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你一個女人怎會穿有一件男人的長衫！你說！你這賊婆娘！今日不把衣服脫下來，就抓你去見官！”陳母將剛才那副殺氣騰騰的麵容收了起來，換做一副正氣凜然的姿態，想起剛在吃飯的時候，陳衡說過家中遇害，是背著官兵的追殺逃出來的，知道見官就如同老鼠見貓。

    果然陳衡聽後嚇得蜷縮一團：“不，不要。。。”

    村民見這一反應，也跟著紛紛點頭道足，，陳母這話就像根利箭一般，把原本站在陳衡這邊的村民全部收了回來。一個女人怎麽會穿男人的衣服，不是偷來實在說不過去。

    看見村民各各報來鄙視的眼神，陳衡急忙反駁：“不是的，這是我相公留下的衣服，不是他們的！不是的！！！”

    “閨女啊，你要是覺得他們冤枉了你，就跟去見官吧~”這時人群裏一個老婆婆走出來說道。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陳衡聽見官字，又是一陣搖手。

    “對，對！說不清，就去見官！”這時，村民也都同聲讚成老婆婆的建議。

    “哼！怕了吧！”陳母看見陳衡這反應，很是得意。其實抓去見官隻是嚇唬嚇唬而已，其實心中最想要的還是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

    如今這下有了村民的支持，陳母更加無所畏懼，上前一把將蜷縮在地的陳衡揪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麵就開始強行扒衣。剛生完小孩的陳衡哪裏是陳母的對手，沒兩下身上的青龜甲就被扒了下來。

    “大家看見了吧，這麽大件的尺寸，分明就是我家有涼所有！我沒怪錯人吧~”陳母拿著剛到手的戰利品很是激動，抖著向群眾一陣示意。

    這時，突然一本書卷從衣兜裏掉了出來。

    “《九陰真經》！”幾個眼尖的村民幾乎是異口同聲，脫口而出。

    還沒回過神來的陳衡看見這場景，才想起經書也在青龜甲裏，愣了半秒像發了瘋似的朝經書撲去，這經書可是自己以後活下去的希望，能不能報亡夫之仇也靠這本經書，丟了等於把命丟了是一樣的結局。

    “拿來吧你！”陳母說著一腳朝陳衡背手踢去，經書在半空中劃了個弧線，落到了陳母手裏。

    看見手中的黃皮書卷，陳母滿是魚紋的老眼，竟兩眼發出異樣的綠光，嘴角抖了抖，顫顫說道：“對了，這經書也是我陳家的傳家之寶，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此時的陳衡，看著滿屋的村民，一片靜悄悄的，再沒有一個人出來為自己說話，為自己做主了，無助的淚水不停在眼眶裏打轉，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閨女啊，我姑且看在你們母子可憐的份上，這件事也就這麽算了，不抓你去見官了！”這時一個老者過了上來說道

    “對對對，我們都聽村長的，聽村長的！”身後一些村民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那就這樣吧，走了走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村長一聲吆喝，走了出去，陳母又上下打量了地上的陳衡一眼，一口濃痰吐了上去，拿著手裏的經書和青龜甲托著兒子揚長而去。

    “等一下！”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大嬸衝到陳衡身前，把手一指尖聲喊道：“沒錯，這件皮襖就是我家閨女上月給我買的，原來是被你這婊子給偷了！~”

    還沒等陳衡反應過來，一隻粗手就揪了上來，隻感覺頭頂發絲瞬間被扯住，一陣刺痛過後，剛穿上身的大衣就被拔了出去。

    “把衣服還給我，你胡說，這不是你家的。。。”陳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伸手抱腿欲奪回來，哪知身後被一隻黑手給拖了回來。

    “沒錯，這雙皮靴正是我大兒子在城裏為我買的，原來也是被你這賊婊子給偷了！”

    一個肥婆說著一手摁住陳衡膝蓋，一手拔鞋，連同裏麵的絲襪一起拔了出去。

    “你們這些強盜！土匪，你們是。。。”陳衡抖著雙腿還沒說完，一記耳光“啪！”一聲，朝側麵突然打了過來。

    “啊！。。。”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把陳衡給赫住了，捂著臉狠狠的盯著眼前的肥婆，正欲拚命！

    哪知還沒起身，身後又多出隻大手，陳衡隻覺得胸中一涼，低頭一看，身上最後一件裹身小衣也被拔了出去。

    “沒錯，這味就是我家閨女的~”一個矮婆子拿著衣服，在鼻尖嗅了嗅，便高興的走了出去。

    “你們，你們這些強盜。。。”陳衡兩手護胸。。。“啊！走開走開，你們不要碰我！！！！！！”

    “這個發簪果然是我家媳婦的！”“這根紅繩是我家閨女的！”

    “看穿得挺樣板，原來他媽全是偷來的，我呸！”走在後麵一無所獲的村婦，一腳踹了過來：“去死吧你。。。”

    。。。。。。。

    屋內，又回到了黑兮兮的那一刻。一場“噩夢”過後，陳衡光著身子癡呆的靠在牆邊，身上除了一條帶血的內褲以外，再沒有任何一件裹身的東西。地上的孩兒不停在啼哭，自己卻渾然不知，手裏扯著淩亂的稻草，口間微笑地哼著：

    小娃娃，不睡覺，

    屋外的媽媽在鼓搗。

    小花貓，也睡不著，

    抓個老鼠當寶寶。

    抱一抱，搖一搖，

    老鼠嚇得心亂跳。

    明月風兒靜悄悄，

    隻有蛐蛐在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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