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仵作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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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黃東隻有祈禱官差把那些屍首燒掉或者深埋,而不是隨意丟棄了,不過黃東也知道,火葬的幾率很小,幾乎是不可能的,從前的人一般都是土葬,寓意是入土為安,從沒有聽過入火為安的。現代火葬為何會那麽流行,隻是因為人口越來越多而已,寸土寸金,活著的人都快沒地方住了,還會給死人住才怪。

    二人騎著快馬很快便來到縣衙,門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把四周照得堂亮,雖然是在夜裏,不過還是站著一個手拿腰刀的官差。在明朝時期,衙門就像現在的110,沒有上下班之分,衙門前總是站著一到兩個官差,便於應急突發事件。不過裏麵住著的縣太爺就要看是否清廉了。

    黃東下馬快步走了上去,直接掏出一澱元寶放進官差的手裏:“快去給你們縣太爺稟報,我們有要事相告。”

    官差看二人來勢匆匆,而且又那麽直接“懂規矩”,也沒多話,將銀子踹入懷裏之後便跑了進去,不一會兒,官差跑回來說道:

    “不行啊二位,咱們縣太爺已經就寢,我看你們還是明天再來吧。”

    “明天?不行,這事一刻也耽擱不得!”黃東連忙回道,想必裏麵住著的又是一個荒淫無恥的貪官,看看天色才是晚飯時間,哪有睡那麽早的?

    “官大哥,你可知道上月在驛站野人被殺之事?”蘭霸天上前一步問道

    “哦,你是說那野人被殺之事啊,當然知道了,當時我都在場。”官差聽見蘭霸天提到此事,拍著胸脯說道。

    “哦,那你可知道這野人的屍首埋在什麽地方?”

    “埋在哪,那我就不知道了,這處理屍體的事都是交由仵作來處理,我們當差的可管不了。”

    “那這仵作住哪你總該知道吧?”蘭霸天繼續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官差想了想又說道:“你去問問我們老大吧,他就在後門站崗呢!”

    “後門?在哪?”

    “走吧,我帶你去!”官差收了黃東的一兩銀子後很是高興,反正不遠,帶著二人沿著圍牆饒了半圈,來到後門。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官差站在門前,還沒等這矮個子官差說話,高大官差就開口了。

    “發生什麽事了?”

    “老大,他們是為了野人的事而來的!”

    “野人?”高個子官差仔細看了二人一眼,突然拍著黃東說道:“哦~你不就是幹掉那個野人的大英雄嗎!!”

    “嗬嗬,正是小弟!”黃東笑笑也認了出來,這高個官差就是打賞自己20兩銀子的那位。沒想到事情過了那麽久對方還記得自己。

    “那麽晚了,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黃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把自己的疑慮說了一遍,高個官差聽後臉上也泛起疑雲,隨即說道:“那好,我進去像縣太爺稟報一聲,看看能不能帶你們走一趟!”說著便走了進去

    黃東剛想開口,卻被蘭霸天止住了。

    “賢弟,你在這等我,我跟著進去看看!”,原來蘭霸天和黃東想的一樣,這麽簡簡單單的進去稟報,希望不大,剛才那個矮個子官差就是例子。所以蘭霸天等官差走遠之後,飛上房頂,沿著屋簷慢慢的跟在官差後麵。

    黃東留在外麵,搓手跺腳,等得很是心急,也不知道蘭霸天在裏麵會怎樣,又等了一會,正要闖進去,隻見遠處走出來幾人,仔細一看,正是蘭霸天和那位高個官差,後麵還跟著兩個手拿燈籠的衙役。

    “成了,走吧!”官差大手一揮,風風火火的走在前頭帶路

    “蘭大哥,這次縣太爺怎麽那麽爽快,還派了兩個人跟著一塊去?”黃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原來蘭霸天跟在官差後麵一塊進了縣太爺臥房,當聽到縣太爺破口大罵之時,蘭霸天早知道這縣太爺會有此一招,彈出二指,將縣太爺床上兩個小妾點了睡穴,並恐嚇此穴隻有自己一人能解,其實兩個時辰之後那穴位自然解開,縣太爺見蘭霸天武功高強,又剛聽這官差說得很是嚇人,沒辦法隻好答應蘭霸天的要求,蘭霸天見天色已晚,並要求多派兩人打燈籠照路,縣太爺也爽快的答應了。

    幾人一路前行,閑聊之時得知這高個官差原來是這縣衙裏的兵長,掌管著衙門裏數十號衙役,在縣衙門裏除了縣太爺就算他最大。後麵兩個打燈籠的都是他的小弟,一個年長些的外號叫憋豆,矮個子的叫小牙。

    此時已是入冬時節,早晚氣溫相差很大,尤其到了半夜,涼風吹來很是凍手。黃東整整的衣領,打了個哆嗦。再看看四周,望著這片荒無人煙田野,像是要沒完沒了的走下去,“怎麽埋那麽遠啊?”

    “英雄有所不知,這老仵作性格很是古怪,不願在人多的地方住,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我們縣就是這一個仵作。”

    仵作黃東是知道的,相當於現代的驗屍官,也就是法醫。這職業在現代看來還算是不錯的行當。但是在明朝卻是很不吃香,甚至是招人厭惡。仵作這行被歸於賤民之列,在明朝還有規定,仵作的兒子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所以這老仵作六七十歲的人了,不但兒子離他遠去,甚至想收個徒弟做接班人都找不到。自從老伴去世後,性格就變得越發孤僻,一直獨居在荒郊野外裏一個人生活,不想被人看見。

    “我們上次就把全部的屍首都埋在那。”兵長指著遠處一棵大樹說道

    幾人加快腳步走了上去,遠遠的就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坑,

    “怎麽會這樣?”兵長拿過燈籠跑了下去,眼前的前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隻見原先埋葬屍首的地方已被挖出了大洞,周圍稀疏散落著一些黃土。

    “那是什麽?”蘭霸天指著下麵一根白色物體問道

    “幫我拿著!”兵長把手裏的燈籠交給小牙之後,跳了下去,用手在坑內一陣猛刨,看來這兵長還真不是白當的,膽子出奇的大,兵長刨了一陣之後,抓了一具白骨出來摔在地上。嚇得憋豆和小牙二人倒吸一口涼氣,退得遠遠的。

    “怕什麽,過來!”兵長大聲吼道,一把將燈籠照了過來。

    “這是野人的屍首!”黃東看這這白骨上的獠牙,再看這酷似小孩的身型,絕對錯不了。

    “那別的屍體呢!”蘭霸天問道

    黃東雖然不是法醫,不過之前也跟著同行經常去保護凶案現場,或多或少也看出了些門道,這屍體埋下去才一個月,是絕對不可能白骨化的!看來這事不是那麽簡單。隨即拿過燈籠往裏照了下去,在坑內又發現了散亂的衣物和鞋子。坑沿處似乎還留有些腳印抓痕。

    “難道真是爬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就不好辦了!”黃東想到這裏,背脊一陣涼颼颼的。

    這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啊~~~~~~~~~~~”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來,眾人後頭望去,隻見小牙跌倒在地,指著樹梢一具屍體不停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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