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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期望不高，也許……你能布置出一個最基本的煉金陣？”紅袍老者似笑非笑地望著托尼。

    “您對煉金陣有研究嗎？”托尼突然問道。

    “談不上研究。”雖然不明白少年提出這個問題的意圖，紅袍老者還是頗為自信地答道，“至少比亞曆山大了解得多一點。”

    “那我就放心了。”少年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剛剛還擔心我布置的煉金陣您會不認識呢。要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受到否認，那樣就實在太糟糕了。”

    圍觀的自由法係者們議論紛紛，托尼隱約聽到有人在談論，這個紅袍老者和亞曆山大之間的恩怨。也有人對他“欺負小孩子”的行徑頗為不齒，話語間滿是譏諷的口吻。似乎這個穿紅袍的家夥的人緣不怎麽樣，托尼環顧四周，竟沒有發現幾個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本來像這樣的情景，作為聚會的發起者，賽佛隆早就該出麵製止了。但不知道處於何種目的，他隻是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

    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表現緣自於他對托尼的好奇心。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擁有一位實力不俗的貼身女護衛，舉止談吐也看得出出身不低，卻又能和亞曆山大這樣的自由煉金術師扯在一起，的確是一件很讓人費解的事情。

    聽到托尼說所說的話，紅袍老者冷冷一笑：“原來你跟亞曆山大學到的最大的本領就是吹牛，也難怪，我記得他一貫愛說大話。”

    “奧魯多夫，你欺負一個孩子很得意嗎？”作為亞曆山大的好友，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出來仗義執言，“在別人背後說壞話，這就是你做人的素質嗎？”

    紅袍老者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說話。阿爾弗雷德在這個圈子裏人緣極佳，他並不願意因此而得罪這個看似滑稽的老頭。

    不過托尼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奧魯多夫看不起自己就算了，隻是是他再三詆毀亞曆山大的那些話，讓托尼忍無可忍。少年人總有幾分火氣，托尼現在就覺得仿佛有一團火在胸口燃燒。

    把身體轉向賽佛隆所在的方向，托尼彬彬有禮地開口道：“賽佛隆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請說。”賽佛隆頷首而笑，“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一連串的煉金材料從托尼口中報出。等一旁的侍者記錄完畢，少年又說道：“麻煩您幫我把這些東西備齊，我待會兒要用。”

    “沒問題。”賽佛隆接過清單看了一眼，示意侍者下去準備。

    托尼又把頭轉向紅袍的奧魯多夫：“不知道您有沒有膽量和我打個賭？”

    “賭什麽？”看到少年鎮定自若的樣子，奧魯多夫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挑釁而有些後悔。隻是現在後悔已經有些遲了，眾目睽睽之下，要他在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麵前退縮，他丟不起這個臉。

    “我當著你的麵布置一個煉金陣出來，你說出它的實際功能。要是你說對了，我付給你一百枚金幣。要是你說錯了，證明我布置的陣圖你認不出來。我也不需要你賠錢，隻要你收回之前所說的話，並親口承認你在煉金術方麵的造詣不如亞曆山大就可以了。”少年一口氣說完，頓了頓問道，“怎麽樣，這樣的條件對你來說不算苛刻吧，有興趣賭一局嗎？”

    “當然！”奧魯多夫毫不猶豫地應道。雖然少年淡淡的笑容讓他心裏不自覺的湧起一股不安，但最終他還是決定相信自己在煉金術方麵多年的鑽研。他清楚亞曆山大的水平，即使是亞曆山大，也不敢和他打這樣一個賭，又何況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隻是分辨一個煉金陣的作用而已，如果隻是理論知識而不涉及實際操作，奧魯多夫對自己信心十足。

    臨時陣盤和陣圖筆都是現成的，很快，大圓桌上的臨時陣盤上，一個煉金陣的雛形已經初具規模。

    奧魯多夫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變得越來越嚴肅。和在場的其他人一樣，這個陣圖他越看就越覺得迷惑。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陣圖，明顯看得出和現有的陣圖風格有些不同。

    圍觀的人們紛紛竊竊私語，發表著他們對這個陣圖的看法。

    難道是這小子胡編亂造弄出來的一個假貨？奧魯多夫腦海裏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半個鍾頭過去了，托尼完成了陣圖上的最後一筆，把目光投向奧魯多夫。

    氣氛忽然間變得壓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奧魯多夫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這一刻，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認出來了嗎？”托尼步步緊逼。

    奧魯多夫忽然笑了起來，一臉不屑地走到大圓桌前。

    “就算要編，你也應該編的像樣一點。真以為我是這麽好騙的嗎？隻見他在陣圖上指指點點，“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完全不符合煉金陣圖的構架原理嘛。一個無法激活的玩意，根本就是小孩在塗鴉！”

    他的這番話說完，周圍的觀眾頓時炸開了鍋。

    有些性子急的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根本就是一個假的呀，難怪我怎麽看都覺得別扭。”

    也有沉穩一點的：“奧魯多夫說的也有一些道理，隻是我剛剛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個陣圖還是有可能被激活的。”

    仿佛一個得勝歸來的將軍，奧魯多夫把臉湊到少年麵前，得意洋洋地道：“小騙子，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事實勝於雄辯。”托尼隻回了一句，然後把那些剛剛準備好的煉金材料取了出來。

    議論的聲音漸漸變得小了起來，所有人都注視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大廳裏隻剩下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準備把這個陣圖激活？”

    “看樣子他早就有這個打算了，不然叫賽佛隆先生為他準備材料幹什麽？”

    “不是說這個陣圖是假的嗎，假的怎麽激活？”

    “這小子看起來信心十足啊，這下奧魯多夫輸定了。”

    “也說不準，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硬撐。奧魯多夫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在煉金術方麵的造詣還是有目共睹的。”

    又過了半個標準時，當托尼為陣圖輸入精神力的一瞬間，構成煉金陣的線條同一時間亮了起來。

    “成功了！”有人驚呼道。

    奧魯多夫的臉瞬間變得無比慘白，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的樣子，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很快就有侍者上來，在請示賽佛隆之後，把暈倒的奧魯多夫帶去了偏廳的休息室。

    沒有人關心奧魯多夫的的狀況，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神奇景象吸引了——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仿佛受到了某種未知力量的牽引，紛紛聚集到剛剛被激活的煉金陣上方，很快就匯集成一個巨大的光球，並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不想過於引人注意，托尼裝作能力不足的樣子，很快收回了支持陣法運行的精神力。高度聚集的陽光瞬間爆發開來，所有人紛紛閉上眼睛，卻還是都被劇烈的陽光刺激得淚流滿麵。事實上托尼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站在托尼身後，傑西卡錯愕地低頭望去。她剛剛似乎聽到一聲奇怪的慘叫來從腳下傳來，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同一時間，冰霜玫瑰酒吧，年輕的魔偶師布蘭特剛剛走出門。在他身後，全身都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神秘召喚師突然一聲悶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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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頭暈鼻塞很不舒服，本來昨天就有一點跡象，沒想到今天更嚴重了。碼字不在狀態，有錯別字什麽的麻煩多多包涵，在書評區指出來我統一時間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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