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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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老司令之所以想在江南坊見麵,是因為這裏的第一任老板,是他的戰友,再加上,他聽鬱南淮說,挽舟回檀城來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裏攖。
老人家不知道有什麽意思,就是選在這裏見麵。
他顯得渾濁的眼睛眯著,好像很吃力的才能看清楚人,“南淮……做錯了很多……但他……也很難受……我看在……眼裏……所以挽舟……給他機會……”
挽舟抿著唇,看了鬱南淮一眼,接著輕聲,“爺爺,我們的事情,您就別費心了。”
鬱柏想要搖頭,但是同樣顯得很艱難,他動了動,“我……時日不多……南淮和明月我……放心不下……挽舟……他會對你……好……”
老人家的最後一個好字,需要很安靜很仔細的才能聽清楚,讓挽舟想到她十歲的時候奶奶過世時候的模樣,也是這般的心酸和無可奈何。
即便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的心願,但是,“爺爺,如果真是勉強的話,您還覺得安心嗎?”
鬱南淮在一邊看著她,眸裏情緒翻湧。
鬱柏的眼神裏失了些顏色,“我……不勉強……但你要……給他……一個機會……”
挽舟最後鄭重的點點頭,“好,我會給他機會的。”
三年前婚禮上的變故,鬱柏也隻是聽說,後來發生的事情,挽舟失去的那個孩子,鬱家人都是一概不知的償。
他想讓鬱南淮和挽舟和好,隻是一個作為長輩的心願,更何況他們的情況特殊,他就更加的上心。
鬱柏的身體實在不好,沒坐多久就有些熬不住了,他又不想在這裏休息,挽舟和鬱南淮就送他回鬱宅了。
回來的路上,鬱南淮開車,挽舟坐在副駕駛上。
挽舟先打破了沉默,“我本來打算,你要是不想承認我們離婚的話,就走法律程序的。”
她兀的說出這句話,鬱南淮的神經都在緊繃著,“你非要走到這一步?”
挽舟淡淡的阻絕了他接下來要說出來的話,“你聽我說完。”
“我答應了爺爺給你一個機會,你也說想重新開始,雖然我很想讓你一命抵一命,後來想想那和殺人凶手沒什麽區別,但是,我也不會說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你。”
鬱南淮靜靜的聽她說著話,手臂稍微放鬆下來,“嗯,你是不該這麽容易的就原諒我了。”
挽舟繼續,“我給你和我重新開始的機會,我們重頭來過。”
三年漫長難熬的時光,在她說重頭來過的這一瞬間,鬱南淮覺得一切都值了。
他會好起來的,他們會好起來的。
車子在駛上一座必經的橋的時候,迎麵而來一輛大卡車,直直的越過欄杆逆行朝他們開過來。
兩車相撞的那一瞬間,鬱南淮用身體護住了挽舟。
四周都是擁擠的窒息感,鬱南淮看著身下的挽舟,突然就笑了。
“我之前不知道怎麽說,為什麽希望你坐在我的身邊,剛剛那一刻我想明白了,出事的時候,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他說完這些話,車子就極速往下墜,挽舟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也是這樣擋在自己的身前。
時間沒有給她過多的思考,海水從之前被撞碎的玻璃中漸漸湧進來。
鬱南淮解了她身上的安全帶,用盡全部力氣把她推向破了一個大洞的玻璃前。最後推她出去之前,溫熱的唇印著冰涼的海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然後,腦中表示鈍鈍的疼痛和無邊無際的黑暗,分不清是誰的意識。
……
……
鬱南淮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一動就是尖銳的疼痛,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沈良木擔憂又焦急的臉。
他出聲,嗓子卻像被灌進了沙。
“挽舟呢?”
沈良木不敢動他,隻是把他的頭部墊高,就站在原地彎著腰和他說話,一臉的歉意,“鬱先生,唐小姐,沒有找到。”
鬱南淮抬手把床邊櫃子上的花瓶和水杯全部揚倒在地。
沈良木懷疑他是不是所有的力氣都表達在這上麵了。
然後就見著他坐起身,拔了自己的針管。
他連忙上前阻止,“鬱先生,我知道您很擔心唐小姐,我也很擔心她。但是您身上有很多處傷,不注意的話就會引起感染,還有您頭上,醫生說輕微的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鬱先生,哎鬱先生!”
鬱南淮根本就不聽他的這些勸阻,直接下了床,剛走兩步,稍微一緩,便頭暈目眩起來。
沈良木看著停下的男人身形不穩,連忙上前去扶他,“鬱先生,您真的不能不聽勸阻。再說了,您現在要去找唐小姐,您能去哪兒找!”
男人直接甩開他的手,走出房門之後還撩下一句,“跟上來。”
沈良木無奈,隻能跟了上去。
十一月的天氣,鬱南淮隻穿了病號服,沈良木帶了他的衣物給他,一邊勸,“鬱先生,醫生本來還說醒來之後要給您做個檢查,您這樣跑出來,出了事怎麽辦?!”
鬱南淮披上大衣,劇烈的運動讓他咳嗽,一手握拳在唇邊咳了咳,“薄淵在哪兒?”
“薄先生在花水灣,我把事情告訴他之後,他就開始著手調查了。”
不是他沒有去查,隻是這件事情涉及的範圍比較大,有些地方他不好涉及。隻是把自己有能力做的事情做了,其他的就告訴薄淵了。
鬱南淮的唇色泛白,看著他開的路,“回花水灣。”
知道他的決定沒人能改變,更何況現在唐挽舟下落不明,沈良木就更不敢開口阻止什麽了。
開到花水灣,鬱南淮直接進了房。
薄淵正在打電一話,見到他很快的就結束了通話。
鬱南淮站在他麵前,“有沒有查到挽舟在哪裏?”
“暫時還沒人匯報,”薄淵上下掃了一眼他,“這大概是你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被我看到。”
鬱南淮沒心情也沒精力去和他貧嘴,“查到是誰做的沒有?”
那輛大貨車,根本就不像是失控,更像是早走預謀,所以他才會這麽斷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撞你們的那輛車,是無證駕駛,連車帶人都掉進了海裏,司機當場死亡。”
鬱南淮一拳砸向沙發。
薄淵淡淡的看他一眼,“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我這幾年都沒有得罪別人了。”
一個人都不得罪那是不可能的,最多都是些合作上事情,並沒有什麽能夠致使出現這麽嚴重的事情。
薄淵也懶得理他,手機就被打響了。
鬱南淮的視線一瞬間就落在他身上。
“好,我知道了……拆一隊的人在附近埋伏,切記,一定要保證人的安全……嗯,我等會就到,你們注意著別在我去之前出了什麽事,如果有的話可以先行動……好,有什麽再聯係。”
“怎麽樣了?”
薄淵從他身邊走過,上了樓梯,“先上來換衣服吧,你不能這麽去?”
鬱南淮跟了上去,“說什麽了?”
“在南江區那邊一個最大的荒廢的碼頭,隻看見挽舟在那裏,附近因為有幕後主謀在。”薄淵抄著口袋,“我已經讓榮期帶一隊人過去埋伏,會盡量保證她的安全。”
鬱南淮舔了舔幹裂的唇,“她看起來怎麽樣?”
薄淵直接道:“不是很好,所以你,趕緊把你這幅鬼樣子收拾幹淨,別耽誤時間。”
男人直接悶聲進了臥室。
再出來也不過短短的幾分鍾。
薄淵開的車,沒開出去多久就接到榮期的電一話。
他說著看了鬱南淮,“好,就這樣也可以。”
手機被扔到前麵,薄淵問他,“你調人過去了?”
鬱南淮閉著眼靠在後麵,“嗯。”
“你從你父親那裏調人,事情到時候肯定會鬧大。”
“我知道。”
看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薄淵也不說了。
一直開到南江區的碼頭,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薄淵下車前,遞了一把手槍給他,“但願你還記得怎麽開。”
鬱南淮接過,指腹在上麵摩擦,眼底蘊著寒意,“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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