自實驗。

    可現在,他竟然看到她對著她自己注射那藥劑!!!

    渙散的焦距緩緩凝聚,瞅著麵前念叨的梵天,蔚藍木然的低喃,“自殘?不以毒攻毒,才死得更快……”

    “你說什麽?”

    她的聲音輕的飄散在空氣中,梵天沒聽清,低下頭詢問。

    “隻有你還在乎我的死活了……”

    她低喃著重複,如果沒有梵天,隻怕她會受到的磨難更深,梵天對她來說可謂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梵天瞪她一眼,帶著幾分戲謔的笑,“現在知道我的可貴了!?你平時若能少氣我一點,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有最好離那家夥遠遠的,莫名其妙的就連我要見你都不讓,哼哼,以為多派了幾個人守著我就進不來了?做夢!”

    想到雲溟的做法就讓他不爽,明明他才是笨丫頭的師傅,那家夥憑什麽不讓他見她?而且還加派人手將主樓圍起來,明顯是要將丫頭軟禁起來一般。

    哼,無恥!都快結婚的人了,還霸著丫頭不放!

    偏偏這丫頭也是個死心眼,這三年來對雲溟的話惟命是從,愚忠到讓他的氣不打一處來。以她的性子,根本不會獻.媚爭.寵,以後還怎麽和雲溟那些女人爭?

    酸澀的眼眸不自覺的濕潤,又滑落一串淚水,梵天的語氣雖然不好,她卻能聽出他實實在在的關心,比起雲溟永遠高高在上的冷漠,這份關心讓她酸楚。如果她沒愛上雲溟,如果她還是那個冷心冷肺的蔚藍,該有多好……

    “師傅,謝謝你……”

    第一次不帶著任何調笑喊他師傅,語氣卻是無可抑製的悲傷。

    聽到她終於肯認認真真的喊他師傅,梵天本該得意滿足的。可是,他敏銳的警覺直覺不對勁,眼底一絲喜悅都沒有,反而有著隱隱不詳的預感。

    “蔚藍,你……”

    他猛然抓住她的肩,剛剛那一瞬間,她看起來彷佛快要消失一般……心底升起一股無法解釋的惶然,他不明所以,隻能緊緊的盯著她。

    “師傅,帶我回去x市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母親……”

    她不喊不鬧,隻是默默地、靜靜的流淚,藍紫色的眼眸空空洞洞的,聲音輕的像是隨時都會飄散一般。

    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梵天盯著她好半響,才咬牙道,“好,我帶你去。但你要答應我不能隨便離開我身邊!”

    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丫頭彷佛深陷在絕望的深淵,她的要求要是他再不滿足,隻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而且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開口求他!隻怕是雲溟要結婚的消息被她知道了,她……就那麽在乎雲溟嗎?

    扯過被單裹住蔚藍,他彎腰抱起她的身子,為她的孱弱而心酸。

    好輕……幾乎隻有一把骨頭的重量,這就是那家夥愛她的方式嗎!?一點一滴的折磨著她的身心,他是想折磨死她嗎!?

    梵天的眼眸沉下,渾身散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抱著蔚藍一個閃身,輕巧的躲過外麵看守的人,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

    雲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人去樓空的狼籍。他的心一緊,一股驚慌深深的虜獲住他。忍不住暴怒的揚聲,“來人!”

    “雲主。”

    門外守衛的人聽到聲音,急急的推門而入。看到裏麵的樣子,來人也是一驚,‘啪’的一聲跪下。

    “人呢?”

    雲溟瞪著地上被隨意扔棄的他的襯衫,不久前那襯衫還披在他的小狐狸身上!

    “這……這……屬下不知。”

    跪在地上的人一臉的茫然無措,他明明沒有看到血狐狸踏出房門半步,這怎麽人就不見了!?

    房中的地上還散落著她的藥箱,裏麵的藥品灑了一地。

    是她自己在用藥!?為什麽?是哪裏不舒服嗎!?他明明記得之前雖然自己粗.暴,卻仍是控製了力道不弄傷她,那她為什麽會需要用藥!?

    雲溟的黑眸暴睜,快的環視一切。

    以她的狀況和身手,若是沒有外人的幫助,是絕對逃不出他安排好的人的眼睛的。外麵守著的人雖然不及青龍白虎那般的出色,卻也是龍門內的精英了。她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悄然離開……那麽,是有人帶走了她?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她的人……梵天!一定是他!

    雲溟心中的擔憂瞬間全部轉化為熊熊的怒火,他轉身,陰沉著聲音問,“梵天呢?”

    跪在地上的人一怔,梵天……雲主問的是身為最一流暗殺者的‘暗影’?可‘暗影’不是還在法國出任務?

    “……梵先生一貫不喜回來這裏,屬下不知,應該還在法國那邊吧……”

    是了,梵天應該在出任務。

    他知道梵天一貫不喜自己,如今自己又要娶別的女人,為了不讓梵天回來攪局,他特意派給梵天一大堆任務。那些任務應該讓梵天忙的沒空回來才對,更何況和他的小狐狸有關的消息全被自己封鎖,梵天遠在法國,根本不可能知道!

    雲溟的眼眸轉為冰冷的黑沉,麵孔在狂怒之後轉為可怕的平靜,聚滿的風暴隱隱在眼瞳深處泛起滔天波瀾。

    梵天不應該知道……可他卻莫名的覺得就是梵天!

    除了梵天,還有誰會這般輕易的帶走小狐狸,而這房內沒有絲毫掙紮反抗的痕跡,能讓小狐狸不哭不鬧、安靜聽話的跟著走的人,除了梵天還能有誰!?

    “很好,梵天。有本事帶走我的人,你讓我再度有了殺人的***!”

    凝視著那件被舍棄的襯衫,雲溟的聲音森冷的比冰霜更加凍人心肺,他猛然轉身,大步的踏了出去,狠狠被甩上的門彰顯著他冰冷的怒火。

    *

    房內靜悄悄的,仍舊跪在地上的人好半響才一臉震驚的抬頭,茫然的呐呐低語,“雲主……雲主想殺了梵先生……”

    可是,為什麽?

    梵先生雖然和龍門不親,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梵天身為第一流的暗殺者,若是沒了梵天,放眼現在的龍門,那個位置根本無人可以接替。就算血狐狸身為梵天的徒弟,也還差的遠呐……

    等等,血狐狸!?

    跪著的人目光落在那張狼籍的大床上,猛然一臉震驚的了悟。

    怎、怎麽可能!?

    難道梵先生和血狐狸不是單純的師徒關係!?血狐狸已經是雲主的女人了,梵先生卻橫刀奪愛!?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敢和雲主搶女人的,龍門自建立以來,這可是頭一遭……

    跪在地上的人一臉的震驚,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

    金色的晨曦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映射在地毯的角落——一支無人現的針管上,透著針管內透明色的液體,反射出冷冷的無情光輝……

    *

    x市

    近郊的別墅群,山清水秀,別墅群靠著海邊,白色的沙灘,椰風細雨讓這裏儼然成為普通人眼中富貴奢華的象征。離別墅群不遠的地方時一處海角斷崖,崖邊的景色美不勝收,更有傳說曾有戀人在這裏殉情自殺,讓來這裏參觀的遊客也是絡繹不絕。

    一棟華麗的別墅內,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就直接推門而入,看到立在桌邊的人影,他微微掀起唇,似笑非笑的說,“老爺子,天大的好消息呐……”

    “什麽?”

    蘇家實際的掌權者,同時也是全球最大的販毒組織‘毒蠍子’幕後的頭領,蘇老爺子頭花白,麵容沉靜。眼裏閃爍的精光一點也不像五、六十歲的老人。

    “老爺不是苦於無法突破龍門的防衛,在**那邊隻能按兵不動。現在,那血狐狸自己走出來了,她回來了x市……”

    金邊眼鏡的男人快的說著,眼裏閃過一抹血腥暴戾的光芒。

    “不是無法突破龍門的防衛,隻是我還不想這麽早就明顯和龍門起衝突!”

    蘇老爺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顯然對於男人的說法很不滿意。“**那邊的安排也不過隻是試試龍門的實力而已,若是他們輕易就被我們突破了,那龍門也不過如此,根本沒有拉攏……或者奪取的必要!”

    奪取!

    是的,他以前總想著若能拉攏到龍門做後盾,那世界內還能有誰足以在阻擾他們‘毒蠍子’!?可當他現血狐狸就是蔚家那丫頭,而雲溟則是龍門門主之後……

    一個大膽的想法倏地在腦內形成。

    以他的直覺判斷,雖然雲溟快要結婚了,但那些和他結婚的女人都不值得一提。真正能讓雲溟放在心裏重視的,一定是那個蔚家丫頭!否則三年前雲溟何必花費了那麽大力氣,迂回的買下蔚家別墅送給她?

    更甚至這三年來,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直在尋找那丫頭,卻頻頻受阻的沒有任何線索。明顯是有人在暗中阻擾,以前他想不通,現在看來那阻擾之人,必然也是雲溟!

    一個男人或許還不了解自己的心,不了解哪個女人才是自己所愛所想的,但男性的本能會讓他直覺的掐斷一切威脅,不自覺去討好那個女人。

    比如他的兒子——蘇誠!

    再比如——那棟別墅!

    據他所知,那棟蔚家別墅現在就屬於蔚藍名下。一切隻為了一個女人?哼,作為龍門的統領者,竟然擁有這麽大的一個弱點,他若是不好好拿過來利用,豈不是太對不起這個天賜的良機了。

    更何況,掌握住蔚藍的話,不僅可以讓龍門受製於手中,更能讓他那個不聽話的兒子乖乖聽話。這些年蘇誠的那些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裏,一直沒動他不過就是在等這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出現!

    “少爺呢?”

    他低沉的問著。在**,那邊屬於龍門的地盤,的確很難找到機會,但現在那丫頭自己走出來了,這種難得的機會一定不能讓人破壞!

    “少爺聽了我們放出去的消息,顯然是上當了。根據回報,他已經不顧一切的動用關係去了**。”

    “哼,蠢貨!”

    蘇老爺子不屑的重哼,看看,有了弱點的男人多麽可悲。以蘇誠以前的精明,怎麽可能因為這麽明顯而漏洞百出的消息上當。可惜他太了解他兒子,一旦是關於蔚家那丫頭的事情,他就慌亂緊張的失去了理智。

    這樣下去,他怎麽放心將一切都交給蘇誠!?

    金邊眼鏡的男人聽到他的話,戲謔的點頭重複,“嗯呐,的確是挺蠢的。”

    蘇老爺子盯著他看了半響,語氣漸漸溫柔,“還好,還好我還有你。你放心,一樣都是我的兒子,隻要你別犯誠兒那樣的錯誤,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男人笑了笑,誇張的行了個禮,眼底深藏著蠢蠢**動的野心和譏誚,“那真是感激不盡……父親。”

    *

    ps:5555555555這章是小汐一大早6點就爬起來碼的,昨天晚上下班太困了,直接睡著了……淚奔~~~~多更了哦。

    六九中文首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