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人性論

    十天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首先，屬於艾嘉帝國天衣宗的殺手終於來到了淩然城，在搜尋莉琳絲這位聖女無果之後，殺手們的目光集中到了淩然冷家，因為在情報中，正是冷家的次孫玷汙了天衣宗的聖女。

    天衣宗盛產殺手，這在齊風大陸也不是什麽太大的秘密，而接下來，天衣宗的殺手們讓冷家領教了殺手的涵義。

    刺殺，在天衣宗的殺手們抵達淩然城的第三天，冷家外出的傭人和家丁死亡二十七人，二十七人中，無一人受傷，全部為一擊斃命，能在遼闊的淩然城將這二十七人認出並對其進行刺殺，天衣宗的刺殺藝術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投毒，在冷清源下令不準府內任何人外出並對整個淩然城進行排查後，屬於冷家的災難到來了，無孔不入的天衣宗殺手將目光盯在了冷府的食物和飲水上，於是，大批的冷家內部成員被毒倒，據說這其中竟然還包括冷家的三少爺冷輕侯。

    這一刻，冷府上下人人自危……。。。

    深夜，梁府院牆外的一棵大樹下。

    “止步。”平靜的聲音從樹根下響起，聲音裏，身上穿著一件黑衣腦袋上依然空空如也的冷青陽雙手抱胸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你能看到我？”蒼老的聲音從地下傳出，接著就見冷青陽身前一丈處的地麵突然裂開，一個臉上蒙著紗巾的瘦小人影出現在了那裏。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相貌，然而我們還是可以從此人那雙滿是滄桑的眼睛和蒼老的聲音中知道，這是一個老者。。。

    “用耳朵去聽，用心去感覺，你的破綻太多了。”冷青陽冷冷地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你這次來這裏是為了把你們的聖女帶回去。”

    “沒錯，你要攔我嗎？”老者報以同樣的冷笑，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變得模糊不清，實際上這隻是一種迷惑敵人視覺的的步法。

    “收起你的那一套，你的動作在我的眼睛裏比蝸牛快不了多少。”冷青陽冷笑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們那位聖女是我帶回來的，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把她帶走，著……。。。”

    隨著冷青陽的一聲冷喝，一道紅光從他的手中一閃而逝，“撲通”，屍體墜地的聲音傳來，一個試圖越過梁府院牆的刺客從空中墜落到了地上。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算上你，隻剩下十八個人而已，我一口氣就可以殺完。”冷青陽冷聲道。

    “好，老朽今天給小兄弟這個麵子，告辭！”老者笑了笑道，一邊轉身的同時，老者一邊做出抱拳的動作，然而下一刻他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他身前一丈處，冷青陽已經張開了那張骨弓，弓弦上麵，一支燃燒著淡淡火焰的箭矢正瞄向老者的腦袋。

    “千萬不要把你的手合上。”冷青陽盯著老者的眼睛說道：“因為我保證你合拳頭的速度絕對沒我的箭快。”

    “小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老者苦笑道：“我隻是向你告辭而已。”

    “告辭？在下就敬謝不敏了。。。”冷青陽冷笑道：“你想幹什麽，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為了大家能夠好聚好散，還是別起這種誤會的好。”

    “為了一個外人。閣下有必要趟這灘渾水麽？”意圖被冷青陽識破，老者終於惱羞成怒了：“我知道聖女是很漂亮，可是隻要你願意，敝宗可以送給你十名美貌絲毫不差於她的女人，現在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

    “我不苦，相反，就在十幾天前我又弄到了兩顆龍牙，所以我的心情現在很爽。。。”冷青陽冷聲道：“我不苦，可是我卻知道那個女人的心現在很苦，因為她不但已經遭受了來自肉體上的折磨，更要接受來自精神上的折磨，我想幫他，我雖然無法幫助她解除來自身體上的折磨，因為那是已經發生的事實，但是我卻可以用我的雙手幫助她解除來自精神上的折磨，而你們，天衣宗的殺手，你們就是她的精神折磨，隻要你們一天踏不進眼前這座府邸一步，那麽她就可以減少一天精神上的折磨，所以，請你們離開。”

    “你就是那個冷青陽？”老者沉聲道。。。

    “沒錯，就是我。”冷青陽冷笑道。

    “聖女……，她還好吧？”老者苦笑道。

    “不好，相當不好。”冷青陽冷笑道：“不要說她這樣一個弱女子了，就是換成我我也好不了多少，行凶者依然活得滋潤無比，受害者卻要成天擔心來自親生父親的殺手，換成是你，你好得了麽？”

    “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老者苦笑道：“君命不可違……。。。”

    “一個殺手，可以冷血，但是絕對不能沒有人性。”冷青陽指著老者的胸口說道：“即使你成了齊風大陸最強殺手，但是在這之前，你依然還是一個人類，你無法違背皇帝的命令，但是這並不足以成為你要殺害一個弱女子的理由，想想吧，她是被人玷汙的，那個被字是什麽意思？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嗎？問問你手中的武器，問問你身體內的鬥氣，它們是為什麽而存在的？為了欺淩弱小？為了給那個已經受到了心靈折磨的女孩捅上最後一刀？”

    “嗚……。。。”冷青陽的話說完了，然而梁府的院牆內卻傳來了女子的嗚咽聲，院牆內，莉琳絲此時正蹲在地上哭泣著，冷青陽的話從始至終她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朵裏。

    冷青陽早已經知道了她的到來嗎？是的，從莉琳絲到了牆角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那麽，冷青陽剛才的那些話是在演戲嗎？答案是否定的，不是，也許冷青陽為了複仇可以令自己變得不擇手段，但並不足以令他變得無恥——無恥到欺騙一個弱女子。

    冷青陽剛剛的那翻話僅僅是有感而發，也許，他是想藉此來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做出贖罪，無論如何，莉琳絲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冷青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也許，事情的真相正如冷青陽之前所說的那樣——我無法改變她來自肉體上的折磨，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減輕她精神上的傷害。

    夜風嫋嫋，一身白衫的莉琳絲從牆內躍出，出現在了冷青陽和老者之間。

    “班紮爾參見聖女殿下。”老者衝著莉琳絲躬身敬禮道，隨著他的敬禮，黑暗中，陸續走出十七個人影，加上老者與之前死掉的那個人，一共正好十九人。

    “你們……，是來帶我走的嗎？”莉琳絲紅腫著那對美眸看向班紮爾道：“我不想死，可是我也不想讓各位為難，所以……，我跟你們走。”

    “不，聖女殿下。”班紮爾苦笑道：“我等是接到了陛下下達的追殺令，可是在臨行之前，娘娘曾經親自召見過我，她說過，如果這裏有人足以保護殿下的安全，就把殿下留在這裏，殿下，現在屬下真的放心了，您身後的這位足以保證您的安全，屬下在這裏祝殿下能夠幸福。”

    給讀者的話:

    第三更來到

    六九中文首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