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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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之中最為有名的蠻荒城中,一個很不起眼的小胡同中,趙燕兒將劉雲等人帶到之前她與趙無極的地方,據說這裏的主人是趙無極的老友。
可是當那扇有些破敗的大門打開的時候劉雲等人還是被下了一跳,隻見那門後一個駝背彎腰的老人邁著遲滯的腳步走了出來,這老人一身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過的長衫,隱約之間還能嗅到那一股木屑與桐油的味道。
老人的頭發稀疏蒼白,一陣風吹過仿佛剩下的那些頭發都隨時會被吹走一般,有些黝黑的臉龐上到處都是皺紋,似乎是被歲月這把利刃無情的割過。
雙眼顯得很是渾濁,再看人的時候需要緊緊的眯在一起,仿佛不這樣就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似地。
再加上老人那笨拙而又遲緩的腳步,誰也看不出這個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會是修者。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無極能夠將身家性命交托的人又怎麽會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不要忘了這裏是北域蠻荒城,號稱北域最接近機會的城市,能夠居住在這裏的人又豈會是一個普通人?
心中雖然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但是老人的一言一行都實在難以讓人將其聯想為一個修者。那老者似乎直到現在才認出趙燕兒,用老人那特有的蒼老生意說道:“小燕兒你回來了?這些日子都跑到哪裏去了,孫爺爺擔心死了。”
趙燕兒急忙欠身還禮道:“燕兒一直再查詢爺爺的下落,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才沒有和孫爺爺打招呼,讓孫爺爺擔心了,燕兒實在是太任性了。”
隨即又將這老者與劉雲等人相互介紹,經過趙燕兒的介紹劉雲等人才知道這個看著行將就木的老人叫做孫善,已經在北域安家二十多年,當年與趙無極是刎頸之交。
對於劉雲這些人孫善隻是客氣的點了下頭後便向趙燕兒問道:“你去追查找老弟的蹤跡了,那有沒有什麽收獲,他現在在哪裏?”
趙燕兒黯然的搖了搖頭:“這一次雖然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但也險些死在外麵,爺爺的下落還是一個謎,這幾位朋友就是來陪我一同查訪爺爺下落的。”
孫善聽到趙無極依舊沒有下落,蒼老的麵容上亦是愁容不減,當即邀請劉雲等人入內,並且要趙燕兒將這一段失蹤時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他說一遍,或許自己能夠聽出些線索。
走進小院的劉雲等人才知道剛才他們所經過隻不過是一個後門,而這院子的前半部分是一個棺材店,怪不得孫善的身上會有木屑和桐油的味道。
孫善帶著眾人繞過一具具新刷好的棺材來到一間偏室,吩咐夥計上茶後便告訴那些夥計不得打擾他們,店裏的事情就由他們來打理,沒有什麽大事盡量不要打擾他們。
待到那些夥計盡數離去後孫善再次向趙燕兒詢問起這一段日子她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趙燕兒看了一眼劉雲等人後才緩緩開口道出了這些日子她所經曆的事情。
原來當初趙無極帶著趙燕兒來到這裏後便打算在這裏過著隱居的日子,不希望再參與神州上的任何爭鬥,畢竟他這五行尊者在神州上的仇家也不算少。
可願望總是美好的,趙無極隻在這裏安穩的渡過一年的時間,就頻頻有人前來尋仇,而趙無極與孫善則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如何得之趙無極的行蹤。
尋仇的人接二連三的出現,使趙無極覺得連累老友,準備再覓地隱居,就在他準備帶著趙燕兒離開北域的前一天,一個身穿黑衣看不清麵容的人來拜訪趙無極,趙無極本來是不願意與此人見麵的。
那人也沒有勉強趙無極,隻是將一封書信交給趙無極,那封書信上的內容是什麽除了趙無極外便再也無人知曉。不過趙燕兒清楚的記得趙無極在看過那封書信後臉色大變,幾分期待,幾分貪婪,也有著幾分恐懼,這是她從來沒有在趙無極臉上看到過的神色。
隨後趙無極便隨那黑衣人一同離去,離去的時候他曾經囑咐趙燕兒自己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便會回來。隨後趙燕兒便隨同孫善留在這蠻荒城一邊修煉,一邊等著趙無極的歸來。
可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趙無極依舊杳無音信,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趙無極離開後便再也沒有人來這裏尋仇。久候趙無極不回的孫善與趙燕兒不得不向最壞的事情猜想。
又等了許久,趙燕兒的修為有所成就後她便再也按捺不住,準備去尋訪趙無極的下落。那一日她本打算是尋訪蠻荒城中最為出色的風媒組織,希望可以從他們那裏獲得一些趙無極的下落。
誰料想在還沒有見到風媒,趙燕兒卻在大街上看到了當初來拜訪趙無極的黑衣人,雖然當初沒有看到過那人的相貌,但是那人的聲音與身形她卻記憶深刻。
那人似乎也發現了趙燕兒的存在,也不答話,當即放下手中的事情轉身離去。這樣的機會趙燕兒如何能夠輕易放棄,就算前麵是龍潭虎穴自己也要闖上一闖。當下便緊追著那人而去。
說來也怪,不論趙燕兒如何提聚元炁加快速度,那人始終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當時感覺沒有什麽,但現在想來,那人的修為恐怕要比自己高出許多,否則也不會如此輕鬆。
追了一天的趙燕兒發現自己與那黑衣人已經來到被北域修者們稱為地獄天堂的蠻荒山脈。可那人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雖然知道這蠻荒山脈頗多凶險,但趙燕兒也隻能是咬牙跟了下去。
黑衣人帶著趙燕兒在蠻荒山脈中兜兜轉轉了三天終於進入一處密林之中。猜想對方巢穴必然在那裏的趙燕兒也毫不猶豫的緊隨而入,可誰曾想剛剛進入密林的自己便遭到襲擊,那時候自己的實力固然不弱,但經驗幾乎為零,尚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打暈,暈倒的時候她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棟房子之中,這房子看其擺設主人家應當是極有品味之人。趙燕兒假寐了許久也沒有人來到這裏,直到黃昏的時候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才進入這間房子。
趙燕兒便向那少女詢問自己在什麽地方,是什麽人救了自己,可那丫鬟隻說了一句是主人救了她,其他的便一概不知,哪怕是趙燕兒以武力相威脅,也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
無奈之下趙燕兒便提出要去見一見她口中所謂的主人,可那丫鬟卻說自己也很難見到主人,不過主人既然救了她就一定會來見她。
不論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趙燕兒便在這裏住了下來,一住便是七天,這七天的時間裏趙燕兒也將這裏的情況大致弄清楚了,這裏隻有這一處獨門獨院的莊園,而這莊園中除了趙燕兒便隻有一群下人,這些下人對於趙燕兒的提問也是愛莫能助,無法回答。
終於在趙燕兒在這裏的第八天那神秘莫測的主人出現了,至今趙燕兒都記得很清楚,那一天天空中飄著細雨,而那個男人卻一身雪白的長衫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雨中,雨絲根本就無法靠近他的身體,仿佛一道無形的力量在保護著他一般。
不過最讓趙燕兒感到奇怪的是這個男子的臉上帶著青銅麵具,那麵具上雕刻的圖案趙燕兒從來不曾見過,想來是一些什麽神秘的圖騰吧!雖然無法看到那人的樣貌,但從聲音中卻能聽出此人的年紀不大,談吐之間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這樣一個人雖然顯得很神秘,但趙燕兒卻對他頗有好感,因為他那種謙和的氣度完全是從骨子裏透發出來,絲毫沒有做作。但他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趙燕兒心驟然糾起。
趙燕兒至今記得他所說的那句話:“五行尊者趙無極在哪裏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趙無極的孫女,但我不會白白告訴你你爺爺的下落,所以你要為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趙無極在哪裏。”
從此趙燕兒便在這所莊園中住了下來,等待著那個神秘男子所謂的交換條件。這一住就是許久,直到大半年前那個男子才將她帶往一個秘密的山洞,那裏的人有男有女,但均是黑衣罩身,黑巾蒙麵,誰也不知道誰的真正麵容。
在那個神秘山洞中住了小半個月的時間這些人被再次帶往一個神秘之處,那裏有一個頗大的空間通道,而當他們進入空間通道之前更有二十餘個渡海境界的修者趕到,這些人直到離開空間通道的那一瞬間才被告之,要奇襲道教。
雖然這件事情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是在那些渡海境界修者冷漠的眼神下卻很快平靜了下來。而這也是為何趙燕兒會出現在道教與劉雲相遇的原因。
聽了趙燕兒的話後在座的諸人都顯得很沉重,究竟是什麽人網絡了如此多的高手與天下宗門為敵,趙無極究竟在哪裏?那個趙燕兒口中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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