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是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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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麗心裏打的什麽主意吳放歌哪能看不出來?無非是要做個姿態給於峰看,希望這能用一瓶子酸醋讓於峰回心轉意。零點看書她的主意打的雖好,可一來對於峰沒用,人家是靠裙帶起家的,除非妍麗這邊能給他更大的裙帶,否則如何取舍人家心裏早有了一本帳,二來這事對吳放歌可一點好處沒有,背個名兒還落不到任何實惠,其實說實惠已經是非常奢侈了,簡直就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啊。至少於峰就會自此看他不起,而被於峰這樣的人看不起,對於吳放歌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吳放歌當然不打算答應妍麗這荒唐的請求,但又不想把話說的太硬,就半開玩笑地說:“妍麗姐,你這是何苦呢,於峰現在自己已經焦頭爛額的了,哪兒有空顧及你這些戀愛把戲啊。再說了,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嘛,妍麗姐,咱可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啊。”
妍麗也笑著說:“誰讓你被我捉住了小辮子呢?再說了姐姐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吳放歌一看,看來話要說重一點了,就說:“妍麗姐,我實在看不出你能給我什麽好處,要說錢,我雖然不是什麽百萬富翁,可也不缺這個,要說仕途,咱現在也混進這所學院來了,其他的,女朋友我也有,您說,你還有什麽好處給我。”
妍麗說:“我給你的好處就是讓你平平安安的。”
吳放歌搖頭說:“平安不了,不管以後你和於峰怎麽樣,反正我總是不落好的。”
妍麗焉能不知道這裏頭的利害關係,就又換了種口吻說:“哎呀,你就當幫姐姐一個忙嘛。”
吳放歌見她如此的糾纏不清,就臉一板說:“如果是幫什麽正經事,我就算吃點虧,也不枉我們同學一場,可你都糾結的算什麽事兒啊,弄好了也不過是個婚外戀,還拖著我趟渾水。”
妍麗一見吳放歌變了臉,她的臉色也一下變得非常的難看,用威脅的口吻說:“你要是這樣子,我就不客氣啦。”
吳放歌說:“隨便你怎麽不客氣吧,反正左右都是倒黴,我憑啥你的?”
豔麗說:“你最好好好的想一想,咱們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前途最重要啊。”
吳放歌反唇相譏:“你還知道前途最重要啊。這麽難的的機會,一天好讀書,在男女的垃圾事上麵糾纏,你知道你是幹嘛來的嗎?”
妍麗被吳放歌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指著吳放歌說:“你你……最好想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吳放歌朗聲道:“我長這麽大,什麽事不是自己扛的?我怕你個**?明告訴你,我又不是宋江,不怕你這個。”
**兩個字一出口,這臉皮算是徹底撕破了,妍麗尖叫了一聲把桌子上的盤子啊碗兒的一下全胡嚕到地上,摔了一個盤兒響叮當。店主和夥計聞聲忙出來看,妍麗扯著嗓子尖叫道:“滾進去,沒見過人家吵架啊。”
店主夥計一看:算了,發酒瘋的。又縮回去了。
吳放歌冷冷一笑,摔下兩張大鈔說:“盡管摔,都算我的。”說罷揚長而去。
妍麗對著吳放歌的背影喊道:“你不是宋江,我還不是閻婆惜呢,你凶什麽凶!難不成飛劍取了我的頭?”
正說著,電視裏傳來一聲尖叫,抬眼望去,正看見宋江把閻婆惜給捅了。妍麗一哆嗦,覺得脊梁骨一陣子發麻。
吳放歌回到宿舍,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丘千重見勢不妙,借口圖書館有事,溜了。於峰從來沒見過吳放歌有過這種臉色,就笑著說:“咋啦兄弟,難不成餘興那家夥又回來了?說實話兄弟,這事是我連累了你,同學一場,你別往心裏去啊。”
吳放歌沒好氣地說:“我倒是不往心裏去,就怕有人往心裏去。”
於峰一愣:“不是沒你的事兒了嘛,實話實說啊,現在我才是焦頭爛額呢,家裏那口子天天鬧著要和我離婚,弄不好我就得卷鋪蓋走人,二十年改革開放的成果可能就毀於一旦了。”
吳放歌說:“你還好意思說。好歹你該得的都得了,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麽你**我背黑鍋啊。”
於峰沒明白,就問:“咋回事?我可曆來是好漢做事好漢當,在外頭玩的時候都是報的自己名字。”
吳放歌說:“不是外頭,是裏頭。”
“裏頭?”
“是啊”吳放歌接著說:“妍麗!你倒是舒服了,那婆娘現在捉了我一點痛腳,就威脅著要和我戀愛,好給你看,讓你吃醋,不然就告發我。”
於峰不愧是**湖,聽吳放歌這麽一說,不繼續問妍麗的事兒,反而問道:“她捉住你什麽痛腳了?”
吳放歌輕描淡寫地說:“還不是捕風捉影的事兒?反正我和她是吵翻了,說起卷鋪蓋啊,我說不定比你卷的還早呢。”
於峰聽了大笑:“我說呢。妍麗那女人我現在確實是顧不上了,畢竟我終究還是要回去工作的,這種露水姻緣我原以為她懂,卻沒想到她如此的糾纏。”
吳放歌說:“那我不管,反正她是你惹來的,你得幫我解決。”
於峰笑道:“有什麽好解決的,她若是再來纏你,你睡了她就是。”
吳放歌故意張了大嘴,一副吃驚的樣子說:“睡……你這算什麽話。”
於峰說:“什麽話,大實話。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為此吃醋的,也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關係的。”
吳放歌喃喃地說:“可我有女朋友啊。”
於峰說:“我還有老婆呢,又能怎麽樣?再說了,你若要睡她,說不定她還不敢糾纏你了呢,畢竟他的目標是我。”
吳放歌說:“那……那萬一她讓我睡了呢?”
於峰說:“睡就睡了唄,我看你呀,表麵上很奔放,骨子裏比老邱還古板,人家現在都雙宿雙飛啦,你還幹熬熬著。不過有一條我可得提醒你啊,睡歸睡,千萬記得帶套,不然弄大了肚子就麻煩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買,我還剩了些。”他說著,真個去枕頭邊摸索,摸了一長條出來數了數,滿意地說:“還剩五個呢,夠你小子折騰了。”然後就塞到吳放歌手裏,很**地笑道:“加油去幹吧,那女人還是有搞頭的,嗬嗬。”
吳放歌看著一臉奸相的於峰,心中暗暗的為妍麗喊不值:妍麗呀妍麗,你看你喜歡上了一個什麽樣的極品呐。
接下來又過了兩天,一片風平浪靜,妍麗既沒來糾纏,也沒聽說她向什麽人告發了什麽,倒是何海珍打電話來把他好一頓抱怨,這女人是猜得透他的心思的,隻是沒證據證明那事兒就是他幹的,反正蘇偉波和何海豹回去以後落了好大一個埋怨,怏怏的從公司裏被清出來了。麵對何海珍的指責,吳放歌是指天發誓跟自己沒關係,反正隔好幾百公裏,何海珍也值得姑且信他。可好多事來的總是那麽不經意,特別是麻煩。
那一天吳放歌正在食堂吃午飯,麵前椅子上突然坐下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崔明麗,就笑著招呼說:“小麗啊,有日子沒在一起吃飯了。”
崔明麗笑著調侃說:“是啊,涼粉店換人了,雲南菜吃不成了。”
吳放歌一聽大囧,忙說:“哎呀,同學兼老鄉的,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
崔明麗說:“還不是自作自受?說起來你也夠能偽裝的哈,學院裏的人個個都說你老實,對愛情忠貞,可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我才不相信餘興那家夥平白無故的就來願望你,你小子肯定有問題,說不定那個孩子就是你的,不然人家親爹都不管,你管來幹啥?”
吳放歌抓著頭皮說:“我說小麗,咱們也算是朋友啊,你別老抽我的底火好不?”
崔明麗咯咯咯地笑著說:“我就喜歡看你抓耳撓腮著急的樣子,嘻嘻。”吳放歌見她捉弄自己,就反擊道:“你別老這麽說我,在這個學院誰不知道啊,要說我有點那什麽緋聞,最大的嫌疑也是你啊。”
崔明麗臉一紅,正要回擊呢,卻看見任一靈板著臉,拿著飯盒從一旁走來,挨著吳放歌一屁股坐下,打開一個飯盒格子推到吳放歌麵前說:“青椒肉絲。外麵炒的。吃吧。”硬邦邦的,一個字一個字就像是鐵鍋裏蹦出的鋼豆子。
崔明麗一看見任一靈,站起來就走,任一靈也不追,隻是目送著她走遠了,又對吳放歌說:“吃吧。冷了。”依然是鋼豆子。
吳放歌哪兒還有胃口啊,正想站起來走,卻被任一靈一把拽了袖子,生生地拽下說:“別走。吃。”
吳放歌一臉苦相說:“一靈,拜托。勾引男人不是這樣地。”
任一靈冷冰冰地說:“那你說,該怎樣?”
吳放歌這個暈呐,正要找借口溜走,就聽身後一聲很浪的笑,人未到,聲先至:“喲,親愛的,你怎麽不等我啊。”
隨著聲音,一個窈窕的身影端著餐盤,風一般地飄到了對麵,定睛一看,居然是妍麗。
妍麗……我還以為你死心了呢。吳放歌心裏默念道:我咋這麽命苦啊,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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