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她又道：“我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記憶，在這人海中，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到什麽地方去？我隻是知道，你和星鞅就像我的親人一樣關心我，照顧我！”

    他的心裏麵頭一次，沒有因為她提到自己和星鞅的名字而嫉妒。隻是，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庚！”

    聽到她的輕喚，他的心中似乎很久沒有過的熨貼，是那麽舒暢，那麽地滿心歡喜。

    她輕輕揚起頭，目光中帶著柔媚：“庚！我還可以這樣叫你麽？”

    他忍不住低頭吻下去，感受到她紅唇的嬌柔和冰冷，他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懷中。

    好半天，她好像窒息了一般，從他懷中慢慢抬起頭來，嬌羞地道：“你知道麽？這樣的情景，我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在這兩年中，我常常在想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他好看的眉輕挑。

    “若是那日，我沒有去追你的玉佩！你說我也許就找到了我自己的來曆也說不定。”說到這裏，她的眼眸帶著笑意，似乎回複了之前的狡黠。

    他並不想多言。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怎麽？你不相信？”她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指著他問道。她那嬌憨的神態，像極了當日的情形。

    驀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忍不住伸出手去彈她的腦門。

    “哎呦！你幹什麽？”她捂住了方才被襲的地方，有些惱火。

    “報仇呀！我報仇了！”他笑答，模仿著當日她的神情。

    她眼神微微一愣，眼中出現了一絲感動。“怎麽？你還記得這些？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以為我忘記了麽？”他似乎恢複了之前的陽光和俊逸不群。

    心中沒有來由地一酸，話語有些哽咽。她低泣：“我不知道！我還以為這些事情隻有我記得！”

    怎麽會呢？他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淚珠，鹹鹹的，帶著一絲特殊的芳香。該是那個花蕊夫人讓她搽著這種香味，去誘惑別人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升起一絲怒意。哼！看來這個花蕊夫人是嫌命長了吧？

    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她仰頭望著他，道：“我知道自己現在就更加配不上你了。隻是，這些年花蕊夫人一直對我很好，，未曾讓我吃過苦頭。”

    “既然，她知道你是從我府中出來的人，怎麽從來沒有想過將你還給我？”

    什麽呀？我是你的誰麽？若是在從前，她的確會這樣口無遮攔地衝口而出。在經曆了兩年的訓練中，她身上的棱角恐怕隻有很少的一部分還留存下來。

    想了想，她輕輕開口：

    “我的確曾經想回去找過你！可是……”

    “那你為什麽不來呢？”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

    她皺了皺眉頭，忍住了疼痛。“我怕你會趕我走！因為當時我是偷跑出來的麽！”她有些臉兒紅紅。

    “你真是傻瓜！”他再一次心痛，更帶著深深地自責，若是當日自己不是一力主張她離開，她怎麽會不敢回來呢？

    “而且……”她頓了頓，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娶親了！”

    他心中一震，這才是阻止她回來的最重要的原因吧。她若是喜歡自己，會在意這些麽？

    她會麽？

    她不會麽？

    他呆呆地望著她，此刻心中縱然是有千言萬語都哽住了，到了現在，她會不會在意他娶親了？

    若是在意，她會不會再次回到“豔芳閣”，繼續昨夜未曾結束的歌舞？夜夜笙歌？或者恣意將自己嬌弱的身子任由那些男人去玷汙？

    想到這裏，他心中湧出怒火。不行，縱然是不能在一起，他也要將她從那裏帶離。縱然是再重新來過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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