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讓姨姨給你買,姨姨有很多很多的錢(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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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德國柏林。
盛域集團和當地的一個知名奢侈品公司剛剛完成了一個大的合作案。
對方派人送鬱南淮到機場回國。
當天的航班延誤一個小時償。
在候機室等待的時候,旁邊有個華人女性抱著一個不過兩三歲大的女寶寶,手裏拿著一個圓滾滾的搖鈴。
寶寶的手一滑,搖鈴應聲落地,一直滾到鬱南淮的腳邊攖。
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敏銳的察覺到,一睜眼,對上的便是一個肉呼呼粉嫩嫩的小姑娘。
大概是真的太小了,所以五官都是小小的又軟軟的,眼睛很大,正巴巴的望著他。
那一瞬間鬱南淮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錯覺,眼前這個女娃娃和挽舟小時候的照片有七分的相似。
但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他自己給打消了,彎腰把腳邊的搖鈴撿起來直接送到小姑娘的手裏。
手指頭被柔軟的小手握住,小姑娘突然咧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口水就流了下來。
華人女性這才好像注意到,給小姑娘擦了擦嘴巴,又向鬱南淮道了謝。
沈良木拿著辦理的登機手續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有個粉團子在對鬱南淮笑,拿著搖鈴的手還不停的揮舞。
嘟囔了兩句,沈良木走到鬱南淮麵前,“鬱先生,登記手續辦好了,五分鍾後就可以走了。”
“嗯。”鬱南淮收回視線,站起身,“走吧。”
快走到入口的時候鬱南淮才想起來自己有東西落在剛才那個座位上了,和沈良木說了聲就往回走。
候機室的門是關著的,正好有人從裏麵出來,鬱南淮剛到門口就從打開的門一眼看見裏麵的人。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張臉,不同的是頭發留了很長,也更瘦更白了。
正朝他剛剛坐的座位走去,然後在那個小姑娘的麵前停下。
不知道是距離太遠,還是女人的說話聲音小,鬱南淮並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麽,隻是清晰的看到她眼神柔軟的彎腰抱起那個小小的女寶寶。
她去親小姑娘臉頰的時候,鬱南淮那一瞬間真的覺得,如果說她們兩個人不是母女的話,大概沒人會不相信的。
太像了。
之前坐在他旁邊的那個華人女性,把旁邊的行李交給她,然後她抱著小姑娘就朝門這邊走來。
鬱南淮下意識的就往一邊站去,沒有任何猶豫的站在拐角處。
一直到那一道熟悉的又魂牽夢縈的身影離開,鬱南淮才返回候機室。
那個華人女性還在那收拾剛剛留下來的殘留物,鬱南淮看了她一眼,想問的話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臨登機前,鬱南淮往國內發了一條短信:我見到她了。
……
……
飛機到檀城的時候,是下午,挽舟剛從出口出來,就看見席歌在接機口等著。
帶著大大的墨鏡,幾乎是不變的行頭,接過挽舟手裏拉著的行李箱,兩個人上了車。
來接挽舟的是許宴秋,席歌和她坐在後麵,看著她懷裏香香軟軟的小姑娘樂。
“挽舟,她叫什麽名字啊?今年幾歲了?”
小姑娘老實的坐在她的懷裏啃手指,挽舟把她的手拿出來擦了擦,才道:“來,朵朵,告訴阿姨你叫朵朵,今年兩歲了,和阿姨問個好。”
朵朵好像對自己的名字格外感興趣,咿呀的說了好幾遍,然後挽舟又說,“我兩歲了,告訴阿姨你兩歲了。”
朵朵又重複了一遍,“兩歲,我兩歲了……”
“啊,好可愛,好萌。”席歌摸摸她肉呼呼的小臉,然後滿臉滿眼的笑意,“你怎麽這麽可愛呀。”
“你也……可愛……”小姑娘又奶聲奶氣的說了四個字,逗得席歌直笑。
席歌在一直逗朵朵玩的不亦樂乎,最後直接把朵朵抱到自己腿上。
挽舟笑著看她一眼,然後和許宴秋聊了起來。
“我在國外都聽說你辦了一家娛樂公司,怎麽樣現在?”
許宴秋在別人麵前,一律是別人麵前話都不多,直接摸了張名片出來遞給挽舟。
燙金的名片上寫著燕歌傳媒。
這名字……挽舟癟癟嘴,真是有夠簡單明了的。
“席歌她簽的是你的公司對吧?”
許宴秋打著方向盤,“這公司以後也是她的。”
“……”
挽舟不聊了。
朵朵在飛機上睡了很長一覺,所以一路上都嘰嘰喳喳個不停也不見累,最後車子在臨江苑樓下停下。
“我跟挽舟上去,你晚點再來接我。”席歌拉著挽舟的行李,彎腰在和許宴秋說話。
“嗯,記得打電一話。”
車子消失在視線裏,席歌才才拉著挽舟的行李,“我們走吧。”
朵朵小朋友趴在挽舟的肩膀上,一雙眼睛又大又漂亮,好奇的盯著周圍看。
按了密碼鎖開門,挽舟先把朵朵放在換鞋的小沙發上坐著,然後彎腰換拖鞋,“你讓人把這裏打掃過了啊?”
席歌找出一雙拖鞋,“嗯,昨天你打電一話說要回這住之後,我讓人打掃了一遍,然後又送了點日常用品和食物。”
朵朵已經扶著小沙發的邊緣下來了,站在那裏扯手下的墊子玩。
“小朵朵,阿姨帶你進去玩。”席歌說著給她抱了起來。
還是以前的格局,最近天氣出奇的好,整個客廳都是亮堂堂的。
地下鋪了幹淨的絨毯,朵朵又從沙發上滑下去,坐在地毯上玩自己的搖鈴。
挽舟從衛生間出來,頭發紮了起來,看起來和三年前並沒有什麽大的改變。
席歌在從櫃子裏試著找找有沒有什麽可以玩的玩具,但是最後隻找到很久以前買東西送的一個水晶球。
去擦了幹淨,才拿給朵朵玩。
挽舟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們兩個玩,突然問道:“你和許宴秋怎麽沒要孩子?”
席歌和許宴秋一年前結婚的消息是沒有公開的,但是挽舟知道是席歌占時不想公開,娛樂圈裏隱婚也很正常,可這都一年了,沒打算公開也沒打算懷孕。
“我這兩年還在忙嘛,有了小孩子如果我沒時間去照顧的話也不好,所以我就想再過兩年再說。”
挽舟沒說話,跟著她們一塊坐到絨毯上。
朵朵兩隻手捧著水晶球,然後爬到挽舟身邊,開口,“媽媽……球……球給你。”
“媽媽不玩,朵朵玩就可以了。”
小姑娘眨著眼睛看她,然後開始啃手裏的球,弄得濕漉漉的又不衛生,席歌拿開她的手,“球球不可以吃,朵朵乖。”
朵朵又放下手裏的球,爬到一邊玩去了。
席歌看著她問,“她差不多會走路了吧?”
“嗯,可以走路,但是平時比較喜歡爬來爬去。”
“你這幾年……有跟樂樂聯係嗎?”
挽舟把朵朵翻上去的衣服弄好,然後道:“樂樂和我就住在一棟公寓裏,她在樓上我在樓下。”
“那她怎麽不跟我聯係?”
挽舟歪頭,“可能是怕你說漏了嘴。”
“……”
席歌最後要到江滿樂的手機號碼,先發短信***一擾了一番才擱下。
家裏的東西差不多都準備了,但是朵朵的衣服和玩具並沒有全部帶回來,再過一段時間天氣就要冷了下來,衣服是必須要買的。
簡單的吃了頓飯,期間朵朵喝了牛奶又睡了一覺,幾個人才準備去商場買點東西。
幾年沒有回來,臨江苑附近多了家商場,規模挺大的,一直上到五樓才看見有買嬰兒用品的。
小孩子的東西,尤其是小小孩的東西,衣服或者鞋子都可愛的不行。
席歌光看著就想把一圈都買下來。
商場有專門給小孩設計的推車,挽舟把朵朵放在上麵,低頭跟她說話,“寶寶想要什麽衣服啊。”
“漂……漂亮的衣服……”朵朵肉呼呼的小手指著一邊的櫃台,“媽媽買……”
這個時間點這層樓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挽舟在一個櫃台前停下,手邊是一頂粉色的小帽子,上麵繡了一朵小花。
朵朵好像特別喜歡,拍著手,“漂亮……媽媽買……買給寶寶……”
售貨員在一邊笑眯眯的道:“太太,您的寶寶太可愛了,和您長得真像。”
挽舟笑笑,把小帽子戴在朵朵的頭上。
這是一頂粉色的針織帽,軟軟的很舒服,朵朵摸著摸著就高興起來了。
“太太,這款帽子是親子的,有媽媽的。”售貨員又拿了一頂同款的大人的帽子,“太太您看。”
席歌正好從另一邊繞過來,看見小姑娘頭上戴著一頂,挽舟手裏又拿了一頂,湊上前,“這種帽子難道沒有爸爸的嗎?”
“有的,不過也是粉色的,很少有爸爸要,所以我們也就沒拿出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給您拿出來看看。”
挽舟正想說不用了,席歌就阻止了她,“買回來我戴嘛,不然你和朵朵一人一個我多例外啊。”
挽舟說不過她,就讓售貨員拿了一頂偏大的出來。
朵朵好像特別喜歡,一直嚷著要買,席歌就全部拿去付款了。
朵朵拍著手,“媽媽買……姨姨買……朵朵也有……”
摸摸小姑娘的頭頂,挽舟的聲音溫柔,“嗯,我們都有。”
買了幾套衣服和鞋子,朵朵又被玩具櫃台上的毛絨玩具吸引了視線。
挽舟給她抱在懷裏,小小的一團沒什麽重量,“寶寶喜歡什麽啊。”
“兔子……長耳朵的兔子……朵朵喜歡……”
朵朵指著麵前擺放的一排有著長耳朵的毛絨兔子。
“粉色的好看,還有這個紫色的。”席歌看了一圈。
挽舟斜她一眼,“到底是你喜歡還是給朵朵買。”
“我和朵朵的眼光一樣,朵朵肯定也會喜歡的哦?”
朵朵似乎是為了表達確實是這樣,重重的點頭。
挽舟被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的給打敗了,也不管了,低頭摸摸小姑娘的臉,“讓姨姨給你買,喜歡什麽都讓姨姨給你買,姨姨有很多很多錢。”
席歌差點把手邊的東西給碰掉。
一大一小頭對頭聊的正起勁,挽舟和席歌說過之後就去了洗手間。
十月份的檀城已經有些冷了,挽舟出門的時候穿了兩件衣服,商場裏都有暖氣,這會兒覺得有些悶熱。
洗完手之後就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剛出了洗手間就碰上兩個人。
容岸和鬱明月,而鬱明月正挺著大肚子。
目光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一兩秒鍾,正準備就這樣離開,鬱明月突然喊住她。
“嫂……唐小姐,你什麽時候回檀城的?”
挽舟撩了撩長發,“今天剛到。”
“這樣啊……”
“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鬱明月點頭,“好。”
容岸看了眼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這一樓層都是賣小孩子的東西,挽舟不可能特地跑到這裏用洗手間,再加上他剛剛在外麵好像看見了席歌抱著一個小孩子。
很容易就讓人想到些什麽。
挽舟找到席歌和朵朵的時候,兩個人的頭上各帶了一個花環坐在休息用的小沙發上玩,朵朵被逗得咯咯笑。
售貨員在一邊看見她尷尬的笑笑,一直也沒說什麽。
因為看她們穿的衣服氣質什麽的,都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給趕開了。
挽舟在朵朵麵前蹲下,“寶寶乖,我們要回家了。”
“那姨姨呢?”
挽舟又看了席歌一眼,“姨姨也困了。”
朵朵把手裏的娃娃放在旁邊,點點頭,“那我們回家吧……”
席歌最後又把開始看的那粉色的長耳朵兔子買下來送給朵朵,一直把她們送到臨江苑的樓下,席歌才打電一話讓許宴秋過來接。
在車上的時候,席歌的腦袋靠在座位上,看著男人的側臉,“你說挽舟的孩子,鬱南淮會不會要回去?”
正在開車的男人聞言側過臉看著他,“你以為這孩子是唐挽舟的?”
席歌瞪著眼睛,“難道不是嗎?”
許宴秋抿唇清淡的笑,騰出一隻手揉揉她的腦袋。
總覺得這個動作很熟悉,席歌慢了半拍才想起來挽舟喜歡這樣揉小姑娘的頭發。
自己被這麽一對待,席歌總覺得怪怪的。
……
……
朵朵回來的路上趴在挽舟的肩膀上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到了家裏就直接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放下東西,又把她抱進自己的房間裏去。
打了一盆溫水,輕輕的給她擦了擦身體,又換了套舒服的睡衣,挽舟才關上臥室的門出去。
算了算時間,德國那邊還很早,挽舟就站在陽台上給江滿樂打了電一話。
報了下平安,挽舟就和她聊起朵朵的事情。
“今天估計是很高興,剛回國,又被席歌帶著玩了一圈,一直撐到剛剛才睡著。”
江滿樂在那邊笑,“大概是覺得國內比這裏新鮮。”
然後又問道:“你是不是把我的手機號碼給席歌了啊。”
“嗯,我跟她說了。”
“她給我發了一堆類似於***一擾的信息,我沒看號碼還以為有人要專門惡心我呢。”
挽舟被她的話說笑了,“她大概是覺得你這麽久沒和她聯係心裏有點不平衡。”
“嗯。”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江滿樂又開口:“我三年前交給你有一個錦盒,你放在哪裏了?”
她不說,挽舟都差點忘記了。
稍微一想,“我一直都放在臨江別苑的書房裏,走之前我沒有帶走。”
她繼續問:“你要嗎?”
“嗯,”江滿樂意識到她和鬱南淮的事情,“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讓人去拿吧。”
“不用了,別麻煩別人了,我明天去看看。”
江滿樂算了下時間,“好,那就這樣了,國內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嗯。”
掛了電一話,挽舟恍惚間聽見朵朵喊她,快步走到臥室裏,朵朵正可憐兮兮的坐在床上癟嘴。
“媽媽……”
挽舟過去抱抱她,“怎麽了寶寶?”
朵朵眼淚汪汪,小手抹了抹臉,“我沒看見媽媽……朵朵餓了……”
挽舟放下了心,拿紙巾給她擦了擦臉,然後又親了親她香噴噴的臉蛋,“別哭了,不讓不漂亮了,媽媽去給你衝奶粉。”
“嗯……朵朵不哭了……”
給她衝了奶粉,拿進去的時候的朵朵正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自己玩的笑嘻嘻的。
看見挽舟進來,立刻坐好。
自己捧著奶瓶乖巧的喝著,挽舟在旁邊看著她,把她的額前的頭發往旁邊順了順,朵朵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一瓶牛奶喝完,朵朵可能覺得有些熱,把睡衣撂倒圓鼓鼓的肚皮上,沒一會兒又睡覺了。
給她找了條毛毯搭在肚子上,挽舟才找了睡衣去洗澡。
長路下的腳踝有很長一道疤,上麵被一根荊棘的紋身遮住了。
溫熱的水從頭頂灑下,長發被打濕貼在皮膚上,鏡子因為熱水氤氳,朦朦朧朧間能看見自己的身影。
把頭發向後梳去,溫水濕了整個臉頰。
挽舟迷迷糊糊間想,有些人,她又要見到了。
……
……
與此同時的花水灣。
鬱南淮剛從書房裏出來,就看見上了樓的鬱明月。
“明月,你懷著孕就別這麽晚過來了。”鬱南淮關上書房的門,“容岸呢?他沒陪你過來?”
鬱明月扶著腰,另一隻手扶著樓梯,“他在樓下等我。哥,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鬱南淮往這邊走過來,“有什麽事情需要你這麽晚過來?”
“是關於嫂子的事情。”
鬱南淮的腳步稍稍一頓,然後走過來,“你先到房間裏坐著。”
鬱明月在沙發上坐著,鬱南淮立在一邊,“說吧,是什麽事情。”
“我今晚和容岸去商場,準備給寶寶買些東西,然後在賣嬰幼兒產品的地方看見了她。”鬱明月看了鬱南淮一眼,“在那之前,我看見了席歌,她的旁邊,還有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和嫂子長的很像。”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鬱南淮想到在候機室裏看到的那個畫麵。
許久未見依舊熟悉的女人,和長相相似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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