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一盤散沙的臥龍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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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師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連忙騎著電動車而去,小臉紅的和熟透了的西紅柿一般。
覃恒倒是沒注意吳老師的表情,見吳老師就這麽走了,連忙衝著吳老師揮了揮手,“明嫂走好!”
沐思明無奈的聳了聳肩,也沒多解釋了,覃恒倒是自來熟,硬是要請沐思明去喝酒,好在這時候婷婷擔心沐思明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騎著摩托車路過。
沐思明這才找了一個借口拒絕了,覃恒見剛走了一個美女,又來了一個美女,心中暗暗佩服沐思明的桃花運,連忙揮手道,“明哥,十五那天我帶兄弟給你捧場!”
沐思明衝著覃恒點了點頭,這才坐著婷婷的摩托車回到了住處,婷婷的住處自己也兩個晚上沒回來了,這時才發現,自己心裏居然十分懷念婷婷的沙發。
沐思明剛進屋就倒在了沙發上,婷婷一邊問沐思明吃了沒,一邊打開了電視機,也不等沐思明回答,就到了窗台前的煤氣灶前給沐思明搗鼓晚飯了。
沐思明似乎也習慣了讓婷婷照顧自己,也沒有客氣,躺在沙發上這時看著電視,電視上正好在播放邊城新聞。
“特別報道,今天下午三時許,濱海逃犯進去我邊城境內意圖謀殺一女性要犯,幸我市市長尹健強同誌與市局領導班子提前收到線報,部署好了一切,讓該要犯自投羅網!而且當時還有見義勇為的市民出手,與警方一同將歹徒製服!尹市長當麵盛讚該市民為人民英雄,建議市局給該平民英雄辦法見義勇為獎!”
隻是主持人照著讀了一遍安排好的稿子,並沒有播放下午錄下來的視頻,而背景則是放著尹市長與沐思明握手的圖片。
沐思明知道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沒想到新聞播報出來的卻與事實基本不同,心中一陣詫異,隨即明白了,自然是邊城出了此事,尹市長麵子上掛不住,所以控製了媒體。
婷婷做好了飯菜端過來的時候,新聞已經開始播放下一條了,沐思明暗自慶幸婷婷沒有看到,不然肯定擔心自己。
“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婷婷吃完飯後,這才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沐思明道,“你喜歡吃什麽月餅?我去買一點回來!”
“後天就是十五了麽?”沐思明心中一陣沉吟,沒有再說話。
“對了,剛才那人說十五那天帶人去捧場,是什麽意思?”婷婷這時想起了覃恒的話。
“哦,他以為孤單看海還是十五那日開業,所以說帶人去捧場!”沐思明說了一個謊,婷婷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這時婷婷端著碗筷去水池洗刷,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婷婷連忙擦幹的手過來接通了,還沒說話,就將手機遞給沐思明,“找你的,怎麽打到我手機了?”
“哦,我手機下午丟了!”沐思明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婷婷手中的手機,放到耳邊。
“明哥,是我,黑龍!”手機裏傳出了鍾彬的聲音,“不好了,長毛哥被喪狗那群人帶走了,說是要執行家法,還召集了不少堂口的老大,現在怎麽辦?”
“嗯?”沐思明悶哼一聲,還沒說話,立刻就聽鍾彬又道,“明哥,長毛哥的事和我沒關係,真是喪狗那家夥帶走的!”
“嗯,我信你!你來朝陽區接我,我與你去見見喪狗!”沐思明說完掛了手機,看來是等不到八月十五了,必須要今晚解決。
“你要出去麽?”婷婷收拾好碗筷後,看著沐思明,她明明聽出了沐思明的電話裏說的事是與黑道有關,心中也很擔心,但是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
“嗯!龍兄那裏出了點事!”沐思明點了點頭,“今晚我可能就不回來了,你早點休息!”
“嗯!”婷婷應了一聲,便去了浴室洗澡,在婷婷洗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刹車聲。
“明哥……是我……”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是鍾彬的聲音。
“婷婷,我先出去了!”沐思明衝著浴室裏的婷婷說了一句後,立刻出了門,卻不知道婷婷在浴室裏正為自己祈禱。
沐思明開門的一霎,鍾彬簡單地看了一眼沐思明的住處,隨即道,“明哥!”
“走吧!”沐思明立刻上了轎車,鍾彬陪沐思明坐在後座,副駕駛還有一個禿頭。
轎車很快開出了朝陽區,朝著北邊開去,依然還是在海邊的某處郊區停了下來。
這時夜色已深,這裏看到不到任何燈火,隻是偶爾從遠處傳來一陣海浪聲和狗吠聲。
“明哥這邊走!”鍾彬這時領著沐思明朝一處走去,前麵的禿頭拿著手電筒照著路道。
沐思明從手電筒照射的餘光中看出,這個區的建築比朝陽區還要落魄,道路也是坑窪不平。
不時見到前方一座房子裏的燈光照耀出來,將周圍照的通亮,鍾彬與沐思明走過去後,朝著門口幾個抽煙的混子點了點頭,那幾個混子立刻叫了一聲,“黑龍哥!”
鍾彬領著沐思明進了大門後,這才發現,這裏是一處廢舊的倉庫,周圍對著無數的紙箱,空氣中漫溢著一股酸臭味。
倉庫的房頂上幾盞老式太陽燈,將不大不小的倉庫照的通亮,倉庫的中間有兩排桌子,每一張桌子前都坐著一人,不是叼著香煙,就是喝著啤酒。
兩排桌子的中間有一個木樁,上麵捆綁著一個人,渾身全是傷,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但是沐思明從身形看出他就是梁邦輝。
“我草,黑龍,你怎麽才來?”場地中間一個拿著皮帶的漢子見鍾彬來了,立刻衝著黑龍不屑的一笑,“我他媽以為你躲起來呢!”
“喪狗,你麻痹說什麽呢!”黑龍這時指著那人就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是什麽意思?”
“少給老子裝了!”喪狗這時狠狠地一皮鞭抽在梁邦輝的身上,梁邦輝此時已經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角的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長毛不就是你他媽藏起來的?”喪狗這時可能也打累了,將皮鞭扔到地上,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桌上的一根放在煙灰缸邊未熄的煙繼續抽了起來,“你他媽還敢來!”
鍾彬這時領著沐思明已經走到了兩排座位麵前,看了一眼眾人後,這才道,“不錯,長毛哥是老子藏起來的,不過長毛哥不是臥底!”
“少他娘的在這扯了!”喪狗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整個道上都知道風哥就是這幾吧出賣的,你他媽不會也和他一夥的吧?”
喪狗一邊說著,不友善的眼神慢慢移到了鍾彬一側一臉平靜的沐思明身上,“這他媽又是誰?別幾吧又是個條子吧?”
沐思明一直沒說話,他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在場的人,年紀基本都在三四十歲,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屑的笑容,隻有一人正衝著沐思明招手,正是傍晚才和沐思明認識的覃恒。
“這就是沐思明,未來的會長!”鍾彬這時冷聲道。
“你他媽說他是就是啊?”喪狗立刻跳了起來,“我他媽還說我是呢!”
“沐思明是風哥的堂弟,這一點毋庸置疑……”鍾彬這時連忙道。
“我說黑龍!”這時喪狗對麵的一個光頭摸了摸腦門,看向鍾彬。
沐思明這時注意這人眼角居然有一條兩三寸長的刀疤,聲音很是低沉穩重,“是不是堂弟,我們都不在乎,就是親兄弟,也要知道我們臥龍的家法!現在叛徒長毛是喪狗抓到的,我覺得會長,還是讓喪狗坐比較合適!”
“我草,當初又沒說誰抓到長毛,誰他媽就坐會長!”覃恒一側的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叫道,“這規矩誰他媽定的?”
一陣爭執以後,在場的眾人已經明顯的形成了三派,一派和光頭一樣支持喪狗,一派堅持要老規矩,剩下的一派不多,隻有兩個人,他們隻是冷笑,不發表意見,其中一個就是覃恒。
沐思明沒有說話,隻是冷眼旁觀著,此時已經看清了形勢,心中暗道,自己父皇剛走,這臥龍社就已經一盤散沙了。
“我說,你們在這吵也沒用!”一直沒有說話的覃恒這時笑了笑,手上一把芬蘭軍刀在手指間迅速的遊走著,“現在的問題不是誰做會長,而是長毛到底是不是叛徒!”
“青龍說的不錯!”另外一個沒發表意見的人這時也開口了,隨即看向鍾彬,“我說黑龍,你口口聲聲說長毛不是叛徒,你得讓大夥信服才是!”
“明哥就是證據!”鍾彬這時立刻對眾人道。
“你他媽就是放屁!隨便找個人來就他媽是證據?”喪狗這時立刻冷笑道,“我他媽還說光頭超就是證據,能證明你和長毛都他媽是條子呢!”
這時一夥人又吵了起來,這時一個人盯著沐思明看了良久,“我草,我認識你,你他媽不是空中飛人麽?”
“什麽幾吧空中飛人?”喪狗這時問道,“少他媽吵了,不用等十五了,既然今天找到了長毛,兩件事必須解決!”
“你他媽每天除了聊q日網友,還他媽知道什麽幾吧玩意?”另外那人衝著喪狗冷笑道,“連他媽最近網上賊火的空中飛人都他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