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越愛你,越會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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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廁所裏談成一樁生意,找到了一個掙錢的辦法,吳放歌挺高興的。零點看書雖說他在小蟑螂的舞廳和阿梅的燒烤店都有股份,但最近還是總覺得入不敷出,尤其是阿梅的燒烤店,自從阿梅休了產假,那店由阿梅的丈夫潘玉建掌管,就一直在賠本。所以吳放歌一直等著能有個機會再賺上一大筆,作為未來的儲備,畢竟馬上的,房改就要來了,處處都要出大錢,多存一點錢,當然心裏踏實的多。他自問和葛學光這些人是沒法兒比的,人家嘴裏含著金鑰匙,隻要五星紅旗還在飄,不管出什麽事,總能水漲船高,不必為任何事情擔心的。
葛學光玩的很盡興,事後他對吳放歌說:“從來沒這麽放得開過。”
吳放歌就說:“你別逗了,你們想玩兒什麽沒有啊。”
葛學光說:“有是有,就是心裏總想著什麽,不能全部盡興。”
吳放歌沒好氣地說:“你這就叫人心不足了。”
玩夠了,晚上又出去吃小麵,小蟑螂又借機和吳放歌談生意的事,葛學光聽見了,就笑著說也要摻一股。吳放歌說:“你隻管賣批條就能發財的人,攙和我們這些小生意幹什麽?”
葛學光耍賴說:“你要不讓我摻股,我一個電話,你也別想做。”
小蟑螂覺得這人太跋扈,桌子下頭把拳頭捏了又捏,還是吳放歌比較了解他,就說:“你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麽跟個小孩兒似的耍賴皮呢?”
葛學光說:“嗬嗬,玩兒唄,我覺得你們這麽做生意挺有意思的,就讓我摻一股嘛。”
吳放歌知道這塊膏藥是甩不掉了,就說:“二十萬,現金,賠了活該!”
“行啊。”葛學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我下禮拜之內就送過來。”
這下全是股東了,大家又商談了一下相關事宜,其實主要是吳放歌說,小蟑螂主要在聽,葛學光主要是搗亂。
商談完畢,麵也吃完了,大家各回各家,吳放歌帶著葛學光回住處。
珍珍還沒有,正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兩人回來了,忙坐直了。吳放歌問:“婷婷呢?”
珍珍說:“做完作業看了會電視等你等困了,就在沙發上睡,才剛剛被老林接下去了。”
吳放歌‘哦’了一聲說:“那咱們也趕緊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趕回學校去呢。”
珍珍站起來說:“嗯,你們休息吧,我,我也要回去了。”
吳放歌笑道:“你回哪裏去?這裏難道不是你的家嗎?”
珍珍低著頭,眼睛偷看著葛學光的表情,後者好像沒什麽不對勁,但她仍說:“你喝多了,哪個沒結婚就住一起嘛……”聲音說的很大,明顯是說給葛學光聽的。
吳放歌笑了一下,也不再逼她,就說:“我送你回去吧。”
誰知葛學光突然說:“哈哈,這個光榮的使命能不能給我呢?”說著對著珍珍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吳放歌說:“行啊,正好我喝多了,你替我送送珍珍吧。”
珍珍好像怪嗔地看了吳放歌一眼,見後者居然裝糊塗,葛學光又在旁邊等著,也就跟著去了。
那兩人走了之後,吳放歌開始洗漱,然後一頭紮在床上,才躺下就又聽到有人敲門,想起葛學光是沒有這房間鑰匙的,就起來開了門,見果然是他就笑著說:“半天不回,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
葛學光也笑道:“我認路能力可是超強的。”說著又問:“洗澡水熱了沒?”
吳放歌說:“都說了我不是你傭人,自己個而燒去。”
葛學光說:“你家的熱水器我不會用啊……”
吳放歌沒轍,隻得又去幫他燒了水,自己回屋躺下,卻見葛學光又陰魂不散地跟了進來,訕訕地說:“嘿嘿,水還沒熱,和你聊聊。”
吳放歌說:“聊啥啊。”
葛學光說:“明天咱又去哪兒玩兒啊。”
吳放歌說:“沒啥玩的了,明天上午我回家看看爸媽,下午咱們就會學校了。”
葛學光顯得有點失望地說:“這樣啊,那,咱們幾點回家看咱爸媽?”
吳放歌趕緊糾正說:“別老咱啊咱的,是我爸媽,不是咱爸媽。”
葛學光嘿嘿地笑著說:“我本來還想滑過去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吳放歌說:“對你這種人呐,就得拿出一百二十個小心來,不然連媳婦也得被你拐跑。”
葛學光忽然正經起來說:“那你幹嘛還答應讓我送珍珍?就不怕我怎麽地?”
“怕?”吳放歌重複著他的話說:“怕就能有用嗎?該來的始終要來,再說了,前段時間我半年都不在家,要發生什麽早就該發生了,你要做什麽也沒必要跑到我麵前來讓我看。”
葛學光歎了一口氣,半天都不說話。吳放歌說:“你還不洗澡去?再不去就能拔雞毛了,而且還浪費我的電。”
葛學光站起來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說:“電源拔了。”隨後又沒了聲音,坐在吳放歌床對麵默默的抽煙。
吳放歌見他從來沒有這樣正經過,就說:“想說什麽就說吧。其實我特別喜歡中世界的歐洲騎士風度,在戰場上打的你死我活,下來居然還能是朋友。既然你已經貼上了我,我希望我們能像騎士一樣解決問題,要不你就走,回去用你們圈子裏體製裏的力量來對付我,那樣你的勝算更大。”
葛學光依舊沒說話,直到把一支煙抽完了,又點上了一支才說:“我是圈子裏的異類,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和我的感受一樣,我覺得我沒有朋友,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可能也是唯一的了。盡管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的時間更短。不知道你怎麽看。”
吳放歌把手枕在腦袋下麵說:“這點我比你富有,我朋友比你多,但近年來聯係愈來越少了。”
葛學光又歎了一聲說:“是啊,我周圍那些人我們隻能算是利益共同體,根本算不上是朋友。早年和父母在鄉下受苦,認識的兒時的玩伴,我曾經以為他們是我的貧賤朋友,可是……”
吳放歌說:“就像是魯迅先生《故鄉》裏寫的那個閏土?”
葛學光眼睛一亮說:“是啊是啊,時過境遷,當年的那種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他們現在見了我隻會媚笑,老實的是怕我,聰明的又總想在我這裏得點好處,打打秋風。可你不同,你明知道我的身份,我們又是情敵,可你依然能用平等的態度對待我,如果我們不成為朋友,那太可惜了。”
吳放歌說:“可我們有一個結總是需要解開的。”
葛學光點頭說:“是啊,珍珍。其實剛才我都想好了,要是你剛才非要珍珍留下和你睡覺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從你身邊搶走的,因為你一旦那樣做了就是用很卑鄙的手段挑戰我,而且你那是再傷害珍珍,雖然我和珍珍還沒有戀愛關係,但是我愛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吳放歌說:“是啊,依照常人的心理,雖說現在**情結沒那麽重了,但是眼爭爭看著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睡覺,也是一般男人不能容忍的事,至少是那個女人再也不能要了。所以很多男人會用‘既成事實‘來打擊對手,以為這樣他們就贏了。”
葛學光說:“可你沒那麽做,盡管你們早就……”
吳放歌說:“我對珍珍的愛一點也不比你少,甚至更多,這次你跟我回來就已經很打擊她了,所以我不想給她更多的壓力……她挺難的,要在你,我,她父親三個男人之間周旋平衡。”
葛學光忽然說:“聽說你們最近有點小別扭?”
吳放歌笑著說:“兩個人在一起哪有沒磕磕碰碰的,不過是幾個八婆挑事兒,已經過去了。”
葛學光說:“剛才我送珍珍回去,路上我們談了談,看來我是敗局已定啊……”
吳放歌說:“是不是已定我不知道,但是就算咱倆是朋友,媳婦兒卻不能讓給你。”
葛學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很得意地說:“其實剛才我送珍珍的時候,我強吻了她,哈哈,她的小舌頭可真滑呀。”說完他挑釁地看著吳放歌說:“怎麽樣?想不想揍我一拳?別客氣,我打不過你的,不過珍珍父親的仕途,你的前途可以說全在我的一念之間,隻要我運作起來,珍珍越是愛你,越會嫁給我,你信不信?”
吳放歌說:“我信。”
葛學光說:“信什麽?是信我能毀了你,還是信我剛才和珍珍接吻了?”
吳放歌說:“都信。”
葛學光又問:“那你現在想不想揍我?”
吳放歌說:“不想。”
葛學光說:“是不想還是沒膽子?其實承認了也沒事,你我不是一個級別上的,承認了也不丟臉,咱們還能做朋友。”
吳放歌說:“朋友是做不成了,我要是真那樣了,我就隻能做你的奴才了,還得看你不願意收。”
葛學光說:“那就是說聰明的呢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打我很不劃算了?”
吳放歌說:“是的。”
葛學光一陣壞笑說:“那我就放心啦,雖說我有點能量,但是近身打架還真不行呢。”
就在這時,吳放歌突然跟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狠狠的一拳打在葛學光的臉上,把他直接從椅子上打的飛了出去。然後笑著說:“本來是不想打你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要不打就不禮貌了。”
葛學光捂著變了形的腮幫子扭頭說:“你怎麽還真打啊,不是權衡利弊打我劃不來嗎?”
吳放歌笑著說:“理論是理論,實際是實際,我這叫理論聯係實際。”
葛學光一點一點的貼著牆做起來說:“你就不怕我報複你,把你弄死啊。”
吳放歌一攤手說:“怕啊,不過在那之前,我能先把你弄死,不信的話……嘿嘿……”他說著,伸出了手。
葛學光一麵往後退一邊連連擺手說:“別別別,我洗澡去了,再不去水就冷了。”說著爬起來跑出了吳放歌的臥室。
吳放歌才鬆了一口氣,葛學光又從門外探出頭來說:“順便說一聲,和珍珍接吻的事兒是我編的,那隻是一個構思,還沒有成為事實。”
“你他媽還想事實?”吳放歌佯裝飛起一腳,葛學光嗖的一下,飛快地把頭縮了回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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