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歸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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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身體卻沒有動，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直這樣愣住了，看著自己麵前的舒雪，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呐呐道：“你……你不要哭了，我……不是……那個……”說了幾句，卻也說不下去了，他本身就是個少年兒郎，如何懂得這些女孩子的心思。
好一會兒，舒雪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斯諾的眼神悄悄看了一眼，卻見她白皙的臉上還掛著幾道淚痕，眼角處幾滴閃動的淚珠，漂亮的眼睛哭的有些紅腫了。一番梨花帶雨的模樣，斯諾心中也不禁一動。
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斯諾的眼神也凝固了，看著麵前的舒雪，他從沒想過一個公主也是這般的殘酷。感知在輕輕顫動，仿佛在回召遠方失落的靈魂，那一刻，他可又曾想起了年幼時自己……
一隻手伸了過去，輕輕撫著那烏黑的秀發，斯諾隻是安慰道：“好了，再哭眼睛都要腫咯。”
聽著斯諾的話，舒雪果然慢慢停下了啜泣，眼睛輕輕望向了斯諾，似乎還有幾分害羞的樣子。
看著舒雪那張尤為動人的可愛模樣，斯諾忍不住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輕一刮，道：“這才乖嘛。”
舒雪一愣，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臉上立刻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輕輕的點了點頭，乖巧的樣子讓斯諾為之一動，手指輕輕在舒雪臉上一拭，擦去了那一行淚痕。
觸手處溫柔的感覺，久久於懷……
就在這時候，老頭子突然走了過來，看著兩個人沒有作聲，又坐回了火堆旁。歎了口氣，突然對著斯諾一招手。
斯諾會意，起身走到了老頭子麵前，“前輩，什麽事？”“你看這個。”老頭子說著，手心露出了一枚徽章，“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斯諾抓了抓頭，不解道：“好像是一枚軍章吧，前輩你怎麽會有這東西？”“這是我剛才從一個人身上搜下來的，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老頭子質疑一般的目光看著斯諾，搞的斯諾一陣迷惑。
斯諾隻是搖了搖頭，“難道是帝都的援兵來了麽？”“不是，我在想可能對方已經派人馬過來了，目標……”老頭子目光慢慢轉向了舒雪，開口道：“大概就是丫頭吧。”
斯諾一怔，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麽好了。
“丫頭。”老頭子看了看一旁的舒雪，舒雪的頭忙轉了過來，一副疑惑樣子的看著老頭子。
老頭子歎了口氣，還是開口道：“我雖然能保住你，但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就算我能保你一時，但我也總有一天要走的，依我之見……”
“前輩！”斯諾突然喊了出來，“可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老頭子銳利的眼光已經掃到了他，這種事情他根本沒有力量抗衡，和一個帝國作戰，這個根本不用想！
三個人默不作聲，隻是這樣沉默著……
許久，舒雪慢慢抬起了頭：“前輩，我還是回去好了。”老頭子聽著，隻是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幫你，我老了，不想再踏足政事了，你們的路還長，我不想因為我葬送了你們的前途。”
一旁的斯諾隻是低著頭，舒雪早晚都是會回去的，這一點他很清楚，可是當聽到舒雪的聲音後，心中還是一顫，隻是不知為何……
“小子，我有話跟你說。”老頭子突然起身向一旁走去，身後的斯諾看著，開口道：“前輩，舒雪一人在這裏……”“沒事的，我在著周圍設下了一道方陣，暫時不會有人過來。”
“哦。”斯諾隨即向著老頭子跑了過去，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舒雪，似乎還是有些擔心。
一直走到一棵樹下才停下來。隻見老頭子輕輕撫著樹幹，歎了一口氣，道：“你可知我叫你做什麽？”“不知道。”斯諾又是抓了抓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哼，還是一樣的笨！”老頭子剛要開口，忽然覺得不對勁，轉身奔了回去。
斯諾眉頭一皺，跟著跑了回去。
火堆旁，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站在那裏，對麵便是舒雪
“什麽人，竟敢在我手底下做事。”老頭子冷冷道，直覺告訴他麵前這個人很強，不過他並不在意，東方大陸上，估計沒有比他更強的人誕生過了。
“哼，果然是聖階強者。”那個蒙麵人道：“東方大陸上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你是何人！”老頭子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冷冷的殺氣，仿佛要入骨三分般的陰冷。
這時候，斯諾已經跑了舒雪身旁，看著麵色發白的舒雪，隻是道：“沒事了。”說著便拔出了背上那把赤炎劍，橫目看著那個蒙麵人。
蒙麵人看到那把劍，忽的一愣，“赤炎！難道你是？”說著又停住了口，嘴裏喃喃道：“不對，應該沒這麽年輕才對。”“難道他已經……”蒙麵人臉色忽的一變，對著斯諾大聲喊道：“這把劍你是從哪弄來的！”
斯諾一怔，右手隨即一指身旁的老頭子：“他的咯。”
那蒙麵人隻是一怔，仔細的看了幾眼麵前的老頭子，忽的驚呼了一聲；“魂，你怎麽會在這裏！”
老頭子皺了皺眉，疑惑道：“你認識我？”“真的是你，我早該發現了！”蒙麵人忽然一手撤掉了臉上的紗布，露出了那般絕世的容顏，雖然沒有舒雪那種單純可愛的樣子，但卻平添了幾分撫媚的神色，讓人為之一動。
她竟然是個女的！
斯諾心頭一震，轉眼看像了舒雪，卻見舒雪滿臉疑問的看著那個女子，不禁說道：“認識她嗎？”
舒雪隻是搖了搖頭，“好像在哪裏見過。”
“歸蝶！”老頭子眼睛突然一睜，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中怦然一動，“你怎麽會在這裏。”
“師兄！”歸蝶突然喊了出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當年他們說你死了，可是我認定你還一直活著，今天終於見到你了！”歸蝶猛地抱住了老頭子，一副孩子氣的模樣。
老頭子不禁幹咳了幾聲，“旁邊有人的！”
不料歸蝶聽著，卻隻是說道：“怕什麽，當初你在帝都廣場萬人之上，不一樣是抱過我嗎。”“那時候你還小，現在都是大人了，怎麽還那麽孩子氣。”老頭子有些哭笑不得道。
歸蝶不情願的放開了手，道：“師兄，你怎變成這個樣子了，”又是仔細的看了看老頭子，“不過你看起來還是那麽帥，嘻嘻……”
老頭子又幹咳了幾聲，倒是旁邊的斯諾愣住了，看著兩個人仿佛差了半百的樣子，“師兄？”“哼，不許這麽看著我師兄！”歸蝶刁蠻道，轉過頭看了一眼老頭子，有些調侃道：“師兄你怎麽和公主在一起，難不成你連你公主也不放過。”
“哼，還不是那小子！”老頭子指了一眼一旁的斯諾，隻見斯諾一愣，看了一眼兩人：“我？”
“除了你還有誰！”老頭子氣道，“要不是看在丫頭和烤兔子的份上，我早扁你了。”
老頭子說著，歸蝶殺人般的眼光已經掃了過來。斯諾看著兩人，心中倒是的納悶了，“我什麽時候有招惹過你們了，還有你這女的，我見都沒見過啊！”
“師兄，他是什麽人，是你的徒弟嗎？”歸蝶的話突然打斷了斯諾的思緒，似乎有些好奇的說道。
“我沒有傳它一招一式，和他也沒有師徒名分。”老頭子解釋道。
“那你怎麽把赤炎劍給他了，這可是你當年花了大手筆找到的，怎麽就白白送給這小子了。”歸蝶說著，對老頭子伸出來一隻手，“我也要，你把那柄墨冥給我。”“不要胡鬧，那把是重劍，你怎麽用的了。”老頭子看了一眼撅著嘴的歸蝶，突然又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有時間我幫你鍛造一把，行了吧。”
“什麽時候！”歸蝶立刻說道：“不要借口有時間，你要先幫我鍛造一把劍。”
“呃……這個……”老頭子被難住了，看著歸蝶，又看了看呆著原地的舒雪和斯諾，隻是道：“好吧，等我把丫頭送回帝都，順便幫你鍛造一把。”“好啊，師兄你要說話算話哦，不許耍賴。”歸蝶立刻麵露喜色道。
“剛好我也是受人委托來召回公主的。”歸蝶一皺秀眉，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師兄，這小子怎麽辦，扔到一旁嗎。”
“扔，你要是扔了，丫頭會和你拚命的。”老頭子笑著，看了一眼舒雪，道：“是不是，丫頭！”
舒雪臉色頓時一紅，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把頭低的緊緊地，雙手抓著衣角，一副害羞的樣子。
“哦，這樣子啊……”歸蝶立刻明白了過來，看了一眼呆在那裏斯諾，“師兄，這小子有什麽好的，我看他長的沒你帥，又沒你厲害，而且還一臉土氣，臉上還……”
“你說夠了沒有！”斯諾終於忍不住了，“一口一個小子的，你以為你是什麽人，你比我大多少嗎，什麽我沒他帥，還一臉土氣，不要以為你是個女人就可以已為所欲為了！”“小子你再說一遍試試，你就是沒我師兄帥，聽明白了沒有。”歸蝶毫不留情的回擊著。
“什麽，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幹嗎一口一個小子的，聽著我就不爽！”
“你不爽怎麽樣，你就是比我小！”
“我……”
旁邊的老頭子一把捂住了臉，看著兩個人你爭我鬥。
許久，才看到兩人停嘴。
抬頭看了看天空，微藍的顏色已經漸漸透露出來了，微微動了動容。
“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帝都吧。”老頭子說著，又看了一眼天空，“好久，沒到那個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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