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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七葉還想說什麽，白牙隻是擺了擺手。

    “二十年前，一戰還沒有結束，我和蒼藍都是中忍，在戰場上麵拚死拚活，三個人的小隊走到現在隻剩下了我和他，還有一個當年的同學，就死在二代雷影手中。我和蒼藍是作為戰爭中交換的俘虜才回到村子。”白牙仰起了頭，慢慢說道：“一是對活下來的慶幸，二是為了報答村子沒有忘記我們這些被俘虜的人，我和蒼藍都拚命鍛煉，拚命修行，直到一步步成長為上忍，精英上忍，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忍者。一戰，二戰，還有現在的三戰，每一次都有相當多的危險，他救過我，我也救過他，甚至我的妻子和他的妻子也以姐妹相稱。蒼藍是直性子，愛衝動，而且他的體術戰鬥避免不了衝到第一線，經常就是他衝上去，我緊隨其後為他掩護，嗬嗬，十幾年的戰鬥生涯，幾乎一大半都是一起走出來的。”

    白牙說著，咳了一聲，嘴角竟然有血絲蔓延！七葉二話沒說，伸手摸在白牙的胸口。

    “見鬼！心跳一分鍾一百四十多下，明顯在超負荷運轉！”七葉低聲罵道，然後看著白牙問：“前輩，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你的內傷是不是又惡化了？”

    白牙平淡地伸手摸了摸嘴角，看到手指上麵的血絲不禁笑了笑：“嗬嗬，的確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個內傷一直就沒有好過，這幾年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上次你給我那幾瓶藥水以後，不過我隻吃了兩三次。內傷，都是這麽多年積累出來的，不過，回來村子以後，不運動不鍛煉了，身體的抵抗力就下降了，內傷也就沒辦法壓製了。這個身體早就讓我糟蹋的漏洞百出，我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麽狀況，回轉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七葉不得不沉默，聽到白牙說話的時候，嗓子裏傳來的聲音帶有細微的肺部抽吸聲，這是肺功能下降的體現之一，這樣看來，目前的白牙身體器官在大範圍衰竭！七葉不知道該說什麽，頭一次有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覺。

    白牙接著說道：“記得那是在二戰吧，二戰中後期的時候，應該是中後期，木葉被砂隱的人突破到村子裏，我的妻子還有蒼藍的妻子，都是在那次村內戰鬥之中被波及，雙雙死亡。當時是砂隱的千代那個女人，他在木葉釋放了數十種毒，木葉平民死亡超過三位數。很可惜，當時木葉在醫療方麵非常落後，解毒比較專業的綱手，還在前線脫不開身，於是那一次村子裏中毒的人沒有一人得救。那次以後，我和蒼藍回到村子才得知，卡卡西和阿凱都沒有了母親。當時卡卡西還在尿床，嗬嗬，我們就把卡卡西還有阿凱送到一起，拜托我們兩人家族的老人共同照顧，我們兩個又重新回到前線，專殺砂隱的忍者。於是，我殺出了白牙的稱號，蒼藍他殺出了蒼藍野獸的稱號，這都是我們的報仇。”掙紮著坐了起來，白牙把手伸向旁邊的桌子，七葉以為白牙要茶水，趕緊把茶杯遞給他，沒想到白牙搖搖頭，指了指桌子上麵的相框：“那個，幫我拿一下。”

    “哦。”七葉把相框遞過去。

    白牙拿著相框，伸手把照片表麵的灰塵抹幹淨。照片是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婦女，挺著大肚子微笑地站在旗木家的院子當中，背後是桌子椅子還有一把遮陽的傘。

    “這就是卡卡西的母親，死的時候才二十五歲。”白牙的聲音有點嗚咽，“那之後，三代火影就經常把重要任務交給我們兩個瘋子去完成。一直到今天，到我回來之前。如果不是實在差不開時間，百分之九十的s級任務，都是我和蒼藍一起接受。包括我們一起失敗的那最後一次任務。”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兄弟的性命！”七葉咬著牙說道。

    白牙眼睛睜大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憔悴的樣子：“你不是我，你也不能是我！其實蒼藍昨天晚上說的沒錯，我們兩個人的任務徹底失敗，救了他一個，讓木葉可能因此死亡數十上百個人！他活下來活的恥辱，我救他救得恥辱！最近長老團根據前線的情況，計算出我們上次任務失敗，至少把這場戰爭的勝利拖後了十年，甚至更久！我成了木葉的罪人，我也讓蒼藍成了木葉的罪人！”

    七葉忽然間感覺嗓子裏堵得很難受，鼻子莫名其妙的發酸。

    白牙接著說：“本來還想著我們旗木一族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讓我給這個家族抹黑了。剛回來的時候，還有親友過來看我，最近，連續一個月，都沒有人進過這個門，就連走到我家的門口，都不自覺地繞遠了步子。”白牙拳頭握的很緊很緊，指甲深深刺入皮肉，“我把這個家族拖入了深淵，想要崛起發揚光大，至少要脫離我這個罪人的影響之後才可能了，這個可能，要過大概數十年吧。”

    “咳！”白牙又咳了一下，嘴角的不再是血絲，而是有血流！

    七葉立即紅著雙眼道：“不要說了！趕緊跟我去木葉醫院！”

    白牙擺擺手：“其實不用，沒必要。”

    七葉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你這是幹什麽，你想要就這樣把自己折騰死掉？？你又沒有考慮過卡卡西，考慮過我，考慮過九泉之下的卡卡西的母親！！！”

    白牙眼皮顫抖，長久不語。

    七葉滿腹的怒火，他看出來白牙現在已經有求死的打算了，當下不再顧及什麽，道一聲：“得罪了！”然後一個手刀敲在白牙後腦，原本強大的白牙，現在就被七葉這樣一個菜鳥一手刀打暈。七葉咬著牙扛起白牙衝向木葉醫院，白牙的身體情況已經糟到七葉想哭的地步，而且現在的白牙，幾乎放棄了對身體的控製，等於洪水過來沒有了堤壩，接下來可能就是滔天的洪災了！

    現在七葉腦袋很亂很亂，不過唯一想清楚的就是——不能讓白牙就這麽死掉，自己要盡最大努力拖延，至少要拖延到自己的工程學把雜貨機器人搞出來，七葉打算把第一個複活用在白牙身上了，不管白牙願不願意，七葉都要堅決地複活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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