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隻要你願意,以後都可以像這個樣子(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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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動了動手指,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來來回回還是那幾句話,“抱歉。”

    挽舟指指自己的太陽穴,“鬱南淮,你是不是把腦子撞傻了?”

    鬱南淮反應過來,她莫名的有些生氣,可能是因為剛剛他拉她的原因,低下眼瞼,“是我不該把你往我身上拉。”

    “我看你這麽好的精力,也是不需要我來看你了。”挽舟說著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攖”

    攔她也不是,不攔她也不是,鬱南淮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出聲喊住她,“挽舟,從鬱宅回來的時候,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了?”

    她那個時候的說的話,無非就是給他們之間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可以從頭來過。

    她說的話是明明白白,但是此刻被鬱南淮這樣問出來,好像就像是在很不確信的讓她確定一遍。

    鬱南淮今天的表現一切都很反常,挽舟回過身,“鬱南淮,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償”

    “三年前的時候,我看著你一步步朝我走近,然後又被我親手推開,這三年的時間我都在想,如果當時,是我去救你,送你去醫院,我們之間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也就不會沒有,我們或許也不會這個樣子。”

    挽舟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所以呢?”

    鬱南淮的眉角跳了一下,似乎是在措辭,“所以我在德國第一次看見你和朵朵的時候,就很希望她能是你的女兒,跟我有沒有關係都無所謂,隻要是你的,我就能做點什麽來補償我當初的錯誤。之後的婚禮視頻,我在想,萬一這種方式能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好轉。我不知道會對你的生活造成困擾。”

    他這一番話越說到最後就越有些語無倫次,似乎隻是想解釋。

    病房裏的氣氛一路攀升到一個節點,挽舟看著他說完,然後突然笑了,“你解釋這麽多,就隻是想告訴我,你很後悔,所以你做的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想緩和我對你的態度?”

    “是這樣,也不是這樣。”他好像隻是想單純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葉桑的事情,我之所以在你之前把她保釋出來,是因為我不想再讓你看見她,然後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有些多餘,但我隻是想為你做點什麽。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沒有想到葉桑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挽舟依舊立在那裏,從她和鬱南淮的車子掉進海裏,又被他推出車子之後,她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最後被葉桑帶走,吊在航車上,意識也是模模糊糊,所以到後來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她問道:“葉桑呢?”

    “她在碼頭裝了炸彈,最後碼頭爆炸,她沒有出來。”

    言下之意,便是很明顯了。

    挽舟的心頭卻也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

    她沒想過讓葉桑死,隻不過她之前做的那些她認為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不過這個後果真的沒有想到。

    她不知何意的問他,“難受嗎?”

    “好好的一個人沒了我不可能說一點感覺也沒有,”鬱南淮實話實說,“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做這些,不死最後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故意殺人,綁架勒索,夥同那些剛出獄的人私藏槍支並使用,這些罪名加起來葉桑的餘生也不會好過。

    在爆炸中身亡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一個人做了什麽樣的事情就會有什麽樣的回報,我始終這樣相信。”挽舟忽然說出這句話來,然後她轉過身,拉開病房的門,“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明天帶朵朵過來看你。”

    男人漆黑的眸緊緊的跟著她的背影,“好。”

    鬱南淮在她離開之後就掀開被褥下床了,醫院的走廊裏也有暖氣,他直接坐在兩個人病房中間的長椅上。

    看著挽舟病房裏的燈徹底熄滅之後,他又坐了十幾分鍾,然後才回到自己的病房裏。

    ……

    ……

    檀城的第一場大雪在半夜就已經停了,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外麵的積雪映的早晨沒有開燈的病房裏都是亮的。

    鬱南淮才剛睡著不過半個多小時,但是平日裏的生物鍾時間已經到了,他醒了過來。

    床邊的鍾顯示著早上七點。

    冬天天亮的比較晚,他索性也沒有開燈,拖著還顯疲倦的身體去衛生間裏洗漱了一番,然後直接出了病房。

    推開挽舟房間門的之前,他還在想,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沒有醒,可是門開了之後,他看著坐在病床上已經開始吃早飯的女人,才覺得自己這種想要趁著她還沒醒來看一眼的想法徹底錯了。

    挽舟的燒還沒完全退下來,所以一日三餐都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雲朗一大早從家裏帶了傭人熬的薏米粥和煮好的玉米,她正在端著吃。

    鬱南淮第一眼是隻注意到在吃飯的挽舟的,等到他注意到雲朗在一邊的時候,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不歡迎的氣場。

    雲朗不知道是真沒看出來這男人不是很開心他在這裏,還是故意的,起身微笑著,“鬱先生,這麽早。”

    男人沒理他,隻是站在挽舟的病床前看著她,“好吃嗎?”

    挽舟嘴裏還噙著咬下來的玉米粒,愣愣的點點頭,“嗯。”

    鬱南淮直接在她床的另一側坐下來,拿起放在桌邊的保溫盒,“正好,我也沒有吃早飯。”

    “鬱先生,這是我特意讓家裏的阿姨煮給挽舟吃的。”

    鬱南淮拿著保溫盒問他,“阿姨?”

    似乎是想到他這樣重複問一遍是什麽意思,雲朗臉上的笑僵了僵,“我不會做飯。”

    男人直接毫不留情的嗤笑他,“這樣還敢拿出來。”

    挽舟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一大早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這一番是為什麽,“鬱南淮,你不吃就放下,這本來就不是給你準備的。”

    鬱南淮果真就給放下了,不過他看著雲朗,“那就麻煩雲先生到醫院外麵買一份早餐給我。”

    說著他還特意揚了揚自己包紮著的手,補充了一句,“謝謝。”

    他都這樣說了,再來雲朗看他的氣色好像真的不是很好,勉為其難就起身了。

    鬱南淮在後麵惡劣的囑咐他,“我忘記這好像是軍區醫院,還要麻煩雲先生開車跑一段路才能買到了,對了,我也隻能吃清淡的。”

    雲朗直接加大的關門的力度。

    病房裏恢複了安靜,挽舟低頭喂自己飯,不打算理這個一大早就有點不太正常的男人。

    鬱南淮看著她動作有些不方便,想起她的手腕好像受傷了,“我來喂你。”

    挽舟瞟了一眼他包紮的厚厚的右手,“你確定?你好像比我還嚴重。”

    鬱南淮用左手端過她的碗,示意她繼續吃。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會這麽幼稚。”

    男人有些厚臉皮,“你沒發現的事情還很多。”

    挽舟被男人赤果果盯著的目光看的有些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鬱南淮放下碗,耐著性子給她擦了擦嘴,然後用左手把保溫盒裏剩下的粥給一並倒進挽舟吃剩下的碗裏。

    俊雅的眉目間清淡,直接接過她剛剛用過的勺子用了。

    挽舟的兩頰不知道是暖氣充足還是怎麽了,莫名就有些紅意,她看著吃飯的男人,“你幹什麽。”

    “我餓了,沒有別的碗筷。”鬱南淮保持著吃飯的動作和她說完,然後又突然抬起頭來,“你臉怎麽這麽紅?”

    挽舟躲避他的視線,“我哪有,是暖氣有些熱好不好。”

    “這樣啊。”鬱南淮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然後又低下頭去。

    沉默了一會兒挽舟突然喊他,“鬱南淮。”

    “我在。”

    他回答完,也不見她有其它的話要說,看著她,“怎麽了?”

    挽舟搖搖頭,“沒什麽。”

    她緩緩的笑了起來,“突然覺得,我們這樣子好像已經過了很多年了一樣。”

    鬱南淮已經把碗放在矮櫃上,傾身向前,左手扣住她的後背,“挽舟,隻要你願意,以後的每一年都可以像現在這個樣子。”

    挽舟閃了閃目光,往一旁稍稍側過了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男人卻還想再說些什麽,病房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並且伴隨著小孩子軟軟的聲音。

    “媽媽……早上好……”

    席歌抱著朵朵,一眼就看見病床上的兩個人,下意識的就想捂住朵朵的眼睛。

    鬱南淮已經站起身,朝她們走過去。

    眼角眉梢都覆著溫和,“朵朵小姑娘,早上好。”

    朵朵眯著眼睛笑,“蜀黍好……”

    她要去找挽舟,但是席歌又不敢讓她碰到她,隻好把她往旁邊抱抱。

    挽舟摸摸她有些涼的小臉蛋,“朵朵,你怎麽這麽早啊?外麵冷不冷?”

    朵朵搖搖頭,正要說話,席歌就已經幫她解釋了。

    “你昨晚給她打完電一話之後,她就很興奮,天還沒亮就醒了,醒了就要來找你。”

    “是嗎?”挽舟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吵到姨姨睡覺了啊?”

    “沒……蜀黍不……在……姨姨沒睡……”

    小姑娘磕磕絆絆的說出這句話,挽舟看向席歌,“許宴秋沒回家?”

    席歌一提這件事就有些煩,“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給他發信息也不回,打電一話就直接打不通,我都要懶得管他了。”

    嘴上是這麽說,但挽舟還是能看清她眼下被遮蓋的烏青,肯定還是擔心的。

    拍拍她的手,無聲的安慰。

    朵朵伸著小腦袋在看挽舟纏著紗布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可憐巴巴的問她:“手……”

    挽舟低聲哄她,“打針的時候媽媽不聽話所以流血了,醫生叔叔就給媽媽包紮起來了。”

    朵朵不太懂她說的意思,但是大概能理解流血了要包紮,也就不再問了。

    隻是撅著嘴巴給她吹。

    鬱南淮自從席歌和朵朵進來就一直站在那裏,不知道是想做什麽。

    直到一會兒後雲朗拎著食盒回來,一看一屋子的人,就直接把鬱南淮給忽略掉了。

    “朵朵,你吃早飯了嗎?”

    朵朵已經鼻子尖的聞到他買回來的東西的味道,誠實的點點頭,“吃了……”

    席歌在一邊,“早上起來的時候喝了瓶牛奶,急著來看挽舟,也沒有吃別的東西。”

    雲朗給買回來的粥打開,“那正好。朵朵,叔叔買了粥回來,我喂你吃。”

    “媽媽……”朵朵先喊了喊挽舟,後者點點頭她才朝雲朗的方向爬過去。

    雲朗給她抱過去,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喝粥。

    這樣一來,鬱南淮一個人站在那裏就更顯得奇怪了。

    席歌回過頭,小聲的問挽舟,“鬱南淮怎麽回事啊?”

    挽舟看他一眼,“大概是覺得自己孤家寡人比較可憐。”

    席歌噗嗤一笑。

    身後的男人冷冷的睨她一眼,然後又走到床邊,“我還有些事情,先回隔壁了。”

    “好。”

    鬱南淮回到自己的病房,與隔壁的房間截然不同,透露著一種清冷的氣息。

    他走到窗邊,伸出左手把窗戶打開。

    冷風迎麵灌進來,他卻不覺所動。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薄淵推門而進。

    看見他隻穿著病號服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忍不住想罵他,“你打算在醫院裏長住?怎麽越來越發現你不正常。”

    鬱南淮沒動,“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死在這裏都沒人發現。”

    鬱南淮忍不住剜他一眼,“你怎麽這麽像毒舌婦。”

    兩個人從認識因為唐知願,相處的模式就是互相殘殺,這麽多年不說兩句都覺得不對勁。

    薄淵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就直接朝著男人的後背砸了過去。

    鬱南淮毫無防備的被砸了一下,手使不過他,就隻能抬腳給地上的蘋果給踢了回去。

    薄淵嘲笑他,“看你這樣子好像還沒病多嚴重。”

    “你專門過來說廢話的?”

    “我哪有你這麽閑。”薄淵反駁,“昨天的事情,上麵已經知道了。”

    鬱南淮靠在窗邊,“然後?”

    冷風一陣陣吹進來,薄淵瞪他,“你能不能不像個智障一樣把窗戶打開?”

    鬱南淮反手關上窗戶,“你滾出去可以?”

    “那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

    鬱南淮在床邊坐下,“說吧。”

    薄淵解了軍大衣的扣子,“我剛從軍隊回來,上麵開了會。如果昨天你沒有借鬱伯父的手下過去,可能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我帶人過去,最後說是臨時執行任務上麵不會說什麽,但你離開軍隊這麽多年了,就算沒有離開,越級調人也是不可以的,再加上那個碼頭爆炸,所以可能會有些嚴重。”

    在借鬱長知的人之前,鬱南淮就已經想過可能會有什麽後果,但是後來在碼頭發生的事情他也是始料未及,所以一下子超出了掌控的範圍。

    他淡淡的看他,“會怎麽樣。”

    “你之前在軍隊的檔案很有可能會被撤銷,這要等上麵的通知下來,不過可能跑不掉了。”薄淵一隻手搭上沙發的靠背,“我呢,兩年之內不能升職,還差點被調到西北執行任務。”

    鬱南淮沒有說話。

    之前在軍隊,是出於興趣愛好,因為家裏是從事這方麵的,所以他才會想去。後來就習慣了,一度把這當做自己以後的職業,後來又不得不退軍從商。

    以前在軍隊的職位和檔案記錄對於他來說,表麵上看上去沒有那麽重要,但其實心裏還是很看重的。

    這次的事情,後果會變成這樣,鬱南淮沒反應多久就接受了。

    “撤銷就撤銷,本來我以後就不會跟那方麵有關了。”

    薄淵看向他,深知這對於他來說可能會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但他選擇不在乎,他還能說什麽。

    但他理解完之後自己又鬱結了,“老子差點被調到大西北!”

    鬱南淮輕描淡寫的回他,“不是還沒有?”

    “兩年之內也不能升職!”

    鬱先生看的很開,“升的越高摔得越慘,這也是為你好。”

    薄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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