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不隻是一點點心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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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心瞳再打來,蘇夏年直接按了關機,整理好情緒,回到客廳。醫生端坐在那,見蘇夏年臉色難看,眼圈還泛著紅,心裏雖然猜到,卻佯裝不知,“顏顏現在體態平穩,可能的話,去給她喂點水。”蘇夏年隻是嗯了一聲,去茶櫃裏拿了顏汐之常用的帶著四葉草的杯子。

    顏汐之的呼吸仍是微弱,盡管說體態平穩,可在蘇夏年眼裏,這體態太過於平穩,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見。蘇夏年先用勺子濕潤顏汐之幹燥蒼白的唇瓣,每濕潤一次,就用紙巾擦擦淌下去的水。唇瓣被濕潤後,多少有點血色了,蘇夏年試圖用勺子硬灌水,全部以失敗告終。別說顏汐之的牙關沒有啟開的意思,連唇都沒有,蘇夏年有那麽一瞬,會自己嚇唬自己,會不會呼吸突然就斷了?指尖置於鼻翼下,很微弱,但有著微微濕熱的溫度。

    蘇夏年鬆了一口氣,可緊著又犯了愁,顏汐之根本不喝水,體內失去的水,始終補不回來。這要怎麽辦?蘇夏年想捏開顏汐之的牙關,但卻沒用力,不知是不舍,還是不敢,總之捏了一下,感覺那薄薄得一層肌膚被她捏的都紅了,蘇夏年縮回手,低低地怨念,“為什麽不喝水?你現在就缺水?你要喝水,知道嗎?”不乖的人,到時候都不乖,連生病也是。

    這話,都說給了空氣聽,床上的人,似乎睡的正香。必須得讓顏汐之喝水,蘇夏年打開搜索引擎,花式搜索之後,發現了個一個奇葩的喂水法。蘇夏年不知真假,又不好直接去問醫生:“嘿r,聽說和病人接吻,沒準可以喂水成功哦,這是真的嗎?”

    蘇夏年腦補的醫生:what?何出此言?

    蘇夏年對自己的腦補:不僅可以喂水,還可以試探出,對方對於陌生的吻是否會拒絕哦。

    蘇夏年腦補的醫生:umh……\'tunderstand。

    蘇夏年腦補的自己:ok,你可以out了。

    蘇夏年決定嚐試一下,網上說:這類病人相當處於未被喚醒的狀態,你可以把她理解成等待王子吻醒的公主。普通話來說,接吻是個相當複雜的活兒,當你和病人進行肌膚交流時,如果能成功喚醒病人,那麽要恭喜你兩件事:一是病人成為你的小公舉了,你就是小公舉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兒;二是病人可以恢複吞咽能力,可以開始自己喝水了。ps:如果你吻了半天,病人都沒有反應,那麽你就放棄吧,說明你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哦。

    蘇夏年嗤之以鼻,前麵都忽略,讓顏汐之喝水才是重點。哦呸!還真命天子,要是也是真命天女好麽?蘇夏年甩甩腦袋,她到底在想什麽?

    蘇夏年決定實踐,接吻喂水*。蘇夏年還歸結為:窮途末路的人,總是容易做出極端的事,就像她現在,為了讓顏汐之喝水,拚了。

    事實證明,理想飽滿,現實骨感,看似簡單的接吻喂水*,並沒有那麽容易實現。

    蘇夏年第一口水喝下去,嘴巴都湊到顏汐之唇前了,瞧著淡淡紅潤潤的唇瓣,愣是親不下去,還在心裏問自己:蘇夏年,你到底在幹嘛啊?趁著老變態昏睡占人家便宜嗎?萬一突然醒了怎麽辦?咕嚕,一緊張,蘇夏年把水咽下去了。初次做法,總是容易失敗。

    蘇夏年不氣餒,再次準備做法,又喝了一大口。在心裏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也沒有得出個結果,蘇夏年幹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直接做法!人剛要靠過去,本來撐著床的手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動得不對勁,有要抽筋的趨勢,蘇夏年一著急,滿口水直接嗆出來……幸好,身體轉了個彎,顏汐之避免做了個口水麵膜深度護理。

    蘇夏年咳嗽半天,臉都憋紅了,小脾氣上來了。蘇夏年第三口水喝下去,深呼吸,恩,要穩,不急不躁,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摩訶薩……蘇夏年連佛號都念起來了,感覺不錯。小臉鼓成包子臉,人也湊過去了,嘴巴好不容易找準位置,可昏睡的小公舉不配合啊,蘇夏年的腮幫子酸疼,咕嚕,再一次把水給咽下去了。你問她為什麽?因為嘴巴酸疼,再不咽下去,就會噴出來啊。

    嗝~”小公舉沒喝到一滴水,真命天女倒是喝飽了,蘇夏年較上勁了,不就是接吻喂水*嗎?她要自創新派,接吻喂水*。蘇夏年沒了耐心,拇指和食指捏著顏汐之下顎,直接吻下去。並不懂接吻為何物,完全憑本能,再加上之前幾次玩弄顏汐之的經驗,蘇夏年用舌尖攻勢,輕而易舉撬開了顏汐之的牙關。

    蘇夏年簡直喜極而泣,比拿大獎欣喜的心情是一方麵,另外一層原因,成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由於真命天女太操之過急,導致吻勢猛烈粗暴,小公舉很不滿,本能性地回咬了一口,正好咬到蘇夏年的舌尖。

    麻蛋啊,老娘喂你喝水都要喝飽了,你居然還咬我?蘇夏年很想一巴掌把人拍醒,當然也隻是想想。不急,等人醒了,有都是報仇的機會,還可以給老變態講故事:農夫與蛇啊,東郭先生與狼啊,蘇夏年與老變態的故事啊……蘇夏年的腦細胞很活躍的狀態下,給顏汐之成功喂了半碗水。

    蘇夏唯的電話打過來,蘇夏年才想起,她忘記把顏汐之接回來這件事告訴她了,“我把人接回家了。”蘇夏唯站在醫院大門外,一時無言。

    卷卷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艾肯打給蘇夏年,一上來火氣就很衝,“蘇夏年,是你把顏汐之接走了?”

    是我又怎麽樣?”蘇夏年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

    你、你、你還想不想好了?”艾肯有點氣急,“你怎麽能擅作主張?人家鼎盛那邊都安排好了的!”

    安排好了?”蘇夏年冷哼,“安排好了讓你們拿著昏迷不醒的人炒作嗎?”蘇夏年也有點來氣,“艾肯,你有點底線!”

    我怎麽沒底線了!”艾肯聲音高八度,“我這樣又是為了誰?”

    別,別說為了我,我蘇夏年承擔不起。”

    ……

    華夏娛樂內部先鬧了起來,禍起蕭牆啊,這樣折騰下去,他們早晚要完,蘇夏年有這個預感。蘇夏年以往對艾肯提出的任何要求,隻要不觸碰底線,不過分的,她都可以答應,為了工作,她都可以拚命。這就顯得蘇夏年一直很好說話,艾肯也一直這麽覺得,小姑娘雖然有脾氣,但是很能吃苦,肯幹,隻要你說,她就敢幹。

    可如今,有第三個人牽扯進來,蘇夏年的反應,出乎艾肯的預料。換了別人,艾肯或許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但問題是,那個人是顏汐之啊!那不是她的死對頭嗎?