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囚龍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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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劉彪的狂刀法舞完,精鋼製成的長刀已經斷成兩半,臉色蒼白看著三十八號。

    “你,沒有任何潛質可挖,速度太慢,死。”

    三十八號冷冷說道,聲音如地獄的判官,冰冷無情,不帶人間一點煙火。鋼刀一閃,閃電般劈在劉彪的脖子上。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劉彪的腦袋依然還在脖子上,也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叮當!”

    三十八號扔下鋼刀,鋼刀與青石碰撞的聲音,清脆響起。此刻劉彪的腦袋才掉落下來,平整的脖子頓噴出漫天的血雨,四處飛濺。

    “很漂亮的煙花。”

    三十八號舌頭舔著落在嘴邊的鮮血,咧嘴笑道。旋即從無頭屍體懷裏摸出儲物袋,笑得更加瘋狂。

    與此同時,其他九人的生死之戰也告一段落,其中也有四人身亡,不過都是送飯獄卒死亡。活下來的送飯獄卒,恭敬地把儲物袋交給對手。

    “又是一半活下來。”

    陳發低聲說道,拳頭不由自主握緊。

    白光消失,隻見那些帶刀衛兵分別為武林高手重新戴上鐵鐐。

    這些武林高手大笑著,彎腰拾起飯盒,往各自的囚室走去。如同凱旋歸來的將軍,禦駕親征,班師回朝的皇帝。

    “儲物袋裏麵最少得有十錠黃金,那是謝師費。”

    陳發也不等唐勝問起,主動說道,此刻又恢複嬉笑貪財的樣子。

    “十錠黃金,你不是說他們窮得叮當響嗎?”

    唐勝臉色微微動容,這一生從來沒有碰過金子,更別說十錠黃金的謝師費。也難怪陳發要敲詐那些一國之王一錠金子,原來是為了這個謝師費做準備。

    “作為勝利者,需要購買增加實力的丹藥和療傷丹,花費不少,明天他們又變成窮光蛋了。”

    陳發笑道,旋即推著獨輪車離開。

    “進則活,退則死,囚龍戰場,你等著,我唐勝也必然站在上麵。”

    唐勝心裏暗暗說道,快步離開囚龍戰場,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

    “土屬性功法,在囚龍戰場一點也用不上,地麵是青石,也無法使用土遁術,這可如何是好?”

    “狂刀法,天風劍,這些功法,他們都會使用,老子真是倒黴,竟然沒有一點優勢。”

    唐勝躺在床上,又恢複無賴作風,老子翻天地罵道。即便是有最親血緣關係的李太祖也遭到惡毒的詛咒。

    片刻之後,唐勝慢慢冷靜下來,旋即推開房門,往牧場跑去。

    天牢的牧場,微風輕輕一吹,小草搖曳,偶爾能看見草叢中的牛羊。

    “嗚…………”

    一道悠揚綿長的聲音忽然響起,回蕩在牧場上。草叢中的牛羊如同得令似的,豎起耳朵,聆聽片刻,揚蹄而去。

    唐勝躺在柔軟的小草上,和風拂麵,溫暖的陽光撒在身上,十分愜意。

    “如果我要做一輩子的送飯獄卒,倒也衣食無憂,以後我下了地獄,如何麵對狗子,花妹他們?”

    “母親所受到屈辱,我這私生子的身份如何洗涮冤屈?”

    “老子既然不是李家的人,父皇,不,該死的皇上,李太祖,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皇宮廣場上法律碑文毀掉,根據大元法律,老子就是一個叛宗,大逆的重罪,嘿嘿,淩遲處死,這輩子,你們都別想。”

    這一次,唐勝罵得更狠、更毒。

    根據大元法律,宗族子弟辱罵長輩,淩遲處死。這淩遲處死是大元法律最殘酷的刑罰,要把犯人吊在菜市口,四肢綁定,必須身受三千六百刀,刀刀見血,每一刀下去,犯人必然慘叫一聲。

    犯人在身受第三千六百刀時,才能死亡,不多不少。如果犯人提早死亡,行刑的儈子手也跟著死亡,所以行刑的儈子手也必須是武功高強,懂得人體結構的武林高手。

    在大元王朝就有一句話,寧肯腰斬兩次,不願淩遲處死。腰斬一次就已經死了,更何況兩次。

    “你嘀嘀咕咕的罵誰呢?”

    忽然一道聲音從地下響起,飄進唐勝的耳朵裏。

    “沒,沒有罵誰。”

    唐勝臉色蒼白,急忙辯解道,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鑽地鼠,眼睛盯著遠處的地麵。那裏泥土翻滾,片刻之間,就到了唐勝的麵前,土裏鑽出一個黑衣蒙麵的人。

    “老夫隻聽到什麽叛宗,大逆,淩遲處死,你能不能給老夫說說,如何?”

    鑽地鼠冷冷地說道,眼裏閃過一道寒芒。

    “老子沒什麽好說的,今天我很不高興,別來招惹我。”

    唐勝暗暗放下心來,自己說得那麽小聲,這鑽地鼠的耳朵難道是千裏耳,那麽遠的都能聽得見。

    “臭小子,敢在老夫麵前提老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鑽地鼠罵道,眼裏閃過一道駭人的光芒,手指微屈,黃色光芒在指尖閃耀著。

    “就提了,你能怎樣,老子剛剛進入天牢第二層空間,早晚也是一死,來呀,殺啊,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跟你姓。”

    唐勝囂張說道,無賴乞丐的作風正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次你不怕死了,哈哈,是不是為囚龍戰場的事情發愁?”

    鑽地鼠得意地說道,眼裏的殺機來得快,去得更快,仿佛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明知故問,你的內線是誰?邋遢道人呢?”

    唐勝連珠炮說道,今天剛剛才進入天牢第二層空間,鑽地鼠就知道了,腦海裏迅速閃過眾獄卒的麵孔,感覺人人都有嫌疑。

    “你怎麽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你認為老夫會告訴你嗎?”

    鑽地鼠譏笑,看著唐勝的腦袋,恨不得把他腦袋劈開,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腦海。

    唐勝聞言,背上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的確又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今天可以說是連犯三個錯誤。首先沒有慎言,讓鑽地鼠聽到自己的秘密,心裏非常懷疑鑽地鼠是不是全部聽到?其次頂撞鑽地鼠,在不壞金身鑽地鼠麵前自稱老子;再次就是向鑽地鼠問誰是他的內線?換了任何人,也不會傻冒般把自己安排的內線告訴別人。

    “你還是很衝動,沒頭腦。”

    鑽地鼠冷冷說道,聲音如利刃,狠狠刺進唐勝的心髒。

    “年少誰不衝動,說吧,我怎樣才能在囚龍戰場上活下來?”

    唐勝深吸一口氣,平靜說道。

    “土屬性功法在囚龍戰場上沒有絲毫用處,對敵時,盡量躲,隻要你能熬到最後,還沒有倒下,就可以活下來。”

    鑽地鼠見唐勝很快恢複冷靜,暗暗讚許。

    “躲?你這主意很餿,很臭。”

    唐勝冷冷說道,眼睛眯著,陷入沉思。

    “臭小子,你連同級別的高手都沒有信心去躲,你就一輩子做送飯獄卒,據老夫所知,送飯獄卒是終生不能走出天牢一步,與那些囚犯沒有什麽區別。”

    鑽地鼠冷冷說道,眼裏的嘲笑之色更濃。

    “當年你連盜三十六州官印,你除了土遁術,應該還有其他壓箱底的功法吧,為了上古寶藏的秘密,你和邋遢道人,也該把壓箱底的功法傳給我吧。”

    唐勝神色不變,淡定說道。

    “我這壓箱底的功法已經傳給你了,老夫對天牢囚龍戰場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不然還用得著通過你來找上古寶藏的秘密。”

    鑽地鼠懊悔說道。

    “也是,土遁術遇石、遇水即止,算了,我也不為難你,怎樣才能從二牛之力碎骨進入三牛之力斷石的境界?”

    唐勝緩緩說道,眼睛閉著,仿佛一直都沒有動過。

    “這個簡單,多吃牛肉,積蓄力量,量變到質變,水到渠成,不過,即便是你有三牛之力,還不是一樣麵對同級別的高手,你又如何應對?”

    鑽地鼠淡淡地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讓我躲嗎?”

    唐勝眼珠一轉,譏笑說道。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去十萬大山,殺妖獸,奪內丹。”

    鑽地鼠仿佛沒有聽見唐勝的譏笑聲,平靜說道。

    “你看我能隨便走出天牢嗎?算了,懶得理你,告訴邋遢道人,晚上我在這裏等他。”

    唐勝站起身來,往天牢方向走去。

    “當然可以,土遁術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離開天牢。”

    鑽地鼠急忙說道,眼望著唐勝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到片刻,邋遢道人出現在鑽地鼠旁邊,手裏正拿著一根金黃色的雞腿。

    “你又去偷天牢牧場的雞,給你說多少次了,牧場所有的動物全是記錄在冊的,一旦讓他們知道我們出現在這裏,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鑽地鼠神色不悅,感覺頗為頭疼。

    “放心,他們會以為是蛇吃了雞,懷疑不到我們,那小子怎麽說?”

    邋遢道人蠻不在乎,醉眼迷蒙說道。

    “他過不了囚龍戰場這一關,老夫都懷疑,他有機會能走到肉身成聖境界那一步嗎?”

    鑽地鼠冷冷說道,眼裏全是懷疑的神色。

    “這小子隻會土屬性功法,難啊,對上那些武林高手,必死無疑,即便是等到他肉身成聖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嘍。”

    邋遢道人的油手在道袍上一抹,仰頭喝下一口酒,含含糊糊說道。

    “也隻有等他肉身成聖境界,才有機會進入天牢第八層空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