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唐清則看他一眼,我們兩個在這裏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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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清則是在高爾夫球場遇見鬱南淮的。

    他是在和一個外國來的合作夥伴在這個地方談生意,外賓剛去洗手間就看見鬱南淮直接朝他走過來。

    放下球杆,用濕巾擦了擦手,挑眉,“找我?”

    鬱南淮在他麵前站定,“有空談談?”

    “一個小時後,”唐清則看了看手表,“在休息室?償”

    明知道他根本用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但鬱南淮還是答應了,“可以。”

    差不多真的快等了一個小時,唐清則才慢悠悠的推門出現攖。

    “你特地來這裏找我,為了挽挽?”

    鬱南淮拿出一張照片,“這個男人叫徐選,你應該不陌生吧?”

    唐清則看了一眼照片,正是八年前他親手送進監獄的那個男人。

    “挽挽的事情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

    “這個男人最近出獄了。”

    唐清則點頭,“我聽說了。”

    鬱南淮大致和他說了昨晚吃飯的時候的事情,包括挽舟見到徐選的時候情緒的變化。

    這兩個男人都明明白白的知道挽舟是為了什麽。

    “你有什麽打算?”唐清則問他。

    鬱南淮點煙,“聽說你在準備收購雲氏的股份?”

    “嗯。”

    “這個男人出獄沒多久就繼續幹了老本行,在城西一處碼頭通過水運私運槍支。他蹲了這麽多年牢,當年的靠山早就下了台,經濟來源和人脈圈都是依靠雲家的小女兒雲灼。”他彈了彈煙灰,繼續道:“說起來也是奇怪,這雲灼倒是對一個綁架犯這麽死心塌地。”

    唐清則往後靠,“雲家的人怕是不知道雲灼和這個男人還有聯係。需要我透露給他們?”

    鬱南淮勾起唇邊的弧度,看向他,“這隻是其中一個方法。我可以找人把這個男人私運的東西連他的人一網盡掃。雲家那邊,你隻需要把雲灼在背後幫助他的消息放給媒體再稍加引導,再收購雲氏簡直易如反掌。雲家這次,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圍剿這種事情,應該交給軍方的人來做。”唐清則想起他家裏的父母和爺爺都是這方麵的人,“你需要找你的父親?”

    “以前有個朋友,這件事可以交給他。”

    唐清則看了他一眼,狹長的眸略微彎起,“我們兩個在這裏公報私仇?”

    鬱南淮抽了口煙,笑意點點,“我們這是為民除害。”

    ……

    ……

    鬱南淮是在公司開完會才想起來抽空給薄淵打個電一話。

    那邊的人一上來就語氣不悅。

    鬱先生表示早就習慣。

    “私運槍支這種事你管不管?”

    薄淵正在訓練新兵,聞言抬手讓他們先練,自己走到一旁。

    “怎麽,你想幹?”

    鬱南淮完全沒有理睬他的話,“城西碼頭有個綁架犯出獄後走水運囤積槍支,這件事很隱蔽,我想正好你有這方麵的經驗,讓你占個便宜。”

    那邊直接冷哼一聲,“你什麽時候對這種事情這麽熟悉,整天待在辦公室裏也能讓你撞見槍支私運?”

    “怎麽了。”

    薄淵脫下一隻手套,皺起眉頭,“我在永城你也要讓我過去?”

    鬱南淮轉著筆,“上頭不是批準你檀城永城可以兩地管?這種事情你要視而不見嗎?”

    薄淵一碰上鬱南淮就很暴躁,“不是你他媽大老遠打電一話過來專門告訴我的?”

    他吼完這句話,想起有什麽沒說,“七爺下的批準你也知道?你現在是在做生意還是在做臥底!”

    “那你到底管不管?”

    薄淵那邊靜了一會兒,“具體什麽情況?”

    “晚上我把資料發給你。”

    “行,先掛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鬱南淮放下手機,“進來。”

    沈良木拿著文件夾進來,隨手關了門。

    “鬱先生,城東碼頭走水運的路線摸清楚了。”他看了看手裏的文件夾,“有一艘船一周走一次,是在一個名叫王恒的人名下,但我們往下麵調查,這個王恒是個船老大,是徐選對門的鄰居。徐選把他從放高利貸的人手裏救了下來,所以王恒才答應幫他一個忙。看起來,王恒具體也不知道徐選用他的船在做些什麽。這艘船,是從檀城的城東通過水路到達白城的一個隱蔽港口,那一處,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一些不法分子的聚集地,當地的警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鬱南淮把簽字筆合上,“雲灼那邊?”

    “雲灼小姐那邊,她手裏有雲氏的一些股份,通過私下裏變賣股份,和她名下這麽多年離開檀城所攢下的錢,提供給了徐選。至於徐選是如何接觸到這些……徐選以前不是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他隻是入獄這麽多年很多人都沒聯係了,雲灼小姐出身在大戶人家,人脈自然要廣,所以人交人很快就能認識了那些混黑的人。”沈良木把收集到的資料匯報完,又開始說剩下的:

    “調查雲灼小姐的時候,順便也查到了她從回到檀城後就不如家裏的其他人受重視,畢竟雲家是因為她才險被整垮。所以被排斥,大概是覺得雲家靠不住,所以才和徐選鋌而走險走了這麽一條暴利的路。”

    雲灼手裏的股份隻是一小部分,連競爭董事長的資格都沒有,雲氏現在經濟出現危機,到時候也分不到什麽遺產。

    既然沒有公司也沒有遺產,雲灼索性就把手裏還能用到的股份變賣,拿了錢給徐選用。

    大概是知道雲家的人知道了她賣股份的事情是什麽後果,所以雲灼孤注一擲的把希望全部投到徐選的身上。

    這些,稍微動點心思就猜到了。

    鬱南淮聽完,把手邊的抽屜打開,裏麵是兩份文件袋,放在桌麵上。

    “這些都是一樣的內容,你把這兩份文件,以我的名義一份送到遠唐給唐清則,另一份送給容岸。”他的手指在上麵點了點,“具體是什麽他們看了就知道。”

    沈良木接過,“好的,鬱先生。”

    “上次網絡上的那事,容岸怎麽處理的?”

    沈良木回憶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之前網上餘梁音和挽舟的事情。

    “聽容公子說,是從公關部傳出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好像是很久之前就準備餘小姐的黑……準備黑餘小姐,然後又覺得反響不大,就稍加輿一論引到太太身上。”沈良木停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好像是,精神壓力太大。然後,既然是公關部,自然接觸很多這方麵的東西,所以說起話來就顯得……有憑有據的……”

    鬱南淮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知何意的隻嗯了一聲,然後就讓他出去了。

    撥了容岸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起了,“怎麽了?”

    “上次那事,查清楚確定是公關部一個男人做的?”

    容岸對於鬱南淮專門打電一話給他問這事不是很理解。

    “我和你的特助說過了。”

    言下之意,便是了。

    鬱南淮卻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精神壓力大為什麽不發別人的黑料?”

    先不說壓力大為什麽會選擇這種方式了,就算需要引起新聞,也應該找個更具有影響力的,畢竟餘梁音隻是

    個模特,並且最後的目的好像更偏向挽舟一點。

    容岸之前雖然察覺到那個男職工的說法有些勉強,但他沒對這件事太過深究,這個時候鬱南淮親自來問,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們是根據發帖人的深層定位追蹤才查到發帖人的地址,是那個男職工很久之前注冊的賬號沒錯。而且這件事情的原因,也是他自己交代的。紅歡已經將他開除了。”

    “他說的不是實情。”鬱南淮果斷的下了決定,“你有空最好親自找到他問清楚。”

    容岸不知道他這是什麽目的,但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牽連的兩個人,餘梁音和挽舟,都和他關係不淺。

    既然如此,這事既然是從紅歡引起的,他當然有責任負責調查清楚,“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查清楚。”

    叫來了秘書,容岸對她說道:“前幾天公關部開除的那個男職員,你聯係他一下,讓他今晚到公司樓下的快餐廳等我。”

    秘書公式化微笑著應下,“好的,容總。”

    七點前的一刻,秘書就敲開了容岸辦公室的門,“容總,您今天讓我聯係的那個男職員程毅,已經在樓下等您了。”

    容岸處理完手裏邊的合同,直接下了樓。

    程毅在快餐店門口等著,見到容岸,下意識的頷首,“容……容公子。”

    “進去說吧。”

    兩個人隻是談事情,隻是象征性的點了兩份咖啡,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容公子,您找我什麽事?”

    容岸抬眼,“你離職的原因都清楚?”

    程毅眼神閃躲,“清楚。”

    “你應該知道牽扯到的都是些什麽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事實交代出來。不然你在檀城,可能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生存下去。”

    程毅之前心裏明白如果事情被發現自己可能會有些麻煩,但他沒仔細想後果會這麽嚴重。

    當即大聲的反駁了一句,“你們沒權利這樣做!”

    容岸嗤笑一聲,“我們是沒權利,但我們有能力。”

    他攪了攪麵前的咖啡,“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什麽事說什麽話之前應該好好想想後果,你替別人背這個鍋值得嗎?”

    程毅被他的話說的有所鬆動,動了動嘴,最後才說出口:“我確實是幫別人背了黑鍋……我母親生病跟別人借了很多錢,她說隻要我把這件事情攬下來,她可以幫我還完這些欠款,作為補償,還會另外給我十五萬。所以我……所以我才承認了這件事是我做的……”

    “是她用你的電腦,還是給你東西讓你發的?”

    程毅低下頭,“第一篇帖子是我用她給我的草稿發的,後麵那篇洗白餘梁音引到鬱太太身上的,是她自己動手發的。”

    “是誰?”

    “前幾個月才到公司上班的,葉桑。”

    ……

    ……

    晚上,挽舟在浴室裏洗澡,鬱南淮坐在陽台上給薄淵發郵件。

    剛發出去沒到二十分鍾,薄淵的信息就發來了。

    【你把人家的老底摸這麽清楚,有預謀的吧?】

    鬱南淮動了動手指,【幫你升官。】

    【得了。】

    緊接著又發來一句,【連抓捕計劃都製定了,你這是想重操就業?】

    【給你省力。】

    薄淵像是剛剛反應過來,才提到,【你找這事給我做,想趁機帶她走?】

    雲朵在他腳邊轉來轉去,扒拉了兩下他的拖鞋,小聲的叫了兩聲。

    鬱南淮放下手機,想著平時挽舟抱它的姿勢,給它拎到自己的腿上,按了按它的頭,才給薄淵發信息。

    【你都已經答應了。】

    幾乎能想到薄淵的反應,所以他回過信息的時候,鬱南淮隻是笑。

    【怪不得都說無奸不商,你真是很好的詮釋了這個詞語。】

    【也隻是怪你腦子不好使。】

    薄淵直接沒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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