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各自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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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的廣場，廣場很寬闊，也很冷清。
這個時候，並沒有人會來教會。或者，這個教會本身並沒有什麽人來。
“這裏，可以了。”
辰九夜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追來的吉爾伽美什。
“雜種，總算，不逃了！”金閃閃依舊一副目中無人。
“哼，雜種，擁有三分之二神血的你算什麽？”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辰九夜罵了回去。
“混蛋！你——給我去死！”
――――同時，他的背後閃耀著金芒。
男人的身邊，浮現出無數的劍柄。
王的財寶，超越百數的“寶具”已經展現了它的姿態。
現在隻能看到柄的東西，隻等著主人的命令露出刃。
就有如古今東西，
所有傳說中蘊藏的一切神秘，都為那名servant所持有一樣。
那就是saber所說的，吉爾迦美什的寶具――王的財寶！！辰九夜目光中顯出一絲凝重。
“幻想具現——正宗！”
銀色長刀出現在他左手，遙指著雙手抱胸的黃金王者。
“－－－－－－－－！”
號令一下，劍之雨神速地落下。
各自都藏著必殺的威力、
“嗚…………！”
像落葉一樣，通通落下－－－－－－－－！
正麵來的劍、
左翼來的槍、
下方和上方同時來的鏈錘、
後麵畫著弧線偷襲的三枚刃、
比一人還高的鐵錘掃過來－－－－－－－－！
辰九夜沒有動，冷靜的看著即將接觸的劍雨。
劍雨覆蓋了他全身，掀起一片塵土。
“切，這麽簡單就幹掉了……”吉爾伽美什嘲笑著，突然他的臉色一變，“糟糕！”
他隻來得及回過頭，就感到一道巨力從腰間傳來，頓時一個踉蹌向前撲到。
他也不管腰上的傷，直接取出了一麵巨大的盾牌，擋住了襲來的數道劍氣。
辰九夜皺了皺眉頭，方才他在劍雨到來前直接縮地來到吉爾伽美什身後放了個居合，想不到他的鎧甲抗性效果極強隻是輕傷，接下來補上的一記神速也被突然取出的一麵巨盾擋下了。
“哈，雜種，看不出你還挺厲害……”吉爾伽美什從盾後直起身來，“不過這盾可不簡單，雅典娜的守護，你，絕對突破不了——”
“可笑，那你就一直躲在那盾後吧！”
辰九夜提刀，瞳孔驟縮。
這世界上，沒有無法突破的防禦。
——秘·八刀一閃！
劃破空間的劍氣逼向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突然感到一陣不安，這一招，是——
他來不起多想，撤盾就要後退。
絢麗的紫芒無視了盾的存在，直接劃向後撤的吉爾伽美什。
“呃……”雖然刻意躲了，但八刀一閃豈是這麽簡單！
吉爾伽美什隻感覺自己的左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覺。
“混蛋……嗯——”取出一塊治療石將左手治愈，他就看到對方正在凝聚一個大招。
——天照·閃突！
辰九夜趁熱打鐵，補了一記大招。
“什麽！該死的，熾天覆七重圓環！”英雄王口中罵道，如同花瓣一般的層疊的盾閉合於他的身周，同一時刻，黑色光柱擊在了盾在中心。
英雄王扔掉了隻剩下一片的護盾，罵道：“雜種，比攻擊，看本王這個！”
“就讓你見識一下何謂絕望吧。”吉爾伽美什的手突然側伸，如同伸入了另一個空間一般齊肩消失，再出現時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柄黃金劍鍔前端為螺旋柱的奇異物體，赤紅色的晶體柱上描繪有奧妙的上古文字，澎湃的魔力以此物為中心纏繞達到肉眼可見的境地。
乖離劍air―――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地區開辟天空創造世界的劍。
——enumaelish——
“―――‘天地初開，洪荒世界’―――”
比阿爾托麗雅的誓約勝利之劍更強大的紅色光柱迅猛的襲來。
辰九夜麵色凝重，將刀舉到了身前。
“幻想具現——碎裂吧，鏡花水月！”
修長的刀身仿若水幕般破裂了。
然後，他站在原地承受了這一招。
轟——
仿佛隕石撞擊般，煙塵散去後，留下的是一個巨大的灼痕，辰九夜已不知去向。
“哈，總算幹掉了！”吉爾伽美什興奮的叫道，“什麽——”
他突然憑著直覺躲掉了不知名的一擊，卻也在那身鎧甲上留下了一道創口。
“混蛋，你——”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辰九夜，結果又添了一道傷口。
看著辰九夜詭異的攻擊，承受了幾下的英雄王突然笑了起來。
“幻術嗎？雜種！”他打了個響指，天空出現了一道波紋，這道波紋中出現了一把歪歪扭扭的匕首。
——可破萬法之符
那把匕首刺進了英雄王的胸口，頓時場中辰九夜的身影突然消散，又出現在另一邊。
“被識破了？麻煩呢……”不過他並不氣餒，又舉起了刀。
但似乎想到了什麽的英雄王此時突然麵露微笑，“剛才我還有些懷疑，不過從你上次施展那奇特的攻擊時我就已經確定了，你，擁有神性！”
“糟糕，難道是……”辰九夜瞬間啟動了縮地。
“我不知道你繼承的是哪一個混蛋的血統，不過任何擁有神性的人都注定無法勝過我，你的強勢隻不過是過眼煙雲……”
“——天之鎖！”
一大團鎖鏈突然出現將已衝至英雄王身邊的辰九夜緊緊束縛。
辰九夜試著用力量去掙脫，卻發現體內的力量完全不聽從呼喚，如同沉睡一般靜止。
“糟了，該死的神性，單憑體力的話，隻怕根本掙脫用於捆綁的鎖子吧！”
辰九夜一向波瀾不驚的臉此時也麵露焦色。
“哈哈哈……”心情大好的英雄王得意的走到我的麵前，用欣賞傑作的神情看著辰九夜如今的造型。“我早就說過了吧，根本沒有人可以反抗我，犯下如此罪行的人正在地獄裏深刻的懺悔。不過，你別以為你會那麽輕易的就去死哦……我一定會對你曾經的罪行給予十倍百倍的懲罰，你要有這個覺悟啊！”
“混蛋！該死的……”辰九夜盯著狂笑著的英雄王，“隻有這樣了……”
他閉上了眼，調動起全身的魔力，衝向緊閉的雙眼。
“怎麽閉上眼了，怕了嗎？放心，我————這是什麽？”
辰九夜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眼中是旋轉的六芒星，兩行血淚從中流出。
——萬花筒·天照！
黑色的毀滅之炎籠罩了辰九夜自身，之前還堅不可摧的鎖鏈在其麵前也失去了作用。
“喝！”
——片翼·變身！
辰九夜展開片翼，協同雙手將緊纏的鎖鏈掙開，被天照的毀滅之炎消去了作用的天之鎖如何還能控製得住爆發的死亡天使！
帶著兩行血淚，辰九夜揮著正宗衝了上去，在英雄王不可相信的目光中
——縮地，斬擊！
英雄王被一記上撩斬打到了半空中
——虛空！
死亡天使突然幻化出數個身影同時在無法動彈的英雄王身上穿過
——神速！
無數劍氣將英雄王身上的魔力鎧甲盡數摧毀
“結束了——這是最後的！”
——真·天照－毀滅！
片翼天使瞬間來到驚愕的英雄王身前，攜帶著漆黑毀滅之炎的長刀斬進了吉爾伽美什的胸口。
“轟——”曾經消滅了八岐正體分身的絕招再次發威。
帶著不甘，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在這絕對的攻擊下消失在虛空中。
......
“咳咳……”被氣浪衝到的辰九夜摔倒了地上，雙眼已恢複了湛藍色，但兩行血淚還是十分猙獰，他又捂著胸口咳了一口血出來。
本來這個身體就不是完全的，血統能力不可用，後來聖杯碎片讓他解開了部分封印，但也隻是部分。
方才為了擺脫無解的天之鎖，他消耗了大量魔力，強行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釋放了天照，對身體造成了巨大負擔。
好還有能不斷轉化魔力的宇宙原力在，不然他也許已經消散了。
……
休息了一會，辰九夜站了起來，看向了穿刺在半空中的漆黑的散發著詛咒的“孔”，和捧著的少女姿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狂熱，“聖杯……我來了。”
血紅的天空下，天空中的孔已經完全變成了黑洞一般，從裏麵發出了純粹的邪惡氣息，仿佛就是集合世間所有負麵氣息的聚集體一樣。
辰九夜來到了這所謂的聖杯下，抬頭看著其中的伊莉雅。
“還有一絲意識，順便救下你吧……”
一陣柔和的念力將伊莉雅拖離了原處，拍打著片翼的辰九夜瞬間替代了她的位置。
伊莉雅安全的落到了地上，辰九夜開始全力吸收起了這令其他人恐懼無比的黑色力量
......“angramainyu”
－－－－－－“世上所有之惡”－－－－－－
－－－－－－－－－－－－－－－－－－－－－－－－－－－－－
柳洞寺的坡道，一道道銀光在這坡道上劃過，銀光把樓道劃出了無數道縫隙痕跡。
而弄出銀光的源頭，正是兩道若隱若現的人影，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達到了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清的程度，地上的劍痕在這片血紅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恐怖。
“砰...砰...”鋼鐵的震動聲，無數的銀光交匯在一起，然後迅速分開，接著銀光再次碰撞起來。佐佐木小次郎興奮著揮舞著自己的長劍，強大的劍術被他
完美發揮出來，僅僅靠著劍術就能保持著對抗最強的servantsaber不敗，佐佐木小次郎能做到這一步，也足以自豪了.....
“哈哈，小心了！”佐佐木小次郎興奮的笑了出來，全身的殺氣凝聚在那把長劍上，接著全力的將充滿殺氣的劍劈下，沒有對準敵人，而是對著沒有敵人的空中劈下。
saber警惕的盯著他的劍，她了解了他劍術的強大，他的每一擊根本不會做出無意義的事，手中緊緊的握住劍警惕的注視著劍揮向的空中。
果然，saber猜的沒有錯，佐佐木小次郎原本聚集在劍上的殺氣，再他把劍揮下空中後，如同實質的殺氣就像利箭一樣向她湧去，不過她已經提高了警惕，並且殺氣分散成兩邊，所以隔擋住了如同利箭一般的實質殺氣。
佐佐木小次郎看見攻擊沒有奏效後卻沒有任何沮喪，趁著她隔擋殺氣的間隙，飛快的後退開來，退到saber暫時無法攻擊到的範圍。之後他身上冰冷的殺氣瘋狂的從身體裏湧出來，帶著無盡的寒意，殺氣壓向了saber。
“小心了，我要使用秘劍了！”佐佐木小次郎興奮的握住手中的劍都在顫抖著，回複了一下顫抖的手，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揮劍姿勢，把劍對準了saber，接著身體如同燕子一般向saber飄了過去，“秘劍——燕返！”興奮的語氣喊出了秘劍的名字。
saber已經親自領教過那招秘劍，秘劍就像燕子飛行的方式一樣根本無法抵擋，而後麵的斬擊則是能同時連續攻擊的多次元折疊現象。雖然比不上夜的八刀一閃，卻也不可小看。忌憚的看著如同燕子一般的劃來的劍影，，她手中出現了一個精致的劍鞘。
avalon——隔離塵世的理想鄉。
金色的光芒將她籠罩了起來，劍能消滅掉一切的敵人，鞘卻能守護著自身。展開劍鞘，將自身進入妖精的理想鄉之中，能隔絕一切的攻擊，甚至連五大魔法，幹涉平行空間也無無法對其進行傷害。
那代表著絕對防禦的劍鞘是不可能被攻破的，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劍在接觸到那金色的光芒時，他的劍毫無阻礙的攻入了那妖精的理想鄉之中，然後輕輕的劃出了無法形容的一劍.....
那可以當做移動要塞的劍鞘被彈飛了，saber手中的劍也被彈飛了，並且腹部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saber掙紮的站在原地，不甘的看著佐佐木小次郎，一隻手按住腹部的傷口，略微痛苦的對著佐佐木小次郎說道，“為什麽，你的劍能直接破除那絕對的防禦，那可是連五大法也無法進行幹涉的防禦。”
“想靠對話拖延時間，讓你重新恢複戰鬥力嗎？”佐佐木小次郎擺了擺手，把劍插在地上，“就讓你恢複吧，還有破除你的絕對防禦？那簡直就像薄紙一般的防禦，我隨便的就把劍刺了進去。”佐佐木小次郎不屑的對著問話的saber說道。
“怎麽可能？難道是.....不會吧。”saber看著遠處被打飛的劍鞘，再看了看正在等待恢複戰鬥力的佐佐木小次郎，“你難道根本不會使用魔力......那招秘劍難道你根本沒有使用魔力，而是靠著純粹的劍術使用出來的......”
“哼，我不會什麽雜七雜八的魔力，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寶具。”佐佐木小次郎哼了聲，他對所謂的寶具非常不屑，“我有的隻是自己的劍，隻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劍術。”說完後，佐佐木小次郎再次把劍指向了saber，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原來如此，靠著純粹的劍術就能做出多次元空間折疊現象，理想鄉對沒有蘊涵魔力的攻擊來說，隻是一個掛在天空用來裝飾的劍殼而已。”
佐佐木小次郎的劍技已經達到了寶具的領域，甚至有些超越了寶具的領域.....
“來吧，解放你的寶具吧，不然你就要死在這裏了。”佐佐木小次郎再次做出了秘劍的攻擊姿勢。
“秘劍——燕返。”
接著就如同佐佐木小次郎說的一樣，saber解放了她的寶具，黃金之劍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當光芒聚集到頂點時，saber把手中的劍揮了過去，解放了寶具的真名：“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
光之刃朝著佐佐木小次郎揮去，柳洞寺的坡道被這光芒直接吞噬出一個整齊的大坑。佐佐木小次郎沒有任何畏懼的看著飛向自己的光刃，秘劍向其斬去.....
“轟！”白光發生一陣爆炸，灰塵與煙霧遮擋住了大坑裏的景象。saber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大坑，眼神中沒有一絲放鬆，額頭上出現的汗水也打在了地麵上。
微風吹過，將灰塵與煙霧吹散，大坑裏漏出了一個正在消散的身影，佐佐木小次郎輸了.....他雖然輸了，但是抓在手中的劍卻依然沒有放下，緊緊的把劍抓在手上，把眼睛看向打敗自己的人，微笑的說道，
“在絕對的力量下，任何技巧都沒有用處......早就料到是這個結局了.....不過能夠這麽盡性的戰鬥一場，真痛快.....”
佐佐木小次郎消逝了，連同他的劍一起消逝了......
看見佐佐木小次郎消散後，saber走到了劍鞘被打飛的地點，彎下腰揀起地上的劍鞘。在她的手接觸到劍鞘的一瞬間，隻見她腹部原本被佐佐木小次郎弄出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突然，她看到山上的聖杯放出一陣紅光，接著一陣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
“這，是……”她匆匆的趕往山上。
－－－－－－－－－－－－－－－－－－－－－－－－－－－－－
另一個戰場，天空中是漂浮著的齒輪，四周是冰冷的火焰，滿地的劍支訴說著一個個故事。
“呃……變態的家夥”lancer身上插著數把有名的長劍，拄著長槍倒在了地上，漸漸化作了虛無。
……
青白色的火花將黑色的神父服綻放。
刺在胸口的短劍，和四散的火花。
肉片沒有彈出，也沒有出血之類的東西。
“－－－－－－－－”
言峰隻是不可思議地看刺著自己的短劍。
“－－－－－－－－這把劍，azoth”
言峰綺禮低聲的說。
“忘了嗎，十年前，你親手交給我的，殺了父親的家夥！”
“－－－－－－－－”
不知道想了多久。
他歎了一口常常的氣，終於－－－－對峙時一步都沒動的身體，開始搖晃。
“沒錯。應該是十年前吧，
－－－－原來如此。我會輸也是正常的”
倒下。
叫做言峰綺禮的神父的身體，無力地倒下。
凜也鬆了一口氣，走到了同樣結束戰鬥的士郞身邊。
“結束了呢……”
“是啊，結束了…..”
“什麽————”
兩人同時看向了前方放出的紅色光芒，還有，那強大的氣勢。
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趕了過去。
－－－－－－－－－－－－－－－－－－－－－－－－－－－－－
天空如同被染了血一般，一個黑黑的孔正掛在天空中間，一個長著片翼的男子吊在半空中。
突然，他，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不複以往的湛藍，而是漆黑，虛無的漆黑。
“這個世界……就這麽消失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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